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俾睨天下,才忽然覺得心里空,空的發疼。錦繡江山在沒有她的陪伴時變得暗淡了。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李逍遙從屋里出來︰「師父想跟兩位說幾句話。不知道藍靈王和便?」
「我們這就去見葉前輩。」妖月先開口。帶著頭往屋里走。醉收起怒意也跟著進去了。
屋里燭火很明亮。葉青正坐在書桌後面,見妖月和醉進來也不起身,而是伸手一招呼,說了聲隨便坐,仍舊擺弄手里的幾片佔卜用的竹片。
不知為何,葉青顯然是不歡迎妖月和醉的到訪的,但對妖月卻又毫無生分,有時候招呼起來倒像是對待家里的孩子一般隨意卻親切。
妖月和醉各撿了椅子坐下,葉青才緩緩抬起頭,眉眼間帶著一絲憂色︰「藍靈王,老夫有幾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前輩有話請講,晚輩知無不言。」妖月倒是大方地應下了。
「好小子!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葉青一高興,說出來的話隨意得讓李逍遙都忍不住皺眉,醉眼楮里驚異一閃而過。妖月卻是毫不介懷的樣子。
葉青呵呵笑了幾聲,望著妖月︰「老夫一看你就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君臨天下,俾睨群雄。但……」
葉青的話讓李逍遙心頭一顫——君臨天下?那豈不是天下霸主?時值藍靈與金蓮僵持之際,勝負尚有待觀望,師父這麼說是不是代表金蓮此次國勢已去?藍靈必勝?
其實,妖月和醉听這話也是心中一怔,只是妖月更加淡定,明白現在的局勢。雖然蒙塞歸降藍靈,但蒙塞的萬千將士又有幾人是真心服從的。一旦重用他們上了戰場,難保他們不會倒戈相向。而金蓮卻是實實在在的強國。一百多年屹立不敗。
抬手制止妖月的話,葉青接著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眼前倒是有一件要緊事,必須由你自己決定。而且,這個決定可能會讓局勢瞬間扭轉,讓你失去所有先機。但別人無從左右你,只看你的心意。」
只看他的心意?難道已經到了最後決勝的時候了?為了江歲歲的事,他和金蓮王蓮星達成暫時不戰的協議,被李逍遙的一通消息引來了通天谷。那又是什麼事能決定最後勝負呢?
屋里幾人各懷心事地靜默著,卻是李逍遙首先警覺地听到外面人馬來襲的聲響︰「師父,有人闖入通天谷!」一雙眸子犀利無比,等待著葉青的命令。
「該來的總是躲不過。」葉青從桌子後面站起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幾個人在屋外遇到了帶著兩個侍衛的蓮星,他眉眼間帶著一絲焦急︰「葉青前輩,這是……」
葉青擺擺手︰「不必說了,咱們去谷口看看。」
說話間馬嘶鳴,人聲漸進,竟是已到了近前了。整個隊伍整齊劃一,目測過去竟有幾百人。
顯然並未覺得意外,葉青站定,負手而立︰「來得挺快的。」
一匹馬沖出隊伍,到了前頭。妖月眉頭一皺——挽香?她怎麼會……看到打馬立在挽香身後的哈爾齊,妖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了!
「妖月!那個女人在哪里?」挽香有些失控地大吼一聲,眼中含著因嫉妒升騰起來的淚水,嬌艷的臉蛋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小子,自己惹來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吧。」葉青往旁邊走了兩步,袖算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