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光禮心里一個咯 ,卻強作鎮定,努力的讓自己保持了面不改色。
「你要讓我選擇誠實或者勇敢嗎?」
「就想一句話。」
「不,我選擇勇敢,我不想選擇誠實!」具光禮搖了搖頭,笑的有些勉強。
「那你敢勇敢的說出你內心的話嗎?」這也是一種勇敢吧。具光凜是打定而來主意想要問具光禮一個問題,具光禮無論怎樣逃他似乎也不準備放過她。
站在一旁的崔解磷忽然握住具光禮的手,對著具光凜溫和一笑︰「光凜哥,每位女士只有一次被提問的機會,你們兄妹如果有什麼問題何不放到下面再問?這麼難得的機會還是留給我吧。」
具光凜臉色一沉,扭頭看向崔解磷語氣頗為不好的道︰「你懂什麼?」
崔解磷臉色難看,眾人都不知道具光禮、具光凜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里也是玩得開玩得起,今天確實他們兩個倒是猶猶豫豫的不像兄妹,反倒像一對鬧別扭的情侶了。
「沒事,讓他問。我問心無愧,不管他問什麼。」具光禮轉身看著崔解磷,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也不知是否就是這個動作真的安撫了崔解磷,崔解磷難看的臉色也就恢復了一些神色。
「你問。」具光禮無畏無懼,突然間就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為什麼要害怕呢?因為心里有鬼才會怕,心里沒鬼自然就不怕。
具光凜定定的盯著具光禮,只是一句︰「現在你過的幸福嗎?」
具光禮還以為是怎樣的一個問題,竟是這樣一個……讓她無從回答的問。
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其實具光禮自己都不確定,不知道。但是至少不難過吧?她對生活還是抱滿了希望的,在家人對她莫名的冷淡,在流憐一點點的侵佔自己家人心目中所有位置的時候,她雖然難過卻也沒有任何想要和她爭奪到底的念頭,她很幸運的擁有一群朋友,很幸運在這個時候遇到崔解磷能夠作為她的避風港讓她可以稍稍依靠。
「我想……我應該是幸福的。」具光禮微微一笑,揚起手里的戒指晃了晃︰「我也要結婚了,為什麼不幸福?」她二十七歲了,從十九歲到二十七歲的光陰都是為了遇見具光凜、愛上具光凜、痛傷具光凜、忘記具光凜、掙扎著具光凜,她的人生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呢?她真的累的,很累很累……她不想再那樣活著,她也該學習他,像他一樣放下那些不該有的執著,也許心里只是憋著一口氣,哪里真的有人會天荒地老?也許,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愛具光凜,也許是有的,卻早就在這兩年已經消磨殆盡。她知道,自己很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包括崔解磷……也應該是她要珍惜的一個人。
具光凜蒼白著臉微微的笑了笑︰「我想……我知道了。」
本就只是一個游戲,最後卻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難堪和尷尬。而化解這尷尬的人卻是大家想也想不到卻哭笑不得的,因為果果也是個女生,所以季知就擁有了提問權。
「你選擇誠實還是勇敢?」十二歲的季知問著五歲的果果。
果果偏著頭想了想,‘啊’了一聲才道︰「我選擇誠實,果果人小小,不能做勇敢的事。」而且勇敢的事情都那麼恐怖,她剛剛才學會了勇敢,現在不想用了。
一眾大人站在旁邊看,突然都很好奇這季知能問出怎麼個需要果果誠實的問題來。
季知正定自如,連看也沒看自己的父母哪怕是崔覺一眼,站在果果面前低著頭便問︰「你長大後,要不要嫁給我?」
「噗——」唐綿綿忍不住的噗聲笑了出來,天啦,現在的小孩子會不會太早熟了一點兒?
「季知!」季雨的妻子顧妍一臉窘迫,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太讓她丟人了!
季雨卻是一臉的笑意,兒子好眼光啊!
崔覺臉色陰沉沉的顯得不太高興,臭小子這麼小就想打我女兒的主意?以後看我不防著你!
果果嘟著小嘴仰著小臉一臉疑惑的盯著季知,顯得有些不開心︰「可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啊。你們男生都好討厭,都讓我嫁給你們,果果只有一個,哪里能嫁那麼多男人啊!」
「果果,還有誰讓你嫁給他啊?」唐綿綿蹲子,扶著女兒的小蠻腰一臉好奇的問,沒想到果果竟然這麼吃香小小年紀就被無數個人給求婚了?
「井井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他以前也這樣對果果說過。還有討厭的陸盼,我拒絕他他就欺負我,還有芒芒啊……」果果認真的板著手指數啊數,竟是一臉的煩愁。
大人們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小孩子的世界竟然這麼可愛,最可愛的還是果果,這個小家伙這麼小就被這麼多人求過婚了,看來等她長大了的時候這唐綿綿和崔覺就有的操心了。
被人忽略的季知站在角落里盯著果果,一臉的面無表情,像是完全不被果果的回答所影響心情一般。
「小子你受打擊了?」季雨拍了拍已經長到自己肩膀的兒子,這家伙不是這麼不堪一擊吧?
季知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很好奇,她究竟懂不懂我剛剛是在做什麼。」
「那你剛剛算是在做什麼?」
季知抬頭瞥了自家爸爸一眼,淡淡的吐了兩個字︰「求婚。」
季雨一臉的愕然,這家伙……是太過早熟了吧?
「咳……兒子,現在還不是你要談女朋友的年齡……」
「老爸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她挺可愛的,逗她玩兒呢。」季知咧嘴一笑,可是季雨卻怎麼看都覺得那笑容有些蒼白啊。這小子什麼時候喜歡上果果了?人家才五歲!而他也不過十二歲,他能懂什麼!?
季雨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一直在一旁冷靜听著的顧妍拍了拍季知的肩,鄭重其事的卻道︰「兒子,越挫越勇,明白這個道理吧?」
季知想了想,回了顧妍一個重重的點頭。
*
雖然是冬天不必每天都洗澡,但這一天大家玩的都是滿頭大汗,特別是唐綿綿為了表演節目還穿了那麼厚的狼外套。陪著果果洗了澡,果果故事不用听倒在床上便睡了,唐綿綿安置好了果果才溜回自己和崔覺的臥室。
用‘溜’這個字,當然是別有含義的,因為唐綿綿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現在是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他的生日就要過了,在這之前她還有最後一個驚喜要給崔覺呢!
溜回房間唐綿綿發現崔覺果然不在。以她對崔覺了如指掌的了解,他一定是洗完澡然後去書房處理公務去了,這個時候就是自己準備的好時機啊!
唐綿綿跑進更衣室,翻了半天終于找到那件自己藏了很久的白色的薄紗群,剛剛洗了澡所以身上還飄著淡淡的香氣,而且頭發也還有些半濕,唐綿綿攏了攏卷發,快速的換上白色薄紗裙站在穿衣鏡前比照了半響,雖然沒穿內衣和內褲有些害羞,但是他們必經已經是夫妻,而且坦誠相見過那麼多次,所以唐綿綿現在……還算不太緊張。現在房間里的溫度還有些冷,唐綿綿撿過睡袍穿上光著腳走出更衣間,在木幾邊找到自己的手機,因為前三個月孩子是成形期,為了避免寶寶以後長的畸形唐綿綿現在幾乎已經不把電話放在身上,就算打電話也會打開揚聲器。
「喂?」崔覺接了電話,還有嘩啦啦翻動文件的聲音,唐綿綿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忙生意還是在忙軍隊的事情,但是今天不管他忙什麼她也必須要打斷他了。
「四哥,回來睡覺麼。」
「你先睡吧,我再等一會兒。」
「可是我腰好酸啊,我想讓你給我揉揉。」唐綿綿在心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她腰雖然酸但是完全沒有達到需要別人揉弄的地步,撒這個謊完全是不得已啊。
「……好,我馬上過來。」
唐綿綿一掛電話立即開始月兌睡袍,將睡袍放到一邊唐綿綿疾步又走進更衣間,忐忑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只要崔覺一推開門自己就……就把這最後一個禮物給他!
「 ~」他來了!唐綿綿立即打開放在衣櫃里的CD機放開音樂,古典而又浪漫的薩克斯風樂曲曖昧的在更衣室響起,站在門口的崔覺微微蹙了蹙眉反手將門關上,這是哪里的音樂?循著聲音邁步輕輕的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一條雪白而又縴細的大腿光著腳丫子從門框里伸了出來。
崔覺「噗——」一聲笑了出來,頗是驚訝的看著那只大腿,低喃了一聲︰「小井?」
唐綿綿咬著唇,笑屁啦,她這是第一次跳艷舞呢,他竟然還敢笑!唐綿綿心里很不爽,不過這艷舞才剛剛開始所以她不能放棄,咬著牙唐綿綿把自己的大腿再次向外伸去,這一次還伸出右手輕輕的撩撥著大腿根處的白色紗裙,男人眼神一灼,定定的落在那若隱若現的腿根處……唐綿綿又迅速的收回大腿,身子一側露了半個身子出去,扶著門框隨著音樂繼續曖昧幽慢的起舞。她就不信,自己苦練那麼久的煙霧吸引不了他?本來白色的薄紗白裙就將她粉色的身子勾勒的若隱若現誘人無比,現在她還跳出這種艷人至極的舞曲來,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輕慢的動作能夠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獸欲。
其實,唐綿綿根本不需要動,她只要穿著這一身站在那里就能引的男人無法自控。可她現在不僅跳,還跳的那麼……撩人!
崔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要知道自從她受傷入院之後他就沒有再踫她,現在已經十幾天了,最多限度也就讓她的小手或者小嘴幫他解決一下實在難耐的需求,可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深深的佔有她了。此刻,她是在勾引他啊,絕對是**果的勾引!
這個女人……
崔覺疾步而去一把將唐綿綿撈入懷里,唐綿綿正跳著卻被崔覺猛的打斷不由得被嚇的‘啊’一聲驚叫。
崔覺狠咽著口水,盯著唐綿綿那粉女敕的臉問︰「你這是在干什麼?」
唐綿綿感覺到崔覺那熱的發燙,燙的發抖的身體,自己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就、就你生日啊……最、最後一個驚喜嘛!」
「你知道嗎?今天晚上你準備這麼多,我最喜歡……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個了!」崔覺一手還掐在唐綿綿的腰上,另一只手扣著唐綿綿的後腦勺,隨時準備著要彎下腰去狠狠的吻她。
唐綿綿輕輕的咽了口口水,露出怯怯而又害羞的笑意︰「真的嗎?」
崔覺點頭,重重的點頭,灼熱的眼神在唐綿綿的身上著迷似的遛了一圈兒才又回到她的臉上︰「最喜歡……這樣妖精,而又帶給我無限驚喜的你。」竟然跳艷舞給他看,如果不是顧忌著她現在肚子里有寶寶他一定……
唐綿綿輕輕的纏上崔覺的頸,將腦袋埋入他的懷里有些害羞卻又有些緊張的道︰「那……那你今天晚上……如、如果要……」
「要!」崔覺迫不及待的就回答了唐綿綿這個問題,欣喜萬分的低頭瞅著她,她竟然真的是在勾引他!唐綿綿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了,今天她為了他可是犧牲大了,從早上晚上都在被人無數次的調侃!
崔覺激動的將唐綿綿橫抱了起來轉身大步的向床走去,動作也不敢激烈,只能輕手輕放的將她放在床上。唐綿綿自己是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很健康,沒有一點兒要流產的預兆了,看來身體是全部給補好了。只要輕一點兒,溫柔一點兒,那種事情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不過,崔覺這方面異于常人的強悍讓她心里還是有些後怕,最後關頭還是拉著崔覺的手臂呢喃著︰「要輕一點兒,溫柔一點兒哦……小心寶寶……」
「乖,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崔覺怎麼會不知道?他多麼怕自己的粗魯傷害了她傷害了孩子,所以這些天即便他每天晚上都非常的想要她卻也克制著沖動,直到今天晚上得到她的首肯之前,她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呀!
終于,崔覺的三十一歲生日在唐綿綿的甜蜜計劃里完美的落幕,而他終于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因為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麼開心的過自己的生日!
*
十二月二十日,唐禾姌的案子終于開庭審判有了結果。
唐綿綿家人一個都沒有出席,陪同二嬸兒出席的是大伯家還有小叔家,可是唐綿綿還是知道了審判的結果。
唐禾姌依律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這就是唐禾姌的結果,她的嫉恨和糊涂造成了她的悲哀也造成了她母親的悲哀,唐綿綿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她無法原諒唐禾姌,她不是聖人,她做不到。可是她也無法做到親眼看到唐禾姌和二嬸兒的悲哀……
小嬸兒回來打電話告訴唐綿綿,唐禾姌在法庭上懺悔闡述了自己的悔恨,她淚流滿面,可是現在錯已經犯下,她和持槍的人一同綁架三人作為人質,雖然沒有致人死亡但是這罪實在是重,這審判結果卻已經是最輕最輕的了。
小嬸兒還說,二嬸兒整個人哭暈厥過去四五次,但是這又怎麼辦呢?經過這件事,大伯家反而平淡了許多,一個個想開了似的對唐爸把唐媽媽的態度也好多了,他們總算知道如果沒有崔覺派去的律師,他們的兒子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至于賠償金,大伯他們只能賣了房子,剩下的一部分錢則拿去租房子,至于以後的事情則一切都要等到唐延出獄後再說,但比起唐禾姌的十年牢獄之災,唐延總算還是幸運了太多。
經過唐延和唐禾姌的事情,唐綿綿再問崔覺關于小叔有沒有再找崔覺的事兒,崔覺事後便是笑笑的道︰「我們的態度如此明顯,小叔能夠做的也只有狐假虎威,別的想在我這里再得到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唐綿綿听了一笑,雖然唐延、唐禾姌現在去坐牢了,但這都是他們自己做錯事情後必須承擔的結果啊……唐綿綿突然有些難過,為什麼家家都有一本那麼難念的經呢?她知道以後她和大伯家、二伯家的親戚關系只怕也是走到了頭,自己也讓父母是萬分的為難,唯一慶幸的是唐爸和唐媽一直的支持。
*
十二月二十五,聖誕節,具光凜與流憐的婚禮順利舉行。
唐綿綿懷孕整整八周,這一天除了要參加具光凜的婚宴之外還要去醫院產檢。
很奇怪,今年的T市很冷,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沒有下雪,唐綿綿也從沒有見過T市下雪下得如此之晚過。不過不下雪也有不下雪的好處,至少她出門的時候某個人不用提心吊膽一直擔心著她的安危,即使走路也不太放心唐綿綿似的。
唐綿綿定了產檢的醫院是程どど所工作的T市中心醫院,婦產科很不錯,所以程どど一早就動用自己內科主任的身份替唐綿綿安排好了一切產檢的事宜,而程美麗據說是同樣的流程和婦科金手,所以唐綿綿想以後自己即便崔覺沒空的時候來產檢也不寂寞了。
果果被送到程どど那里去玩,崔覺則陪著唐綿綿親自去婦產科,雖然是大冬天實在冷得唐綿綿恨不得套兩件羽絨服,可是一進入樓房就要比外面真的暖和太多,而且因為今天是聖誕節又是星期六人就特別的多。
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輪到唐綿綿和崔覺,因為是程どど事先打過的招呼所以崔覺自然能陪著一同進入B超市。
唐綿綿躺在床上被掀起肚子上的衣服,冰冰涼涼的液體和儀器就在小月復上滾滑著,室內安靜的幾乎快沒有了聲音,只有機器微弱的響動嗡嗡聲。唐綿綿扭頭看向崔覺,為什麼醫生一直不說話呢?她有些緊張了起來,崔覺就坐在唐綿綿的右手邊,一直握著她的右手給她源源不斷的力量。
「情況如何?」也是等不下去醫生的沉默了,崔覺也忍不住的輕聲先問。
「哦,不用著急,孩子和太太的身體都很好。」醫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沒講話似的,先是一笑立即便安慰了崔覺和唐綿綿。
唐綿綿大松了一口氣,醫生這才指著B超里面的畫面道︰「你們看,是異卵雙胞胎,往這邊看是一個往那邊看是一個,至少不用擔心雙胞胎以後會有連體的幾率可能性了。」
「真的是雙胞胎嗎?」唐綿綿掩著自己的嘴激動的問,雖然他們很希望是,可是一直沒有得到答案他們就一天都不敢確定懷的就是雙胞胎啊。
「是的,恭喜太太和先生了。」
唐綿綿難掩興奮的看向崔覺,崔覺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撥到腦後,微笑的看著她︰「小井,你好棒!」
唐綿綿微微的用力握住崔覺的手,其實是崔覺給了他希望,給了她自信,她終于相信原來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是一個非常非常正常的女人!而且她懷的還是雙胞胎寶寶!唐綿綿激動的濕了眼眶,雖然她早就從崔覺那里知道有這個可能性,可是親耳听到醫生說出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傻瓜,這個時候更加不能哭啊!」崔覺輕輕的拭掉唐綿綿眼角的濕潤,溫柔的簡直不像話。唐綿綿撅著小嘴搖著腦袋哼哼︰「我才沒有哭!」她這是開心,真的好開心!
醫生見到過很多夫婦,也見到過相親相愛的,但是這麼柔情似水而又有愛的夫婦似乎還沒有怎麼見過,輕聲的咳了咳醫生又道︰「孩子要到三個月之後才能看到性別,但是現在能依稀的分辨出他們的頭、腳、手、還有臉部的輪廓,而且雙生子一般都比較小,但是這兩個孩子長的卻很大,大約已經有四厘米的長度了。以後只怕太太要吃些苦頭,也要定期到醫院來檢查以確保孩子和你的健康。」
唐綿綿仔細的看還是沒看出哪里有頭啊、手啊、腳的,醫生難道有火眼金楮?不過財四厘米哦……怎麼這麼小啊?後面長的很快嗎?隱約能看到兩團小小的肉疙瘩卻看不清形狀,原諒唐綿綿的聯想力,可是她還是好感嘆生命的神奇,孩子是這樣創造然後一點點長出來的啊?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被創造……唐綿綿頓時有了些生命的領悟,便想到了自己的老媽。
「葉酸要補充到第三個月,還有這段期間先生要對太太盡量的呵護、體貼。有過度的害喜反應嗎?」
唐綿綿搖了搖頭︰「不厲害。」不是特別油葷和難受的味道她都不會吐。
「那邊是比較好的反應了。」醫生點了點頭,準備結束這B超。
崔覺立即補充道︰「可是食欲不太好。」別的人都是有了寶寶之後越吃越厲害,她倒好越吃越少,身上也沒有長肉,讓崔覺頗為擔心這一點兒。
「可以多給她做一些清淡的,這個時候補鈣、補維生素都盡量在食物里面補充,葉酸補充到第三個月後我會再給太太開一些別的補充藥物。三個月後這些情況都要好轉,而且太太必須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孩子也才能吸收啊,體重必須要增加,不然對自己和孩子的健康都不太好哦。」
「哦……謝謝醫生。」
醫生笑著起身去收拾東西,崔覺用綿軟的紙巾擦干淨唐綿綿肚皮上的液體,然後慢慢的扶起她幫她整理好衣服,然後又蹲子親自幫她穿好鞋系好鞋帶。一切都做好了才起身將唐綿綿抱下睡床。
唐綿綿自己穿棉襖,站在一旁的崔覺用力刮了刮唐綿綿的鼻子,一臉霸道之氣的道︰「听見了嗎?醫生都要你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以後你的三餐我都要監管著了!」
唐綿綿心里哀怨,看來她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了,嗚嗚!但是呢,知道是雙胞胎寶寶她就好開心啊,雖然現在他們還只是兩團小小的肉疙瘩,但是呢……這就是她和崔覺小小的愛的結晶啊!
做完檢查拿著B超照片唐綿綿和崔覺高高興興的回到程どど的辦公室,推開門卻發現程どど和果果竟然都不在?
崔覺立即掏出電話來,唐綿綿便坐在沙發上拿著B超的照片努力的認孩子的頭和腳究竟在哪里。
「喂?你們在哪兒?」崔覺接通了電話,唐綿綿也趕緊抬起頭望去。崔覺微微轉了個身子在程どど的辦公桌前靠著,眼神淡淡的流轉最後落在唐綿綿的臉上。
唐綿綿一怔,看她做什麼?
「嗯,是雙胞胎,檢查出來了。」崔覺收回眼神,唐綿綿也總算听明白了,難道程どど還關心自己懷了幾胎的問題啊?
突然崔覺一個揚眉,表情有些不爽起來︰「你們要照顧好她……嗯……我們去換了衣服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崔覺站直身子,手向唐綿綿伸去淡淡的道︰「走吧。」
「走?果果和程どど她們……」
「程どど沒等住我們,剛剛帶著果果先回程家半個小時後就啟程去婚宴現場,我們也該趕過去了。」要不是今天要做產檢她們也不會這麼晚,雖然唐綿綿不是很喜歡流憐,但是和具光凜的關系自然不同,況且他們結婚的時候具光凜還出了不少力氣呢。
「那好吧。」還好他們提前給果果穿了小禮服在里面,到現場只要月兌掉外套就可以了。
崔覺帶著唐綿綿離開程どど的辦公室,還幫她將房間一並反鎖,然後才帶著唐綿綿去換了衣服再上車向婚禮現場出發。
具光凜家的經濟環境不同,和羅家有些相似,都是爺爺那一輩是軍官,而到了父輩則是生意要麼走的政壇,具光凜的爺爺曾是X省的軍區少將,頗為嚴厲而且有大家之風的一個軍人,對具光凜的管家也是從小嚴格。他這輩子有三女一子,三個女兒都嫁到了省外,現在兩個女兒都和夫家移民到了國外,只有小女兒和兒子還都在中國的政壇混跡。具光凜的父親是個很風流的人,具光禮便是活生生的證明,可是關于具光禮的身世真相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對外具家的說辭竟是具光禮從小出生後就被抱到了自己二姑家去撫養,二姑移民之際具家才將她抱養回來。
具光禮名義上是具家親生而且名正言順的女兒,私下里的辛酸究竟有幾人知道?
唐綿綿輕步輕腳的走到具光禮背後,一把捂住具光禮的眼楮,湊近耳邊吹了一口氣笑嘻嘻的問︰「猜猜我是誰啊。」
「唐二井!」具光禮也笑嘻嘻的答,唐綿綿一听具光禮這稱呼氣得在具光禮腰間用力一掐︰「你的嘴巴是越來越壞了!再叫我二井,我就告訴你四哥去,讓她醫治你!」
「別別別!」具光禮立即求饒,抓住唐綿綿的手上下打量︰「哇……你可是越來越美了,難道都說有愛情滋潤的女人是越發漂亮,我今天總算是見著了。」唐綿綿穿著白色的絨毛披肩和淡粉小洋裙,平底的毛茸茸小鞋子,哪里像是個已婚婦女?未婚少女也有人相信啊。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唐綿綿才覺得具光禮是越發的漂亮了,今天竟然還穿了一件粉色旗袍,那短的要命的頭發竟然被無數顆發卡給盤了起來成了一個髻,露出她潔白的小臉蛋兒來,剛剛瞧見她的背影唐綿綿嚇了一跳,這家伙還穿著高跟鞋所以自己捂她眼楮捂的是完全吃力。
「我……我哪里有……」具光禮燒紅了臉,拉住唐綿綿的手再看了大廳里的崔覺和崔解磷一眼之後便將唐綿綿帶到了角落里︰「我們到這里說話。」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你覺得我穿這樣怪嗎?每個人都拿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就說我不能這樣穿吧,太奇怪了,可是就怪崔解磷,都是他不然我也不會穿這麼奇怪……」這實在太女人了,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曝光在眾人的視線里一樣。而且,從她穿出這一身衣服之後崔解磷就拿那色迷迷的眼楮一直盯著自己,雖然她當初和具光凜熱戀過,但是也沒有突破過那道防線,如今崔解磷再三的放肆頗有把持不住的狀態讓具光禮自己很是緊張,讓她自己也忍不住的再三徘徊,難道自己真要栽在這個男人手里了?
唐綿綿不得不贊同崔解磷的欣賞水平了,至從這家伙開始主動攻擊光禮之後,光禮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兒,而且……唐綿綿也感覺到她是越來越鮮活了。
「我覺得非常非常美,那些瞧你的人都是在拿欣賞的眼光看你呢。而且我看你今天的狀態也不錯,看來我真的是白擔心了。」唐綿綿還擔心具光禮會因為具光凜結婚而感到傷心或者郁郁寡歡,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具光禮竟然無比的淡定,唯一不淡定的可能就是這一身讓人驚艷的衣服了,讓人不得不說……具光禮這個女軍人的軍裝外表下竟然還有這麼一副玲瓏而且火爆的身材,讓人實在羨慕啊。
具光禮听著唐綿綿的夸獎也就松了一大口氣,似乎這也才相信真的不錯一樣。不過唐綿綿後面的話就讓她有些不樂了,噘著嘴道︰「什麼叫做狀態也不錯啊,我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差麼?我是抱著祝福的心態來參加自己哥哥的婚禮的。」
唐綿綿用手肘捅了捅具光禮的胳膊,有絲懷疑的再問︰「真的?」
具光禮翻著白眼兒用力的點了點頭︰「真的,真的,真的啦!我現在每天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關于具光凜的事情,我滿腦子都是被崔解磷給搗亂完了,你都不知道他都可恥。我帶他回來見爺爺,爸爸和大媽,他第一次就把我和他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唐綿綿捂住自己嘴巴,沒想到溫吞的崔解磷這麼勇猛啊!
「而且爺爺和爸爸都挺喜歡他的,還讓我就搬過去和他同居!同居欸,我都不知道爺爺他們的心態,但是我更不想呆在家里面,所以我就去了。」
「然後呢,然後呢?日子過得怎麼樣?」
具光禮紅了紅臉︰「還……還好吧……」小日子的確過得還不錯。崔解磷每天做飯、刷碗,她就負責吃和負責打游戲咯,對于這個模式具光禮是非常喜愛的,如果他不是每天吃她一次豆腐的話她就更開心了。要知道男人都是的存進尺的東西,具光禮自從答應崔解磷的求婚之後他每天都打著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婦一次比一次過分的吃她豆腐,除了那道防線自己已經毫無底線可言了。
唐綿綿意會的有些明白了,看來這兩個人的好日子真的快要近了,的確嘛,十二月底,翻過年兩個月便是婚禮,這個時候同居就是感情升溫的最好時機了,唐綿綿開始祈禱光禮越來越幸福咯!
「綿綿?」崔覺不知道怎麼找到她們的,帶著果果前來打斷兩個女人的談話。
果果瞧見唐綿綿便跑過來抱住唐綿綿的手︰「媽媽!」
「果果,剛剛跟著二嬸兒去家里了?」
「嗯,二嬸兒說媽媽和爸爸去看寶寶,所以要好久哦。」
唐綿綿模模果果的頭,果果今天又是小花童,所以她一定很緊張吧。
除了羅縉雲的VCR祝福,其余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就連連笙都帶著連井代表羅縉雲出席,不過連笙還是以羅縉雲前妻的身份而出席,看來羅縉雲還沒有成功的俘虜連笙的心啊。
具光凜的婚禮完全被籠罩在聖誕節的氛圍里,也帶了聖誕節的元素和風格在其中,因為有可愛的果果做花童所以唐綿綿覺得婚禮還挺不錯,比他們那時候的少了些端莊和嚴肅,多了一些活潑和節日的氛圍在其中。全程中讓唐綿綿感覺最意外的還是光禮,站在崔解磷和自己的爺爺身邊保持著微笑一刻也沒有變過神情,唐綿綿也相信她是真的帶著對具光凜的祝福站在那里看著這場最開始她難以接受現在卻能夠坦然面對的婚禮。
瞧,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切,包括對感情的執著和變化。
*
具光凜的婚禮在晚上六點準時舉行,婚禮結束之後便是宴席,唐綿綿是孕婦不能喝酒而且她食欲不佳所以吃的也不多。具光凜結婚,崔覺不能喝不喝酒,推也推不過的道理讓唐綿綿頗是無奈。
而具光凜酒過三巡似乎也有些醉了,執著酒杯對著他們這一桌子的人醉意朦膿︰「我三十四歲才結婚,今兒個是我的大好日子,所以我開心啊……從此以後我只會好生的對待我的妻子,再也不會想其他沒用的。所以我要敬你們,敬我的幾位好兄弟,好朋友……」
唐綿綿側頭看了左後方的一桌子,還好光禮因為這一桌坐不下和崔解磷去了那邊做,要听到具光凜這番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雖然光禮今天的表現很好,但是听到這樣的話只怕再好的脾氣心緒也不穩了。
流憐是最嬌艷的新娘子,在具光凜的懷里美得不像話,一舉一動都明艷動人。而她的父親是市長具爸爸也是市委某科的科長,所以這一天的婚宴T市各大小的官員幾乎都前來參加了,再加上具爺爺的戰友和具光凜自己的關系,這一場婚宴也是轟轟烈烈給足了具家人完全的面子。
唐綿綿吃了一會兒飯菜也吃不下去了,果果覺得又熱又悶一直鬧騰要出去,唐綿綿只好給崔覺說一聲便帶著果果準備出去透透氣。
崔覺听了立即放下酒杯,轉頭帶了些淡淡的酒氣問︰「我和你一起出去?」
唐綿綿一怔,覺得他酒喝的也不少有些替他擔心,便想出去透透氣也許也不錯,便點了點頭,可崔覺還未站起來莫鰥和奉天閬便都舉杯而來︰「老四,來我們再一同喝一杯。」
「老大是我們這里面最大的,今天終于成婚怎樣也該高興高興,你可不能走!」莫鰥現在成為唯一的孤家寡人了說這話也不覺得臊,唐綿綿也知道崔覺是走不掉了,握了握崔覺的手拉著果果走了出去。
唐綿綿帶著果果剛剛離開,坐在隔壁桌的莫莫也突然站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莫莫,更沒有注意到她此刻那張蒼白的臉,莫莫用紙巾捂著自己的鼻子低調的走出宴會廳,一邊走鼻息間熱流便是外涌,還沒走出小廳手里的白色紙巾便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浸染的一片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