晨曦學院
航航第一個蹦下了車子,隨即將貝冰榆拉了下來,興沖沖的就忘里面沖。黎默恆只是關了個車門,就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背影了。
車子一路狂飆,只在經過醫院門口的時候將官子青放了下來,接下來的紅燈,黎默恆幾乎是一路闖過來的。見他們兩個跑遠了,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往大禮堂的貴賓席而去。
晨曦學院一年一次的競選大賽,家長也是可以參觀的,雖然不能投票,可是卻也很關心自己的兒女會不會得獎,因此在大禮堂的二樓處,是設了貴賓席的。
當然,以應家多那老頭的摳門行徑,收錢是一定的。
黎默恆一早就打听過了這個地方,听到自己老婆孩子都要參加競選,自然不會缺席,應家多那邊的關系,早已打通了。
航航拉著貝冰榆急切的跑著,直接沖到了貴賓席的後台。
眾多候選人看到母子兩個的出現,驚詫了一下,沈競康直接走到兩人身前,看到航航身上都是血污的樣子,眉心猛然擰起,急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狼狽?」
在他的印象當中,航航從來都是將自己打扮的整整齊齊,即使穿著奇裝異服,那也是干干淨淨的,像現在這般……被人虐待了的模樣,他是第一次看到。
想那那貝。其他人也看到了航航的狼狽,不由的紛紛上來問候。人很多,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是一打一打的。
這些候選人要不是自己報名的,要不就是有人舉薦了。凡是自己報名的,都是需要交一千塊錢的手續費,若是別人舉薦的,那也最起碼要十個以上的人共同舉薦才行。
航航被這些人的問候壓得差點透不過氣來,只得大吼道︰「都離我遠一點。」
眾人一頓,霎時停下腳步。
貝冰榆擰著眉直接問沈競康,「現在到哪一個階段了,我們還來得及嗎?」
沈競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沒有和航航一樣,身上像是帶傷的模樣,心下霎時松了一口氣,回道︰「上午場已經舉辦了老師的預賽,選出了十個教師候選人。你沒來,按照規定,算是自動棄權。下午的決賽是總投票,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了。」
「靠,我自動棄權?」貝冰榆目光猛烈,她棄權個毛啊。都是那個丁憫搞的鬼,該死的臭女人。
「你上午出了事?」沈競康眉心一直擰著,心里很是不安,看她的樣子,滿頭大汗的像是剛剛浸了水一樣,再結合航航身上一身的狼狽,他不難想象,她今天一早,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貝冰榆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待會再說,你有沒有辦法讓我上台。」丁憫千方百計的破壞自己,她就偏不給她如願,和她爭,她也不怕渾身上下長虱子。
「除非是個教師里面,有一個因故不能出席,可以讓人頂上。」這也算是學校一個比較人性化的方式。
貝冰榆陰陰的笑了,有一個因故不能出席?
航航也陰陰的笑了,有一個因故不能出席?
母子兩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剛剛換好衣服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信心滿滿的準備上台的丁憫身上。
丁憫在看到兩個人時,嚇得立即倒退了兩步,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石劍不是說早就綁了那個小的,就等著大的上鉤一塊好好的折磨了。她早上上台之前,還和石劍通過電話,他還確認了,一副不會有錯的語氣。
怎麼才過一個上午,他們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難道石劍騙她?不,不會,那……丁憫的眸子下一刻便集中在了航航胸前的腳印上,以及他衣服上的斑斑血跡,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看來,石劍確實沒有騙她,可是這母子兩個,卻跑了,而且還出現在了競賽現場。只是她現在還不清楚,這母子兩個到底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會她謀劃的。
丁憫的眉心皺得司機,隨即又想到,石劍那人雖然壞,但是不會騙她,應該沒將自己供出來的。Pxxf。
這樣想著,她也便心安理得了許多。臉上的笑優雅了起來,顰顰婷婷的走了過去,粉色的長裙拖在地上,那如仙子一般的氣質,霎時驚坐全場。只是,不包括貝冰榆母子,以及沈競康。
「貝老師,航航,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呢,這選舉活動都已經進行了一半了,真是可惜呢。」她笑得很純真,看著他們一臉同情,讓人看了,就是覺得這個女人很美好,讓人不忍褻瀆。
貝冰榆彎唇一笑,點點頭,低低的說道︰「確實可惜了,丁老師的驚世舞蹈都沒來得及看,以後可能也沒機會看了,我真的真的很遺憾。」
「航航也很遺憾。」航航不甘被忽視的猛然點頭。
丁憫笑了笑,輕聲細語。「貝老師說笑了,明年還是有機會的,我的人緣還不錯的,我想明年,還是有超過十個學生舉薦的。」她說這話,還微微的掩了掩嘴,很是淑女的樣子。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暗含譏諷,她每年都會有人舉薦她參加教室評選活動,可是貝冰榆一開始時並不知道,只是直接去應家多那里報了名。應家多告訴她,報名費是要一千塊錢的,貝冰榆想到五萬,直接甩手將包內整好的一千摔到他桌子上,揚長而去。
直至好幾天後才知道,原來還有舉薦這一方法。靠,要是她早知道的話,四個人還不好湊齊?她班里的,看看哪個敢持反對意見。
「丁老師。」貝冰榆冷冷的夠蠢,隨即笑道︰「也不知道丁老師明年還在不在這里,要是不在的話,那不是很糟糕嗎?」
「我怎麼會不在呢?」丁憫蹙眉了,也不想和她多說話,她出場也到時間了。「貝老師,我暫時不能和你聊天了,馬上就到我上場了,希望貝老師投我一票哦。」
貝冰榆冷冷的笑,見她轉身要走,哼了一聲,語氣不急不緩的慢慢說道︰「我倒是很想投你一票,不過恐怕是沒機會了。而且,所有的學生老師都沒有這個機會為你投上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