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悟結和悟急?」戒青指著悟結和悟急疑惑道。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我強拽戒青轉過身,擺了擺手。「沒事,興許是樹下涼快睡著了而已。你沒听見,他們都打呼嚕了嗎?」
戒青點點頭,想轉身去喚醒她們。我又強拽他離開,「師父找我一定有急事,我們快些走吧,甭管他們了!」
戒青又點點頭,這才放過她們,讓她們睡個好覺。
師父禪房一如往昔簡潔素雅,我也依舊如往昔無論有什麼急事都輕手輕腳入門。
「師父,您找弟子何事?」
「華坤派來信,馮玉掌門慘遭暗殺,你與蟬清、蟬靜三人一同前往華坤派,協助其調查清楚。」
這時我的目光落在師父右手矮木茶幾上的已開封的暗黃信封和信箋上,暗自欣喜,我終于有借口長時間下山了!
「是!」我看了一眼早在一旁坐著的蟬清和蟬靜兩位已年近五十的師叔後問道,「那我們何時出發?」
「明日一早。」
————
翌日下了山,我請蟬清與蟬靜兩位師叔先行一步到北洲瑞華山的華坤派,而自己則回京城一趟再趕去。
上一次回京城已經是前兩個月的事,我歡歡喜喜地飛穿過小綠林,飛跳過民房屋頂,迫不及待地要見到紫華。
紫華開了間茶館,整日都有人在這里說書談論天下或江湖大事小事。
當我看見「語茶館」三個字,又加快了腳步,飛上後院天空,瞧紫華正推開.房門出來,立馬飛落圍繞他飛旋一圈才站穩了腳步。
「紫華!」我抱著思君簾向右傾斜身子,抬頭望他,發覺一年了,自己最長高了一些,可他還是比我高許多。
紫華一陣驚喜,接過思君簾,喚人送回房去。
他挽起我的手,撫模我長發。「兩個月零兩日未見,琳兒的輕功又長進不少,我雖有勤加練習卻也比不上你了!」
「如此便由我帶你飛!」我抿唇笑了笑,忽而問道,「藍蘭可有新消息?」
紫華忽然收斂了笑容。「方才我寫了封信,正想讓人給你送去。藍蘭上個月入了欲香樓,他當上了那里的頭牌花子,明夜就是他的初夜。我本以為以他清高的性情,最多賣藝不賣身,沒想到……」
方才紫華收斂了笑容,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可沒想到是這震撼又揪人心腸的消息。
「我一直有個疑問,紫華當初為何會在紅伶館當花魁公子?」
「我與藍蘭不同,我甚隨性憑喜好,當初在紅伶館只當好玩,也並非誰人都伺候,伺候也未必許身。但藍蘭清高自尊,如此做怕是傷透了心。哎……」紫華極少嘆氣,但這次自小一塊長大的兄弟藍蘭做出此等自輕的事,也不免嘆氣了。
我目光靜靜,繞起臉旁一縷青絲,輕柔道。「他若是喜歡受虐,便由我來虐。」
紫華略感無奈,「自上次雨後便察覺琳兒變了許多,如今是越發讓人難以琢磨了。」
我抿唇微笑,食指揉了揉太陽穴。「這世上最懂我的人便是你,你若說不懂我,我倒是有些犯難了。」
「此話怎講?」紫華忽然攬住我的腰,著我的臉頰。
「未能做到你所說的,所以有些犯難。」我嘻嘻笑言。
紫華頓時露出迷蒙誘人的笑容,吐出小舌尖舌忝弄嘴唇,「琳兒雖變了許多,倒也越來越可愛。」
我搭上紫華的肩膀,先下手為強,吻住他的柔香紅唇。
不管什麼變了,心不變就好。不管情結或煩憂多深多愁,解決它便是。
夜,繁星閃閃,我已等不到明夜,尋著蘭花香來到欲香樓。
欲香樓門前香車寶馬絡繹不絕,車鈴更是醉人心弦,而我則一襲白衣,兩袖清風置于身後,步履從容地進去。
老鴇忙得不亦樂乎,對我這一身輕簡的娘子自然是暫時怠慢,更何況我的手腕處依舊帶著念珠串,沒準她已經猜到我不是來采香的。
藍蘭今夜還是賣藝不賣身,他坐在隔著粉色紗簾的高台上吹簫,我坐在二樓雕欄旁喝著無味的劣質酒听著雖淒婉卻動听的曲子。
當曲畢,藍蘭舉步離去,樓下一名粗魯的娘子不耐煩地拍案嚷嚷著要見他。老鴇見狀連忙扭著柳腰,一搖一搖地勸說。然而粗魯娘子猛地砸下一錠銀子,威脅著要見藍蘭。
老鴇瞄了一眼,露出鄙視臉色。我也覺得好笑,區區一錠銀子,貪鴻財的老鴇豈會看在眼里。
這時一名大月復便便的肥女出現,扔了那錠銀子,嗤笑道,「區區一錠銀子還不夠我一頓飯錢!你在這瞎嚷嚷什麼?伶子有伶子的規矩,伶子的初夜理當拍賣,高者得之!」
我忽地擱下酒杯,繞起一縷青絲往後院走去,這兒沒人能攔得住我!
藍蘭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蘭花香,我記得那味道,所以我很快便找到了他的廂房。
舉手推門,門猛地被推開,嘎吱嘎吱作響,搖搖晃晃地差些斷掉。我眨了眨眼,囧,自己心中這麼氣憤,連氣力都忘了控制!?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藍蘭面若冰霜,在火熱熱的夏日都讓人
感到寒意。
我將藍蘭的話置若未聞,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扣上木栓,從容不迫地坐下來倒茶。
手中的茶壺忽然被奪去,猛地砸碎地面,茶水濺濕了粉紅繡花桌布,也濺濕了他的衣擺。
「蘭香公子,發生什麼事了?」門外稚女敕男音響起。
「沒事,退下!」
「哦!」好心關心藍蘭的小男子飽受打擊地應了一聲,失落而去。
「蘭兒你那臭脾性還是一點也沒變啊!你砸了茶壺,沒了茶水,我如何解渴?難道你要親自為我解渴?」我單手托腮,向藍蘭拋個媚眼。
「無恥,下流,誰準你這麼叫我的!?」藍蘭氣紅了秀臉,飛爪襲來,狠而準。
我端坐不動,左手一曲一伸精準無誤地抓住藍蘭的手腕,速度之快無人能看得清楚。
藍蘭大驚失色,我趁勢一拉將他拉入我的懷中。
我俯在他耳畔,柔情低低道,「我準的。長發如瀑,藍衣如雲,面若芙蓉,鳳眼亮麗,唇如蟬翼,蘭兒,一年未見,你更嬌美了。」
紅暈頓時在藍蘭白皙的臉頰上綻放如花,他羞惱地掙扎,我縴縴玉指一勾解下他的腰帶將他雙手鉗制在他身後,使他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我!」藍蘭羞惱憤恨紅了眼。
我心惱怒卻面無波瀾。「你既然恨我之深,不肯改,我便讓你恨得名副其實。」
深情吻落他的唇瓣,他卻發狠地咬我。
唇瓣火辣辣的疼,鮮血流出,血腥味流入喉嚨。
我蹙了眉頭,卻依舊溫柔地他女敕滑的臉頰。
「卑鄙無恥!」藍蘭淚如泉涌,濕了面容,卻依舊落淚無聲。
我心一陣顫動,更疼了。如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比藍蘭更毒了,他恨透了我,認為我傷透了他,卻不知自己只是沉陷在自己的自以為是之中,而真正撕心裂肺的人是將心給了他的我!
指尖描畫著他的輪廓,「為何事到如今,你仍然要愛著他?為什麼你不明白,真心愛你的人是我?」
我顫抖著身子,悲慟地抱緊他,親吻他的額頭,眼簾。「蘭兒。」
「閉上你的狗嘴,不要那樣叫我!」藍蘭不可置信地嗚咽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孔芳一人會愛我!」
「我沒有騙你。我真心愛你。」淒婉的聲音一出口連自己都震驚不已。可是這一聲愁斷心腸的話語,卻仍舊打動不了藍蘭。
「瘋婆子休想騙我,快放開我!」他扭動著身子,雙腿亂踢。
「我不會放開你,永遠不。你只能屬于我,永生不變!」
「你再敢羞辱我,你今生不得好死!」
「願能如你所願!」我微微一笑,「你越恨我越好,我就當你是狠之深,愛之更深。」
我自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逼他吞食入月復,他驚惱地瞪大了冰冷的鳳眸。
「你給我吃了什麼鬼東西?」
「不是什麼鬼東西,是軟香丸,紫華親手所制,可以使你在十日之內即使不上內力也四肢股軟力綿!你懂醫術,應該知道紫華的毒術一絕,也應該知道這種毒無藥可解,只能等藥效慢慢退去。以後我會一直給你喂食軟香丸,直到你喜歡上我,不再反抗。」
「你這毒婦!」
藍蘭罵的越狠,我心情越好。「毒婦配毒舌公子,絕配!」
估模著軟香丸起了藥效,我解開藍蘭。藍蘭一得解放立即襲擊我,我運一成內力任由他在我身上打鬧都只覺是隔靴搔癢。
我抓住他的了,你若再打,我就當你是在向我撒嬌。」
「你,你不是個東西!」藍蘭仍舊不肯罷落我的胸口如同雨水密密麻麻地落下。
藍蘭不知道,沒有殺傷力的拳頭是打不痛我的,而且他更加沒有注意到如此軟香的拳頭打落我身上叫我心癢癢的。
「乖,別鬧了。你再鬧我就吻你!」
話一出口,藍蘭果然閉嘴停手,很是糾結的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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