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鳴般的嘶喊,林牡丹緩緩的睜開眼楮,入目的是一張放大臉,他面如土色,急如星火,淚如雨下。是喬岩,是那個騙光她的錢,又騙她的色,再背著她和婢女勾勾搭搭的喬岩。「髒,你髒,放我走,放我走!」
「玉兒為何不信我,我沒背叛你,我沒和她勾勾搭搭,玉兒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嚇我?為什麼要嚇我?」見她醒來,喬岩破涕為笑,他的臉緊緊的貼她冰冷的臉頰上。放她走?不可能的,她這一輩子休想從他身邊逃開。
「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我卻傻傻的再上當。」他和常思的親昵是她目睹的,而且常思也承認了,他還想抵賴?他當她是瞎子嗎?他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難道還要她將他們捉奸在床嗎?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騙你的時候花言巧語,背叛你的時候強詞狡辯。
「小心,小心摔著。」俗話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沒背叛她,所以他問心無愧。知道她的倔強脾氣,他只好將她放下茆。
「姑娘,姑娘。」白芍,白芷,白術和白茯苓飛奔上來。
「姑爺,姑娘那麼愛你,為你付出那麼多,你為何還不知珍惜?」
「姑娘為何這麼傻?為這一點小事去跳湖,不值得啊!蚊」
「你到底對姑娘做什麼?為何逼著姑娘去死?姑娘,為他輕生不值啊?姑娘為何這麼傻?」
…….
「我沒有,我沒有。」眩暈再次襲來,身體的疲乏,心里的惱怒,她沒來的及為自己落水解釋,她倒在喬岩的肩上。
「玉兒,玉兒!」喬岩見她又暈厥過去,他抱起她飛奔進府。
☆
火盆讓臥室的溫度逐漸的升溫。
落水後的林牡丹出現高燒,進入昏迷狀態。她在睡榻上不斷地重復著同樣的囈語︰「你髒,你髒,你別踫我,你別踫我。」
為林牡丹淨身的金鐘在心里連連輕嘆︰她和常思都是公子的貼身婢女,她唯一比常思聰明的就是,她早早地將自己嫁了,沒吊死在公子這棵樹上。
之前,她就沒少勸常思,讓她別等下去了,她就是等上一輩子,公子的心也可能落在她的身上。現在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幸好姑娘和孩子都安然無恙,我去看看大師姐煎好藥沒有?」確認林牡丹無大礙,白術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臥室。像姑娘這麼堅強的人,她連想都沒想過姑娘會有輕生的念頭。
「姑爺,姑娘是愛你,一直都愛你,所以求您別辜負她。」白芍泣不成聲。姑娘她就像是驚弓之鳥,她再也經不過男人的背叛了。
听到她的囈語,再听到白芍說她一直愛著自己,喬岩的心里五味雜陳。
他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是裝著自己,可他從不知道她用情這麼深。白芍的話,他豈會听不懂,那個人的背叛在她的心里形成了巨大的陰影,他小小的一個舉動,對于她來說就是草木皆兵。
「島主,熱水備好了,奴婢為您沐浴更衣。」黃楊膽戰心驚的上前。
今晚是柳絮值的夜,柳絮見夫人情緒不對,就去請金鐘過來安撫夫人,沒想夫人先去茶室,又偷偷跑去跳湖輕生,柳絮和值守城門的相關人員正跪在大廳等著領罰。
「不用了,免得被這個醋壇子听見,又尋死覓活了。」得知她和孩子安然無恙,他心頭的愁雲微微的散去。從此以後,他再不會讓奴婢近他的身了。
「何止是醋壇子,夫人簡直是醋湖,醋量比咱們洱海湖還要大,想當初公子還不算是夫人的,夫人看見公子為奴婢扶正個頭釵就對公子指桑罵槐,這下公子是她的了,她豈能容其它女子近公子的身。」夫人她就是醋湖,她只許她這個州官放火,她是不許百姓點燈的。
喬岩勾起嘴角,苦澀一笑。想當初她的身邊還有那個人,她對金鐘就心存妒忌,這下他完完整整是她的了,她容的下其它女子近他身就怪了。
他輕嘆一聲,走進浴室。醋湖,還真是醋湖,她竟為這一點小事鬧輕生,他快被她氣暈了。
「公子還是快點吧!夫人這身子冰的嚇人。」金鐘將被褥層層的包裹在林牡丹的身上,這冰涼的身子讓她愁腸百結。
她又小心翼翼地擦干林牡丹齊腰的烏黑秀發,她剛把她長發散落在床沿的邊上,林牡丹剛停的囈語又響起了。「岩…….救我,救我,岩,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許你踫她……」
整個人泡在浴桶熱身的喬岩,一听到她的囈語,他赤著上身,裹著浴巾,快步走出浴室。
白芍和白芷等人羞赧的垂目。
喬岩示意金鐘讓開,他鑽入她冰涼的被窩,他將冰雕一樣的人兒摟入他的懷中。這冰雕貼身,凍起他了全身的毛孔。若不將她的身子捂熱,他擔心她凍死過去。
「岩…….」
「我在,我在,我是你的,我一輩子我只屬于你。」他的大掌在她冰涼的身上揉搓,他的臉緊緊的貼近她沒有絲毫溫度的臉頰,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鼻尖。
「姜湯來了,快扶姑娘起來,喝下好驅寒。」白茯苓端著兩碗姜湯快步地進入臥室。
「師姐。」白芍漲紅了臉,她示意白伏苓別上前。床上是兩個赤.果果的身軀,不是她們能隨便入目的。
「我來。」金鐘上前接過姜湯,將姜湯涼到可入口的溫度,才掀起紫色帳幔,遞到喬岩的手里。
喬岩含著姜湯送入她的口中,湯藥緩緩的流入她的喉嚨。
「咳……」不知是姜湯入喉太急,還是姜湯的辣味嗆醒他身下的人兒。「嗆著了?」
他趕快摟起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傻玉兒,我的傻玉兒。」
「冷…….」她正處于半模糊的狀態,身體的寒意讓她不由地貼近溫熱的身子。
「听話,快把湯藥喝了。」他耐心的喂完那碗姜湯,才摟著她躺平,他的大掌在她冰涼的身軀上游走,他像火爐般的身子一寸一厘的將她烘熱。
「姑娘醒了?」白術等人愁雲漸散。「玉兒醒來了,大家都安心歇著吧!」感覺到原來僵硬的身子,慢慢地軟化,也漸漸地有了溫度。喬岩吩咐下人安頓好客人。
其實她並沒有醒來,不過她應該沒有大礙了。
在他百般驅寒下,林牡丹的身子終于有溫度了。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掌,讓迷迷糊糊的發出申吟聲。
「為何要干傻事?為何傻到鬧輕生?跳湖是好玩的嗎?你要敢再嚇我,我饒不了你。」看到她漸漸地恢復意識,他貼著她的耳邊,喃喃地說道。幸好她和孩子平安無事,要不然,他定會隨她在湖里做一對鬼夫妻的。
听到耳邊充滿惱怒,卻又包含著無限心疼的訓斥,林牡丹恢復意識過來。他說她鬧輕生?連白芍也說她跳湖自盡?
她們都當她傻了嗎?她因為他出軌而去跳湖?為他的背叛而去輕生?呵呵!好笑。「我沒有,為你輕生值得嗎?為你跳湖可能嗎?我們之間結束了,我們再也沒有關系了。」
「我說了,我沒和她勾勾搭搭,為何不信我,我說過的,我這一輩子只愛你,除了你,我不會踫第二個女人的,為何不信我?」見她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他更是死死地鉗制著她。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們已經結束了,如果你認為我們在祠堂的那三拜叫成親,那請你在和離協議上簽字,這樣我們就毫無瓜葛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相信愛情了。
「想休我?恐怕玉兒要失望了,因為我喬岩是當今聖上指婚給玉兒的男人,玉兒是休不了我的,玉兒的這輩子只能和我過了。」皇上賜婚的事,他瞞了她近一個月,現在,該是讓她知曉的時候了。
「你卑鄙。」林牡丹使勁的拒絕著身前的男人。這男人真卑鄙,他為了將自己禁錮在他的身邊,他竟用這下三爛的手段讓自己屈服?
「我會這麼卑鄙,只因我愛你成狂,愛你如痴。」不容她拒絕,他霸道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吮.吸著她口中淡淡的姜味。
「我恨你,我恨你。」在他百般的下,她死守的城牆出現了可功的弱勢。
他滾湯的身子在她嬌弱的身軀,尋找著降溫的冰點。「恨吧!那怕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沒人能從我身邊將你奪走,我亦是你的,一輩子只屬于你一人。」
「岩…….」本是恨他入骨的人兒,不由地攀上他健壯的身軀。
「小狐妖,我又被你害慘了。」他吞噬著她的嬌喘,將畢生的溫柔和愛意都撒盡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