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錦年走在陰冷的樓道,冷風一陣陣的吹向她,吹的她有些瑟嗦。
這走廊好長,似乎沒有盡頭,不見光明,錦年的心踫踫踫的跳個不停,這一刻,其實她是有些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的,那麼她就可以不面對,不面對那可能讓她生不如死的現實。
但希望永遠是希望,不會成真的。
就在錦年思緒亂舞的時候,她已站在了白銳謙所在的病房門口。深呼吸一次,她伸手推門,仔細感覺,能發現她的推門的手顫抖著。
「踫」門被推開,入目的是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動的模樣。
一室的淒涼,讓錦年的心幕地一沉。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蹬……蹬……」的聲音。
錦年緩緩靠近白銳謙住的內間。
「澤亞……澤亞……」她輕輕的喚著尹澤亞的名字,而至于她為什麼不喊白銳謙的名字,是怕……
越是靠近內間,她的心跳動的越厲害,仿佛無可抑制一般的。
內間的門虛掩著,錦年站在門口,這一次,她不敢推門,害怕人去樓空的場景讓她疼痛。其實仔細想想,這一切怪的有些出奇,這里一個人也沒有,澤亞通知她來,可是卻沒有見到他的人,一路走來沒有遇見一個神色急匆匆的護士,到了這里也沒有看到一個醫生……
不過因為是白銳謙,因為是他的事,所以她失去了她慣有的冷靜,根本不曾想過這一層。
「吱呀……」一聲,門在錦年手中被推開。「啊!」幾乎就在門被推開和關上的瞬間,錦年伸出的手被一股力扯住,啊的一聲尖叫之後,她已在一個懷抱中。
淡淡的古龍水香味侵入她的呼吸,器,官,全是熟悉的味道。
閉上眼楮,錦年忍住呼吸,忍住想回頭去看的沖動。
如若這是夢,她希望再也不醒過來。
「年……」身後的人出聲,打斷她的夢境,低低沉沉的聲音像彈奏大提琴發出的聲音一般的優雅。
錦年不答話,只覺得眼中酸澀難耐。
「年……」身後的人再次出聲,這次是一如當年的溫柔。白銳謙強勢的轉過錦年的身子,薄唇狂亂的落下。
「唔!」來不及驚喘,來不及思考尹澤亞和他聯手欺騙自己的事,她思緒為他的吻而亂。
隔了四年,噢,不,準確的說只隔了幾個小時未相見,雖然說幾個小時前他是昏迷的,但是他知道她在他眼前,他能感受到她在,而他也正是因為她的那翻話而醒來。
那大概還是天未亮之際,似夢似現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銳,從你在我生命中出現那刻開始,從你對我說第一句話開始,從你說我只能是你的新娘那日開始,我便一直以為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以為可以愛到永遠……」
「可是銳,為什麼你離開了呢?不聲不響就走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走了這麼久,跑了這麼遠,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麼?」
「我一直想當著你的面問,你究竟愛沒愛過我?究竟為什麼離開?而如今,隔了四年的時光,你終于歸來,再次出現在我眼前,可卻是以這樣一種讓我措手不及的姿態,讓我無法問個明白……」
恍惚之間,白銳謙只覺得心痛,他努力的想睜開眼楮看清在他耳邊低語的人是誰,可是任憑他怎樣努力,卻都是徒勞。
「銳,你快點醒來吧!如果這是我們的結局,我接受,如果無法給我個明白,我也接受,如果要我離開,你才醒來,我便離去……在我有生之年再不見你……」
最後,那最後一幕,讓白銳謙疼痛的有些難以呼吸,他想張口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手中的溫暖的觸感消失,他覺得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不到一點點的支撐……
當他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當他傾盡全力睜開眼,入目的是熟悉的俊顏時,他快瘋了。他記得那時他扯上澤亞的衣服就搖「她呢?年呢?她是不是來過?」他記得在得知她和澤亞說回去換個衣服再過來時那種害怕,因為在他還未清醒時,她說過「我若離去,有生之年不再相見。」
想念如哏在喉,才讓澤亞與他演了這場苦情戲,才在這時能將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擁進懷里。
------題外話------
親們,剛回學校,作息時間又改了,有午休,晚上10點下自習,早上5點起床,所以萍萍還沒想到一個穩定的更新時間加不耽誤學習,所以請親們見諒一下,大概三天就可以給規定的更新時間加字數了。
加更的問題,親們先等等,萍萍會言而有信的。
寶貝們有事可以留言,萍萍會回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