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定然不知傲雪寒梅的赤梅將軍也會有羞容嬌艷欲滴的時候。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我嘻嘻笑,「只要我知道就好了。」我接過面巾,「都洗漱更衣吧。薄巧那家伙一大清早的亂叫不知在發什麼情,我自當去好好瞧瞧。」
洗漱更衣完畢,薄巧帶領我們到蓮山後的碧池。
當碧池映入眼簾,贊嘆月兌口而出。「碧綠青藍漸變,絢麗如夢。水色如碧,靈秀美人。此乃人間仙境,天宮卻無此美景。」
「你這稱贊和付希初到碧池時說的話一模一樣。」薄巧道。
「付希是蓮花山莊的長公子,也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朋友,那我們到山莊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給我們引見?」我眯起眼楮不懷好意。
「薄姐姐要給我介紹什麼人?」
一聲輕快歡愉的聲音飄來,我們尋聲望去,一襲素雅青衣男子雀躍地奔走過來。他那亮澤黑發飄揚在碧色空間里,襯出他神采奕奕,靈秀動人。
「小男子付希,不知各位如何稱呼?」付希剛停下腳步便拱手施禮,倩倩笑言。
付希的笑容具有十足的感染力,我由心笑道,「姓白,單名一個蘭字。」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驚訝得微微一怔。可沒想到付希又問,「lan?那個lan?」
本想不得再說錯,可一開口又是一陣驚愣。「‘溪邊林下野叢中,蘭蕙嬌姿倍翠蔥’的蘭。」
「白蘭?好名字,有趣!我有一朋友正在莊內做客,你可知他叫什麼名字?」付希自我沉醉地歡喜道,「藍蘭!我瞧你們名字多有緣,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梅兒僵了臉色,紫華則是無奈一笑。而薄巧卻大聲嗤笑,毫無顧忌。
付希瞧我們四人一人一個奇怪的表情,睜大了眼眸,一無所知一臉疑惑。「你們怎麼這些表情?」
「你還想介紹他們認識?藍蘭昨日差些要了白妹妹的命,還說若是再讓他瞧見一定殺了她!」薄巧捧月復大笑,笑得越發無所顧忌。
「哈?」付希則一臉驚疑,「藍蘭脾氣雖怎麼好,卻不是沖動的人啊?」
「並非藍蘭過錯。」我無奈一笑,分別指示梅兒和紫華,「這是梅兒,與我早幾個月前便和藍蘭認識了。而這是紫華,與藍蘭自小一塊長大。之前我與藍蘭有些誤會,他恨我理所應當,但也不影響你我相識相交,是不?」
付希點點頭,一副憨厚可愛的模樣。「薄姐姐既然叫你妹妹,你應該也不介意我叫你妹妹吧?我一看就比你大哦!」
我囧,讓薄巧佔了便宜,這會兒又讓你這個小屁男孩佔便宜!怎麼可能!
「不行,恭恭敬敬叫白娘子!」
薄巧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妹妹,小希可比你大六歲啊!你當妹妹理所當然,不必生氣!」
我眯起眼楮鄙視薄巧一眼後朝付希道,「愛叫不叫,隨你心意,反正你若是叫妹妹我就當你自言自語。」
「薄姐姐就愛欺負人!」付希勾起嘴角,眉眼帶笑,朝薄巧道。
我頓時驚喜不已,付希這小子正與薄巧眉目傳情,這下我可有料玩薄巧了!
「小白娘子有氣度,不屈年少。小希喜歡。」付希拂袖指路,「我們投緣,還請小白娘子莫嫌棄到我花徑木屋,共飲一壺酒。」
還來不及反應付希的直爽表白,我已再次為他人給我取的稱呼凌亂了。
「小白娘子!?」我一副囧相,欲罷不能。
「嗯,小白娘子,請。」付希又道。
我汗顏無語,期盼自己對白雀國的稱呼產生免疫力的那一天。
———
花間小徑玉石桌,三壺五杯對歌飲。
我搖了搖手中的杯子,醇香的白色液體在杯中蕩漾,幽香撲鼻。
「小希的小木屋的確清幽醉人,但日常起居應該都在蓮花山莊。今日來此會友,怎麼沒請藍蘭來?」我問道。
「剛早起便去喚他一起來碧池木屋結識一些新朋友卻被他斷然拒絕了。你們與藍蘭也認識,知道他的脾氣,他若是不願意做一件事誰又能勉強他,他若是願意,他也敢不請自來。」付希笑道,「不過方才听你說你們有些誤會,我想他已猜到要結識的朋友是你們才不願跟來的吧。」
听付希一言,再看薄巧偷笑的模樣,心癢癢得要命。
「薄姐姐,妹妹忽然有個疑問。我雖才年芳十四,卻已有兩夫,而姐姐今年二十有四,也老大不小了,為何還未娶夫啊?」我譏笑道。
薄巧撅起嘴,一臉痞相。「妹妹是在嘲笑姐姐年老色衰,沒人愛了是不?」
「豈敢!姐姐天姿國色,喜愛的人排隊都排到九霄雲外去了!」我半眯眼楮,嗅著醇香,身子一傾斜,依偎在紫華懷里,掩唇一個勁的呵呵笑。
「妹妹真是文采一流啊,而且最擅長咬文嚼字。」
「哪里哪里,姐姐過譽了!」我嬉笑道,「我只是疑惑,小希如此一位俏公子在姐姐心里排第幾位?」
「自當是最後一位!」薄巧也不甘示弱,猛地將小希攬入懷中。
小希頓時笑靨如花,正如戀愛中的小男人,春
情濃濃,飄香十里。
「嗯,原來薄姐姐也有害羞的時候,而且害羞的時候喜歡說反話。」我得意地盡情歡笑。
薄巧瞅我一眼,懶得理我而為小希撫順劉海,真情切切。
瞧見薄巧與付希情真意切的畫面,心口倏然一顫,我立即離開紫華的胸膛,情緒糾結得無法言語。
「想知人意自相尋,果得深情共一心。一心一意已窮生,一生一代一雙人。」曾經我信守這樣的情結,卻一片冰心付之東流,斷肢魂散。如今我又要如此執迷不悟了嗎?
「琳兒?」紫華撫模我的臉頰,心疼地呼喚。
我一顫,回過神來,望見梅兒心痛的表情。
「琳兒?你要為了他而棄我們于不顧嗎?」梅兒愁斷腸的聲音,叫人心碎。就算我被清婉迷惑而不信任他那時,他都沒有如此難過。
我蹙了眉頭,即驚訝後悔自己方才念出的詩句又無法否認自己對于藍蘭和對于梅兒和紫華是不同的感情。
我惱了自己的這份感情,猛然起身。「明日我們便出發汝城,為郝雯討回公道。」
歸去路上,花開相送,夕陽斜,至極美景,卻三人腳步匆匆,無意停步觀賞。
「琳兒,琳兒!」梅兒在身後追逐呼喊,情之急切,花草迷亂散。
我猛地停下腳步,迅速回轉,梅兒不料,剎不住腳步,猛地撲來,順勢抱緊我。
「琳兒!」梅兒呼喚著,依戀不舍。
紫華在旁,靜默無語。我知道,他早在認定我是他主人的那一天就已經決定了誓死在我身邊,此時或去或留又豈會因我的心在誰哪里而改變?
驀然轉首,與紫華對視,他微微一笑,傾城絕世,從容平靜。
我輕輕推開梅兒,溫柔了眼眸。「不要多心,你們陪在我身邊這麼久,一同經歷磨難,我豈會棄你們不顧。更何況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梅兒你既我的太女妃,此生不會改變。紫華你有恩于我,我又豈會忘記!總而言之,我們是一家人,不會分開的。如今,我只是有些混亂……」而混亂的同時也看清了一點。
「我們明白的。」紫華按住梅兒的肩膀,朝我露出淺淺笑容,如同雖看不見風卻知道風正徐徐吹過,溫柔至極。「解愁還需相思人,琳兒莫要獨自惆悵,如此只會抽刀斷水水更流,獨自消愁愁更愁。」
「謝謝你們。」
梅兒和紫華駐足,我踏彩雲去。
糾結難解的情緒如同春蠶絲,幾欲去尋藍蘭,卻又屢次躊躇回轉。最後我猶豫良久還是決定不去尋藍蘭,而是又來到漣漪園的小樓台,悵然喜悅,琴還在。
卷起粉白而寬大的衣袖,十指輕觸琴弦,心猛然悸動。
情,其實不可怕,真情或情深才叫人害怕。曾听聞這樣一句話「身不由己」,但最可怕的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心不由己」。當一個人深愛著一個人,她的心就不再屬于她,她的喜怒哀樂會被那個人的一舉一動所牽動或變化,全忘了自己,當真是「心不由己」。而這樣的心不由己還會擁有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那個人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但更恐怖的還不止于此,因為愛,因為喜歡,所以還懷抱期望和夢想,即使害怕,甚至清楚的知道那個人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她仍舊期望終有那麼一天那個人一定會明白她的心意,也許,也許也會愛上她!但夢想永遠美好,結局常常悲催淒慘。
我經歷過一次,沒有好結局,如今無法自拔地瘋狂而敏感地恐懼這種感情。
我忽而匆匆拂袖離去,不敢回頭。
夏日白晝長,我熬了許久才等到夜幕降臨。我不敢去看有沒有月亮或有沒有星星,臥床閉目,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然而簫聲不斷,我輾轉難眠。
夜越發寂靜,簫聲越發清晰,我越發心悸怔仲。
終于我忍不住睜開眼眸,靜靜看了梅兒和紫華一會兒後輕手輕腳起床,來到漣漪園的小樓台,坐落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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