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金身不死之文/wu9630
白無常,將這縷幽魂,甩在鍋油里煎煮,一轉眼,三天三夜,很快過去了。
白無常,用一只鐵勺子,伸進鍋內打撈起來,攪了幾個來回,並無掏出甚麼東西,連鐵鏈子都不見了。
白無常,親自守在油鍋前,三天三夜,並無發現異常情況啊!只得好生奇怪了,鐵鏈子,不會連同一縷幽魂,一齊被沸油化掉了吧!這種事情,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從未發生過,這究竟是咋嘛事?連自己都鬧不清啦!
白無常,無可奈何,暗想,自己抓亡靈,這根鐵鏈子是玄寒之鐵制成。
這塊玄寒之鐵,深埋在地球中心,它的四周俱是幾萬度熾熱的岩漿,挖掘出來後,就制成二條鐵鏈子,黑、白無常各持一條,是鎖亡靈用的瀘。
這二根鐵鏈子,那能燒化得掉呢!便是放在太陽里燃燒,亦是化不掉的,這麼會不見影兒了呢!
一縷幽魂,被燒化掉了,到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在地獄之中,也未踫到過此事,從未出現過這種不尋常的毛包,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這事如何來料理,只得回大殿去,向閻王老爺稟報後,怎樣來彌補這個漏洞?不然,無法向天庭交代也喵!
白無常,自己熬了三天三夜,顯得無精打采,往大殿內走去,一手推開大門,還未抬腿跨進去呢!耳畔就傳來,「 啷!」「 啷!」一陣鐵鏈子聲。
白無常,覺得怪異得起了,一根鐵鏈子,定是黑無常丟在大殿中,忘了帶走吧!不過吶!好像不大對頭,這根鐵鏈子,沒有鎖著亡靈,咋會自動呢?不覺得好生奇怪了嘛!
白無常,快步走進大殿內,他要看個究竟?是鐵鏈子生妖作怪了,還是別的甚麼呀!
白無常,走到大柱一看,自己不覺得呆住了,你道是怎回事?
原來,是閻王老爺,被一根鐵鏈子鎖在大柱上,他在掙扎著呢!這鐵鏈子一鎖,任是誰都逃不月兌的。
白無常,身上帶有鑰匙,他不知道這根鐵鏈子,是不是自己丟失的,便走上去,掏出一把鑰匙來塞進鎖眼中,輕輕一撥,「喀!」把鎖打開,才將閻王老爺放了出來。
「好你個白無常,竟造反啦!拿著鐵鏈子,亦敢鎖本老爺?膽子忒大的嗎!」閻王老爺,兩眼血紅,他怒氣頓生道。
「老爺,您發怎的無明之火,這是啥回事嘛?咋能怪到本使者的頭上來呀?」白無常,他自己蒙在鼓里,並不知道真相,吃了一個悶葫蘆。
「你打開了鐵鏈子,是吧!」
「嗯!不錯,鑰匙塞進鎖眼,‘喀!’一聲不就打開了嘛!一把鑰匙,打開一把鎖嗎!這有啥花頭經的,您想考考本使者,來個腦筋急轉彎,是吧!這道題目,太過稀松平常了,連三歲孩童都答得上來,當咱的智商連孩童都不及。」
「你連個白痴都不如,陌陌嘸頭,為啥把本老爺?用一根鐵鏈子鎖將起來,得給個說法才行,否則,饒不過你。」
「唷!唷!唷!擺甚麼老爺派頭,本使者,守在油鍋前三天三夜,未甚合過眼,並未離開過一步,這話從何說起呢?」
「白使者,你未甚離開油鍋前,那這根鐵鏈子,又是怎樣來的?總不成是憑空飛來的吧!」
「老爺,歷來是眼見為實,您見到本使者了嗎?」
「未甚親眼見著,這鐵鏈子,好像是從頭上一套,牽來大柱上,耳畔聞得,‘!’就被鎖上了,還掙扎不月兌呢!」
「老爺,您背後衣服上,仿佛有一行字,月兌下來看看,寫的是甚麼字兒。」
閻王老爺,月兌下衣服,他捋平一看,上面寫著︰「閻王老爺管地府,大開後門為那般,貪贓枉法鎖起來,捉一儆百作自範。」
閻王老爺瞧見,這衣服上提著一行詩,直驚得臉色發白,與死人臉色並無異樣也!
「老爺,怎麼說來,昨晚上,您犯事兒了,收了人家多少錢財?為別人辦了那些事?」
「白使者,五個大官的兒子,犯下了殺人罪,要執行死刑,拉起山上槍斃,他們找來五個替死鬼,從後門頭走進來的,要更改一下閻王簿,調換一下名姓,事情辦妥成交,可保得犯法之人不死,得了一大筆金錢,可用五代不衰。」
「老爺,此事,你已經敗露了,又作如何打算呢?」
「唉!此等秘密之事,作得人鬼不知,竟為被人查察了去,真是倒運晦氣得很,你不得聲張,咱金錢平分,如今,窩案、竄案不要多得起了,本老爺,已查過那縷幽魂,是凌心波,已是不死之身,此後,不必去管了,看來,這是大聖所為,肯定怪自己不問清頭,就上油鍋煎者,不過,他也看清了這個世道,亦是睜眼閉眼的,已是到了法不責官的地步了,不管是那個官,若要查得一下,沒一個後頭是干淨的,俱是髒兮兮的一攤尿。」
「老爺,您說得有一眼道理,天下烏鴉,有那一只是白的,未甚見著過,史上也未記載過,只叫作手拿官票,天地通行,路路統吃,教育部門吃學生,醫生吃病人,殯儀館吃死人,官員吃公家也!」
「白使者,你不是個白痴,智商還蠻高的嘛!一口說到點子上了,地方官,就刮地皮,就是城管吃城,管菜場吃菜,便是房管吃房,也就變得順理成章的了,以此推類,再明了不過的啦!」
「老爺,你頭腦也不簡單,說一便知五,可見,作甚麼事沒當官強,可強搶、強要、強拿、強卡,咋一個強字了得。」
「白使者,咱管地獄的人,就吃死人不吐骨頭了,一旦,獄窗事發,關進看守所,用金錢一塞,換個地方養養老,照樣頤享天年,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獲。」
「老爺,這誰說不是呢!耳聞,有的吃官司的局長,在監獄關禁著,照樣拿工資,有這等好處,那個官不想貪墨呀!哼!誰不怎麼想,真正是個白痴了,連小孩子長大之後,都想作個大貪官吶!」
「白使者,一代世風不潔,要影響好幾代人吶!這是一個嚴重的社稷問題,切不可忽視也!你有下一代吧!不可妨效咱,不然,代代貪官不絕,那就要出毛包了。」一條幽魂,並未離去,一陣大風刮起,飄將過來,一張女敕稚小口道︰「本人,是叫凌心波,是孫悟空的化身,將天下妖魔鬼怪,人間貪官污吏,一網打盡,絕不手軟,你倆還不老實一點,把這些貪來之財,交到廉政部門去,爭取寬大處理,否則,後果自負。」
一條幽魂,已飄出地獄,往陽間沖去。
「啊呀!這怎麼是好哇?這凌心波,已是個不死之身,又是孫悟空的化身,現在,還沒出世,不日,一沖出江湖,定是一枝獨秀,來個大鬧天地,將無人敵之也!」閻王老爺,聞之心驚,這小不點長大之後,把自己圈定為貪輩,是第一個開刀問斬之人,這可不行的啊!
「老爺,那五個替死鬼,有沒有被執行槍決了。」
「白使者,還沒來得及槍決,正在城中游街,還要上路了呢!」
「老爺,這份昧良心的金錢燙手,趁早退回去吧!等槍一響,就來不及了,這五個冤死鬼,就要進地獄來了,這怎麼行啊!剛送走一批冤魂,又有一批冤魄,要頭翻滾斗沖進來呢!」
「白使者,在槍響之前,馬上把金錢送過去,咱取消這毫交易,不然,後果莫料啊!」
閻王老爺,一個跟斗,翻上陽間去,將這筆錢財,交還給幾個官員,他又回到地府內,翻出一本閻王簿來,順手拿起朱紅毛筆,重新改正過來。
此時,五個冤枉之人,已跪在一處山凹的形場上,執法人員,已拉響了槍機,子彈上腔,正要擊發。
五個替身,一齊跪在地上,大喊著冤枉。
執法官員一見,情況異常,便一招手勢,撤回執法人員,又把五個替身,押送回看守所,進行重新審理。
五個替身,這才得于昭雪,拾回了自己的性命。
五個大官的兒子,被查清之後,執行槍決,正義得到伸張,罪惡及時抑住。
凌心波,一沖出地獄門,元陽回到身上,他有了呼吸,自己爬起身來,搖搖晃晃,在屋檐上走著,一個不慎,一骨碌滾了下來。
金不換,練的是男陽神功,他與孔鳳習練的女陰神功,配套演練,男女合練雙修,床上功夫助之,這才功純力強,可達到天人合一境地。
凌心波,被金不換雙手一拍,捧在掌心里,他頭發赤紅,臉如重棗,皮膚黝黑,好似換了個人,變成黑不點兒,。
從此,凌心波,拾起一只破碗,拿著一根竹桿,又在金陵街頭上,要去飯來。
凌心波,饑一頓,飽一頓,住無定所,四處為家,到處漂泊。
流浪的人兒,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自己沒有家,歪斜的腳步,走遍了天涯,冬天飄雪花,春風吹淚下,夏去秋又來,走過多少了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