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哥……」唐綿綿拽住崔覺的手,狠狠的咽著口水,現在怎麼辦?自己本來打算瞞著他的,結果現在他知道了事情會怎麼樣?
崔覺輕輕的舌忝著唇瓣,低頭捧著唐綿綿的臉輕輕的便吻在了她的頸脖上。
唐綿綿輕輕的哽咽著,雙手顫抖的扶在崔覺的肩上。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是個不稱職的男人……」
「不,這一切和你沒關系,是我激怒了他……真的你相信我,真的是我,我罵他無恥來著……」唐綿綿努力的想要消去崔覺心中的愧疚,他真的沒必要如此,那她會更加心疼的。
崔覺無聲的將唐綿綿抱入懷里,深深的吸著氣︰「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她相瞞著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知道,光禮都和他說了,她是怕他太累太憂心,所以現在他也要寬慰她的心。
「真……真的?」唐綿綿有些不相信。
「嗯。難道你不相信你四哥?」
唐綿綿不停的搖頭︰「當然不是!」她相信他,她永遠都是無條件的相信他。
「去樓上休息吧,我還要回部隊,我就是回來看看你的傷。」
「嗯……」
「讓柳媽給你拿一些冰塊敷一敷,嗯?」
唐綿綿點頭,她看崔覺的表情是真的沒有異樣這才松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現在形勢嚴峻,莫莫也躺在醫院里成了植物人她自己也沒有大礙所以應該不會煩心這件事吧?唐綿綿只要崔覺不煩心就什麼都好。
崔覺把唐綿綿送回臥室去休息,唐綿綿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睡意來襲就真的睡著了過去。
崔覺輕輕的為唐綿綿蓋好被子,大手掌在被子下輕柔的撫模著唐綿綿微微凸起的月復部,看著唐綿綿的眼楮卻是一片冰涼的眼底。
崔覺走下樓,柳媽正在廚房圍著轉,崔覺走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柳媽。」
「欸?先生怎麼了?」柳媽被微微的嚇到,立即轉身詢問。
「炖些骨頭湯給她補一補,再拿些冰塊裝在布袋里給她冰敷一下脖子上的淤痕,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午飯晚飯都不用等我你和她吃便是。」
「好的,先生。」柳媽一一的記下。
崔覺握住柳媽滿是皺紋的手,鄭重的道︰「麻煩你了。」
柳媽微微的紅了臉,反倒有些羞赫不好意思起來,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你放心吧,能照顧好你們,是我最大的心願。」
崔覺似笑非笑拍了拍柳媽的肩轉身才離去,走到花園里大白‘汪汪’的叫,崔覺拍了拍大白的頭問︰「大白,要和我出去活動活動脛骨嗎?」
大白狂嘯︰「汪!」就仿佛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崔覺微微的牽起嘴角揉了揉大白的脖子,邁步向前大步而去,大白闊步跟隨其後,霸氣威武。
半個小時後
崔覺站在莫莫的病房外一掌推開眼前的門,莫鰥看到是崔覺立即驚覺的站起︰「你來了。」
崔覺陰冷的笑了一聲,一邊解著袖口一邊冷眼相對屋內的莫鰥冷言︰「不想莫莫看見,你就出來吧。」
莫鰥看了床上的莫莫一眼,低身為她掖好被子低聲不知道喃言說了一些什麼才起身邁步走了出來。
正巧保姆過來,莫鰥低聲的吩咐保姆︰「好好照顧小姐。」
「是,少爺。」
崔覺轉身向走廊外走去,莫鰥看了保姆一眼跟了上去。
走廊盡頭崔覺推開一間空病房拉上窗簾,莫鰥隨後跟進反鎖房門,大白豎起自己全身的汗毛跪坐在房門外站崗。
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病房,有三個床位,並不寬闊。
莫鰥站在第一個床位的位置,崔覺站在第三個床位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莫鰥用力的捏了捏拳頭盯著崔覺的背影勾了勾唇︰「你找我有事。」
崔覺轉身飛快的掠了過來,狠狠一撞莫鰥同樣強壯的身體,左手快速的掐住莫鰥的頸脖用力一抵,莫鰥就被壓在了牆上。
「你……」莫鰥的瞳孔狠狠一個收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崔覺,他渾身殺氣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他竟然真的想殺了自己!?
「莫鰥!這世上有你這樣的兄弟嗎?」崔覺沉聲狂吼,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落在自己掌心里的男人!
「我……」莫鰥痛苦的紅了臉,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不過……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捏緊的拳頭用力一擊狠狠的落向崔覺的月復部,崔覺悶哼一聲左手一松莫鰥趁機一把抓住崔覺的手腕一扭,崔覺順著被反扭的手肘騰空翻了一個身子腳下橫掃莫鰥的腿。莫鰥畢竟已經退伍好些年,崔覺卻是現任軍官,他不是那些坐著吃油收利的官,他常年都沒有落下對自己苛刻的身體素質訓練,莫鰥被崔覺橫了一個踉蹌便撅到了地上,莫鰥一個翻滾爬坐在地上才不顯得過于狼狽。
崔覺的手快速從身後抽出自己的槍橫著一指,莫鰥坐在地上冷冷的憋著那黑漆漆的槍洞眼微微喘著氣︰「你要殺我?」
「你也要殺我妻子和孩子們。」崔覺咬牙說出事實。
「我……」莫鰥啞口無言,以為那的確是他心里的想法,只要唐綿綿和她的孩子死了崔覺為了未來著想也得答應和莫莫在一起。
「莫鰥,從前我應對于司令那是因為他對我有栽培之恩,對你始終忍讓是因為我以為我們的兄弟之情不會讓你做出過分的事情。可我終究是太高看這份兒情誼了,也許只有我才覺得我們之前的情意重要,你從沒有這樣認為過!今天,你動了她,哪怕是一根汗毛,你也該知道連我都沒有動過她半個指頭,你tm又憑什麼?」
崔覺收起槍,他並不想真的殺了莫鰥,殺人要償命他還沒有那麼傻。
「在你眼中,她的確是要比我們的兄弟情意重要得多。」
「在你眼中,莫莫也比兄弟情意重要。」
「莫莫是我唯一的妹妹!」
「那我請問你,為莫莫做過真正有用的事情嗎?我崔覺捫心自問,從她病前的關心到現在也沒停止的尋找骨髓源,你做到了嗎?于司令做到了嗎?你和你外公很像,出了事情把那些憤怒和指責都指向旁人,果然是爺孫倆!」
「崔覺,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崔覺抱懷冷眼睇著爬起來的莫鰥︰「我過分?呵。好。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人停止尋找骨髓源,這一切你們接著做。我依舊會繼續和于司令斗到底向他表明即使我崔覺身敗名裂了我也不會畏懼他的強迫。強扭的瓜不甜,何必讓莫莫那麼一個美好的人來將就我這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莫莫不會幸福,她只會不幸,而他的不幸是她最愛的兩個人造成的。」
「莫莫愛你!」莫鰥低吼,莫莫多愛他他這個哥哥看在眼里,至始至終看著,他心疼想為她做些事難道也有錯?
「你錯了。莫莫更愛你們。」
「我……」莫鰥僵住。
「說再多都是無益。莫鰥,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兄弟之情到此為止,你下一次若再傷我妻我必定傾盡自己的所有也要讓你失去所有!我不是說玩笑話,你謹記!」崔覺冷冷的盯著莫鰥,冷冷的說完最後一句話邁步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微微側首,莫鰥還僵硬了全身站在那里,崔覺冷哼一聲︰「認識你和莫莫竟成為我這輩最大的後悔,多可笑?莫莫是個好姑娘,去沒有一個好家人。」
「滾!」莫鰥捏緊了拳頭,背對著崔覺狂聲怒吼。
崔覺拍了拍大白的頭︰「走了。」
大白昂首闊步,崔覺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微微磕眼,神情漠然的連春日的陽光也無法融化半個分毫。
莫鰥仰起頭閉著眼楮,熱淚順著臉頰滑進脖子,崔覺你竟是這麼的心狠!認識我和莫莫竟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後悔?
*
唐綿綿睡到下午才醒過來,模了模冰冰的脖子是什麼?冰袋?
唐綿綿坐起來將冰袋放到一邊,走到穿衣鏡前照了照脖子,竟然好了許多啊。
唐綿綿換了一聲居家服運動服,因為衣服很薄而且也不寬松所以能看見凸起的小月復。
柳媽一見唐綿綿下來立即扔掉手里的菜走過來︰「夫人你慢些。」
「柳媽,我沒事兒。對了,阿覺呢?」
「先生今天晚上不會來。我給你炖的砂鍋筒子骨對你的身體特別好,我給你盛來。」
「有吃的?好啊,我真的餓了。」
柳媽扶著唐綿綿道小圓桌坐下,唐綿綿望了望花園里︰「咦?大白呢?」平日里都看見它在花園來自己玩的很快樂今天怎麼沒看到。
「大白和先生一塊兒出去了。」柳媽把盛出來的湯端給唐綿綿,又給了她一副一次性手套。
「一塊兒?哦……」唐綿綿戴上手套拿起柳媽又端上來的骨頭,其實唐綿綿最喜歡吃筒子骨了,還有骨頭里面的骨髓太香了,孕婦真的要多吃嘛,所以她放開肚皮的吃,吃到微微有些飽了才又喝了兩小碗湯。
「吃飽了嗎?」柳媽遞給唐綿綿紙巾溫柔的問。
「嗯。」唐綿綿點了點頭,取掉手套握住柳媽的手︰「柳媽,你真好。」
柳媽一下子紅了臉︰「今天你和先生都是怎麼回事呢?前後都這樣。」
「他也這樣了?」唐綿綿有些驚訝,崔覺竟然也會做這些?
「是的。」
唐綿綿歪著腦袋一笑︰「那說明我們夫婦心有靈犀。不過,如果哪天你要改口不再叫我們夫人和先生就更好了。」
「這,這是規矩啊……」
「我們家沒規矩,沒家規。真的,大家隨意一些多好啊,況且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你總是叫我夫人夫人以後孩子們你怎麼叫啊?」
「少爺或者小姐們啊。」
「噗……」唐綿綿險些噴出自己剛喝的營養湯來。
「柳媽,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們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了,他們會有天生的優越感,這種感覺會造成眼楮長在頭頂上目中無人甚至傲嬌。我希望給他們一個普通、有愛的環境,所以……你以後就別這樣加我們了好嗎?」唐綿綿也和崔覺說過好幾次,崔覺都說那是柳媽的習慣,唐綿綿總想著幫柳媽改掉,也勸說了柳媽諸多次了,竟然一次也沒改掉過。
「我……我想想。」
「不用想了,現在就叫我試試。叫我綿綿啊。」
「這……」
「柳媽。之前我和崔覺沒結婚的時候您做的不是挺好的?」
「可是……那個時候你沒……」
「叫綿綿。再叫崔覺試試。」
「但是……」
「柳媽,我是孕婦,難道你想讓我郁氣別再胸口動了胎氣嗎?」
「好,我叫,我叫。」柳媽實在不想讓唐綿綿為難,面上雖然為難萬分不過硬著頭皮還是硬生生的叫了一聲︰「綿綿……」
「欸!」唐綿綿歡樂的答應著,又盯著柳媽期待她接下來的一聲。
「阿……阿覺。」
「是,柳媽。」崔覺的聲音竟從玄關處傳來,唐綿綿欣喜的望去︰「你怎麼回來了?」
崔覺微微勾唇︰「沒什麼重要的是事情就回來了。」崔覺闊步走來,在唐綿綿身邊的位置坐下左手橫在唐綿綿的椅背上看起來倒真的像是無所事事。
柳媽顯得拘謹極了,手腳似乎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先生……你、你不是說晚飯不回來吃……」
「怎麼又改口了?我很贊成綿綿的說法,柳媽該改一改這些規矩了,以後孩子要在普通的環境下成長,你這樣的稱呼就是第一個要改的,以後他們(她們)還要叫你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柳媽樂的臉上開花,「這……」
「剛剛那聲阿覺不是挺好的嘛?你看他長大你比什麼人都親,別這麼見外了。」唐綿綿拉了拉柳媽的手,柳媽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綿綿……阿覺。」
崔覺回頭喜笑顏開的看向崔覺,有些得意,看吧我的功勞。
大白安靜悠閑的吃著骨頭,唐綿綿和柳媽看電視崔覺做晚飯,柳媽一直都不安的道︰「讓我去做吧……怎麼能讓他做呢……」
「沒關系,你就嘗嘗他做的飯嘛,很好吃的。真的。」
「但是……」
「柳媽,這是你的家,你不要總是讓自己不停的做事情,自己的身體也要保重啊,對不對?」
柳媽泛紅了眼眶︰「你們對我……實在太好了。」
唐綿綿握住柳媽的手︰「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
吃過崔覺做的晚飯回到房間唐綿綿跪在床上不停的給崔覺捶肩做按摩。
「舒服嗎?」
「嗯。」崔覺撐著床邊微微的仰著頭,舒服的都眯了雙眼。
唐綿綿‘呵呵’的笑︰「舒服就好,今天晚上真的幸苦了你了老公。」
「沒關系,你想吃我做的飯菜,那我再幸苦也會願意做的。」崔覺握住唐綿綿的手又握住她的腰肢微微轉了個方向唐綿綿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唐綿綿有些怕的抓住崔覺的肩,紅了臉蛋兒︰「你放開我,我還給你按摩呢。」
「讓我給你按按腿。我知道你腿有些浮腫。」
說完便將唐綿綿抱了起來轉了個方向將唐綿綿靠著床頭坐下來。
崔覺依舊坐在床邊,握住唐綿綿的腿將她的褲腿挽到膝蓋處,白女敕女敕的小腿的確是浮腫了。
崔覺的大手按著小腿的穴道處一下又一下的給唐綿綿按著,唐綿綿舒服的歪著頭看著崔覺。
「小井。」崔覺不經意似的輕喚了一聲。
「嗯?」
「別去學校了,請段時間的假吧。」
唐綿綿一顫,什麼?
崔覺手一頓,他當然感覺到唐綿綿立即就緊繃的神經。
「你現在身體狀況並不是特別的好,還有……我擔心你的安慰。知道嗎?」
「我……沒事的……」唐綿綿心虛的垂著眸,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放棄七班……還有大進步的五班……
「是嗎?」崔覺顯得有些不悅起來。
唐綿綿坐起身子抓住崔覺的手臂︰「四哥,你放心吧,我真的會保護好自己的,真的。」
崔覺不動,他並不放心。這個局勢有多緊張她不知道,雖然于司令不至于那麼明目張膽的做一些事,但是料不住未來的,就像今天她的意外受傷。
「四哥……」唐綿綿向前動了動往崔覺的懷里靠去,崔覺神色未動的靜坐著似乎在堅持自己的道理。
唐綿綿也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靠著崔覺,小手柔軟的放在他激烈狂跳的心髒之上。
崔覺扶著唐綿綿的肩不說一句話卻低頭吻住她的嘴,火熱的舌鑽進她的唇齒內,霸道的掃蕩者她唇內的芳津,火熱的唇貼著她的唇不斷的吮吸似乎恨不得將她一口吞入自己的月復。
唐綿綿知道,崔覺妥協了。他還是為了自己,妥協了。
*
「他在調查你!」柳如年將一袋資料扔到對面的崔覺眼前。
崔覺神色未驚淡然不驚的拿起桌上的資料袋慢慢的打開抽出里面的資料。
柳如年抿了一口濃郁的咖啡,撐著自己的下顎淡淡的笑︰「如果不是牽扯到了我,我也不想警告你,你該不會連著點兒小事都解決不了吧?」
「與黑幫糾結?呵,看來他已經私底下讓人觀察我許久了。」崔覺將資料一並送進資料袋再重重的砸在玻璃桌面上,表示自己並沒有興趣再看下去。
唐綿綿和果果在一旁玩,听到這一聲重重的聲音扭頭望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如年對唐綿綿笑著揮了揮手表示他們沒事,唐綿綿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又和果果繼續下跳棋。
「媽媽!」果果捧著自己的臉蛋兒望著唐綿綿。
「嗯?怎麼了?」
「柳爸爸說,要帶果果去看望去世的媽媽,在很遠的地方,果果要去嗎?」
「是……德國嗎?」
「媽媽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柳爸爸對媽媽說過啊。果果該去看看自己的親生媽媽,去就去吧。」
「但是……」果果有些猶豫,「這樣一來,果果會多久見不到爸爸和媽媽啊?」
「現在有飛機,很快就能來去的,所以我們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再見面啊。」
「媽媽,那你不會偷偷生下弟弟或者妹妹吧?」
「當然不會。弟弟和妹妹們現在才五個月大小還要五個月才能出生呢,果果你一定已經回來,而且回家來住了。」
「真的?」果果眸子閃過驚喜。
「媽媽騙過你嗎?」
果果搖頭,唐綿綿模了模她的腦袋執起棋子落下︰「快點兒小丫頭,又該你了。」
「媽媽你要讓我棋子……」
今天柳如年建議帶著果果來咖啡店和他們見上一面,唐綿綿卻沒想到原來是他們是要去德國所以臨行前來和他們打招呼?希望他們能盡快回來,因為……她一定會很想果果的。
柳如年撐著下巴看著那邊一副太平景象的唐綿綿和果果忍不住的勾起唇角︰「她們是天生的母女。」
崔覺冷瞥了柳如年一眼︰「收起你那嫉妒的眼神。再如何,妻子是我的,只有女兒才能共享。」
「嘁。」柳如年聳了聳肩,再看崔覺︰「你打算怎麼做?」
「不是只有他才有行動,我也有。多謝你的關心。」
「所以這些他調查處對于你不利的資料並不能傷害你?不過,中/國又有幾個官/員是真正潔身自好的,他那樣地位的人必定也是不干淨的。這次他是下了硬功夫的,把你們和我接近的照片一次不落的收集,還有……你名下的那幾千萬財產唐綿綿名下的巨額財富,我很好奇這些真的都是你一手創造的?」
「我不偷不搶不貪不污,你說呢?」崔覺眯了眯眸子,這于司令這次是下了恨手了,竟然把他隱藏那麼隱秘的事都調查了出來。一邊是與黑勢力有染,一邊是資產的問題的確棘手。
柳如年開始佩服崔覺這個人,他不僅在政界干出一番天地自己還利用業余的時間創造了那麼多財富。
「要我幫忙嗎?」
「你不是要去德國。」崔覺冷哼一聲,這一次並沒有完全的拒絕。
柳如年微微的笑︰「可我的勢力現在已經糾結在T市,雖然凰朝被我洗白,但是某些勢力始終會存在,你知道的要在這個社會立足必行握著某些邪惡不能見光的東西。崔參謀長。」
「這句話說得很好。」要在這個社會立足必須握著某些邪惡不能見光的東西,沒有人是真的干淨。
「到底要不要幫忙?」柳如年知道他需要。
「要。給我找一個和這個女人很相似的小姑娘。」崔覺將一張照片從衣服里拿出來推到柳如年眼前。
「小姑娘?這是……」柳如年一看照片就知道這必定是上了年代的照片啊,去哪里找?
「要找你最信任的人。小姑娘要懂得逢場作戲,也要懂得騙財騙色,還要懂得付出一切也能咬緊牙關說不出一個字來。」
柳如年有些明白了,挑了挑眉笑︰「崔覺,你真是狠啊。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必定是那司令去世的妻子吧?人家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你還打算讓別人晚節不保?」
崔覺嗤之一笑,「這算什麼,遠遠不夠扳倒他。」
柳如年點了點頭無比的認同︰「的確。不扳倒他,你們就永無寧日。你說的我會幫你去辦,接下來看你的能力。不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果果,不用覺得欠我恩情,這是我還你的。」這些事對他柳如年來說的確是不是難事。
崔覺勾唇一笑︰「她有兩個好爸爸。」
柳如年同樣的勾唇而笑,兩個男人默契握手,達成合作關系。
*
四月一到,春天過了一半。
唐綿綿月兌下厚重的衣服穿上兩件春裝,雖然是寬松的裙子和外套不過顯然有些掩蓋不住已經五個月的肚子。
「是因為是雙胞胎嗎?肚子這麼大,我都不好意思去學校了。」唐綿綿模著肚子,後面穿著軍裝系領結的崔覺低頭吻了吻唐綿綿的腦袋︰「我很贊同你這個決定。」
唐綿綿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決定,只是抱怨而已。」再等兩個月,兩個月後就要高考了,她還能堅持的。
月兌下厚重棉襖的唐綿綿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及膝長裙,外面是一件雙排扣及腰短款的牛仔外套。裙子下面穿了一條黑色絲襪,因為肚子還小所以寬松的低腰絲襪也不會對肚子造成什麼影響,就是這肚子吧……隔著寬松的裙子竟然都能看見讓她有些憂愁。
轉身接過崔覺的手幫他系軍裝領帶。這兩個月他沒有出任務總算是好的,可是他依舊是每天都忙著,唐綿綿知道他還在忙著莫莫的事。莫莫躺在醫院大半個月了也沒有轉醒,于司令那邊一直僵持著沒有停手,至于莫鰥好像突然偃旗息鼓沒有動作,唐綿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能還給他們一家人一個清靜?果果去德國還沒回來,美麗現在處于待產期,光禮每天也忙的不可開交,這日子是越過越沒滋味了。
「別嘆氣。據有力的證據說明,每嘆一口氣在你身體未知的地方便會長出一條細細的皺紋出來。」
「啊?」唐綿綿立即捂住自己的臉,她才不要長皺紋。
崔覺無奈的笑笑︰「小井,你比我小六歲半,雖然不怕長皺紋,但是我不想讓你嘆氣。每天都活得開開心心的,多好?」雖然因為某件事讓她而憂愁,但是快了,他保證事情立即會朝著他預料的方向走去。
唐綿綿點頭,握住小拳頭激奮︰「我一直都在保持自己愉悅的心情。」
「我送你去學校。」崔覺揉了揉唐綿綿的腦袋,唐綿綿捂住自己的頭,兩人一邊向外走唐綿綿忍不住的嘮叨抱怨︰「我扎好的馬尾你別給我弄亂了。對了,你有去看莫莫嗎?我怕莫鰥在,一直也沒去,可我擔心她,她的病情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病情有所抑制。」
「骨髓源呢?」
「你就是個以德報怨的女人。」
「莫莫又沒錯。」
「是,她沒錯,可是她哥哥那樣對你。」
「莫莫又不知道……難道你沒有幫她了?」唐綿綿還記得莫莫來找自己哭著說的那些話。
「嗯。」
「我怎麼不知道?」唐綿綿立即頓住腳步,他都幫了那麼久了,現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要在世界上找到與她匹配的骨髓源需要千萬分之一的機遇,就算遇到別人也不一定會答應幫忙。現在……莫家人自己會忙這些,我們的幫忙反而會讓他們助長逆漲的情緒。」崔覺遞給唐綿綿牛女乃,唐綿綿實在不喜歡喝牛女乃,特別是這段時間她的胸部越來越大時……看見牛女乃就沒胃口了。
不過為了孩子她忍了。
「真的嗎?他們家的人自己在找了?」
「嗯。」崔覺揉了揉唐綿綿的頭發,「不騙你的,小傻子。」
唐綿綿這才松了一口氣,希望上天能憐憫莫莫能讓她好起來,能讓她醒過來,她還要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呢。
崔覺站在原地看著唐綿綿,小傻瓜,也許某些事情來得有些激烈,但是你是否準備好與我一起承受?就算是要受些苦,我也不願意放開你的手,是不是太自私了?
*
崔覺親自將唐綿綿送到學校,唐綿綿揮了揮手告別轉身走進學校。
一進入辦公室齊老師就驚呼了︰「唐老師,你懷孕了?」
唐綿綿雖然很不想理這個女人,但是看在她最近沒有找自己茬的份兒上唐綿綿還是點了點頭︰「嗯……」
「一直都沒看出來,你怎麼也不說呢?」
唐綿綿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沒什麼好說的。」
周老師走過來將一杯開水遞給唐綿綿︰「小唐啊,你的職業精神值得這麼多女老師學習,恭喜你啊。要不是今天你穿的比較單薄,我們還真看不出來,幾個月啦?」
唐綿綿羞赫的笑了笑︰「五個月。」
「五個月?可是肚皮怎麼這麼大啊?」
「是雙胞胎。」所以肚皮的確……要比別人的五個月大,上一次B超的時候醫生還說他們的孩子比普通的孩子長一些呢,以後一定和他們(她們)爸爸一樣是高個子。
「哇,好羨慕你哦,怎麼是雙胞胎啊?」齊老師酸溜溜的道,她連婚都沒結,唐綿綿不僅嫁了個帥老公還懷了雙胞胎,命也太好了吧?齊老師不得不認命,果然是人同命不同,自己比不過,哎。
「是啊,我也很開心。」
「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對面的老師也好奇的問。
唐綿綿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檢查孩子的性別。不過沒關系,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們都喜歡。」
「真是福氣好啊,就是到時候必定勞累是一定的了。」
「我覺得生龍鳳胎最好了,有兒有女不是很完美嗎?」
「可是唐老師不是已經有一個女兒了嗎?」
「哇……命可真好,一下就三個小孩子,還這麼年輕!」
听著眾人興奮的討論著自己,唐綿綿雖然有些開心,不過……眼神慢慢的落向桌上的相框,除了果果的那副相框還有自己與錯覺的合照。就是當初那副被她處理過的,兩撇胡子和一副眼鏡然後發到校園網上的那張照片她洗了出來做成相框放在辦公室,只有這樣的照片她才敢光明正大的放在這里。
撐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的嘆了口氣,就算長皺紋又能怎麼辦呢?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完全的放下自己的心情真正的開心了。
*
崔覺驅車獨自前往于司令的家。
經過門衛處的關卡,車子繼續前行最後停在廣場上。下車徒步悠然的上了階梯,就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的閑情自在全身心都沒有一點的壓力一般。
「崔先生你來了。」早已等在門口的管家對著崔覺微微的彎腰問好。
「嗯。」崔覺頷首。
「司令在辦公室,他說你來了直接進去找他。不過,我們要搜一下您的身。」
崔覺張開手臂,管家揮手兩個黑衣人立即上前。
「抱歉了崔上校。」黑衣人不恭不卑的高亢一聲,兩個人從後到前從前到後將崔覺的身搜了個遍知道確定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才撤後。
「崔先生請。」管家手向內一劃,崔覺冷眉瞥了那管家一眼才邁著步子向內而去。
「叩叩。」輕輕的敲了兩聲門板,屋內還未響起‘進來’的答應聲崔覺便推門而入。
「司令。」崔覺淡淡的喚了一聲。
「你來了?」于司令掐滅手中的眼,煙頭彈盡煙灰缸里才轉過身來,以自己最陰鷙的眼神盯著自己昔日最得意的門生。
「是,依你之約,我只身前來見您。」
于司令揮手示意崔覺坐下,崔覺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于司令又指了指茶幾上的茶,態度隨意聲音卻冰冷︰「自己想喝自己倒吧。」
崔覺冷瞥了一眼那茶壺茶杯並未動手的意向。
「怎麼,害怕我下毒毒死你?」于司令冷笑一聲,「你的膽子也並不大嘛。」
「我只是不想喝而已。司令今日約我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有些事,難道不該攤牌了?」于司令又點燃了一桿煙,坐進皮椅里,身穿的軍官服帶滿了軍功章和功勛,甚至有那麼一部分是崔覺所得卻被他奪取榮耀。他覺得這些都是崔覺應該的,自己並未覺得羞赫,不然憑借他自己再有能力如此年輕又豈能坐上如今的位置?
「的確該攤牌了。」崔覺微微的一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的警惕之覺,他並未放松自己的神經,這一場硬仗終于要正面交接了。
「這些日子我給了你不少任務和難題,可你都解決的不錯。不過從其中我也看到你的決心,你是下定決心不想回頭和莫莫在一起了?」
「我從來沒有和莫莫在一起過,何來回頭一說?」崔覺知道,這個老頭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疼愛的孫女,他固執的以為如今的行為能彌補自己當初忽視了莫莫病情的錯誤。可是他的固執卻是那麼的讓人厭惡。
「崔覺,莫莫現在雖然是植物人了,但是你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于司令指著崔覺無情的指責。
「于司令指教!」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莫莫出事的那天中午去找你的妻子了!你那身份卑微低賤的妻子對莫莫說了什麼話我不知道,可你們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
「于司令既然已經知道那天中午所發生的事,還要和我追究責任,那麼莫莫是出于什麼原因去找綿綿難道您會不知道?她恨愧疚自己有這樣的爺爺和哥哥,因為她的無辜所以我可以繼續堅持不和你們完全的撕破臉。但是……」崔覺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瓣雙手依舊平整的放在膝蓋上,背脊挺的筆直,「我的妻子不是卑微低賤,她在我心中是最高貴的女子!」
「那你就不怕帶著自己那所謂高貴的女子失去一切?」于司令將手中的一把資料統統向崔覺撒去,憤怒讓他不停的抖動著臉上的橫肉,往日的威武霸氣在此刻統統消失變成了無恥。
崔覺看也沒看那些資料一眼也知道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豐富的資產?和黑社會有染?這些東西一出事,不管是輿論還是組織,你只有一條死路。你不怕失去一切?你那二手貨妻子,你那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跟著你遭受世人的辱罵忍受恥辱,崔覺,這就是你要堅持的結果,你還要繼續堅持?」
崔覺輕輕的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笑到最後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聲音變成了狂妄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窮途末路的東西還敢如此猖狂!?」于司令重重一拍桌面,站了起來指著還在狂笑的崔覺有些惱羞成怒,「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和你那二手妻離婚和莫莫在一起,不管莫莫的未來是好是壞你都必須給她愛情!第二,你就和你的二手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遭受失去一切!」
「你逼我。」崔覺收了笑聲,臉上的笑意卻未斂,反而越加的肆意……甚至邪肆了起來?
「逼?這個字太難听,我還是給了你兩個選擇。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時間,你選擇和我斗,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情面,要麼資料到中央,要麼……你現在就回家離婚然後到醫院去陪著莫莫。」
「那你就送資料啊,就是不知道我們誰手里的東西更快一些達到中央。」崔覺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冰冷的語調仿若藏了冰冷的霜劍,毫不客氣的回擊了于司令。
「你說什麼?」于司令臉色徒然一變。
「私相授受,受賄,糾結黨羽,還有……關于趙博的那件案子並不是全部的真相,我真不知道中央看到這些資料時,還會不會讓你安然的坐著司令的椅子到你後年的七十歲退休之期?」崔覺溫溫吐吐的,悠慢的說著這些足以讓于司令發瘋的字。
「崔覺!」于司令重重的拍著桌子怒聲狂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題外話------
——四哥做很多事情都是有把握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