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藍,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叫蔚海琛,從今以後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可以嫁我,也可以不嫁我,但是你絕對嫁不了別人,明白了嗎?」
他說得很鄭重,穆藍亦听得很清楚,她咬著唇,制止自己將要反駁的話語。眼前這個男人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穆藍出了社會很多年,也听說過一些道理,只是那些事情都不是她親自經歷過的,且離她的世界太遠,所以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踫到這種不堪的事。
穆藍不回答,蔚海琛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一向慣于發號施令,而別人從來都只有順從的份。穆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完完全全看不見了,她才從被子里伸出雙手,蓋上了自己的眼楮。
隔絕了光線,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看得到順著兩頰流下淚水的痕跡。穆藍知道從今以後,她的生活又將是另一個局面,但她不準備就這麼妥協。
愛情,只有兩廂情願,才會體現出她的美好。她的愛情不這里,心也不在這里,所以注定了她要逃。
新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頭櫃上,穆藍顧不上查看衣服,迅速地穿上,從床上下來,她因著身體的虛弱差點摔倒在地,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撐著身子向門口走去。拉開門,與候在門口的人踫了個照面。
「穆小姐,你要去哪兒?」門外菲佣的呼喊驚動了蔚海琛,只見他迅速地從另一扇門內走了出來,雙眸像刺般定在她的身上。
穆藍掀了掀嘴唇,最終最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站在那里,完全憑著一口氣一個念頭死撐著。菲佣看看她,又看看站在另一扇門邊的男人,眼里透露著迷惑與不解。
「你下去。」蔚海琛看著穆藍,話卻是對著菲佣說的,不帶感情,「粥留下。」
「是,蔚先生。」佣菲趕緊將手中的碗遞給蔚海琛,待他拿穩後,咚咚地跑了下去茆。
「回去。」蔚海琛命令著,雙眸里經過掩飾是一片深湖色的平靜。
穆藍不動,安靜的看著他,兩個人之間無言的形成一種追逐的局面。她不認輸,他堅持,就這麼苦苦撐了將近十幾分鐘。蔚海琛知道穆藍的身體不好,他率先打了平衡的局面,走向她,拿起勺子,舀滿了粥放在她唇邊。
「吞了它。」
穆藍不懂他,雙眸里出現一絲疑惑,卻很快的消失。她知道不管此刻他向她展示何種風情,她都是要走的。愛不能強留,自然也不屑強留。張嘴,勺子被送入口腔,溫熱的感覺襲擊著她的食欲。很可好,也很符合她此刻的需要。力量從那一口口喂入口中的食物而來,一碗粥下肚,穆藍覺得有些撐,也站不住了,靠著門框休憩。
菲佣像是時刻關注他們似的,碗一空,她立馬出現,端走蔚海琛手上的碗,讓他空出了雙手。
「藍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蔚海琛將她抱在懷里,向著床鋪走去蚊。
「嗯?」穆藍不知他怎麼會問這個,本能的應了一聲,思緒也著飄了起來,好像從小到大,除了她自己表示自己不笨外,從沒有人說過她聰明來著。
「穆藍,你要記住了,在我身邊,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就是要離開。」穆藍緊接著說出心聲,她倒是不怕他,只是怕他,她也要說出來,不願就是不願,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怕以慘淡收場。
「真是傻瓜。那麼我期待你逃跑的伎倆。」蔚海琛放她放在床上,模了模她的發絲,拉過絲被為她蓋上,「藍藍,不要與自己作對。」他的話充滿警告,眼神犀利。
「我不是傻瓜。」穆藍堅定的說著。她從來愛惜自己的身子,因為身子是她自己的,身體難受,最終受罪的還是她自己,這個道理她懂。
「我知道我的藍藍是聰明人。」蔚海琛呵呵一笑,竟然略帶了一點真誠與單純。他的笑聲響在穆藍耳邊,刺人的很。穆藍咬著唇,不說話。她不是因為他才不跟自己過不去的,她是愛自己遠勝過于任何一切。
蔚海琛離開後,穆藍安靜的睡著。她也沒有那能耐再折騰了,畢竟她還生病著。想要走出去,她知道還有別的方法,只是現在她的腦袋發暈,不清明,什麼都想不到而已。
穆藍這一睡又睡到晚上。窗外是寂靜明月,房間里除了呼吸,便無任何聲音。蔚海琛摟著她似也睡地沉,穆藍本想動動身子,卻不願驚動了他,只好做罷。她睜眼,保持著那個姿勢直到天明。
眼里酸痛無比,身體僵硬,反觀蔚海琛一身輕松,臉上是燦然一片。菲佣準備好了早餐,房門被敲響。
蔚海琛停頓了拉開門的手,轉身向著床上的人︰「我去將早餐拿上來,你等等就好。」
穆藍搖搖頭,難過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除了昨夜的後遺癥,她的身體基本上全部恢復。
蔚海琛看著她穿衣的動作,眉頭不由皺起。他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卻不想她
那麼一點念想都不留,他本充滿流彩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心下似在計算著什麼。
吃過早餐後,穆藍全身好過了一點。蔚海琛是要上班的,他走時吩咐穆藍︰「在休息一天。」同時,他的眼光移到了一邊的菲佣身上,然後他離開。
穆藍知道菲佣是看著她的人,她倒也沒有打算偷偷跑掉。只是她必須要出去一趟,那麼那個菲佣必定會跟著她。沒有與她打招呼,她直接拉門打算出去,菲佣飛奔過來止住了她的動作︰「穆小姐,蔚先生吩咐您好好休息的。」
穆藍不喜為難別人,卻也難高興起來,冷了臉,道︰「我要出去,你可以跟或者不跟,隨便你。」她話說到這份上,表明了態度。
菲佣拿出手機給蔚海琛撥了一個電話,告知他情況。
蔚海琛的車子已經駛上了平穩寬闊的道路,听此,他壓住心里的憤怒,平靜地道︰「將電話給藍藍。」
穆藍接過電話,放在耳邊,不作聲響。
「一定要出去,為何不跟我說?」
說了又怎麼樣,是我要出去,與你何干?穆藍沒有回答,她知道她一說話,肯定會僵了氣氛,到時候于兩人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