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99九仗︰金剛式
順利的晉級到靈氣境,戒色終于破例的休息了一天,但在戒色再次醒來之後,才從空明那里了解到,原來,距離玄空寺的弟子來訪,僅僅只剩下三天時間,而此時的戒色,還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擊敗玄空寺的弟子,因為空明說了,據確切消息,此次前來的玄空寺佛門弟子,乃是靈氣境中階修為,比起戒色,整整高了一個價位。
在緊張的氣氛中,戒色再度來到了那塊神奇的山壁前面,根據達摩的說法,想要擊敗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個階位的對手,單靠羅漢加身並不靠譜,想要做到穩勝,必須學習更加的功法。
那麼,戒色現在就有了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修煉咒術,有降龍咒在手,終歸是一個保障,再者說了,降龍咒威力巨大,應該再同級之中穩勝所有人的;第二個呢,則是修煉那本玄奧無比的九仗,據達摩所言,九仗的威力,絲毫不亞于降龍咒。
看著手中的兩本密卷,戒色犯了愁,他望了一眼自己身側的達摩,沉聲道︰「祖師,你說我該修煉那一本的好?看樣子,都很厲害,真是難以取舍啊。」
達摩低頭掃了一眼兩本密卷,喃喃低語道︰「不錯,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這兩本功法的威力,應該都相差無幾,都屬于天品,甚至更高級別的功法。尤其是這本九仗,我以前都是聞所未聞,而且,它還僅僅是一本殘卷,憑借殘卷,就可以匹敵降龍咒,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經過幾番比較之後,達摩驚訝的現,這本僅僅只有三招的殘缺密卷九仗,居然屬于天品級別的武技,和天品級別降龍咒比起來,不遑多讓。自認為領略了無數武學的達摩,無論如何思索,都不記得以前見過九仗這本佛門武技,一時間,對于九仗的好奇,充斥在達摩和戒色之間。
沉默了片刻之後,達摩伸手指了一下,九仗那本殘缺密卷,開口說道︰「按照我的想法,你還是修煉九仗的好。畢竟,你以前是個體修,修煉起武技來,會快上那麼一些。而且,留下降龍咒,回來慢慢學習,等到宗門大賽上,絕對可以來一個出其不意,任誰也想不到,一個體修,居然同時還會是個咒術修士,出奇制勝雖然有點陰險,但不得不說,是一個好辦法。」
認真的點點頭,戒色認為達摩所言絲毫不差。尤其出奇制勝這個想法,更是深得戒色的心意,玩陰招,向來都被戒色所推崇。
既然已經決定修煉九仗,那麼接下來,就是緊鑼密鼓的苦練了。武技,容不得半分摻假。不過在此之前,戒色還是想試一下,自己此刻,能在山壁上留下什麼樣的凹坑,是否可以達到空明所說的標準。
屏息凝神,戒色右拳微握,「靜坐羅漢加身。」暴喝一聲,戒色的氣息瞬間提升至靈氣境中階。一個箭步,戒色沖向了山壁,砰的一聲響,整個拳頭瓖嵌在了山壁里面。
猛地拔出拳頭,戒色驚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凹坑,笑道︰「看來晉級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麼?不知道,那個來自玄空寺的弟子,是否也能夠在這山壁上留下這樣一個凹坑,若是不能,我豈不是穩勝?」
見到戒色有些飄飄然了,達摩不禁在一旁打擊道︰「現在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點吧?雖說論及元氣,那個傳說中的玄空寺靈氣境中階弟子或許不如你,但是論及武技,你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畢竟,玄空寺千年的資本放在那里。」
神色陡然一變,戒色這才意識到這樣一個嚴肅的問題,不錯,自己的元氣經過凝練,確實強的很。但是,武技不行,還是一個問題。可是戒色覺得,實力才是最主要的,這些武技什麼的,也不過是外力,並不怎麼靠譜。
也許是覺察到了戒色的想法,達摩淡然一笑,說道︰「千萬不要小看了武技的威力。同樣一個級別的對手,武技品階越高,自然越有優勢。當日,你和葉辰一戰,那小子主要是太過輕敵,所以才會被你得手的。」
呼的一下,伸手抓過戒色手中的禪杖,達摩沉聲道︰「看清楚了,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天品武技的厲害。」說著,達摩氣息凝結,也和戒色一樣,維持在靈氣境初階。
「九仗︰金剛式。」低喝一聲,達摩手中的禪杖,迅的轉了起來,如同一個快轉動的風車,在禪杖的頂端,無數金行之氣凝結在一起,形成一個錐狀的模樣,看起來,好不嚇人。
從那轉動的禪杖上,戒色敏銳的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緊接著,就見到達摩右手猛然一揮,禪杖嗖的一下,爆射而出, 的一聲,直接撞在了山壁上。無數碎石瞬間迸飛,塵煙遮蔽了戒色的視線。
等到煙塵散盡之後,戒色長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的望著山壁。在那山壁上,一個臉盆大小的凹坑,靜靜的展現在戒色面前。而那禪杖,更是沒入了半截,跟戒色那拳頭大小的凹坑比起來,這才是弱爆了。
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戒色喃喃自語道︰「這也忒假了點吧?不行,我要學武技,就學這個了。實在是帥呆了,酷斃了,學會這一招,莫說來一個玄空寺的對手,哪怕是來十個,小和尚我也毫無畏懼。」
身體一陣子虛幻,達摩氣息瞬間衰落了很多,沉聲道︰「戒色,按照我現在的狀況,也就只能給你演示一遍了,想用醍醐灌頂之法教給你,更是不可能,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三天時間,絕對可以讓你略通皮毛,到時候,應該還有一戰之力。」說罷,達摩一個閃身,進入了念珠里面,看得出來,又是閉關恢復了。
對于達摩達摩現在如此虛弱,戒色也是頗為不安,這個原因,不說,戒色心里也都明白。咬咬牙,戒色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九仗,不可辜負了達摩拼著耗費自己恢復不易的元氣,而向戒色做出的演示。
隨後,就見到戒色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九仗︰金剛式,雖然那一招看起來並不復雜,但是練著的時候,戒色才感覺到其中的艱辛。剛開始的時候,戒色手中的禪杖,想順利的轉起來都難。
幾經模索,戒色終于初窺門徑,偶爾也能夠順利的施展成功,雖然說威力遠不如達摩,但是比起自己那拳頭大小的凹坑,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了。
轉眼間,三天的時光就已經匆匆而過。
「九仗︰金剛式。」暴喝一聲,戒色手中旋轉著的禪杖,便宛若一道流星一般,嗖的一下,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撞在山壁上,一個已經有達摩當時演示那一招三分之一大小的凹坑,出現在了戒色面前。
滿意的點了點頭,戒色喃喃低語道︰「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已經不錯了,相信,足夠擊敗玄空寺的佛門弟子了。」伸手拔出牆壁上的禪杖,戒色淡然一笑,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去會一會遠道而來的客人了。」
整理好一切,戒色邁開腳步,離開了這個小山谷。目的地,正是蘭若寺的演武場,因為今天,玄空寺和空靈寺的較量,將會在那里的擂台上,一較高下,到時候,相信絕大多數蘭若寺弟子都會到場的。
遠處的山崖上,那位青衫女子神色黯然的站在那里,看著緩緩離去的戒色,不言不語。許久之後,那女子嘆了口氣,一轉身,便準備離開,這時,一個中年女子,突兀的出現在了青年女子面前。
「婉兒,難道你準備就這樣躲他一輩子麼?」中年女子一臉惋惜道。
青年女子先是一陣驚愕,旋即眼角微微含淚,喃喃道︰「師父,徒兒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他,每次看到他,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陣痛楚,我分不清這究竟是愛還是恨,或許,他不應該救我的,讓我死去,或許才是最好的解月兌。」
伸手模了模青衫女子的長,中年女子喃喃道︰「傻孩子,胡說什麼呢,就算當日他不出現,為師也不會出手傷害你的。你,是我從小撫養長大的,你的品行我還能夠不知道?安了,我早就把你當做女兒,你,也莫要想太多。」
「師父。」痛哭一聲,青衫女子撲進了中年女子的懷中,仿佛她的心,被狠狠刺痛。
「走吧,跟師父我外出一年,我領著你去各個險地歷練一番,等到宗門大賽的時候,我們再回來,希望到時候,你能放下心中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拍了拍青衫女子的後背,中年女子也是暗暗嘆息。
堅定的點了點頭,青衫女子便跟在中年女子身後,邁步離去。她,真的需要時間來好好調整一下,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讓她苦不堪言,人生的所有波折,似乎都在這一刻突兀出現,再堅強,她終歸也只是個女子。
當青衫女子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林間的時候,她猛然扭過頭來,看了一下匆忙趕去演武場的戒色,喃喃低語道︰「你,為什麼要救我?本來,那一夜只是為了報恩,之後,更是想用死來解月兌這種糾結的人生,可現在,我卻不得不再度面對,真不知道,你是救了我,還是害了我。」
默默地流下兩行清淚,她心中的那份苦楚,究竟能有幾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