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鳳,被幻風一席話套牢,這二個小和尚,確是一流高手,自己一身功力,不比他倆高多少,若真的動起手來,還難于意料。
不過,有了,這是在金陵地盤上,時間一長,已方高手一一殺至,二個小和尚,就是再有能耐,也是難逃一死,等著瞧吧!
孔鳳,打定注意,道︰「金大哥,咱倆志在阻攔,上吧!」
金不換,心中會意,只要截住片刻,己方大批勇士趕到,小和尚,便插翅難飛啦!
孔鳳,一挽回臂,發出一招「香花襲人」,一陣芳香溢出,撲鼻馨香,往二個小和尚當面飄去惚。
那知孔鳳,竟會發出女英神功,來傳破童子功。
幻風、幻雲,對這種女英神功,並無半點防範心里,鼻端吸著一股芳氣,並不亞于法國香水,還挺好聞的。
「喔!」幻風,在心田內***熱聚起,直沖腦門,急忙運功抗衡,他揮手一甩,一招「風清靈明」,心里***熱散開,一股清風回流,沖開一襲香氣溫。
「嗯!」幻雲,心頭一蕩,***升騰,運功抵住,一揚手掌,一招「雲青見天」,心中婬火盡消,一片祥雲,飄入濃郁香味中,欲念蕩然無存。
「呼!」孔鳳,在風雲激蕩中,身子急翻跟斗,往上逸起。
金不換,一縱而上,一把抱住孔鳳,在空中轉了十幾個旋身,這才御去幻風、幻雲合擊力道。
這種女英神功,是男女合練的,一人出招,一人守護,合為一體,是近來修煉而成,今日,一試身手,果然,威力驚人。
孔鳳,心忖著,用自己的功夫,對付二個小和尚,並無多大把握勝之,她轉念一想,用新近與金大哥,雙人合的神功,來對付之,定有奇效,果真,不出所料,將對方童子功克制了。
幻風、幻雲,吸入花香,純陽童子功,一招受損,對方再出手幾招,自是難于抵住誘惑,將功崩人亡。
孔鳳,一招佔得上風,又玉臂一挽,一招「花蕊露粉」,二只**,抖動,二道旖旎流光,懾人眼目。
幻風、幻雲,是二個小年輕,咋見過如此招式?兩眼如痴,忘了出招,已是岌岌可危,若被流光射中,則性命休矣!
凌心波,已認出孔鳳來,在這危險關頭,他稚口叫著聲來︰「鳳媽媽,不要打和尚哥哥。」
孔鳳,正用心神,發出女英神功,決意出招,要擊斃二個小和尚,才始甘心呢!
孔鳳,耳中忽聞,凌心波,出聲叫自己媽媽,此呆子正是他啊!所謂是一心無二用,她雙手一抖,不得不撒手回撤,出擊功力,大打折扣。
孔鳳,雙掌一擊,幻風、幻雲,摔倒在屋檐上,已身受內傷。
金不換,抬楮一瞧,孔鳳,一怔之下,手軟撤招,未甚擊死二個小和尚。
金不換,要乘機把二個小和尚,一舉除掉,他奔將過去,雙手劈掌出擊,一招「飛龍在手」,十指張開,十條赤龍,發著紅光,按向幻風、幻雲頭部。
這時,一個圓球,滾動起來,往十條赤龍中鑽去。
「啦!」十龍爭球,將圓球緊緊捧住。
金不換,二掌劈出,一個圓球,有一股引力,牢牢一吸,不由自主,向圓球捧起來。
金不換,張開雙掌,低頭一瞧,這圓球,卻是是一個人,正是小呆子也!
金不換,心中一凜,運起十成功力,雙掌一同發出,這小呆子,禁得住自己雙手一抱,豈不成了一塊人肉餅干呀!
金不換,把小呆子放了下來。
凌心波,渾身血肉模糊,已癱軟在屋檐上。
「小呆子,死了。」金不換,不由月兌口而出。
「凌心波,死了?」孔鳳,追問一句。
金不換,不置一詞,只是點了點頭。
幻風、幻雲,聞听小弟,被來人發掌,一招打死,他倆晃晃悠悠,站將起來,作勢欲拼。
孔鳳、金不換,擺勢出招,正要格斃二個小和尚。
驀然,一條人影如流,已落到幻風、幻雲身旁,雙手一抓,猶如一只大鵬,展翅飛翔,一路逸去。
「哦!是玄光大師,救弟子來了。」甘露,亦已來到斗場上,他認出了撲來之人。
「啊!是玄光大師,這老和尚,身手奇高,一個眼剎花,已不見了人影兒啦!江湖真是奇人輩出。」金不換,看著一溜人影,一瞬間,消失在眼前。
孔鳳、金不換,丟下凌心波尸體,二人悻悻然,飛下屋檐回王府去了。
凌心波,真是死了嘛!還未甚死呢!他元神不散,一縷幽魂,飛入地獄內。
白無常,用鐵鏈子一鎖,拉進閻王殿上受審去了。
閻王老爺,與前任一樣,有點困思懵懂,兩只手掌撐在腮幫子,也在心著心事吶!
自從,當了閻王老爺,行賄者不絕于行,如今,作官的不僅貪財貪色,還要貪壽命長一些呢!
官員們,甚麼滋補品都吃,還是不管用,養標不養本,唯一最有效的一帖長壽藥,便是篡改閻王簿,他們不惜化重金,作一次性投資,搞一錘子賣買,來達到延年益壽之根本。
一時之間,走後門、托人情、寫條子、打招呼、請喝酒、吃大蟹、應接不暇,弄得閻王老爺敲頭痛,腦神勁發漲,天天上餐廳酒館,吃得肚肥滾圓,喝得頭昏腦裂,夜夜進「天上人間」,有小姐三陪著,一扔千金,自己是官員,弄得還有心思上班嘛!
嘻嘻!吃喝玩樂,是公家買單,卻是自己享受,這種官一當上啊!一世人生,還有自己一家子,甚至有不少漂亮妹妹,全是公款消費,公家養著,真正是一個活神仙,百姓燒香供著,好不快活也!
閻王老爺,一想起前三任,是受金錢賄的,受性行賄的,已調離職位,另行任用去了,沒有一個被判刑的,不過,自己快頂不住了,到時再說吧!
可是,一伸手,必被捉啊!哇塞!頂多是挨一頓棒子,高高舉起,輕輕打下,等于是撓撓癢而已,金錢沒少貪,腰包內鼓囊囊的,不必去管這些了,自己上任一載,好享受十年呢!
閻王老爺,晚上沒睡好,白天想心事,有甚麼心思上班吶!「報老爺,抓到一縷幽魂,請開庭受審,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白無常,牽著鐵鏈子,站在大殿上。
「喔!……」閻王老爺,一連打了幾個呵欠,捏捏漲痛的額頭,他答非所問道︰「嗯!這是個肥缺,不好當呀!自己眼饞得緊,‘嘩!’‘嘩!’‘嘩!’金錢如流水,淌過眼門前,白白流失掉,這不,太可惜了啊!」
「老爺,那來嘩嘩響的金錢,流過眼門前,本使者沒看見,在哪兒啊?」白無常,睜大眼楮,在大殿四周來回掃著,沒兄一張錢角子,看來,老爺,又在白日做夢了。
「白使者,你是甚麼時候進殿來的,手中還牽著一縷幽魂啊!」閻王老爺,忽听,白無常,在自說自話,這才驚醒過來,他又伸了個懶腰道。
「本使者,來了一會兒啦!一縷幽魂,正煩燥不安,在不停地掙扎著吶!老爺,還在做春秋大夢哪!那來的金錢嘩嘩響,是鐵鏈子 啷聲吧!大概是听別了扭去了,這也是有的,有的時候,這二種響聲,混合成交響樂,那就是說,在金錢嘩嘩響,同時,離鐵鏈子 啷聲,已不再遙遠,也許,二者,是雙胞胎呢!一只耳朵听見金錢響,另一只耳朵呢!就聞到 啷聲了,您還是清醒清醒,來坐庭審案吧!」白無常,也心中知道,最近,這段時日來,有不少不速之客,在地府進進出出,老爺,心神不寧,定有甚麼鳥事兒啊!
這些不速之客,額頭上發著亮光,不像是幽魂,分明是活靈嘛!出現在地獄內,還在大殿里亂竄著,不在自己管轄範圍之內,就懶得去過問了。
「白使者,就開庭受問吧!」閻王老爺,強打起精神來,「阿咳!」他咳嗽一聲,清清喉嚨,提提神情,審問起幽魂來︰「跪下,你是哪里人氏?叫阿狗還是阿貓,快講。」
這縷幽魂,並無跪下去的跡象,還是置之不理,並不吱一聲。
「呔!太膽亡靈,竟敢無視本老爺,牽去放在油鍋里,煎煮三天三夜,看招是不招,是你骨頭硬吶!還是刑具硬。」閻王老爺,一見有些亡靈,死得並不服氣,總是強頭撥耳的,好像冤枉似的,一上刑具,都爛塌兮兮,甚麼都招供了,他怒聲大叫著。
「是!」白無常,牽著這縷幽魂,出了大殿,往一處陰暗的角落里走去,不一刻,來到一處大房間,推開一扇緊閉的大門,屋內一並排放著三只大鐵鍋,架在大爐子上,通著煤氣管道,在熊熊燃燒著,滿滿的一鍋油沸了起來,還翻滾著一個個泡沫呢!
閻王老爺,還在外面喊道︰「甚麼時候招供,就甚麼時候放出來。」
白無常,不敢解開來,他一抖手,將鐵鏈子連轉幾圈,繞在這縷幽魂身上,用力一拋,扔進一只鍋油里,用鐵蓋子一蓋,爐子下面火勢旺旺的,正熊熊燃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