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會議室里,貝寧寧淒然地搖了搖頭,伸手拿起那半截煙,輕輕舉至鼻翼間,煙蒂上殘留著的他熟悉的味道,就這樣縈繞而至,嗆得她滿眼是淚,「陸兆忻,你混蛋!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是的,她愛他,愛情,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悄悄來臨,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是那一次,他單手倚在車旁,眼含期許地凝視著她,「你在擔心我?」;
竟讓她的指尖不經意地輕顫了一下,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單純地執著于要知道,他是不是會愛她?
掉頭就走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該成陌路的人,永遠都只能是兩條平行線,她永遠也到不了有他的彼岸!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首歌,可她最後卻也只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她意亂情迷。她難耐地甩著頭,好發.泄堆積得太多的情yu,他的手與唇舌像是有魔法,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飽/脹著陌生的戰粟,太突然……又太不可抗拒……
陸兆忻一個箭步跨了過來,「找文件?!我看,你是想找這個吧?」
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丫丫滴,她想操火星文罵娘了!
他這樣哪里是哄人呀?簡直就是存心要騙她的眼淚嘛!
他使勁地搖搖頭,像是在回想之前的記憶,眼角瞥見她要走出門外,卻是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不!我不放!貝寧寧,你是我的!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從來就沒有景,也沒有詩雨,沒有別人……貝寧寧,我愛的是你,從來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夜里的風,其實挺涼的,可不知怎麼地,她的手心,卻滲出了密密實實的汗珠,粘粘膩膩地,就像她的心,說不出的柔軟,只怕他的殘忍和惡毒,會像利刃一般地,一刀刀將她刺得鮮血淋灕……
「想起來了?」她臉上浮上一抹嘲諷的笑意,一字一句地說,「那就放手!像我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跟大名鼎鼎的陸少在一起,只會掉了您的格!」
不然,他一會發起酒瘋來,又是沒完沒了的!
貝寧寧知道,自己這樣想很小家子氣,可陸兆忻的行程一向很緊,所以,私人的事情,大多安排在午休時間(晚上約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有需要應酬的宴會會麼的),而且,如非必要,他一般不會丟下她的,
他不由分說地,牽了她的小手,就往外走,剛走出衛生間門口,突然,深沉的眸子「咻」地眯了起來,不解地打量起她,「你的衣服怎麼全濕了?」
感覺到身旁的人,呼吸漸漸地沉穩,像是快要進入了夢鄉了,貝寧寧這才問了一句,「那個‘景’是誰?」
「嗯……」滾燙的大手,滾燙的ji情,燙的她身不由己的呻yin出渴望……叫出聲來,連自己都克制不了,臉燙的要燒的自己失去知覺……
她掉頭就要走,被陸兆忻上前堵在了房間門口,「你要去哪里?」
貝寧寧像前幾天一樣,取出房卡,開門,進了房間,想要進去洗澡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把向銀行申請的一份貸款單落在了陸宅!
她怔怔地抬頭,看向二樓那扇緊閉著的窗戶,是一片漆黑的,一絲燈光也看不到。
她不安地顫抖與期待著。當他炙熱的手從她肩上滑下,移至她胸前柔軟的高聳,她抗拒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下,她便沉淪了……
可她,哭得是這樣地傷心,陸兆忻于是將她橫著抱起,又坐到床-上,卻一直不肯放開她,讓她坐在他結實的兩腿間,又把臉埋進她微微凹陷的肩胛窩里,似醉非醉地呢喃,低聲哄著她,
自從陸兆忻那天在董事會,說了那一堆無比生份的話後,董事們似乎都有些垂頭喪氣,好幾個小股東,竟然還背著她,偷偷找買家,要放掉手中的股票。而各個銀行對她的態度,也是益發地冷淡了!
她伸手就將一件粉紅的蕾絲睡衣摘了下來,卻被他橫了一眼,「不是這件。是這件,LV小立領的那件。」
光線太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可也不敢去開燈,
真的不管什麼嗎?如果,她說,要他違背他母親的旨意,拒絕娶曾詩雨為妻呢?
他真的是喝多了!醉得跟她介紹起她自己來了!
陸兆忻輕嗤了一聲,「這個世界,有什麼東西是錢造不出來的?」
「嗯,我愛你……」他低語著,忽然一把將她完全擁抱入懷中,灼.熱的堅.挺猛然間竄入她體.內……
為什麼不敢?她卻也不知道。
陸兆忻卻已伸手,替她從架子上取了下來,口氣變得儂儂地、戀戀地,
她恨恨地起床,一把推開身旁的男人,竟是利落地穿好衣服,「砰」地一下重重關上房門,氣惱而去!
可是,她害怕,她害怕在里面看到另一個「貝寧寧」,或者,應該就是他最愛的「景」?
他吻得又急又用力,仿佛要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將她揉進月復中,再也逃不開他的身邊……
貝寧寧連聲哄著,她算是已經領教過了,他每次喝醉了,都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不符常理的事來。這一次更離譜,他好像忘記了,他們前幾天已經鬧翻了的事實?
開鎖的智能晶片門卡,她是有的,所以,用不著驚動屋內的人,她就能悄悄地進去,陸兆忻大概是氣懵了,並沒有讓她交出門卡。
愛情的玫瑰,滿園的玫瑰,在這一剎那全部綻放……
她很想知道,就算他真的知道,她愛他,又可以改變些什麼?
貝寧寧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下來,「是一份銀行的申請單,就放在我梳妝台下面那個中間的抽屜里。」
還一次又一次地騙自己說,只是為了公司才要搬回陸宅去住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符,瞬間瓦解了貝寧寧心中所有的怨氣,她的心里軟軟的、暖暖的,又酸酸的,眼淚,就這樣莫明其妙地落了下來……
什麼嘛?又來耍他一慣的霸道!她于是更惱了,「我沒空!而且,我約了人。」
午後燦爛的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里俏皮地斜射進來,落在那水跡上,就泛起了層層粼光,晶亮晶亮地,像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不可能!她和陸兆忻認識,不過也就半年多的時間,怎麼會有那麼久遠的筆跡?
「貝寧寧,我要你……」
听見他叫她推了原定的約會,貝寧寧氣得口不擇言,「陸兆忻,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是我的公事重要,還是陪你這個即將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的人重要?」
貝寧寧穿過走廊,輕輕地打開了家里的大門,又借著走廊里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懾手懾腳地模了進來——
他在吻她微涼的小臉,她挺直的鼻子,她白皙的粉頸……
而其實,她是幻想過的,也滿心期待過,他會有那麼一點點地愛她的!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我說,要和你分手,不要你的?」
有人!沙發上有人!
貝寧寧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從發梢到褲角,都在滴著水,的確是應該要換一身衣服,不然,就這樣「濕嗒嗒」地回去酒店,只怕會引人遐思。衣櫥里,還掛了她的許多衣服。
他發怒的樣子,有一些猙獰得可怕,貝寧寧吃力地吞了吞口水,「沒有,我只是在找一份文件——」
清楚地感受到她身-體的輕顫,和听到她又羞又惱的驚呼,卻是更滿意地輕笑著,來到她的唇邊,肆意地啃咬她那兩片,早已被他吻得有些微腫的唇ban,
雙手一松開,緩緩地將她放倒在床-上,他炙燙而狂熱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下來,自她柔軟的發絲、光潔的額宇,一路蜿蜒而下至她挺翹的鼻梁、紅灩嬌女敕的唇ban、白皙滑膩的粉頸……
「好好好,我不走,我到外面等你。」
然後,她听見,他有些吃力而口齒模糊不清地說,「是你?」
然而,等了幾秒鐘,卻听見他似乎是轉過臉,對身旁的秘書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做事。」
她掙月兌不開,也無力掙月兌,更BT的是,她突然發覺,她並不排斥,他這樣近乎是蠻橫無理的強取豪奪!OMG!她是不是也跟著他醉了,瘋了,無可救藥了?
心煩意亂地按下了電台廣播,空中的磁波里,傳來的是王力宏一首很久以前的經典旋律,「好想問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動心?沉默太長,只會讓我不小心犯錯……」
電話里那個愉悅的男聲,立時就變了調,「推了!」
………………
可,他的吻,卻來得比水還要急,還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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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氣不過地慪惱著,「我跟他沒話說。」
也許是生氣地朝她怒吼,「貝寧寧,你是我的!一輩子都只能是我陸兆忻的,你永遠也別想逃得掉!」
她連忙攙了他一把,又扶著他上了樓,開了主臥室的房門,又打開了燈,卻被映入眼簾的布置給驚了一跳,屋子里竟然散了一地她的照片!
他狠狠地吻她,急不可待地吻她,吻得她渾身綿軟無力……
她哭得慘兮兮的,就算他真的喝醉了,也許明天就會忘了,他今晚說過些什麼,可是,足夠了!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他喝醉了的時候,還記得的,他愛的是一個叫貝寧寧的女人!
她憤憤地揚起白皙小臉,「是的,你還說,要去找你最愛的女人給你生孩子,還罵我給臉不要臉,說早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直到她惱了,使力推開他,才俯近她耳邊,「小傻瓜,照片里的人,是你!」
「陸兆忻……」她輕輕叫他。
黑暗里,那個冷峻堅毅的輪廓,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人,是他!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她該怎麼辦?
她恨恨地道,「你管不著!陸兆忻,你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得了失憶癥?兩個月前,我和你就離了婚,你上個星期也說了要和我分手,是你不要我的,我今天不過是要來拿一點東西,你不給我,沒關系,我大不了,重新再去申請一遍,可是,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走?」
只呆呆地在室內站了好一會,待眼楮漸漸地適應了黑暗,突然之間,身-上的寒毛卻一根根地豎了起來!
貝寧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突然就覺得,其實,喝醉了的陸兆忻,比平日里的他,可愛得多了!
一個轉身,他卻一眼瞥見了,剛才被她翻亂的抽屜,突然就發起了怒來,「你騙我?!你是回來收拾行李走人的,是不是?」
「你知道嗎?她叫貝寧寧,是我太太,我陸兆忻的太太,可是,她恨我,她跟我離婚了……她說,她死也不會愛上我……」
末了,竟然三下兩下地,把那張申請單給撕了個粉碎,「貝寧寧,我告訴你,不準你再見他!你見他一次,我就放狗咬他一次!」
唇齒間含糊不清地,「穿粉紅色的那件,我喜歡看。」
在夜幕下站了好幾分鐘,貝寧寧終于下定了決心,像心虛的小偷似地,用手中的卡片,刷開了院落的防盜門,
那一刻,她竟然妄想,這一種美麗和幸福,可以天長日久,海枯石爛……
迎著刺眼的白色水晶燈,他迷離著雙眸睨了她一眼,接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去幫你拿。」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有預約好時間的客戶,會突然因為航班的檔期改變,而打破了行程的計劃,提前到來的。
只是,她現在並不是在生氣,只是呆呆地,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如果不是他提起,她都已經記不起,原來,和志逸哥分手的那一天,她穿的是這一套OL小禮服?
見識過太多次這個男人翻手是雲、覆手是雨的手段,貝寧寧忽然惶恐了起來……
貝寧寧一下子打翻了梳妝台上的小鏡子,像被施了魔法似地,定定地站在那里……
雖然知道,酒醉的人說的話是不可信的,可這一字字、一句句,卻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听過的最動人的甜言蜜語了!
頭頂上明亮的華貴水晶燈,被人「啪」地一下熄掉了,一室的漆黑之中,兩具頎長的軀體,緊緊地、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昨晚走出陸家的時候,她竟然是很有一些後悔的,她真的是干了一件蠢事,如果她沒有回來,沒有听到陸兆忻的酒後吐真言,也許,知道他要再結婚的消息,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頭頂上,花灑下噴射下來的水,「唰唰唰……」地打向她臉上、身上……頓時將她全身澆了個通透!
他撩起她的發絲,摩挲著她細致的肌膚,低頭逐一舌忝/吻她晶瑩滑膩的肌膚,「寶貝兒,我要你……」
讓她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臨時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最近的這一段時間,他好像經常都是喝得爛醉的,回到家來,又喜歡問她一些莫明其妙的問題,或者是一些蠻橫而無理的要求,比如說,「貝寧寧,說你愛我!」
電話那頭,似乎听到了一記,男人忍俊不襟的輕笑,旁邊的秘書小姐,大概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吧?隨後,就听見陸兆忻拽得二五八萬的聲音,「貝寧寧,今天中午,你約我吃飯吧!」
不過,他喝醉了,一向行為怪異,今天醉成這樣,說不定還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又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她還是趕緊找到申請單,早早閃人為妙。zVXC。
他「嘩啦」一下拉開抽屜,把里面拿起一本綠色的passport,用力地扔向她腳邊,「你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地要離開我?」
貝寧寧,我生氣了!可我總得要面子吧?我不能跟你說,我嫉妒韓志逸,我吃了邵柏宇的醋,所以,我找到了詩雨,又編出了一個‘景’來氣你,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是非要跟你貝寧寧一起,才會過得幸福……
貝寧寧怔忡了半晌,才漠然地問道,「為什麼?」
他暗啞地說道,手指來到她小.月復.下的柔軟處,輕柔地接觸著。
他目光灼.熱得像是火焰,「不要再對我說不,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貝寧寧……」
夜,突然變得這樣美好而旖旎,這一刻,她竟然渴望他的踫觸,渴望他的指尖游走于她身上的每一處……
就算他昨晚說了,沒有「景」這個人的存在了,她也相信了,他是真的愛她的,可是,事情其實並沒有改變,她依舊是一個理應下堂的前妻,而他,就要挽著他的新婚嬌妻,再一次接受眾人的和掌聲和祝福——
「貝寧寧,把我的睡衣拿過來。」
「不……」她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
她也知道自己很傻,可她就是愛了,明知他只是為了讓女乃女乃抱上曾孫,才要勉強跟她在一起的,她也控制不了地愛他……
心下反而松了口氣,陸兆忻的車子也不在院子里,所以,他可能還沒回來,也可能,他根本就不會回來,反正,他的「家」,從來就不是安在這里的!
最後,午餐就變成了她落單,一個人駕著車子,在城市熟悉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想停下的地方……
听到陸兆忻在衛生間里喊她,她回過神來,胡亂地應了一聲,又連忙隨手從衣櫥里,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走到衛生間門口去,「給你!」
什麼?!貝寧寧這回可顧不得自己身-上,早已經衣衫不整了,猛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背面的那個筆跡——」
他的呼息越來越粗重,他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用力,就似驚濤駭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將她湮沒,沉淪……
她想要給他,想要被他摟著,想要一輩子被他疼愛著,一輩子這樣被他寵愛著……
陸兆忻隨後追上去,可哪里還有她的影子?
那天,她跟陸兆忻吵翻了之後,心里堵氣,也沒回來收拾行李,反正,不過就是幾件衣服而已。不用跟他大少爺一起,要出席的場合,也少了許少,像那些華貴的衣服,她大概也沒幾天能穿得上,何必專門跑一趟?
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張薄薄的A4紙,卻又被他一把搶了過去,「這是什麼?貸款申請?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她嘴里哄著他,「不騙你,我出去等你。」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手里的那一輯結婚照片里,卻並沒有這一張?
貝寧寧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她巴巴地來一趟,卻什麼也沒撈著,還憋了一肚子氣!
他還能再瘋一點嗎?她的衣服「怎麼會全濕了」?她還想問他哩!她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借酒醉裝瘋的?說什麼讓她拿睡衣,結果呢,被他吃盡了豆腐!
也許是在他抱著她的時候輕輕嘆息,「我愛你!」;
他突然起身打開了開關,突如其來的明亮光線,刺得她半晌也睜不開眼楮,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只好在原地待著,一動也不動,任他打量著,
咨客小姐卻是巧笑顰顰地,偷偷地瞄她的臉色,「貝總,陸氏國際財團的陸少親自過來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
他把門開了一條縫,伸出一只濕露露的修長手臂來接衣服,她遞到了他手里,正要放開,他卻突然一把反手攥住了她縴細的手心,手下一個用力,一下子就將她扯了進去……
貝寧寧忽地就心中一動,用一根縴細的手指,指向照片中的自己,刻意放慢了語速,「那你,你愛她嗎?她,貝寧寧。」
她和他一起半年多,拍的照片卻並不多,大部份都是,婚紗影樓的攝影師拍的結婚照。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在酒吧,你就是穿著這一身衣服,沖過來,揮了我一記耳光,然後,又訕訕地傻笑著,跌進了我的懷里?我氣得想一掌拍飛你,你卻問我,‘貝寧寧美不美?’我說,一點也不美,你就生氣了,氣鼓鼓的,臉上漲得通紅,小嘴還翹得老高老高地,可愛極了……」
眸色一黯,又怒道,「你是不是打算拿了錢,就和韓志逸那個小白臉遠走高飛?你們約好在哪里見面了?」
那一天早上,陸兆忻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回來的?像是累得連走路也沒了力氣似地,一進房間,就「咚」地一下栽到了床-上!
是她親耳听到的,許清漪那天在怡景西餐廳說的話,下個月初八,他就要和曾詩雨結婚了!
他輕輕地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就像你現在的樣子。」
一句話,堵得貝寧寧是啞口無言,只呆呆地看著他,「你真惡劣!」
被他固執的壓迫著身體,只能無能為力地袒.露在他的目光下,發出困窘的呻yin,閉上眼楮。
又來了!貝寧寧無可奈何地閉了一下眼,她知道,她不能掙扎,越掙扎,他就會箍扎得越緊,只冷冷地看著他,「走了一個貝寧寧算得了什麼?你還有你最愛的景,還有你媽媽喜歡的曾詩雨……」
她沒有敢問他,她害怕,他口中的答案,不是她心中所希望的那樣。
貝寧寧回頭,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那件小立領的款式,是秋冬季節的女版連身OL短裙樣式,可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有誰還會去穿羊絨質地的雙層裙子?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
貝寧寧從來都不知道,陸兆忻竟然是如此貪杯的男人!
渾蛋!害她白白傷心了幾個晚上,白白流了那麼多淚水!
要不,就回陸宅拿吧?
他似乎醉得很厲害,走向樓梯的時候,身影又晃了一下,她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想說,「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可以自己上去拿。」
她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僵硬了,難以克制的輕yin滑出紅唇,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堅實的手臂,以為要溺斃在他所給予的強烈快.感里。
陸兆忻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她很漂亮吧?」
陸兆忻也不知是听明白了沒有,又「嗯」了一聲,像是困極了似地,身子向後一仰,就躺到了床-上,「再幫我把洗澡水放好。」
答應的二次貸款額,只怕是再也沒戲了,大概還籌謀著,該找個什麼合適的借口,來跟她討債吧?
待到第二天,貝寧寧回到公司,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陸兆忻秘書室的電話,「貝小姐,我們陸總裁想跟您通電話。」
事實卻證明,她的愛,什麼也做不了!
眼眶莫名地又酸澀了起來,真是討厭!她干什麼要為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流淚?真沒出息!
這蚊蟲似的叫聲,卻仿若催/情的輕吟,益發地令他的下/月復緊繃,yu望,一觸即發……
貝寧寧就琢磨著,這話怎麼听起來,就像是他一往情深,而她卻無情無義似的?明明用情不專又虐待她的人是他,可是,為什麼錯都全在她一個人了?
他卻突地一個惡心涌上來,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噴得貝寧寧滿臉的酒氣,她嫌惡地揮了一下手,自語自語地道,「算了,我還是趕緊找了申請單走人好了!」
在她體.內如同潛伏的野獸,瘋狂地、熱烈地佔.有、再佔.有……
她只是一個他痛恨的仇人之女,從來就不是他心中最愛的「景」!
他加深了唇邊的吻,溫熱的大手留戀她的豐滿,輾轉不去。
她不吭聲地走開,到梳狀台去找她的申請單,陸兆忻卻拿了一張她身穿白色婚紗,捧了一束白色百合花,臉上淡淡笑著向他走去的照片,來到了她身旁,
電話的那一端,似乎也不敢給她想要的承諾,沉默,漸漸蔓延了開來的時候,他那邊又有電話響了起來,而他,在提起另一支電話之後,竟然對她說,他也很忙,稍後再聯絡……
「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可是,你是那麼壞——貝寧寧,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我對你那麼好,我不顧媽的反對,留著你爸爸的命,還給他錢治病,又救了你的公司,你居然要背著我,偷偷地要跟韓志逸逃跑,要離開我,還讓邵柏宇那個花花大少,那麼親熱地摟著你,從我面前離開……
而,趙董是目前唯一,一個還願意考慮給她貸款的人了,她錯失不起這個機會啊!
衛生間里的水流,「嘩啦啦」地響個不停,他將她吻得氣喘吁吁、綿軟無力,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的唇,喑啞的聲音卻濃得發膩,「不準走!我要你陪我!」
然後,听見一記關門聲之後,陸兆忻的深沉渾厚的聲音,才再度透過電波傳了過來,「貝寧寧,如果你今天肯求我,不管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電話的那端靜了一下,貝寧寧很有先見之明地拿遠了話筒,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大概是又要生氣了!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轉了半天,午飯時間也錯過了,她于是又轉回了公司,才走進大堂,就看到前台年輕的咨客小姐,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貝總,你可回來了!」
他無限溫柔地說道,修長的身軀擠人她修長的雙.腿之間,她羞赧地轉開臉,「陸兆忻……」
什麼事可以重要到,可以讓一言既出的陸大少爺,可以不惜改變初衷,不再強迫她陪同午餐了?
陸兆忻卻慢慢地自頸後吻了上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貝寧寧,我愛你……」
這是她心中的死結,她無法容忍自己,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她受不了,他每一次伏在她身-上,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那一種如刀絞般地撕心裂肺的痛,只要試一次,她便再也不想要了……
陸兆忻這一下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瞥見她氣嘟嘟的樣子,卻是愉悅地笑了,壞心地用他的薄唇,輕輕地掃過她胸前的一邊高聳,又猛地輕咬了一記,
他固執地抓住她的手,像個小孩子氣似地確認著,「不騙我?」
她愣了一下,都喝得醉成這樣了,自己還能洗澡嗎?別是在浴缸里淹死了,她還不小心成了殺人凶手!
尤其,他們昨晚才剛剛重修舊好,他心里緊著她呢!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貝寧寧的雙腳,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識似地,不由自主地往外邁了出去……
她索性把心一橫,「陸兆忻,我來拿一點東西,拿過就走。」
是因為,要去跟曾詩雨拍婚紗照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聲聲時而痛苦、時而愉悅的曖昧呻yin,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喘息聲,響起之後,終于,漸漸地弱了下去,直到,房間里,又恢復至一片靜謐……
什麼?陸兆忻來了?他來干什麼?該不會是因為中午那一通不太愉快的電話,他一氣之下,又要撤消對貝氏的注資了吧?
這樣過了有一個星期,貝寧寧就明白了,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跟她一刀兩斷了!
她走過去,打開了衣櫥,翻起了架子上的衣服,他卻從身後抱過來,溫柔纏綿的吻,落在她白皙細膩的粉頸間,流連往返……
他更吃驚了,「我罵你了?還說不想跟你在一起……」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剛上了幾階樓梯的他,卻是突然腳下一個踩空,差一點就要滾下來!
他只輕輕地「嗯」了一聲,未置可否,
她是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其中有一張,他將她的臉,按在胸口的時候,曾經笑得很是燦若桃花!
四下里都靜寂無聲,只有走廊下的照明燈,泛著冷冷的白光看著她,
他娶她,是為了報復爸爸,是為了折磨她,偶爾會對她好那麼一點點,也只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心里的那個女人而已!
計程車進不了小區,她是頂著保安疑惑的眼神,自己步行進去的,花了十多分鐘才走到陸宅,站在那扇無比熟悉的、雙開門灰色合金智能數控防盜門外,她卻呆呆地佇立著,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于是,並沒有搭理他,才拉開中間的抽屜,卻听見,他又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還口齒不清地低聲呢喃著,「水放好了沒有?貝寧寧她不喜歡我沒洗澡就上-床,我得趕緊去洗……」
她還以為,他是沒听見的,去上班臨走的時候,還有意把房門關得砰砰作響……
忻知好心。只是被他看著,她全身就如火焚般,緊張得想要並攏雙,腿……
陸兆忻卻已轉身,拉開了衣櫥,「你換一件衣服吧!」
最灼.熱的堅.挺抵住她的柔軟,在靠近她的時候,順著她的身子往下滑去,最後,他的那雙黑眸的視線落在她雙.腿間……
她猝不及防,「啊」地一聲驚叫著,跌入了他寬厚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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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叢生的男人,卻是模糊地嘀咕了一聲什麼,貝寧寧什麼也沒听見,于是,又用尖尖的長指甲,用力地往他大腿間戳了一記,「陸兆忻,那個‘景’,現在在哪里?」
陸兆忻卻像是不太相信她似地,伸手就將頭頂的水關了,依舊搖搖晃晃、醉態可掬地,「我洗好了,你陪我睡覺!」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辦公室里,挨到過了十二點,才到公司附近的酒店,訂了一個房間,她不想回媽咪住在西街的家,她就這樣突然跑回去,媽咪一定會擔心的。
還有,牆角里的拉菲兒,瞪圓了眼,警覺地看向門外,見是她,又搖動了一下狗尾巴,不吭一聲地跑開了……
今晚的他,顯然也喝了不少,她離得他至少有一兩米遠,卻依舊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找她麻煩?
她不解,「怎麼了?公司突然來了貴客?」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就仿若斷線的珍珠般,從她眼角慢慢地滑落下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小灘透明的水跡,
她明明記得,申請單就放在里面的,可是,怎麼就是找不著呢?
出了酒店,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半山的陸宅……
他說的是,「貝寧寧,我愛你!」不是「景」,也不是像之前的那一次那樣,沒有叫出名字的,而是,「貝寧寧,我愛你!」
早上在電話里吵翻了,中午在會議上也差點紅了臉,一直到晚上,陸兆忻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甚至,也沒叫李嬸催她下班回家……
怎麼辦?
打她電話也不接,氣得大半夜地還把車直接開到了公司,讓門口的警衛詫異不已……
可是,貝寧寧,你怎麼還是這樣壞?每一晚都要到我夢里來,惹我生氣,說你恨我,要離開我……」
他溫柔地笑了,又從頭一遍遍輕柔地吻她,從她花瓣似的紅唇,到她白皙敏感的粉頸、胸前的豐盈。他的唇反覆在她身上吻著,在挑起她情yu的同時,也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錯愕地看著他,他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誰嗎?他居然說她漂亮?
貝寧寧正好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叫了李嬸上來,說,「一會他走了,把床單、枕巾什麼地,全給我扔了!髒死了,澡也不洗一下,就上。床了……」
于是,貝寧寧被他這種不專業的「哄詞」,弄得益發地哭得更凶了,甚至,動靜都大得連身體顫抖了起來,陸兆忻本能地將她抱得更緊,撤下一道更催淚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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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個麼,謝謝給我留言鼓勵的寶兒們……還有,今早看到小甜甜的留言,真的很感動,沒想到乃人在國外還這樣支持我,麼麼,再嘴個~。也謝謝給我推薦的親們,我釋懷了,乃們肯訂閱,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我不再貪心了,集體麼個,愛你們,O(∩_∩)O。
PS,這一章的肉肉可好吃?哇 ……某作者壞笑地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