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知行終于在公司等到了循安。
他看上去很疲憊,一臉的倦意。
知行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本來是坐在他辦公室的,見他進來,也只是起身,然後站在一旁看著他坐下,問道,「循安,我估計藍思軒要回來了。」
「她已經回來了。」循安說道,「剛剛就是她給我打電話,涼憶已經全都知道了,這個女人!!簡直比之前還要發瘋!!」
他狠狠的把杯子一起掀倒在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的上好青花瓷碎片。
「我派人去查過邵氏,那筆不明資產,確實是邵氏做的手腳,但到底是邵氏老爺子暗中指示的還是藍思軒,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現在看來,循安,藍思軒這次回來是帶著報復心理的,不如這邊我先去應付,你去找找涼憶。」
「她現在在藍思軒手上。」陸循安說完就癱倒在椅子上,很累,很累。
仿佛繞了整個地球跑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她。
「這個瘋女人!!她簡直是不要命了,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知行也激動了起來,「循安,我去安排,你先休息一會,路年那邊可能隨時會有消息,他已經出去了,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
說完就準備走。
陸循安忽然叫住他,「知行,沒用的,我找遍了所有藍思軒可能在的地方,依舊找不到她。」
他說的有些無奈,語氣里,似乎還在擔憂涼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反應。
她完全像個傀儡女圭女圭似地,被他這樣教和保護了四年,這四年,她幾乎對過往毫無印象。
這四年的時光說長也不長,說短又不短,可就這樣過來了,就這麼一路走到現在,他忽然很怕這個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世界會突然的坍塌。
這個女人時刻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一切炸毀。
可能是最近一直忙于安盛的事情,另一邊在籌備融資的事,竟然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忘了她,忘了她曾經恨他入骨的說著一定會回來報仇的話。
人在安逸的現狀里,果然很容易迷失自己。
周知行嘆了口氣,原本這件事情他不想說什麼,他也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可是未來總是帶著不可預知的,他伸手在陸循安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別擔心,這幾年你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你要相信她。」
「我不是不相信她,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陸循安喃喃的說,「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怎麼要,可是只有在她身上,我看不透,雖然不斷的給予,可我總覺得她的眼神里好像少了什麼,知行,你知道嗎,其實我早有預感,去找付思瑞的時候我就清楚了這一切,只是我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
這算是他的內心獨白麼?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商業奇才,竟然也會為情所困,變得這般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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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年再次出現在近水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是陸循安開的門。
隨後周知行也一起到場,知蕊賭氣,並沒有來。
距離沈憶的失蹤已經有八個小時了,陸循安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腦子亂亂的,這是第二次,第二次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亂了手腳。
他並不是神,沒有辦法在心愛的女人失蹤後還如此鎮定自若的說話。
他做不到。
可是要有多愧疚,這幾年的心酸,他又憋在心里。
「下午我繼續去邵氏查過了,藍思軒現在是和邵逸住在一起,邵逸有一處老宅子,是在橫濱那邊,不過我派人跟蹤和打听過了,老宅子里並沒有涼憶,看來藍思軒是把她秘密的帶到了什麼地方。」
「這個臭婊,子!」路年爆了粗口,「老子現在就去干了她!」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陸循安一直沒有說話,整個人木訥的坐在那,周知行吼道,「你這樣能擺平什麼?你以為藍思軒怕你嗎?她怕你?她要是怕你的話就不會有四年後的今天了!我告訴你席路年,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呆著,給我好好看著循安,我去找!就算是把橫濱掀個底朝天,我也要把沈憶找出來!!」
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席路年有些訕訕的臉又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又氣急暴躁的惹了事,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不幫你!!改改你的脾氣,把性子收斂收斂,別有什麼不開心就擺在臉上,這不是黑社會!不是誰脾氣大誰就說了算!!」
周知行真是生氣了,還不夠亂嗎?
路年這小子,天生的火爆脾氣不止一次讓他頭疼,這邊又真擔心路年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
才不得不嚴重警告了一番。
「我跟你說,你如果還把我當兄弟的話就老實呆著,我他媽沒那麼多閑工夫去幫你收拾爛攤子!」
周知行是第一次說這些狠話,以前都是不大喜歡說話,大多數時候是循安在那里說他,看來真的惹怒了他。路年訕訕的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他雖然火爆脾氣,卻也知道兄弟是為了他好,有時候一根筋,卻也會瞻前顧後的考慮到朋友的立場。
這就是席路年,永遠直來直往的性子,不懂得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變通,吃了虧,也只能自認倒霉。
也是活的最真實的,開心就哈哈大笑,不高興了,就破口大罵。
說了這些話,周知行就出門了。
今兒更新完畢,愛你們撒花,河子求票票鳥,嗷。故事會越來越精彩的。沈憶到底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