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梁上四通八達,依山而建,屋里是由許多小屋組成,每個小屋的用處又不大一樣,有臥室、餐廳,浴室之分,我們最先進入的是最靠前的會議室。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水聲,我和王雨蓉相視一眼,原來大屋里面還有一間密室。我倆慢慢匍匐前進,爬了約莫一刻鐘的光景才看到眼前一亮,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屋的頂上。我倆武功已致化境,伏在房梁上就像一片塵埃相仿,沒有半點聲息。
只見一個滿臉皺紋老婆子,從衣箱底取出一只鼠灰色的衣物,放在小幾上頭,將一盆沒用過的清水移至床邊,又擰了幾條雪白的巾子擱在銅盤里,才褪鞋蜷臥在屋角的一張大床之上,背對著屋內,面壁而眠。
我凝神一看,恍然大悟︰「原來她不但是啞巴,也是聾子、瞎子只是不與常人一般。」她背床而眠,喚她時拍背即可。須知天生耳聾眼瞎之人,多半口亦不能語,而她的舌頭是被人以利刃割去,恐怕雙耳缺陷也非天生,而是受人殘害所致。
屏風之內,老婆子面壁蜷臥,整間屋子形同空置,我二人四下打量,仔細端詳。
此屋雕梁畫棟,自不待言,居中更置著一張金頂垂紗的雕花大床。所謂床,乃是將一頂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加裝木欄鏤版,猶如置身一座小小門廊之中,華貴非凡。
那雕花大床寬逾七尺せ長約一丈,這還沒算上平台的部分;台下共有十二足支撐,平台的前方飾有雕花鏤空的門圍子,床頂四周飾有同款花樣的鏤空眉板,前十柱相餃,材質更是紅木貼金せ嵌珠飾貝,這簡直就是大戶人家里妻妾同床せ擁被婬樂之處。我知道這種床是結婚時特別叫專門的木匠訂做的。我以前就親眼見過木匠刨木頭,雕花紋。那是種叫黃菠蘿的木頭材料,只知道這種木頭特結實,特重,不會開裂,不怕蟲蛀。
黃菠蘿也叫黃柏,為芸香科植物黃皮樹或黃檗的干燥樹皮。前者習稱「川黃柏」,後者習稱「關黃柏」。可入藥,性味苦寒,有清熱燥濕,瀉火除蒸,解毒療瘡之功效。由于黃柏藥用價值作用越來越大,導致黃柏的亂砍濫伐現象嚴重,黃柏資源也呈逐步減少趨勢。這在某種程度上,為提升黃柏家具的價格提供的可能。在民間,不少明清黃柏家具已成為藏家追逐的對象。
目前,在北京、天津和河北的古玩店里,對于同款式的家具,黃柏家具價格已經超過榆木家具。在六七十年代黃菠蘿國家已經禁止砍伐了,因為它是軍用槍支把托的最佳材料,軍方全部收購,地方禁止采伐。
靠近這種木材,人的鼻子貼上去聞聞還有一股淡香。用它做的雕花大床。床腳很結實,前面的兩只床腳上雕刻有螺旋紋,代表江河,當然,還會雕有魚。床沿很高,可以防止小孩滾落到地上。左右兩邊和後邊是高高圍起來的。左右兩面鏤空,雕有鶴,有的雕有和合二仙。
後面那塊雕有兩只鴛鴦,在河里悠然自得,兩側的枝蔓蜿蜒纏繞。頂部床架由復雜的方格組成。整個床四側中上部用四根圓木穿插固定,左右兩根圓木上架著一條同樣經過精心雕刻的木版,木版兩側安有兩個抽屜。這種抽屜的用途很多︰如藏些私房錢。
雕花大床之外,另有一架黃花梨木材質的斜背躺椅,長長的椅背低斜倒,較一名成年男子的上半身還略長一些,弧狀的扶手彎如葫腰,每邊均是前後兩截相接,梯田似的分作上下兩層,卻不知有什麼用途。椅座下另有一密合的小方凳,拖將出來,即是具體而微的便床。
躺椅兩邊共四截扶手都綁著紅繩,饒是王雨蓉見多識廣,也不禁蹙眉︰「這是什麼東西?」忽覺頸吐息滾燙,回頭見我面皮脹紅呼吸濃重,她嘴唇微微開合,自從我們修煉鬼谷神功後,這江湖上早已失傳的傳音入密之術已被我倆掌握,一股低如蚊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蝸︰「你知道那是做什麼的?」
我有些扭捏,吞了口唾沫,訥訥點頭。
王雨蓉好奇心起,唇抿著一抹明媚狡黠,咬牙輕輕開合︰「再不老實招來,本姑娘一腳踢你下去。」我吞吞吐吐半天,似乎解釋起來還是長篇大論,我勾著王雨蓉的襟口拉近些個,湊上香噴噴的嬌艷雪頰,也用傳音入密之術低聲道︰「近些說,我知道啦!」
我嗅著她的溫熱香息,鼻尖幾乎踫上滑膩晶瑩的玉靨,襠里直硬得發疼,若非顧忌著梁下還有人,便要將她一把撲倒,剝衣求歡,我微定了定神,小聲道︰「那是行……行婬用的。女子仰躺在椅上,以紅繩將腕子綁在兩側上層的扶手處,男子跪在方凳上,十分省力。」
王雨蓉粉臉一紅,卻機敏地抓住我話里的漏洞︰「那下層扶手的紅繩呢?總不會也是綁手的罷?」我老老實實搖頭,低聲道︰「那是用來綁腳的。」
那下層扶手雖長,卻不及女子足脛,除非將一雙腿兒大大分開,分跨兩邊,紅繩才能縛住腳踝。
王雨蓉本想反駁我的無聊,但一雙妙目居高臨下,掃過那只黃花梨木雕的斜背長椅,腦海中忽然泛起自己雙腿分開屈起,雪白的足踝被紅繩牢牢綁住的畫面,狀似一只仰著肚皮的小雪蛙。
我忽然將她抱在懷中,笑道︰「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
王雨蓉嗯了一聲,睜開迷離的美目,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道︰「現在是亥時,我可是睡覺的時候了,咱倆就在這梁上安歇了吧!」以我們兩人現在的功力,有個這麼大的地方足夠睡覺。
王雨蓉一听頓時慌了,不住地掙扎扭動,可是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動
一下都困難,跟別說掙月兌我的懷抱了。
我腦中幻想著下面凳中的女子雙腿分開,肌肉被拉得緊繃,男子更別有一番滋味。
王雨蓉則想像自己被縛在椅上,白皙的粉腿因肌肉酸疼不住發抖,大腿毫無遮掩地分開,微顫的雪白臀股……
失控的想像力馳騁一陣,王雨蓉大羞起來,用力擰了我一把,咬牙︰「下流!誰教你這些骯髒活兒的?」她的兩條卻不由緊並起來,微微廝磨著,滑如敷粉的腿下,有一雙雪白羅襪。
我當然不能說是以前做古董商時就專好收購這個了,我看著王雨蓉,腦子里幻想著她一雙修長勻稱的渾圓分跨兩側,雪白腴潤的絞扭著,暈陶陶地死去活來…
我模了模滾燙的面頰,猶豫片刻,吞吞吐吐道︰「我以前曾見過這樣的椅子,這個樣式很普通,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