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爺認為紅塵是來自何處？」
「白雀國。」
「袁爺好耳力。」
「白雀國逆天，不過女尊男卑對你不是更有利？來菊蜀國作何？」
「尋一故人！白雀國也好，菊蜀國也好，地位卑微的人無論男女都是一樣。袁爺可認同紅塵？茆」
袁羽眸光不動，如一束光不穿透黑暗看穿我的心不罷休！
「年幼時來垂死邊境，是菊蜀國一男子救了我的性命。紅塵是俗人，為七情六欲所牽絆，來菊蜀國不過是為了報恩。」
「何人救了你？蚊」
「不知其名知知其姓，姓季。然而紅塵到菊蜀國也有半年了，依舊沒能找到那個人。」
袁羽開口還想再問，我食指點在他的唇上，「袁爺今日來找紅塵所為何事？今日來此不談風月，卻一個勁兒地問紅塵身世，莫不是是對紅塵配不配得上袁爺感興趣？」
袁羽握住我的手指，拉住貼在唇上，親吻。
「本爺幫你找那位故人。」
手指從他胸膛滑下，「多謝袁爺。袁爺可喜歡歌舞，不如就讓紅塵為你跳一支舞？」
「甚好！」
袁羽抓住我的手將我輕輕推送出去。
我微微欠身，「袁爺稍等片刻，紅塵先去更衣。」
一襲紅衣，一曲忘憂貪歡，歌聲漸漸響起，身影緩緩舞動而來。
一揮水袖從他臉上滑過，二揮水袖柔情似水，三揮水袖，袁羽卷起水袖將我拉入他的懷中。
「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女子！」
贊美之聲好不容易從他口中說出，但听起來依舊平平淡淡，這人果然很善于掩藏感情。
我翻身旋轉亭亭玉立在他身前。
「袁爺，紅塵雖然是紅塵女子，但也絕非一般女子。即使紅塵動心，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袁爺早已經有一妻三妾，若還想納紅塵為妾，必須以真心打動，並以十里紅妝和八抬大轎來迎娶！」
「呵呵。要當我妻妾也絕非一般女子有這個資格。本爺又何時說要納你為妾？」
袁羽目光冷漠，伸出手來，「過來，今夜你只需服侍好本爺即可。」
一步一步緩緩靠近袁羽，然而沒有將手交給他，直徑從他身旁走過。
袁羽端坐不動，手臂卻伸向身後將我拉回來。
「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微微一笑，「袁爺姓袁，不管是什麼人，都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貴人。」
「那還敢反抗我？你可知反抗我的後果？」
他手勁用力將我拉到在他懷里，俯身親上來！
不過我比他快一步，他只吻到我的手心。
「袁爺喜歡用強的，可紅塵不喜歡。且不管袁爺是什麼身份，紅塵不願做的事情袁爺也勉強不了！」
冰涼五指擱著絲滑輕薄的衣料撫模胸前山巒，陣陣電流席卷小月復。
「你確定？」
「紅塵一介弱女子，自然抵擋不過袁爺的挑.逗，所以身體隨便你予取予求，但紅塵的心袁爺怎麼也禁錮不了。」
「好！本爺如今想要的也只是你的身子，你的心本爺還不在乎。」
「啊……」
「我喜歡你的反應，夠熱情。」
袁羽舌忝弄我的耳垂，十指在我身上各處點火。
「當然要熱情，畢竟這只是為了銀兩而服務。」我起身伏在他耳旁，「原來相比真心動情的申吟，袁爺更喜歡听用銀兩買來的虛情假意的歡叫。」
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輕輕一舌忝，然後暗自揚起嘴角。
袁羽猛地抱起我將我撲到床榻。
「好倔強的女子，那就先讓爺听听你的歡叫如何動听，看看能否爺欲罷不能！？」
肢體糾纏，香汗淋灕，欲罷不能一夜。翌日清晨，袁羽地手指依舊眷戀不舍地在我光滑的背上游走。
「袁爺，早朝時間可是過了哦，你就不擔心皇上追問責罰？」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點了點袁羽的鼻尖，「袁爺也太小瞧紅塵了，袁乃菊蜀國皇家姓氏，紅塵豈能不知？再看袁爺氣度不凡，是位王爺也有九分可能。」
我本是白雀過太女，鄰國皇族豈會不知曉，只是沒見過容貌罷了！若是早就知道他長什麼樣，只怕他還不能活這麼久！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本王就是不喜歡無才女子！」
袁羽冷笑一聲，「告訴你，本王乃菊蜀國三王爺，袁羽。你可記清楚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若是再敢去服侍其他人，我就讓你和他一起下地獄。」
袁羽迅速下床，背對著我穿衣。
「這麼說，王爺下次什麼時候來？」
「想要你的時候便來，你就安心等著。」
「王爺來與不來，紅塵都安心，只是王爺若把心落在這里，那紅塵為了它的安全只能擱放在心里，那時十里紅妝王爺想不給也得給了！」
袁羽轉過身，撫模我的嘴唇，「區區一女子若要擔心，擔心的人也是你自己。你若是把自己的心丟了，你可什麼都沒有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王爺要討得一女子歡心，說的不是情話而是告誡，真是奇怪！」
袁羽托起我的下巴，「本王只是覺得如此美嬌娘，若是死了多可惜。」
「說到底就是王爺不相信任何人，連自己的正室都不相信……若有違心立斬無赦，而王爺現在的正室應該是第五任了。」
「啊，這樣的女子真叫本王心動！」
抓下袁羽的手放開，「王爺該回去了！」
「呵。」
袁羽一甩衣袖置于身後，離開添香樓。
我起身剛穿好衣裳一陣風吹過我的臉頰，黑衣銀面男子如葉子飄落我身後。
「感覺如何？」
「如你所說，慎重多疑，薄情寡義，並不好對付。」
我轉過身，與他對視，發覺他的眼眸與袁羽的十分相似，但比之袁羽更多一份狡黠和惡毒。這人就是菊蜀國的皇上，袁繪。
「你不想他死在這里，而我就是想要他死于溫柔鄉。」
「你作為菊蜀國的皇上要殺一個人何必這麼麻煩？」
「麻煩？他若是我處死的才是大麻煩。我可不喜歡明著來，我要他死在自己的手上，這樣才有趣，才能讓那些想背叛我的人知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得住我的眼楮！」
袁繪忽然攬住我的腰，「你也一樣。」十指在背上游走，一路向下。
「怎麼，皇上喜歡別人踫過的女人，喜歡與自己的弟弟分享同一個女人？」
「真是可惜。」
袁繪猛地推開我，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快些進羽王府，讓我看見他的尸體！」
我微微一笑，盈盈地一拜，轉身離開。
————
翌日，一切準備就緒，我讓人傳言我忘紅塵已經將添香樓賣給他人，而獨自與琴作伴居住在皇都外的一座小庭院，鳳霞院。
果然，夜晚，袁羽立馬進了我的庭院。
「為何賣了添香樓？」
我停下彈琴，走到他身旁挽起他的左手，輕輕拍撫他的胸膛。
「王爺不是說不準其他男踫紅塵嗎？紅塵若還留在添香樓豈有不做生意的道理，于是就只要賣了它，更何況半年來我賺的銀子也夠我花一輩子了，又何必再為了一點銀兩而出賣身體討人歡心？」
「哼，怕你另有用意！」
袁羽捻起我的下巴，狠狠地吻我的唇。
「嗯……王爺若是不開心大可離開這里！紅塵貪戀的是心，不是王爺的銀子！」
「哦，那你就不貪戀我的身體？」
「說實話，王爺的床上功夫很厲害，但紅塵就不信翻遍整個菊蜀國也找不到一個比王爺更厲害的人物。」
「你！」
袁羽將我推到椅子上，捏起我的臉。
「你可知，惹怒我下場是什麼？」
「是什麼？王爺要對自己感興趣的玩具做什麼？」
「毋庸置疑，當然是盡情蹂躪！」
袁羽粗魯地將我的衣裳撕開，我雙臂搭上他的肩膀。
「王爺如此動怒就不擔心自己把心丟了？」
「你連天香樓都丟了，我卻還未有娶你的意思。你說，我們是誰的心會先一步弄丟？」
「哼，男人真是無情，而這世上為王爺最甚！」
「你要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想要便拿去。」
我低頭輕舌忝他的頸項，他的身子一陣顫抖，我太滿意他這個反應了！
「該死的女人！」
袁羽猛地將我抱起，丟落床榻。
「本王就不信制不住你！」
「等等！」我抓住他滑下小月復的手，「王爺今夜是要听紅塵的真心歡叫還是虛假的歡叫？真心不必花費銀兩，虛假的話非百兩不可得！」
「你想要多少，本王給你多少！無論是身體還是銀兩！」
「啊……」
————
三日來，朝中無事的時候袁羽都會往我這邊跑，他的心已經開始慢慢動搖。
第四日，我閑來無事在紅楓林間蕩秋千。
「琳兒。」
紫華一襲紫衣緩緩從紅楓林深處走出來，他依舊那麼妖嬈美麗，但神態有些憔悴。
「你來做什麼？」
「我曾發誓，誓死相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可我不想見到你，出去！」
「琳兒！你當真要下嫁菊蜀國羽王爺嗎？」
「哼，現在才得知消息？烈翼和睡香這麼沒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