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崎株式會社出來後,就又來到楊氏企業。相較于前者,這里對于玉準兒來說,還是自若得多,只要裝裝傻,打打哈哈也就出來了。
然而,把她送走後,楊悅德的心卻酸澀不已。他坐在旋轉椅里,把椅子背了過去,面朝里,蹩眉閉目地仰靠著,忍不住回味著他和她之間的點滴。
不論是在咖啡廳里,還是那晚的日式餐廳里,他總有種錯覺——她亦對他有情,若世間真有投胎轉世之說,他甚至會懷疑她是寧寧或是千惠的重生。
他想念她,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她總會和他的寧寧重疊在一起,有時候是在夢里糾纏,更多的時候是睡前的意.婬,總之,這些天,他的欲念特別地強,讓他好生地痛恨自己的齷蹉,畢竟玉準兒的年紀比他的女兒還小,可他卻在發狂地渴望著她的身體,意欲成災……
埃里克和玉準兒已經很久沒有去索菲亞酒吧了。華燈初上的時候,他倆相攜,帶著喜帖,來到小酒吧。
他們進去的時候,小酒吧里還沒有其他客人,可能是工作日的關系。
姐妹們一見到他們進來就一片雀躍。然而,玉準兒卻忽地驚覺少一個人,便問道︰「咦?于娜今天怎麼沒來?」就見大家都搖頭,都說不清楚,接著就听見Tina說︰「而且,打她手機,手機是關機的。」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兒?昨天晚上,她在坐台,好像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向我請假,接著急急忙忙就走了,今天晚上就沒來,唉,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林飛兒帶有幾分擔憂地說。
大家一時間陷入了憂心和低落。
「算了,不管她了!等她來了,我們再問她!埃里克和小丫頭,他們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多請請我們不可!」Berry打破這氣氛說。
「是啊,埃里克,你已經很久沒來了!想死我們了!」Jully她一向熱情、開放。
小旭不禁提醒道︰「噯,注意點兒分寸,好不好?小心小丫頭生氣,不請你了!」
「哎呀,我忘了名花有主了,不能亂說話了!」
大家被逗得一陣呵呵地笑。埃里克和玉準兒也樂在其中,一個淺笑不已,一個羞赧如花。
「OK,你們隨意喝吧!」在來索菲亞酒吧前,埃里克原就是這番打算。
于是,他們開始舉杯。
「干杯!cheers!」
「祝我們的小丫頭和埃里克百年好合!」……
在一聲聲祝福和說笑中,他們推杯換盞。
然而,對于于娜來說,此刻,她卻心如刀絞。看著床上被毒癮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她的淚就從沒有停止過。
昨天晚上,她一接到他的電話,就發現他跟平時不一樣,聲音抖得特別地厲害,而且還求她。她第一個念頭劃過腦際就是他是不是染毒了,于是慌忙取了錢,趕到那里。一進房間,就看見他涕淚俱下的模樣,正屈膝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面前,不要尊嚴地哀求著。一見她進來,就立刻連滾帶爬地扯住她。
當時,她的心是又痛又恨。但思慮再三,她還是把錢遞了過去。那人拿到了錢,便擲給大劉一小瓶東西,他一喝就舒緩了下來,還一副欣快的樣子。
那男人和那女人臨走前還陰厲地警告︰「你們最好不要報警,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于娜和大劉都不敢輕舉妄動,惟恐他們是有團伙、有組織的,惹不起。
大劉正常的時候,她從大劉的口中得知他染的是神仙水。而這種神仙水成癮後,很難戒除,而大劉又生怕被別人知道他是癮君子,對以後工作和生活有影響,死活不肯去戒毒所戒毒,就答應于娜在家試試自行戒毒。
然而,這還是斷毒的第一個晚上,就好像隨時都要挨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