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發現車主沒在,暗自慶幸,想著是否逃跑,可下一秒,她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有點不負責!再說了,這兒的停車場都有攝像頭,若是讓車主查出來,再來追究就不好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芊芊硬著頭皮,從包包里拿出了紙和筆,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和姓名,夾在黑色車窗的縫隙上,心里直嘆氣,也不知道對方要讓她賠償多少了。
冉芊芊順著文靜給出的地址,找尋著VIP包廂。
她走進大堂,看見電梯緩緩闔上門,她的心一急,「等一下!」
快步跑了去,趁著電梯沒有闔上時,冉芊芊將手擋在了縫隙,電梯門這才緩緩的開啟,她的唇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可下一秒,抬眸間,對上男人冷漠的視線,芊芊臉蛋上的笑容全部都僵化了。
是他!
那個讓她等了整整一年的男人!
芊芊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全身的血液都似乎一點點的凝固了,她的心一酸,眼眶潤了。
他出現了。
如此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
沈凌君見到她,表現出來的除了冷漠,還有陌生。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名貴的表,語氣如冰,「你到底要不要進來?」
她 在門口,電梯走不了,這簡直是耽誤他的時間!
那如冰的語氣讓冉芊芊的意識回籠,她機械化的站進了電梯,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她站在角落里,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提醒自己,這一刻是真的,不是幻覺,不是夢。
可是,為什麼,他卻沒有夢中來的真實?
因為他此刻站在她的身邊,就好像一個陌生人。
他怎麼能如此的平靜,甚至一句話都不對她說?
這些日子,他就這麼消失了,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那麼他呢?她等了,為什麼他一句話都沒有?
芊芊默默的在等待,等到心一點點的成冰,等到空氣里都充滿了悲傷的味道。
淚水在眼眶里聚集,她緊咬著唇瓣,等不到任何的回應。
而沈凌君,筆直的站在她的右前方,那孤傲的背影給人一種凜然而寒冷的氣勢,有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意思,而他那張清雋的臉龐上,毫無波瀾。
只是……
某種香味,好似能牽動心弦。
好像是他一直在找尋的那種味道……
這些日子以來,沈凌君總覺得那段空白的記憶里有一種讓他沉迷,無法忘懷的味道……
那不是名貴的香水,不是戴琳身上的味道。
就是此刻那種淡淡的,牽絆心頭的香味,好似若有若無,好似聞見了便感到心安。
突然。
電梯開了,他到了!沈凌君邁步出去,這短短的幾分鐘,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芊芊看著他不聲不響的從自己眼前離開,她再也無法等下去,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沈凌君,你什麼意思?」
淚水,在眼眶中轉動。
他蹙眉,眸中有幾分詫異。
一是詫異她叫他的名字,二是詫異她眼中的淚水。
她的聲音哽咽,淚水決堤,無聲的滑落,「一年了,你消失了一年,現在才出現,難道就沒有一句話想對我說?」
沈凌君決然的扳開她的手,濃眉緊蹙,「請你自重。」
自重?
她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一句自重?
眼眶里的淚水傾瀉而下,她的心好似被生生的撕開,「如果你想分手,你想甩開我,不需要這麼麻煩的,何必躲起來一整年都不出現?沈凌君,是不是我在你眼里比洪水猛獸都要恐怖?你只要給我一句話,我就不會纏著你!」
面對她所說的話,沈凌君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握住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厭惡的甩開,唇邊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用這一套來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冷眼看著她,轉身便邁步離開。
很明顯,他一點也不明白她的心情,全然把她的表現都當成了她搭訕的謊言。
自從他回國,也有不少女的,在得知他失憶後,裝成他以前的女人,來找他……
若是他都信,那他的女人該有多少?
沈凌君大步的邁步離開,他甚至整理了下被她抓過的袖扣,那側臉上流露出的嫌棄和厭惡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扎進她的心里。
她不明白……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
她?
芊芊忘記了文靜讓她來這里做什麼,她就想再見到他,跟他把話說清楚!
她跟了上去,見到他進了包廂後,她不好進去,只能在門外等著,等著他出來……
沈凌君並非沒有看見她,他沒想到,她還會不知死活的黏上來,黑眸里流露出的只有厭惡之情,他一直沒有出去,而門外的芊芊,她的手機響了無數次,只好接起。
一接起,那頭便傳來文靜的聲音。
「女人,你在哪里?快過來,我撞車了。」
撞車!!
冉芊芊的心一緊,「什麼?你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雖然有千萬個不願意,冉芊芊還是決定先去文靜那里,她匆匆的趕過去,才得知,文靜大小姐撞的是別人的自行車,她走路也能把人老人家給撞倒了。
不得已之下,芊芊只能把老人送到醫院,又將文靜拖著回她的房間。
折騰了一晚上,終于安靜下來之時,心也空了。
人總是在靜下來的時候,會想的特別的多。
冉芊芊站在窗前,長長的嘆了口氣,有太多的疑問讓她困擾。
另一邊,沈凌君從包廂出來之時,便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屏幕,眼中的凜然瞬間被溫柔替代,按下接听鍵,連說話的聲音都放柔了,「喂。」
「忙完了嗎?」
「嗯,現在回家。」
「那你剛才有沒有喝很多酒?」
「沒有,都听著你說的呢,只喝了幾杯,在家等我,馬上回來。」
他彎起嘴角,待收了線,邁步走向停車場,他的司機守候在酒店門口,一見他出來,立即跟了上去,可是兩人走到車前,卻發現車門,被刮花了大片面積!
而車鏡上留下了一張微黃色的紙條,上面寫著娟秀的字跡︰冉芊芊,130XXXX90,實在很抱歉把您的車撞花了,關于車的維修可以跟我聯系。
冉芊芊?
他下意識的去念這個名字,眉頭微皺起,心里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被牽動一般。
沈凌君隨意的將紙條放進口袋里,便拉開車門,上了車,吩咐道,「明天把車送去維修,現在回別墅。」
回到別墅。
宮戴琳一直坐在輪椅上等候,直到看見他的身影。
他走到她的面前,微彎下腰,「不是叫你別等我嗎?」
那溫柔的聲音讓宮戴琳的心里漲滿了幸福,她伸手摟住他,「人家不等你回來,睡不著。」
「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他微笑,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走向樓梯,「今天去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
她靠在他的懷里,「醫生說我恢復的很不錯,要不了多久就能站起來走路了。」也許是說謊多了,她每一句話都說的很自然,可是宮戴琳明白,從她說的第一個謊言開始,她就必須說更多的謊言來圓最初的那個謊。
「不好意思,我今天沒能陪你去做復健。」
他的聲音有幾分內疚,家人告訴他,他的未婚妻之所以會坐在輪椅上,全是因為他開車超速,這些日子,宮戴琳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這幾年空白的記憶,大家都給他說了好多,他好像過的比較平坦,就好像書上寫好的故事,遇上宮戴琳,兩人相愛,直到結婚前夕他出車禍……
這個完美的故事里,沈凌君總覺得少了一份刻骨銘心。
可他想不起來,究竟少了什麼,又究竟少了誰。
他將她放在床上,「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抽空陪你去復健。」
宮戴琳乖巧的點點頭,他月兌了外套,便走向浴室,倏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宮戴琳只得幫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可是……
連同手機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一張小紙條。
她攤開一看,整張臉蛋都變得煞白。
怎麼會是她?
凌君,怎麼會有她的號碼?
他們見過面了嗎?還是,他想起什麼了,所以主動聯系她的?種種可能涌上宮戴琳的腦子里,讓她的心亂了,慌了,她將紙條捏成團,緊緊的握在手心里。
她一直都害怕有一天,他們會相遇。
上天竟然要讓他忘記冉芊芊,那就不要讓他們再相遇,這些日子,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讓她更加離不開這個男人,她不要再一次失去他!
宮戴琳趁著他還沒出來之時,將紙條藏了起來,她躺在床上,默默的等著某人出來。
已經疲倦的沈凌君,一出浴室便準備躺下入睡。
可他一躺下,身後便纏上一雙手。
緊接著,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背上,柔柔的叫了一句,「凌君……」
沈凌君一愣,他有些遲疑的握住她的手,最終還是道了句,「睡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她的聲音里有著委屈,宮戴琳楚楚可憐的瞅著他,「我知道,我的腿不方便,所以你嫌棄我,所以才一直都不踫我,凌君,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這種事情我本來不好意思說,可是你一直都不主動,這樣下去,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我哪里不夠好。」
聞言,他有幾分自責,轉過身,將她拉入懷里,「我沒有嫌棄你,戴琳,我怕傷到你,等你的腿好了,咱們再說那些事好嗎?」
這些日子,他們雖然同床共枕,可卻沒有一次實質性的關系。
每一次好像要發生點什麼,沈凌君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明明他正常的身體反應出很想要她,可他卻總覺得不是他要的那種感覺。
所以,每一次都無疾而終,也讓宮戴琳越來越急。
她想跟他有實質性的關系,她想懷上他的孩子,為彼此的關系增添一個紐帶,再也分不開……
也許,只有孩子,才能緊緊的套住他。
她曾經問過他,他想要男孩還是女孩,他笑著說,第一胎要男孩。
她也想生個男孩,為沈家延續香火……
PS︰那啥的,很糾結要不要跟女二OO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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