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風雨上海灘（08）
碼頭就是一個樞紐，商品的集散地。商賈往來，浦和海量的人流促使了賭場的林立。三教九流，無所不有。
「阿水最近怎麼樣？」
「回堂主，阿水兄弟最近已經熟悉了堂中的事務，賭場也管理得不錯。只是最近，碼頭多了不少的乞丐。」梁豹不無憂慮地說。
「兵荒馬亂，乞丐多不無奇怪。這里商賈雲集，乞丐多也並無可疑之處。」
「可疑就在，這些乞丐好像對並不太熱心乞討。」
「那他們熱心什麼？」
「熱衷于各處游蕩，很是可疑。」
「那你認為他們想做什麼？」
「我感覺他們更像間諜，我們叫做的探子。」
「哦？」
「國軍雖是在對日作戰中節節敗退，但是仍做頑強的抵抗，日本三月滅亡的中國企圖看來是遙遙無期。所以——」
「你認為他們是日軍的間諜。」
「是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查清楚，這件事讓李水負責，你協助。這個家伙最近打斗的本領長進了不少。應該讓他真正體驗真正的幫派爭斗了。在上海灘，只有在血水里趟走出來才能真正生存下去。」
浦和碼頭確實多了不少的乞丐，這些乞丐混成一團，佔領了很多的貧民窟。那里簡直成了一個王國，乞丐的海洋。
「這個乞丐的頭子，我怎麼看有些面熟？」梁豹狐疑。
「乞丐不還都是一個樣？各個滿臉污垢。」李水很不屑。
「晚上，我們潛入南浦去看看。」
「我可不去，那里髒兮兮的的。」李水很不情願。
「這可是堂主的意思，這也是你在堂主面前證明你的能力的時候。」
李水只得沉默，算是答應了。
黑夜，只有淡淡的月光，兩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急步如飛。
本來，李水認為這時的南浦應該是黑乎乎的，沒有了光亮，到了才發現，那里真的很安靜，只是有些反常的現象。竟然這些乞丐的地盤竟然還有人站崗。
朦朧的夜色中，竟然還有一間破房子里還是燈火通明，那應該不是蠟燭的光亮。那光亮很耀眼，在夜色里很是顯眼。
李水和梁豹輕輕躍過幾間破房子，躲在了黑暗的角落。
滴滴達達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這是什麼聲音？」
「這是電台發報的聲音。」
「什麼？他們還真是間諜？」李水吃了一驚，腿動了下，踩到了一破瓦片，嘩啦一聲。
「誰！」屋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光鮮並不是乞丐的裝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走了進去。
「繼續發報，還有你繼續畫地圖。」屋里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梁豹拉了拉李水，兩人跳過幾間破屋，離開了南浦。
「剛才的那個人的身影好熟悉啊，聲音也好像在哪里听過。」
「不要猜了，他就是小魚兒。」
「是那個混蛋！」李水很憤怒，轉身要回去，被梁豹拉住了。
「此事要從長計議。」
「真的？你確定真的是小魚兒？」李伯陽一些不相信。
「確定，我和阿水兄弟都看到了，也認出來了。」梁豹堅定地說。「現在，我們怎麼做？做掉他們？」梁豹做了個手勢。
「不，不能打草驚蛇，嚴密監視。找準機會一網打盡。我馬上打電話給幫主，向他匯報這件事。」
「你打算怎麼辦？」黃海榮在電話里問。
「我想嚴密監視，找機會一網打盡。」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
「只是什麼？」
「如果張斛和小魚兒在一起怎麼辦？」
「你是浦和堂的堂主，在那里一切你做主。」電話的那邊頓了頓，「我不想看到他們。」李伯陽是聰明人，他知道這是黃海榮對自己的信任和器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堂主，小魚兒帶著幾個人已經月兌去乞丐的衣服，打扮成商人的模樣，往碼頭的方向來了，看樣子有離開浦和的意思。」梁豹氣喘吁吁趕來報告。
「叫李水帶著兄弟們去截住，幫主命令殺無赦。」李伯陽臉上掠過殺意。「慢著，」他又叫住了往外趕得梁豹，「叫兄弟們都帶上槍。」
「是。」梁豹知道這次真是動了殺機，看來這個小魚兒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