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忽然醒來,像是做了個噩夢。
沈憶拍著胸脯,還是一臉的糊涂,不是記得當時自己還在和喬羽喝酒麼?這是哪?
「醒了?」身邊的人影微動,沈憶一驚,已經徹底醒了。
是陸先生。
「貌似喝的挺愜意的。」陸循安說道,「連我都不認識了。」
屋里的燈光都是柔和的暖色調,沈憶的一張才泛紅後退潮的臉又被燈光暈開了一大片,她模著自己的臉頰,知道陸循安在生她的氣,可是她哪有這本事知道陸先生也正好在那家酒店啊。
她要是早知道的話,當初估計就會打電話給陸先生,等他一起回家了。
「循安。」她壞壞的叫他,「不要小氣嘛。」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
「是原則問題對不對?」沈憶努著嘴,粉嘟嘟的朝陸循安擠兌道,「可是有些事情在原則上不是可以破例的麼,不然干嗎還要推陳出新,干嗎要敢于突破呢?」
「這麼說,你想搞突破了?」陸循安話鋒一轉,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天吶,陸先生干嗎這麼一板一眼的?
這是吃的哪門子醋?
她干笑了一聲回答他,「循安,你最近變得……咳咳,啊好幽默啊。」
「多謝老婆夸獎。」陸先生淡淡的說道,「不過好像記得那個付先生似乎比在下要幽默的多,或者說喬先生?」他托著腮,似乎在想著什麼,又說道,「沒想到我太太異際這麼出色。」
看,吃醋吃大發了。
沈憶在心里鬧騰,嘴上卻不依不饒的,「循安,沒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認識的,以前玩的很好的朋友而已嘛。」
「所以朋友需要喝酒喝到抱在一起?」陸循安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連笑容都極其少,他正了正色,卻依舊沒有正面去看她,那脾氣像是沖自己發的,他繼續說道,「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循安!」沈憶也微微有些怒火了,本來就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不過是朋友敘敘舊而已,這麼多年不見,大家就是在一起喝了點酒罷了,也沒有出什麼事,干嗎要一直咄咄逼人。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但是我也想讓你知道,循安,你有你的交際圈子,我也有我的,你不可能讓我變成你,或者是隨時隨地跟在你身邊,這樣是不行的。循安,你知道我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你當初也說過只要我喜歡,做什麼都行,怎麼?現在就反悔了麼?」
這幾年,沈憶一直沒有什麼脾氣,可是毫無理由的,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和陸循安說話,甚至可以說的吵架。
而在心底作祟的,卻是那個不清不楚的騷擾電話,好像一直在鼓舞她要和他吵似地,一想起循安曾經和別的女人上過床,她就開始無比介意,憑什麼?循安可以這樣,她為什麼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
晚安,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