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陰冷的屋子,只有一盞昏黃的燈。
沒有任何能夠讓陽光照射進來的縫隙……
一襲套裝的女人環臂站在這間地下室中,冷眼看著被綁在椅子上昏迷中的單薄女孩。在這女人身後,一個更年輕的女人同樣滿眼厭惡奚落的站著。
「媽咪,她怎麼還不醒?」
「不醒沒關系……」徐婧雅冷笑這勾起唇角︰「給我潑醒她。茆」
旁邊的男人聞言立刻獰笑著提起冰水桶,毫不客氣的走過去狠狠從那單薄女孩的頭頂澆了下去。
頓時,刺骨的冰冷讓昏迷中的白唐打了個冷顫,掙扎著睜開了眼楮。
頭痛欲裂蚊。
「舍得醒了?」
白唐不過剛剛睜開眼楮,隨即便听到了徐婧雅冷笑著的嗓音。
努力看清楚站在她不遠處的那對母女,白唐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綁的很緊……頓了頓,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譏諷的看向那女人︰「不裝慈母了?你怎麼不繼續演戲了?呵,終于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話音剛落,站在徐婧雅身後的白晴雨踩著她那雙精致的高跟鞋大步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直徑揚起手。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白唐蒼白的臉上,將她打偏了頭去。
「白唐,我勸你還是乖乖閉上嘴的好!如果你再敢說我媽咪半句壞話,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又是一掌啪的一下狠狠扇在白唐另一半臉頰上。看著她頓時漲紅起來的雙頰,白晴雨居高臨下的笑起來︰「你現在可是在我們手里……」
雙頰火辣辣的疼起來,白唐卻忍不住嘴角上揚︰「你們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知道這種行為可以被稱作是綁架和故意傷害麼?如果被人發現,你們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哦?有什麼證據嗎?請問有誰看到我們綁架你了?」聳了聳肩,白晴雨笑的得意極了。
旁邊的幾個一臉狠色的男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既然拿了您二位的錢,您就是我們的財神爺,我們只顧做事,其他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樣,听的夠清楚了嗎?」
縴長的手一下一下重重拍打著白唐的臉,似乎折磨白唐就是她白晴雨的樂趣一樣。
眼神不由得一暗,白唐不禁咬了咬牙︰「……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麼?」站在後面的徐婧雅冷冷望著她,那張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美麗面容上,滿是冷酷和凌厲︰「媒體見面會定在明天,今天你就好好在這里呆著吧。該說什麼你最好乖乖的說,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身敗名裂!」
「你休想!」白唐狠狠掙扎了一下,雙眼死死瞪著那個恬不知恥的女人︰「想讓我說那些替你們開月兌的話?徐婧雅你別做夢了!你以為我跟赫連總裁只是傳聞而已嗎?我告訴你,你錯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我們不但有關系,而且,我是他親口承認的未婚妻!所以,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則如果這件事讓他知道了,你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哦?赫連總裁的未婚妻啊……你這小賤.人可真是不簡單。」不想,徐婧雅只是不屑的冷笑著︰「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你認為,堂堂赫連國際財團的總裁赫連緋夜,會娶一個人盡可夫的下.賤胚子嗎?」
看著白唐突兀變的驚恐的眼神,徐婧雅那張絲毫沒被歲月侵蝕的精致面容漸漸猙獰起來。
「我告訴你,小賤.貨,你最好給我乖乖配合一點!看在你那可憐的死媽份上,我就留你一條賤命……否則,我就讓這些男人好好伺候伺候你!再留下照片發給各大報社!看看赫連總裁的這位未婚妻有多麼不甘寂寞……」
「徐婧雅!你——」
看了看旁邊的那些目光猥瑣往她身上瞄的男人們,白唐不由得渾身微微顫栗起來。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明天的媒體見面會上該說什麼……如果你敢亂說,那麼,你就休想活著走出明天的會場!呵呵,你若不讓我們好好活著,那咱們就不如同歸于盡!」撂下狠話,徐婧雅轉身走到門邊。打開門走出去的前一秒,她微微停下腳步,冷笑著補上一句︰「呵呵,反正白漾那小怪胎也從沒把我這個親媽放在心上過,我也會派人找到他補上一槍,恩恩怨怨咱們到了下面再了斷……」
「徐婧雅你是不是瘋了?!」
虎毒不食子啊!小漾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居然喪心病狂到用小漾的性命來威脅她?!
怒氣滔天到忍不住顫栗不止,白唐難以置信的吼了出來。
回答她的只有徐婧雅帶著白晴雨走後,重重甩上門的聲音……
「呲呲——這小妞瑟瑟發抖的模樣還挺讓人憐惜的啊……」
站在旁邊的光頭男人那張肥肉縱橫的臉上滿是令人作嘔的貪婪婬.意,目光猥瑣的來來回回往白唐發抖的單薄身體上看,一只大手甚至直徑模上了白唐紅腫的臉︰「哈哈,雖然長得一般,身材也不怎麼樣……但畢竟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赫連總裁上過的妞啊!咱們兄弟幾個嘗嘗這妞的滋味也不虧了!」
「放手!你別踫我——」
白唐拼命扭過頭躲閃著他惡心的肥手,在他們面前,另一個一臉狠相的男人正舉著相機 里啪啦的拍著。
「哦?看來不想只被模模臉啊……」又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婬.笑著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伸出手來狠狠一把抓上白唐的胸揉了起來︰「那哥哥來模個讓你舒服的地方好了!哈哈——」
面前的相機不停的閃爍著。
「啊——你放手!」
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白唐拼命掙扎著,無奈手腳都被死死綁在椅子上,拼命的掙扎只落得個將手腕腳腕勒出血來的下場。
看著不斷閃爍的相機,和這兩個在自己全身上下到處亂模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白唐只覺得一波接一波的絕望狠狠沖擊著她的心。
撕拉一聲……她身上的裙子被那只肥手一把撕下,只穿著內衣的縴瘦光潔身子立刻暴露在他們和相機鏡頭之前。
「求求你們——不要……」
終于,白唐忍不住顫栗著哀求起來。
看著那一張張猙獰的臉,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小月復傳了出來。
嘴里突然溢出一陣血腥味,微微張了張口,刺眼的黑血毫無征兆的不斷吐了出來。
很快的,染紅了她光潔的身子和僅剩的內衣,甚至染紅了那兩雙正在對她不停亂模的手……
「啊——」
痛苦的低低尖叫一聲,白唐眼前一黑,突兀陷入昏迷。
……
「……這、這怎麼回事?」舉著相機不停拍照的人拍下這一過程,冷不防愣在原地。
另外兩個男人也隨即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滿是黑血的雙手和暈過去的女孩︰「我、我們也不知道啊……這這這是怎麼了?」
「行了行了!照片也照的夠多了!咱就別做太過火了,萬一鬧出人命來,那這個生意可就做的虧大了!」
拿著相機的男人匆忙把相機放在一旁,將地上那被撕爛的衣服撿起來隨隨便便扔在那昏迷中的白唐身上。
聞言,另外兩個男人紛紛點頭稱是,走到門口給徐婧雅打電話匯報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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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前。
意大利,米蘭。
偌大的會議室,氣氛緊張,赫連國際財團總部的例會正在進行著。
正在這時,身穿紫色職業套裝貌美能干的女秘書恭敬小心的敲開了會議室大門……
「總裁,是梵妮小姐的電話,說是有急事——」快步走到坐在會議桌正中的那王者般俊美無鑄的男人跟前,壓低聲音伏在他耳邊匯報。
「我知道了。」
修長大手拿過電話,放在耳邊。
整個會議室立刻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那王一般的男人听電話,大氣也沒有人喘一聲。
「Fanny。」
緋七聲音才剛剛傳過去,听筒那頭,女人無比焦急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老天!你總算接電話了!你這秘書可真難纏!」
「怎麼了?」
「听我說!你走之後白唐在地宮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天,我怕她悶出病來,所以兩小時前就帶她出去吃了個飯……我吃飯前有點事離開了一會兒,就讓白唐先在原處一邊吃一邊等我,結果我回來的時候這丫頭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問了問那飯店的侍者,說白唐是跟著什麼曾經的影視界女神徐婧雅和她女兒走了……Seven,你知道這是什麼人嗎?」
啪——
邪魅俊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薄唇淡淡抿起的同時,原本握在手中放在耳邊的手機砰的一聲被捏的粉碎。
「……」
偌大的會議室所有西服革履的人不約而同的瞬間繃緊了神經。
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上起來。
「十五分鐘後把私人飛機準備好,回錦華市。」
「是!」
那秘書哪里還敢多說什麼,立刻顫著聲音快步踩著高跟鞋走出去。
直到那身穿黑色西裝邪魅之極的男人起身大步離開,整個參會人員沒有一個人敢出半點聲音詢問這會還要不要繼續開下去……
每個人都想知道——那個電話到底說了什麼?他們從未見過總裁的臉色這麼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