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宮︰美男三千瓢 郎花山莊朽木寒,何處尋梅花(17)【5500+】

作者 ︰ 女帝久久

我合上眼,也不理會他的冷言冷語,只因我實在太累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忽然想起小奴方才說的話,猛地睜開眼眸望向臥室,眸光漸漸暗淡。

依小奴所說推理,若藍一古就是藍宇,那藍宇詐死一案與孔芳也月兌不了干系,十之八.九就是他們合謀的。那藍蘭會如何做,他當真能像答應我所說的,站在我這一邊?

我再次慢慢合上雙眼,心知十有八.九不可能。

———

清早,空中透著寒氣。我感到微微的涼意和刺眼的光線,猛地睜開了眼楮。

忽然響起了什麼,立即起身,果然不見藍蘭的身影。急忙出門,他正要離開院子。

我迅速攔在他身前,露出一臉失望。「要去哪里?」

「不關你事。」藍蘭瞥我一眼,就想繞過我。

我再攔,冷了面孔。「你是去找孔芳?找她干嘛?試探,還是暗示?你知不知道,這樣不只會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你們君蘭族和曼珠族!」

藍蘭惡狠狠地瞪我,「不需要你提醒,我又不是你那爛腦子!」

「罵我,你就可以騙得過我,騙得過自己嗎?」

藍蘭盯著我,默不作聲。良久,一陣風拂過臉頰,他突然一躍而起,飛過我的頭頂,直奔孔芳所在。

「你攔不住我!」

我大驚,心底抽痛,他若是如此做了,孔芳一定有所察覺而做出防範,我的梅兒怎麼辦!?

用盡氣力追上去,眼看藍蘭攔下了孔芳,相商著似乎要進一步交談,正準備進屋。

我立即飛落他們之間,微笑道,「正談論什麼有趣的事呢?也讓我加入!」

藍蘭秀眉微怒,一把推開我,急切地朝孔芳道,「我們到別的地方去。」

「藍蘭,你夠了!」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勢要把他拖走。

藍蘭羞惱地甩開我,「放給你的臭手,別弄髒了我!」

我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孔芳卻揚起嘴角,一臉欠扁地裝扮和事老。

「都莫動氣,有事好好說。二公子,華主子既然找你有事,你便隨他去,待會兒再來尋我。」孔芳說罷,抖了抖袖子,就要移步離去。

藍蘭急忙道,「芳,莫走,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訴你。藍……嗚……」

好吧,雖然還是覺得惡心,但我怎樣拉扯也不管用,于是盯著他不停說話的粉紅嘴唇,情急之下,只想到了這個方法——拉下他,以吻堵嘴。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非常有效,他不僅羞惱得漲紅了臉,而且把要告訴孔芳的話給忘得一干二淨,一心只想活剮了我。

藍蘭立掌打來,簡直把我當蚊子,勢要一巴掌拍死!

好吧,我承認當著他愛的人吻他是給他最大的羞怒,但是我不能乖乖任由他打吧,會死人的。

于是虎口月兌險,我撒腿就跑。

但是我的輕功終究是比不過他,他一腳準而狠地踢在我上,我迅猛跌落花叢,疼得一滴眼淚都擠飛出來。

我剛翻身想逃命,他急速飛落,一坐在我身上,一手掐緊我的脖子。

我頓覺呼吸困難,囧惱地想,我還沒有救出梅兒,確保他無事,怎麼能慘死在藍蘭手上!

「藍蘭,你要殺,也不能現在殺啊!」

我抓住藍蘭的手,死命掰卻掰不開,心中不禁哀悼,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

「二公子?二公子!這可使不得,她可是華主子!」

終于有人願意來救我了!藍一河和藍一空急忙拉住藍蘭,我奮力掙月兌,坐起身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

「對不起。但是你這樣做有用嗎?若她與此事有關,一定就是主謀,你這樣能救得了她?可笑!痴痴為這麼一個不會因為你的付出而感動,不會疼惜你,辜負你希望的人,值得嗎?」

藍一空和藍一河拉住仍在掙扎的藍蘭,听我這一段話,疑惑不解,面面相覷。

「閉嘴!」藍蘭怒吼。

「應該閉嘴的人是你!」我怒吼道,「你這個連自尊心都沒有,情願作踐自己的人,被我親一下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藍一空和藍一河頓時瞪大了眼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藍蘭,極其無奈,不知所措。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婬婦!」

我捏緊拳頭,指甲都陷進手掌肉里去了!

「華主子你就少說一句,還是快些離開吧!」藍一空勸道。

我擰緊眉心,一步一步上前,點了藍蘭穴道。

藍蘭頓時瞪大了眼眸,憤恨地瞪著我,他的爪子還停在半空中。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忘恩負義,狗雜種!」

額頭青筋暴跳,殺了他都不夠解我心頭氣憤!

我牽強擠出微笑,「多謝二位長老,你們二公子就先交給我吧,我自由辦法讓他消氣!」

藍一空和藍一河疑惑地看著我,猶豫不決。

「可是……」

「放心好了。我是紫華的主子,也非蠻不講理之人,不會為難你們的二公子的。」

藍一空和藍一河

明顯還有些猶豫,但躊躇一會後還是決定將他們的二公子交給我來滅火。

待藍一空和藍一河遠去,我盤腿坐在花叢之中,抬頭靜靜望著他僵硬又可笑的動作。

忽然一只白色蝴蝶翩翩飛落他的鼻尖,這有趣的畫面讓我終于忍不住彎起嘴角一笑,怒氣消了不少。

「變態!」藍蘭卻一聲怒吼將蝴蝶驚飛了。

我撓撓頭,糾結啊,兩次差些命喪他手,卻還要想辦法讓他解氣,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哎!」一聲嘆息,還是艱難地開了口,「也許你不信,但我也像你一樣,曾經深深愛過一個人,卻不比你好到哪里去,我為了他差些丟了性命!」

重提往事,不是我願意的,我也不是為了博取同情。我只是為了讓他知道,我能理解他,不希望重蹈我的覆轍。

藍蘭一臉不屑,嗤笑道,「就你?風流成性,卑鄙無恥的人也會愛人?」

「你可以不信。」我抿了抿唇,「雖說空穴不來風,但流言蜚語都是他人所言,他們沒有真正了解過我,聰明如你又豈能听信他人之言而妄下定論了呢?」

我低眉不看藍蘭,食指纏住一縷發絲,輕輕撫模。

「我曾經很愛他,因為愛他所以不顧一切,甚至不听母親的勸告,違抗她的命令,誓死要與他在一起,卻沒想到他只是貪圖我的家世和身份,怨沒能從我身上得到榮華富貴。」我一聲苦笑,「最後,殘忍地將我拋棄。我竟然還曾為那樣的人自殘!真是可笑。」

我輕輕合上眼,「直至到鬼門關走了一遭才恍然醒悟,那個人是多麼的不值得自己愛,多麼不值得自己為了他落淚,傷害自己!」

我抬眸望向藍蘭,他的臉很安靜。與我對視的那一刻,忽然半垂眼簾,沒有看我。

「我若是沒有這麼幸運,怕是早死了!難道你也要和我一樣,執迷不悟?」

「我只是心疼你。」一句心疼月兌口而出,連自己都內心悸動,驚訝自己怎麼講出這樣的話來!

藍蘭驚訝抬起眼簾,眼眸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感。

「可你欺負我是事實。」

我努努嘴,「誰叫我對你沒撤!」

知道他已經氣消了些許,我起身解了他的穴,從他身旁走過。

「其實這也是一次機會,給你亦是給他的機會。他若正直便值得你愛,若不正直,你為何不去尋你真正的良人?」

「謝謝。」身後傳來藍蘭輕輕的致謝聲。

他的語氣听來似有些勉強,但讓他說出口已屬不易。我揚起嘴角,忽然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

終于等到夕陽西下,又迎來一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涼夜。

我和藍蘭早早便到藍宇的房間,趴伏在房梁上候著,等待那個心中猜想的人出現。

果然,沒等多久他就來了。

一道黑影,如鼠身魅影,輕無聲息地飛掠進來。左看右望確定沒人後,取出黑夜歌為其澆水。

眸光閃動,他望著黑夜歌的眼眸含著笑意,而也就在此刻,我認出了這雙眼眸,藍一古的眼眸,不,也許當初我看到的本就是藍宇的眼眸。

我正打算下去,藍蘭點了點我的手指,示意我莫動。

眼看人就要走了,心里焦急,疑惑地看向藍蘭,他卻一臉悠閑!

待藍宇走後,我知追也無用,便翻身躺在房梁上,嗅著房梁陳舊的氣味,蹙了眉頭。

「方才你攔我作何,為何不下去?」

「不急,我自有辦法讓他承認他就是藍宇,而且明日小珀就能清醒過來,我們等明日,一切必一清二白。」

忽然兩人都沒有說話,周遭安靜得只听到夜的聲音,蟲兒在唱,風兒在吹。

我模了模鼻子,覺得睡意襲來,這幾日實在太累,睡眠嚴重不足,讓忽然安靜下來的我變得有些慵懶。

「做好心理準備了?」我淡淡說道。

等了好一會兒仍沒听見藍蘭回答,我嘴角微動,翻身飛下,接著也听聞他飛落的聲音,他拿走了黑夜歌。

黑夜里焦慮謹慎輕步行走,我和藍蘭一前一後。

突然感覺有人逼近,我與藍蘭立即警惕聚在一起。

影子飄落,那人在我身前跪下施禮,「競西王貼身侍衛若冰,叩見太女殿下。」

我頓覺驚喜,一定是紫華完成任務了。

若冰呈上一封信,「競西王信函。」

我接過信封,「一切已安排妥當?」

「一切就緒。」

「紫華現在何處?」

「紫公子將太女殿下信函交予王爺後便離去了,去往何處卑職不清楚,但紫公子稱明日必定回到榮安城。」

我點點頭,「好,你先退下吧。」

「卑職奉命暗中保護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只要一聲叫喚,卑職立馬出現。」

我驚喜道,「好。」

話音剛落,若冰便如輕風吹過,隱沒于黑暗,失了蹤影。

「藍蘭,本殿下今夜就不用屈尊睡你那張軟榻了!」我握緊手中信,

急速飛回房間,也不理會藍蘭此時是什麼表情,什麼心情。

挑燈夜讀,大喜,競西王已經按我的要求部署好。梅兒,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

「若冰。」

我輕聲一喊,若冰果然如影子落入我的眼前。

「太女殿下有何吩咐?」

我上前附在她耳邊吩咐了一句後,道,「去吧。」

「是。」

話音剛落,影子瞬間隱沒于黑暗之中。

———

翌日,陰霾了許久的天氣終于結束,太陽撥開雲霧露出笑臉,晴空萬里。

藍蘭早早便通知了所有人在藍宇遇害的花園集合,當我護著緊緊相依的小珀和小奴出現,眾人都驚訝不已。

藍一古喚小奴過去,小奴卻緊緊躲在我的護衛中,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揚起嘴角,卻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

「二公子命我們在這里集合,自己卻遲遲不來。究竟怎麼回事?」藍一河疑惑道。

我撫模兩下小奴的頭頂,瞥見藍蘭正捧著黑夜歌款款而來,知道好戲就要上演。

藍一古現在是什麼表情,不用看也知道,而孔芳倒是還挺鎮靜的。

藍蘭將黑夜歌擱在石桌上,面無表情道,「各位可知這是什麼?」

「黑夜歌啊!」藍一河疑惑道,並不知道藍蘭的用意。

「這是藍宇的黑夜歌。」藍蘭道。

「自藍宇死後已有數天,黑夜歌竟然還生長完好!」藍一空一陣驚訝,「我也曾尋找過兩天,卻未發現它。二公子在何處找到的?」

「自然是藍宇的房間。這奇怪的東西藏在何處,我想也只有他最清楚。」我依舊低著頭,安撫著小奴和小珀。

「莫非……?」藍一空道。

嘴角微動,我抬起頭來,「猜的沒錯,藍宇沒有死!」

「那他怎麼遲遲不現身?」藍一河道。

「今日,我們就是要來問他這個問題。」

在我意料之中,現在眾人一副吃驚的模樣。而我卻一臉看戲的模樣,期待藍蘭下一步動作。

「昨夜,我和華主子暗中翻查藍宇的房間,然而看見了一個黑衣人溜進藍宇的房間給黑夜歌澆水。」藍蘭道。

「那可有攔住他?」藍一河道。「那人若是藍宇,許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我注意著藍一古和孔芳的表情,他們眼底閃過一絲緊張後忽然冷靜下來,冷冷地听著藍蘭說話。像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沒有!」藍蘭道,眸光有些陰暗,更有些狡黠。「不過我自有辦法讓他自己出現。」

藍蘭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水晶玻璃管,里面養著一只彩蝶,翩翩欲飛。「這我親手培養的絢蘭蝶,可以追蹤尋覓特制的香氣,夜誘香粉。昨夜,我已在那黑衣人身上灑了夜誘香粉,這種香粉的奇特之處在于,除了絢蘭蝶,無人能嗅出其味道,更不可能察覺到。」

藍蘭說罷,揭開玻璃管的木塞子,彩蝶翅膀微微顫動,慢慢飛出,在眾人頭頂輕盈盤旋兩周後飛落藍一古肩頭,眾人頓時驚訝不已。

藍一古緩緩揚起嘴角,目光冷煞旁人。「沒錯,我是藍宇。」手指撫上臉,瞬間扯下人皮面具。「那天真正死的人是藍一古。」

「啊!」小珀終于忍不住驚恐叫喊,全身哆嗦。「哥哥你看,藍宇長老沒有死!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小奴抱緊小珀,一臉慚愧自責道,「對不起,小珀,對不起,哥哥不是不信你,而是,而是……」小奴望了一眼藍宇,忽又緊縮著身子,不停顫抖著。

「而是,害怕小珀說出來會被殺害!」我安撫著小珀的腦袋,「不要怕,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你說你怎麼知道死的不是藍宇,而是藍一古。」

「我看見的,親眼看見的。」小珀抖擻著雙肩,「那晚我貪玩未睡覺,趴在花叢里抓蛐蛐。」小珀指出那夜他趴伏的位置,「就是那里,我就趴在哪里。可我忽然听到吵架打斗的聲音,我嚇得不敢出聲。但我看見了,一古長老被……」

藍宇冷眼如刀,他飛襲出掌。藍一空迅速上前化掌,瞬間與藍一古打斗起來!

「不用怕,小珀繼續說。」我拍撫小珀的肩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听見一古長老和莊……莊主、藍宇長老吵架。她們吵得好凶,後來就打起來了,後來藍宇長老得撒了一古長老一身白粉,一古長老就,就像別沸水燙著了一樣,腐爛起來!」小珀打個寒顫,驚恐地睜大眼眸。

我瞥向冰寒目光射來的望去,孔芳漸漸勾起嘴角,笑聲冷冷,在夏日漸近的今天卻如同冬日寒風。

藍蘭蹙了眉頭,望著孔芳,目光戚戚然。

「芳芳?」藍朵驚愁了秀容,仿佛不曾認識眼前這位自己的妻子。

「小珀,你听到了什麼?」我繼續鼓勵小珀說出真相。

眼前忽然閃過一絲刺目光亮,我揮起衣袖阻擋,銀針落地。

「孔莊主,這麼焦急作何?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做了,還害怕被發現?」我揚起嘴角邪

魅一笑。

「小珀說,你那晚還听到了什麼?」

小珀戰戰兢兢道,「他們一直在吵關于串通王府,出賣君蘭族的事。一古長老死後,莊主還說,還說讓藍宇長老帶著骨灰回去順道盜取君蘭族武功秘籍。」

小珀說完,和小奴一樣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口說無憑,證據呢?」孔芳冷哼一聲道。

我冷笑,丟出懷南王府的斷劍。「只怕地下密道里,黎樂和紫資的尸體還未處理吧?」霎時冷了眼眸,怒道,「梅兒在哪里,還我!否則,踏平郎花山莊可不說笑而已!」

「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而且赤梅將軍早就被我押往別處去了!」孔芳起身舉起左手,冷冷吼道,「出來,把他們統統拿下!藍宇,走!」

孔芳迅速攬住藍朵的腰,一躍飛起。

藍蘭見狀正欲追去,我拉住他,蹙了眉,「你追他作何?跟我走!」

然而一劍襲來,我不得不放手。藍蘭憤怒瞪我一眼,奮不顧身追去。

我心失落,最終仍是勸不動他嗎?然而現在我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理會他,我、藍一空、藍一河護著小奴和小珀,被重重包圍。

包圍我們的人手皆持懷南王府的劍。藍一空驚愁眉道,「沒想到郎花山莊早就改了主人,我郎花山莊數百族人竟然失了蹤影丟了性命!」

我早已怒紅了的眼眸,此時恨不得殺人。我擺擺雙手,「出來,給我踏平郎花山莊!」

頓時四面八方涌出青衣士兵,持劍殺敵,血戰開始,哀嚎連天!

若冰持著鮮血淋淋地劍沖到我身旁,「太女殿下!」

「帶我去見競西王。」

「是!」

在數十人的護衛下,我拉起小奴和小珀,飛身突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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