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藍在雨中昏倒了,蔚海琛將她帶了家。當晚,穆藍發高燒,說著囈語。蔚海琛趕緊將醫生請了過來,在醫生進入房間後,他站在門前徘徊,沒有跟著進去,直到醫生出來點頭,他才敢進去看她。
穆藍傷的很重,而這大部分的傷全是他所加注的。蔚海琛無力排解,想到昨夜的情景,他有著說不出的懊悔。穆藍是他的毒,可以讓他沉入無邊的海洋中,要起她來,他沒有節制是造成她外傷重要的原因,內傷,怕是她有了心心念念的人才造成的。
蔚海琛月兌了鞋,躺在她的身邊,听著她一聲聲的喊著「媽媽」喊著「劉宇」,這種聲音像一把刀一下一下的砍在他的身上。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女人,看著沒心沒肺的樣子,對外界一切都沒有算計之心,其實內里感情真摯深厚無比。擁著她,就像是擁著火爐,他無力推開,只能以身試火。
清晨的陽光從薄紗的窗簾射了進來,蔚海琛睜開眼楮,便對上了穆藍木然的目光。那里如一潭幽水,沒有起伏。他猛地翻身,壓在她身上。
「藍藍,我不準你這樣。」他要的是那個鮮活的人,有著明亮的笑容,有著純淨的雙眸。
穆藍不說話,視線被逼地對與他對上,微微動一下,便死命的掙扎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此刻她恍如置身于一個囚籠中,無法自由的呼吸。
蔚海琛用了力的壓著她,制止她的躥動。雙眸像要噴出火焰。她一醒來,就急著月兌離他的掌控,這讓他昨夜連夜的焦急與不安以及痛意越發的爆漲開來。他頭痛欲裂,抓住她雙肩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穆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我不準你再念著劉宇。」蔚海琛猜的出來劉宇是穆藍心里裝的那個人,而且時間也很長,只是他此刻管不了那麼多,他必須將那個人從穆藍心里趕出去,然後讓她把自己放進去。
「你滾開。我不認識你。」穆藍停止了掙扎,躺在他身下,雙眸平靜的看著他。她從不輕易提及那個人的名字,此刻乍然听到這個名字,她心里痛得厲害,卻不願讓任何人知道。那個人是她拋開了尊嚴藏在心中的秘密,他不愛她,她卻忘不了他,十年如一日,她心心念念著他。
蔚海琛看著她的雙眸突然一下子黑了下來,握著她雙肩的手也松開了鉗制。他默然地看著她,眼里靜靜地,沒有任何意思。穆藍覺得難受,忍不住地動了身體,眼神撇開了去。蔚海琛伸手扳正她的臉,一字一句正經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認識你。」穆藍重復著,眼里瞬時又恢復成一片平靜無波。
「很好。」蔚海琛淡淡地笑了起來,雙眸卻像是看到了獵物,散發著那種噬血的光芒。
穆藍感覺自己被一種惡魔的光芒籠罩著,她從心底感覺到冰涼,亦有些害怕的欲躲開他的視線。
蔚海琛翻身從她身上起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衣服有些凌亂,甚至有些地方都起了卷,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
「穆藍,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叫蔚海琛,從今以後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可以嫁我,也可以不嫁我,但是你絕對嫁不了別人,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