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白琳兒，放……開我，嗚……啊……」
一路往下，在藍蘭身上各處吻落火種，惹得他陣陣申吟。
「叫啊，你叫得越大聲越動听！」
听到我這句話，藍蘭咬住嘴唇，雙手抓緊被褥，死命忍住不出聲。
「這樣也不錯，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茆」
食指揉捏他的唇瓣，絲絲血跡染上指尖。
「才這點血，還不及我心之痛！」
藍蘭別過頭，淚水止不住地流蚊。
我捏住他下巴逼他與我對視，「哭什麼？你若有本事別在我面前哭，若有本事哭出一條河來！」
我發狠地啃咬他的唇瓣，吸吮他的每一絲氣息，似乎非把他抽干不可！
「白琳兒你太殘忍，太無恥，太白痴了！」
趁我放開他的唇一路往下吻，他怒罵不止。
「啊……」
「在我身下就應該這樣叫，其他廢話統統給我咽回去！」
我揚起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再低下頭啃咬舌忝弄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點。
「啊……」
他再一聲申吟後，立即痛咬嘴唇，鮮血從嘴角流出，艷紅刺眼。但我絕對不放過他，繼續挑.逗，直到他情迷意亂地敗下陣，將***宣泄出來。
我邪魅一笑，特別溫柔地撫模他的臉頰。
「親愛的，感覺如何？以後每天我都會這麼伺候你，你休想踏下這張床半步！」
「啊……」他悲慟扭曲的臉泛著情.欲的紅暈。
再一次攻擊他的***，剛剛退去情.欲的身子立即顫抖起來。
三天後，藍蘭一步都沒有踏下床，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連吃食都是我嘴里進行的。
「琳兒，不要這樣對我。」
我衣裳完好，趴伏在他袒.露的胸膛上。捏起他的下巴，「你終于會求我了？」
「放了我，讓我離開這里。」
「休想！」
手指揉捏他的唇瓣，「我似乎還沒有滿足你，讓你還舍得離開我！」
「白琳兒，你不要這樣，不要變得這麼無恥下賤！」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藍蘭的臉上！
「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別把我對你最後的一點愛也浪費了！若我對你只剩下恨，我會讓給你生不如死！」
揮動被褥蓋在他赤.果的身上，我憤怒跳下床，摔門出去。
「娘親，外頭來了好多人，千軍萬馬。」
剛出庭院，惜蘭匆匆跑來，小臉上卻沒有一絲懼怕顏色。
「你婆婆來了。小蘭你在這里等著，娘親會解決的。」
「嗯。」
惜蘭一臉信任，笑容可掬。
桃花林被水圍繞，他們進不來，所以千軍萬馬也只能守在鳳凰山下。
出了鳳凰山，我掃視一眼，所有人都來了，一個都不差！
一時憂心的呼喚接連響起，我卻似沒听見一般，漠然地望著他們。
「琳兒，跟朕回宮去。」
女皇陛下從馬車上下來，威嚴地鎮住全場。
我微微福身，「女皇陛下，您早在五年前就廢了我，如今我已不是白雀國的太女，更不是您的女兒！」
「琳兒！」
女皇陛下氣紅了臉，怒極傷悲，「琳兒，為了一個男子您竟然不孝不仁不義不忠！」
「女皇陛下若是想殺就殺，可別留情。而且說實話，未來若有一天我成為白雀國女皇，未必能治理好這個國家，所以為了不至于將您的國家葬送了，還是早些將我丟棄得好！」
「你！來人……」
「母皇等下一下！」梅兒急忙阻止。
他上前一步勸說，「琳兒，你曾經承諾過，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太女妃，可你若不在我又是誰的太女妃？」
我依舊冷著面孔，淡淡道，「是你先騙了我。你和女皇陛下合謀欺瞞我，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你又何時真心愛過我？」
「琳兒？」梅兒悲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琳兒，我是……」
「我不想再听！」
「琳兒？你當真要棄我們父子兩于不顧？」月梨憂心道。
「琳兒……不要丟下我。無論你是什麼身份，無論你要去什麼地方，都不要丟下我和小碧，我要跟你走。」繡兒淒然落淚。
「娘親！」小碧抓住繡兒的衣角，兩行淚水濕了臉頰，楚楚可憐。
「在我沒醒來之前，那些感情看似真的，可當我醒來，那些看來都是假的。我的心除了蘭兒誰都容不下，除非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雪信、黑香和紫華無言無語地盯著我，除了雪信和黑香目光淒淒，紫華一臉平靜。他到此時也是問心無愧的嗎？
「回去，即使千軍萬馬也無法將我抓回去。要抓就抓我的尸體回去吧。」
「娘親……」
「琳兒……」
「娘親不好了，爹爹自刎了！」惜蘭驚慌跑來，氣喘吁吁。
我蹙緊眉頭，驚恐得翻江倒胃，幾乎忘記了呼吸。
猛然，我帶上惜蘭閃身消失在眾人面前。
猛地推開.房門，鮮血從藍蘭手腕處不斷線地滴落，紅艷了一地。
這時紫瞳匆匆趕來，我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輕聲若無地朝紫瞳道，「拜托了。」
「盡力。」
紫瞳立即放飛水晶瓶里的鳳蝶，鳳蝶飛撲上藍蘭的傷口為他止血。
「死了倒也干脆。但究竟為什麼？」
我心如死灰，目光呆滯。
「娘親？」
「小蘭，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藍蘭這個人。我們離開這里。」
惜蘭忽然抱住我，「娘親，小蘭一定不會離開娘親，一定最疼愛娘親！」
我撫模他的腦袋，「乖。」
出了庭院抬頭一眼天空，回眸望一眼，那人已經看不見。但看不見也好，從此別離，再也不回來。我的心既然早就不是我的便讓它死在這里！他或它是生是死再也與我無關。
「烈翼，睡香。」
「在。」烈翼和睡香瞬間出現，單膝下跪在我身後。
「從今以後不用再跟著我。」
「主人！？」
「我等失職，請主人責罰！」
「我不是你們的主人，紫華采詩你們的主人！」
「主人，從那日你從人販子手里將我們解救出來，我們的主人就只有您一人！」睡香道。
嘴角微動，「我要的隨從必須嚴格遵循我的命令，絕對效忠于我，但你們竟然連我的記憶都敢剝奪！哼……也不怪你們，畢竟訓練你們的是紫華不是我！」
「主人！請求主人處罰，只求主人不要丟棄我們！」烈翼道。「滾！」
「主人？主人……」
充耳不聞烈翼和睡香的哀求，我帶著惜蘭繞過鳳凰山躲開女皇陛下和眾人離開了白雀國。
————
白雀國的鄰國菊蜀國是個小國，而且還是個男尊女卑的國家。
半年後，秋葉瑟瑟。然而我的添香酒樓依舊白天生意紅火，夜晚幽香嬌唱不斷，菊蜀國的王侯將相都在夜里絡繹不絕地往我的添香酒樓里竄。
在這里所有人都叫我「忘姑娘」，他們之所以這麼稱呼我是因為我改了姓名，名叫忘紅塵，而惜蘭是我的兒子也無人知曉！
「忘姑娘！」
李老爺和桂老爺剛一進門就大聲吆喝，他們中間擁著一人，這人一身衣著華貴，氣宇不凡，年約三十，一看便知道是皇家貴族，而且這個人又是我怨恨了好幾年上一輩子拋棄我的那個人！季元！哦，不，他並非季元而是菊蜀國的三王爺袁羽，他與季元只是相貌一模一樣，但我非常，非常想殺了他！
在半年前初來菊蜀國的某天花市，偶然的一陣風吹開馬車窗簾，我看見了坐在里面的袁羽，當時我就想殺了他，但我沒有動手，因為這里是菊蜀國皇都，我若動手殺他，皇軍圍城，我無法百分百確保身邊惜蘭的安全，我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于是我等了半年，半年里我不只是添香酒樓的老板娘更是一名殺手，然後三天前一位黑衣銀面人向我透露情報並向我買袁羽的項上人頭，不僅能殺了袁羽又能收獲一筆錢我當然很樂意地接受。
我帶上面紗，不急不慢地走來迎接。
「李老爺、桂老爺您倆又來給我捧場了，忘姑娘我真是感激不盡啊。咦，這位……」
我假意嬌羞，目光柔柔地望著袁羽。
「這是袁爺，今晚忘姑娘你可要親自好生招待啊！」李老爺露出貪婪之色。
「呵呵，我看不必我們說，忘姑娘也一定會好好招待。」桂老爺察覺了我的眼神笑道。
我盈盈一拜，溫和笑道，「紅塵定然盡心盡力，不讓兩位爺失望。袁爺這邊請。」
「嗯。」
袁羽優雅地輕揮寬大的衣袖置于身後，從容跟上我，隨我進入廂房。
摘下面紗，給袁羽斟上酒，「袁爺，來嘗嘗這酒，這是紅塵的珍藏，窖藏百年的溫柔鄉。」
將酒杯遞到袁羽唇邊，我痴痴目光望著他。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一個上一輩子深愛的人，感覺真是奇特。不過眼前的人不是季元，他的眼神比季元多一份銳利，此刻覺得相比虛偽的憨厚還是銳利誠實的眼神更美麗！
袁羽平靜接過酒杯，小抿一口，品味一刻後道，「好酒，口有余香。不過，忘姑娘為何以這樣的眼神望著本爺，若是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
「紅塵，人如其名，不過是紅塵俗世一普通女子，袁爺身為皇孫貴族，今日自然是第一次見到紅塵。但早在三個月前袁爺香車寶馬游玩花市的時候，紅塵已經在卑微處瞻仰過袁爺。」
我再倒上一杯酒，舉杯敬酒。
「我听忘姑娘口音，不似菊蜀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