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起血淋淋的匕首,想要再次刺入南宮澈的胸膛,打算一次讓他致命,手腕卻被突然出現的力道打向一邊,手中的匕首彈了出去,撞到牆之後跌落地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男人憤怒的回過頭,想要看看是誰在多管閑事,只是臉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被那個人一拳打倒在地,力道很大,以至于他的嘴角很快就往外冒著血。
「媽的,敢打老子。」男人惡俗的罵了一聲,當看清那個人的長相時,心里一顫,立即敗下陣來,倉皇而逃,其余三個人早就跑得沒有人影了。
ソソソ
醫院的走廊內,死一般的沉寂,搶救室的燈一直亮著。蘇雨竹蜷縮在走廊的一個角落,臉上冰冷的淚水似乎已結成了冰,心陷入永無止境的恐慌中,仿佛四周一片黑暗。
「他會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阿彬扶起她,讓她坐在一個凳子上,然後將一杯暖暖的女乃茶塞在她的手中,女乃茶濃濃的香氣在鼻尖縈繞,溫暖了她的手,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蘇雨竹抬眸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有著山一樣偉岸的身軀,親切的笑容,淳樸的就像是鄰居家的大叔。
「和我就不要客氣了,你叫我阿彬叔吧。」因為夜也是這樣稱呼著他,她和夜一樣,都是皇甫家的孩子,干爹如果知道他的孫女是這樣一位美如絕塵的女孩子,一定非常高興吧。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搶救室的門緩緩打開,沉悶的開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回響,蘇雨竹不敢站起來,她不敢去問醫生情況怎麼樣,因為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醫生,他怎麼樣了?沒事了吧?」看見醫生出來,阿彬迅速迎過去,焦急的問。
醫生的額頭還殘留著些許的汗珠,呼吸有些沉重,他緩了緩,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你們放心,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只是由于病人失血過多,現在仍然處于昏迷狀態,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才可以醒。」
醫生的話就像一粒定心丸,蘇雨竹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很開心,她明明想笑的,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
「醫生說他已經沒事了,你沒听到嗎?所以你不應該難過,你應該開心,他明天早上就可以醒了。」阿彬一遍一遍的安慰著她,蘇雨竹知道,她努力點點頭,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不受難過,是開心……
安靜的病房,似乎能听到空氣流動的聲音。病床邊,有一束百合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消除了些許刺鼻的藥水味。
南宮澈安靜的睡著,手上同時還在打著點滴,蘇雨竹坐在一旁,看著吊瓶里的藥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心也逐漸變得踏實起來。
她伸出手想要撫模南宮澈沉睡的臉頰,然而在手快要接觸到他肌膚的時候,又迅速縮了回來,她的手太過冰冷,她不想打擾他的休息。于是她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守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