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宮︰美男三千瓢 碧池綠湖畔,鴛鴦無意雙紛飛(2)【3000+各種求】

作者 ︰ 女帝久久

原來情到深處,人都會變得自私。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忽然想起曾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話「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是為了自己。雖然有的人會說,我希望能為那個人做些什麼。但事實上,也只不過是希望看到別人幸福時,自己也有份幸福感罷了。」

此時我不敢說為了藍蘭做什麼,只是自私地想不讓自己太難過。

撫琴,琴聲從指間飄躍而起,傳開。

「日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眠。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時無情目,今作情深泉。若不信娘子腸斷,尋聲看取琴淚弦。」我撫琴唱曲,望他來,又怕他來。

忽然簫聲起,竟然忘了自己愁緒而勸我莫愁。我心歡喜,再扶一曲當做話別。

「柳岸碧水柔,亭亭玉立笑盈盈。人生自古多煩憂,勸君惜此良辰美景好時光,且歌且歡,莫負短暫此生行。」

曲終,微風拂過臉頰。我低眉,知道曲終人該散了。

眼簾落下,深深呼吸,眼簾再開啟時微微一笑。

忽覺影動,有人輕踏月光而來。我立即閃身隱沒黑暗之中,不瞧上了小樓台是何人便匆匆離去。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此相思,不陷深,願作不相識。

我回到房門前,想整理一下心情再進去,這時紫華剛剛回來。

「你去哪里了?」我問。

「我去找藍蘭了。告訴他與他和蕭的人在漣漪園小樓台。」盡管夜色黑暗,但紫華的亮如星辰寶石的眼眸依舊動人,而此時正閃動著淡淡關懷的眸光。「他來了,你卻走了。」

「嗯。」我拉起紫華的手,輕輕道,「謝謝,不過就這樣吧。不來不去的好,不增能減更好。我們進去吧。」

牽著紫華進屋去,我在心里告訴自己,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無用。

———

翌日,收拾好行裝,老瑞依我要求換了輛寬敞些的馬車,七人同行。

偌大的馬車內,六人同睡都綽綽有余,然而只有我一個人枕在紫華的懷里假寐。梅兒端坐閉目養神,薄巧、付希和郝雯三人則一路聊得興致勃勃。

「前日便听聞汝城秀才來我莊做客,今日一見果然秀外慧中,一表人才。」付希道。

「哪里哪里,付公子過譽了。」郝雯謙虛道。

「郝娘子莫要謙虛,春濃之時汝城游園賞花大會上,郝娘子文采風流,七步成詩,語驚四座,東洲太守張妍贊賞有加。才名早已傳遍東洲,我又豈會不知道。」付希眉開眼笑,滿臉欣賞。忽而他的語氣听起來似十分惋惜郝雯,「可惜。听聞張妍太守本欲將其長子張玥嫁于你為夫,卻不知為何最後反悔嫁給了城令長女岳蕾。哎,听聞那岳蕾雖有些才情卻囂張跋扈,仗勢欺人。」

「這並沒什麼可惜的。張玥公子與我從未謀面,未必彼此合適或傾心,不得也罷。」郝雯忽而悲憤道,「只可恨那岳蕾栽贓嫁禍于我,誣陷我盜取他家珍寶,更誣蔑那日我所作之詩是剽竊了他的詩稿!」

「如此惡劣行徑,當誅之!」我雖只听聞薄巧嘻哈的聲音,未看到她的表情,也知她說這句話時一定表情憎惡夸張。

「我道是什麼原因,沒想到是如此。那張太守也未免昏庸了些,竟然听信岳蕾之言。」付希氣惱道。

「小衛的家人可還安在?」這時我睜開了眼眸,問道。

「小衛家母乃汝城鹽商,即使是城令也不敢太過囂張,危害其家,但衛家也無力對城令怎樣。」郝雯無奈道。

「這不是問題。」我抿唇微微一笑,又道,「紫華,你隨郝娘子回她家查探,順便追查出岳蕾買藥投毒的證據。其余人順我先去張妍府上。」

眾人應答,到達汝城後,依計劃行事。

我與薄巧四人剛到太守府,門童無禮怠慢,管家更是不讓我們進去。我亮出太女玉佩,笑得十分欠扁,「你們若是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張妍她一定認得。」

白雀國規矩,太女隨身攜帶的玉佩為瑤碧玉,用青黑色絲帶以組綬(z sh u)。身為太守管家就算不懂這個規矩,也應該識得此玉佩的貴重和玉佩上「白雀國太女佩」這幾個字!

管家頓時瞪大了眼眸,轟然下跪。「草民無知,草民無知,還請太女殿下恕罪!」

「你既無知,我豈會浪費唇舌理會你!」我拋了拋手中玉佩收好,拂了拂袖子後翻袖負手後背,優雅舉步入府。「你若不是狗,守門作何?還不快去叫張妍來行禮!」

「是,是!」管家懼色滿臉,匆匆跑去。

正殿堂上,茶水剛剛上來,張妍便和管家行色匆匆前來下跪。

「微臣張妍叩見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歲萬福。太女殿下駕臨,微臣有失遠迎,還請太女殿下恕罪。」張妍淡眉黑眸,五官還算端正。

我舉杯飲茶,悠悠道,「你之罪過,我怕是不好饒恕。」

「太女殿下?」張妍她老也有四五十了,一副衰樣跪下地上,委實叫人好笑。

「听聞張太守家的

閨子蕙質蘭心,靈秀動人,請上來一見。」我暗自嬉笑,表面上卻听似隨意一說。

「這個……微臣閨子已出嫁城令長女岳蕾,不在府上。」張妍怯怯道。

「岳蕾?哦……」我拉長尾音,恍然知曉般,忽又驚嘆惋惜,「張太守為何將自己閨子嫁給一個行為卑劣的人,豈不糟蹋了自家的閨子,于心何忍啊?」

隱忍許久的薄巧和付希此時終于忍不住撲哧一笑,張太守滿腦袋的問號看看他們又看看我。

張太守慚愧道,「岳蕾雖行為囂張了些,但對我家閨子還是挺疼惜的!」

「疼惜?哦,打疼了也不可惜是不?」我交疊起雙腿,繼續從容地喝茶。

「微臣愚鈍,不知太女殿下所言何意,還請明示。」張妍儼然已經跪累了,不知覺地扭了扭身子。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听說了一些十分咬耳朵話,也想來說給張太守您听听。」我擱下茶杯,低眉對著張妍笑道,「听聞汝城鹽商的小公子因被岳蕾強.暴羞辱而撞牆死了。城令岳紅卻將此事不了了之,很是辜負我的期望,也辜負了張太守的期望是不?」

「我還听聞,汝城秀才郝雯被岳蕾誣蔑陷害,毀其名聲,又因撞見她凌辱小衛而家人被慘遭殺害,自己則被窮追奪命。哎,真是可憐!」

「竟有此事!」張太守大驚,臉色漸漸平靜,慚愧道,「是微臣失職了!」

「嗯。張太守既然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便立即行動。還郝秀才一個清白,並安撫其心。」

「定不辜負太女殿下期望。」張妍慚愧自責,叩首道。

「起身,行動吧。我不需要你在旁伺候!」我起身道,「有事再來回稟。」

「張笑,帶太女殿下下去休息。」張妍嚴肅道。

「是。」管家張笑道。「太女殿下請。」

————

湖畔竹林小憩,卻依舊悶熱。這樣的天氣從昨夜便開始,直至今日夕陽西下,忽然狂風大作,掃下滿地脆弱的葉子。

「妹妹回房吧?你若是被風刮走,我可沒有本事救你回來。」薄巧臉色微紅,嘻嘻笑。

薄巧擱下酒壺,這已經是第五壇酒了。雖然是我提議要喝酒的,可我卻只喝了兩小杯就不喝了,反而是薄巧一直喝個不停,現在已經醉得暈乎乎,玩笑也不怎麼開得起來。

我依舊睡在竹制搖椅上,搖啊搖。「我想等著雨下,看雨撲面而來。薄姐姐喝醉了,小希你扶她回去吧。」

「漣漪園那琴名曰‘思君簾’,是我從江南帶回來的。以梧桐作面,杉木為底,相思蠶之蠶絲為弦,堪比‘九霄環佩’,小白娘子若是喜歡,我便贈送于你。」付希又問道,「那兩夜以思君簾彈唱的人是小白娘子吧?」

「如何得知?」我望著灰暗的天空淡淡道。

「听聞小白娘子初到蓮花山莊與藍蘭發生的沖突之後我便知道,能彈出如此摧心肝之曲,卻又不顧自己悲傷而拂琴勸說藍蘭的人,只有小白娘子一人了!」付希輕聲道。見薄巧又要再喝酒,立即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嗔怪道,「若喝得一身酒臭,我可不要理你!」

薄巧朝我譏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妹妹作何為那一美男這般傷心,更何況他雖有些姿色,卻也不算傾國傾城。」

「小希,帶她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听听風聲,听听雨聲。」

「好。」付希微微福身,扶住薄巧,強硬把她拉回去。

付希和薄巧遠去良久,風刮得越發厲害,樹葉在地上翻飛摩擦,發出婆娑之聲,格外催人愁,可不住為何我此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悲傷,反而很平靜。

忽然一聲轟隆,雨簾由遠及近撲面而來,雨瞬間傾盆打落頭頂上的涼亭琉璃瓦上,嘩啦啦地拍撒樹枝花葉,滴落土壤。

雨來得那麼快,猝不及防,一聲巨大的雷鳴,驚去我心中最後一絲春意。或許,我真的該忘了。

梅兒撐傘款款而來,他表情柔和,滿目期待,「琳兒,該回去了。」

我微微笑,朝他伸出手,「來,我們一起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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