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營抓著一把鉞子,沖上去迎戰葛義雄,二人殺成一團。
夏若營一甩鉞子,一招「鉞刃劈風」,鉞急如風,朝葛義雄脖子上削去。
葛義雄一個彎腰前沖,鉞子在背上劃過。
夏若營迅速變招,一招「鉞芒如矢」,將鉞子往下一撳,鉞口利刃朝下,往葛義雄背上砍去。
「跐溜!」葛義雄伏身後竄,他月兌出鉞口砍擊圍範。
夏若營搶得先手,他直沖過去,隨一抖鉞子,一招「飛鉞擊鷹」,往葛義雄頭部剁去。
葛義雄手撐著地面,他一個借力,整身子離開地面,滴溜溜月兌空轉動著,橫向滾出數丈之遠,再次月兌出鉞子的攻擊範圍。
夏若營一招不成,他轉過身去,挺著一把鉞子,又發出一招「破空斬龍」,對準葛義雄腰肋斬去。
葛義雄還未站起身來,一鉞疾斬而至,他忽覺腰部生風,便一腳一蹬地面,往前急竄。
「 !」一鉞斬在地上,鉞子沒入土中,夏若營拔出來時。
葛義雄已挺身跳起,他一甩錦帶,一招「帶波飛瀾」,一條帶影,抽向夏若營頭頂。
夏若營一低頭,「呼!」錦帶在耳畔飄過,他一伸鉞子,又要展開攻擊,飄過的錦帶,往下直落。
「啪!」搭在夏若營持鉞的右臂上,轉了數圈後箍緊。
葛義雄一抖手,往上使勁一拉。
「!」夏若營一條右臂,肩節骨月兌臼,「啪!」鉞子月兌手墜下,落入地來。
葛義雄將錦帶松開,成一個套圈,一招「舞圈套模」,往夏若營頭上套去。
「噗!」錦帶成一個圓圈,正套中夏若營的頸脖,「咕!」他只來得及叫出一聲,被一條錦帶箍住了脖子。
葛義雄揪緊錦帶,隨用力拉住,夏若營摔倒在地上,兩腳一陣亂搓,不時,他的臉色發白,再變成褐灰色,一條舌頭伸出來,被活活勒死在江邊。
葛義雄奮力追擊著江邊的賊人,錦帶出擊,勒斃無數賊人。
不消半天,南岸江邊上的賊人,死的死,傷的傷,腳夠長的賊人,已跑得無影無蹤,不知所向了。
不時,葛義雄、白先溫、顏紅霞、海伢子四人,匯齊一道,站在江岸上,臉上呈現悲憤神色,互相看了一眼,尋找起海石柱夫婦的尸體來。
海石柱就倒在岸上一處土堆旁,海夫人卻是伏臥在江邊坡陡上。
爾後,他們將海夫婦並排放在一起。
海伢子一見父母已死,便直撲上去,伏在父母身上,悲從心中來,隨嚎啕痛哭起來。
葛義雄走上去,輕輕撫模著海伢子的肩頭,並安撫勸慰道︰「徒兒,你父母是個英雄人物,為了正義之戰,而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值得人們的敬仰,百姓會記住一輩子的,師傅,定將你父母帶回金陵去,好好祭拜一番,隨隆重安葬,讓他倆入土為安,放心的去吧!」
「師傅,你才是個真英雄,真豪杰,父母二人已去天國,他倆死得光榮,死得其所,為了除掉白道內部的蠹蟲,徒兒,心志已堅,毫不動搖,學好過硬本領,您指向哪兒?就殺向哪兒?有您而感到自豪,五雄的徒兒,決非是一條軟骨蟲,這個深仇大恨,遲早要報。」海伢子射出二道堅毅的目光,隨緊握雙拳道。
「好孩子,你的資質上乘,骨骼奇特,還有不倔性格,有好強之勝,只要鍥而不舍,滴水石穿,堅持常年不懈的練武,定能造就出一個頂刮刮的好漢來,為未來的武林,沖鋒陷陣,遮風擋雨,必定經得起任何考驗,成功之路,就在自己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往前闖,定能走向希望的明天。」葛義雄用贊美的口吻,隨鞭策鼓勵道。
「師傅教誨,徒兒,謹記在心,決不辱沒師傅的臉面,到達金陵之後,定要刻苦勤習,學武練藝,決不辜負父母的冀望,讓父母的在天之靈,看著孩兒,親刃仇敵,來報這一仇恨。」海伢子痛定思痛,隨切齒怒恨道。
白先溫亦自臉呈悲切之色道︰「貪腐之輩,為了一己之私利,達到窮奢極欲之目的,坑苦百姓,倒懸社稷,不僅罪大惡極,而且十惡不赦,若有一天,小可,若是掌控江湖的話,定將那些白道蠹蟲,非處于極刑不可,讓後貪輩們,望而怯步,心生寒意,來弘揚正氣,掃除貪風,建立人人平等,小康安樂的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奔過去,背起海石柱尸體,朝蘇州城內走去。
海伢子,也馱著母親的尸體,跟著走去。
葛義雄、顏紅霞二人,悒悒不樂,尾隨在後。
上海分舵,設立在蘇州觀前街的一幢大樓內。
此時,腳長逃得快的賊人,隨拾了一條賤命,蜂擁而逃。
紅眼兔出去打探戰場情勢,他站在一處高坡上,遠遠地觀戰著,一見賊人亡命而來,他急匆匆跑進分舵內,隨心急慌亂道︰「許舵主,大勢不好啦!岸上一戰,已方潰不成軍,敗局已定,葛義雄等六人,戰死二人,對方之人,在尾隨追殺著,兄弟們,已絕塵而逃,往城內跑來啦!」
練鍵銘聞听,「嗡!」腦中一陣蜂鳴,頓覺,天傾地塌,他的血壓迅速升高,二只手撐在桌子上,無力地癱坐在太師椅上,他心道︰「這次,完了,徹底玩完啦!老夫,就怎麼一點本錢,全都壓上去了,想一戰翻本,誰知?本錢賠光,一無所有了唉!再拿甚麼與他人去爭峰,真是天不佑人啊!他們俱是翻波弄潮好手,是自己太過冒失了,真是差以一著,卻是失之大局也!老夫,一直貪得無厭,侵吞國財民膏,這些數不清的黃金白銀,古董字畫,翡翠碧玉,珍珠瑪瑙,一齊充公了,豈不可惜啊!如今,悔之晚矣!」練鍵銘昔日雄風不再,成了一只怏怏病貓,隨氣急敗壞道。
爾後,練鍵銘還听聞道,葛義雄等人,尾隨追進城來,他待血壓稍微平穩了些,便屁滾尿流,跌跌匆匆,往街巷小弄中,一頭鑽了進去,倉皇出逃去啦!
看看!這些貪腐之輩的下場吧!平日里吶!他們挖空腦細包,削尖著腦袋,往錢眼中一個勁地鑽進去,一直處心積慮,斂著這不義之財,甚麼貪污受賄啊!幕後交易喲!串通一氣哇!弄虛作假唷!等等,言之不盡,那日子呢!過得觸實是滋潤有味,甚麼,家里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少,這艷女靚婦,可一飽艷福,美酒佳肴,便可二飽食欲,古董玩物,就可三飽眼福,屋房家產,還可四飽富福,這便是貪腐之輩的風光一面,可是,到得晚上哪!做起噩夢來,那就要命天真啦!一柄天劍高懸,隨時,將落下來,他們一直心悸悸地,睡不安穩也!像練翁一樣,貪來無數財物,一轉眼,便成為過眼雲煙,竟變成空歡喜一場,烏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豈不哀哉?
葛義雄、白先溫、顏紅霞、海伢子四人,帶著海石柱夫婦的尸體,來到蘇州城內。
他們找了家做壽器生意的店鋪,買了二口紅木棺材,把海石柱夫婦的遺體,收撿盛放在內,暫且,寄在店鋪內。
爾後,他們來到一家「興盛財旺」客棧,並要了四個房間住下。
一場大戰下來,葛義雄身上有好幾道傷口,有的深及見骨,需要及時療傷。
白先溫、顏紅霞、海伢子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瘡傷,要包扎敷藥後,靜養幾日,才能生息,消除勞累疲乏。
他們在客棧內,晚上輪流守值,以防不測之慮。
在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五日,他們身上的傷口,已大有好轉。
他們就雇了輛馬車,拉著二口紅木棺材,便從蘇州出發,向金陵方向行去。
不日,他們來到無錫城內。
「葛大俠,海兄弟,你倆來到無錫城內,也要打尖住店,不是去敝府上崇安寺作客,小可,略盡地主之誼,聚聚家常,今日一別,不知要到何日?再度聚首相會,不是多團圓幾日,免得日後思念也!」白先溫情真意切道。
「白少俠,這次,葛某,徐州之行,與你在蘇州不期而遇,否則,將被賊人擊殺,倒斃在街頭上唉!我倆萍水相逢,一路之上,得益你不少幫助,你年輕有為,功夫驚人,一支金簫,奇招異式,鳴聲懾人,出招攻擊,所向無敵,攻無不克,日後,定能異軍突起,執武林于牛耳也!今日,我倆帶著二口棺材,前去白家拜訪,多有不便,雖說,江湖人家,百無禁忌,但旁鄰隔鄉,難免有閑言碎語傳出,道是敗壞風勢甚麼的,這樣反而不好,那就改日來吧!再拜望令尊大人,感激他老人家,養出了你這麼有出息的好兒子,你離家多日,父母定是掛記在心,盼兒早日歸來,就不勞遠送了,請你倆回吧!咱後會有期!」葛義雄亦自做父親的人了,他知盼兒回家的心情,隨一口回掉道。
「葛大俠、海兄弟,你倆路上走好了,恕不遠送,小可與霞妹回家去啦!再見!」白先溫搖了幾下著招呼。
葛義雄、海伢子二人一路,白先溫、顏紅霞二人一路,四人分成二路,各自揮舞著手,依依不舍,朝著不同路上走著,直到看不見後,各自這才放始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