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o一招足已
此時此刻,蘭若寺的演武場,那真可謂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人山人海,氣氛,當真是格外熱烈。不過,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有些群情激憤的嫌疑,因為來自玄空寺的弟子,正在那里肆意叫囂。
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青年和尚,堂而皇之的站在擂台上,眼中閃爍著些許不屑的望著對方倒在地上的蘭若寺佛門弟子,譏笑道︰「就這種水平還有膽魄說要擊敗我們玄空寺?真是痴人說夢,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再練兩年吧。」
重傷倒地的蘭若寺佛門弟子,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心中憤慨道︰「有什麼了不起,我自知學藝不精,但是,同為佛門中人,你這樣辱罵我,豈不是有違佛門教義?」
「弱肉強食,乃是生存之本,佛法,自然在我心中,但是對于弱者,我往往會忘卻佛法的存在,真是不好意思啊,師弟。」那青年和尚笑看了蘭若寺佛門弟子一眼,臉上的猖狂之色,不言而喻。
「師弟,不得無禮,你若在這樣,就給我滾回玄空寺,看師父怎麼處罰你。」一個年級略微年長一些的青年,靜靜的坐在擂台邊緣,沖著那個桀驁不馴的玄空寺弟子,低聲呵斥道。
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臉色,那個張狂青年和尚,撇撇嘴,說道︰「知道了,大師兄。」
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總之,這番話在蘭若寺的眾多弟子眼中,挑釁成分明顯偏重。不錯,蘭若寺的確實力略弱一籌,但是,臉面這東西,誰人不需要?他們活生生的打臉,蘭若寺的弟子當然氣不過。
于是,便出現了群情激憤的局面。
那位倒地的蘭若寺佛門弟子,眼中閃過一道憤恨的光芒,沉聲道︰「你們休要張狂,我確實不如你們,但是,我戒色師弟,實力絕對在你們之上,等戒色師弟來了,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說著,這個蘭若寺佛門弟子,還掃視了一眼總共六位的玄空寺弟子。
「不錯,你們有什麼好囂張的,戒色師弟只不過有事來遲一些,你們在這里張狂什麼,等我們的戒色師弟來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弱者呢?」演武場上一望無際、數不勝數的蘭若寺弟子,全都大聲應和道。
看到蘭若寺的弟子們如此激憤,那位大師兄,不由得皺了皺眉。尤其是在他听到蘭若寺眾人都異常推崇戒色,鐵定戒色可以擊敗自己一行人的時候,臉上的凝重更甚了。這種情況,在以往,那可是絕對不存在的。也正因為連年來蘭若寺的弱勢,才會導致玄空寺弟子如此的目中無人。不過,不管戒色是否有著真才實學,這位玄空寺大師兄都不會放在眼中,因為他自信,除了自己的那位小師弟外,六大宗門自己絕對是數第一的。
蘭若寺弟子的憤慨,不但沒能讓那個氣焰囂張的玄空寺青年弟子閉口,反倒使得他更加的張狂了。他滿臉不屑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朗聲道︰「什麼戒色小師弟?我看,分明是就飯桶。比試開始這麼久都不來,說不定,早就已經怕了。現在,沒準兒在哪個角落里尿褲子呢。」
听到這個玄空寺弟子如此污蔑戒色,蘭若寺的弟子們當然不干了,不管怎麼說,戒色都已然是蘭若寺弟子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被侮辱,哪有忍得道理?于是乎,蘭若寺的弟子便準備動手了。
還真別說,見到蘭若寺上千名弟子的大*,那個玄空寺青年弟子,當時嚇得就是渾身一抖,再就是在自信,也不敢挑釁如此多的人,不說別的,就演武場上這些人,一人啐他一口唾沫,就能活活把他淹死。
嚇得縮了縮脖子,玄空寺的這位青年弟子,強鼓起勇氣,依舊蠻橫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多是吧?沒種兒就是沒種兒,有種的,就讓那個戒色來跟我單挑啊?我告訴你們,只要他趕來,我絕對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我……」
這個青年和尚還準備繼續叫囂,忽然听到嗖的一聲破空聲,由遠及近而來,抬頭一看,一根金光燦燦的禪杖,呼的一下,從遠處飛來。目標,正是自己。眼珠子瞬間瞪得大大的,這個青年和尚敏銳的覺察到,不可接,這禪杖的威力,忒大了。
匆忙間閃開,就听 的一聲,禪杖直直的扎在原本那個青年和尚所佔的位置。隨後,便是幾聲 嚓 嚓的響動,便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的地面,龜裂開來,最後,足有一個小澡池子那般大小的面積,滿目瘡痍,和蜘蛛網並無二異。
咕咚一聲,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那個玄空寺的青年弟子,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要是砸在自己身上,不死,也絕對是個殘廢,總之,想完完整整的,那是不可能的。
「就你這點膽魄,也敢跟我單挑,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演武場外,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看到戒色來了,蘭若寺的眾弟子那是高興不已,他們相信,戒色一定會給他們蘭若寺找回場子,好好的教訓玄空寺這些目中無人的弟子一番,讓他們知道,蘭若寺也不是好欺負的。
而玄空寺的弟子,在看到戒色之後,面色皆是一凝,從剛剛那一禪杖的威勢來看,戒色的實力當真不弱。尤其是那個大師兄,他遠遠的望了戒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好戰的精芒。
嘩啦一聲,蘭若寺的眾多弟子,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大道。
邁開腳步,戒色一臉平靜的向擂台走去,此刻,戒色心中也暗叫僥幸,幸好自己來得及時,不然,依照這局勢展下去,絕對打起來不可。戒色也就郁悶了,空明大師去哪兒了?這種場合,為何不見他老人家的身影?反常,絕對反常。
「兄弟,好好教訓教訓他們這些囂張跋扈的家伙,讓他們知道,我們蘭若寺,不是孬種。只要你贏了,兄弟們上刀山下火海,任你吩咐。」蘭若寺的男弟子們,看著戒色,齊聲道。
「小師弟,只要你今天贏了,師姐們,都是你的。那天說的話,全部算數。」蘭若寺的女弟子們,一邊嚷嚷著,一邊朝著戒色拋著媚眼,飛著吻,著實激情了一把。
戒色擦了擦額頭上的暴汗,心中暗暗道︰「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許勝不許敗了,要是輸了,這些人,非把我拉去,捆綁、皮鞭,滴蠟不可。」渾身抖了一下,戒色趕忙收回心神,認真的看向玄空寺的弟子們,不得不說,玄空寺的人太張狂了,戒色,也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
緩步走上擂台,扶起那位重傷在身的蘭若寺佛門弟子,讓他先行休息,一切有自己在,讓其放心。戒色這才來到玄空寺一行人的對方,面色陰沉的看著對方,從剛才那位蘭若寺弟子的傷勢來看,對方真的是下了狠手,這,著實尤為佛門宗門相互交流的宗旨。
掃視了玄空寺的弟子們一眼,戒色的眼楮,猛然間停留在了那位大師兄身上,眼中寒芒一閃,戒色沉聲道︰「來吧,你我一戰,直接結束了今天荒唐的鬧劇,也讓你們記住,任何人,都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凌辱的。哪怕是弱者,我們也有尊嚴在。」
嘴角微微上翹,那位大師兄頗為有趣的看了戒色一眼,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沉聲道︰「你說和我一戰,我便要和你一戰麼?你以為你是誰?先打敗了我的師弟們再說,不然,你連和我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怒火在戒色的心頭燃起,理智並沒有讓戒色盲目的沖上前去拼個你死我活。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對面的玄空寺青年弟子,輕笑一聲,不屑道︰「你的師弟們,也就是這麼貨色麼?告訴你,擊敗他們,我一招足已。」
「張狂,就憑你也敢說出這話來?依我看,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說句不好听的,我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擊敗。」面對戒色的不屑和挑釁,那個青年弟子當場便不干了。
在那位玄空寺青年弟子的眼中,戒色其實和普通人並無二異,他甚至有些懷疑,剛才那一禪杖,是不是戒色扔出來的。沒辦法,有著十八枚念珠和達摩在,戒色的氣息,始終都是那麼平淡無奇。除非他刻意施展,不然,同級別的對手,根本看不出來他的深淺。
「是麼?」戒色咧嘴一笑,低聲道︰「那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張狂。」說著,戒色腳下運起赤腳游雲身法,右手猛然一動,抓起插在地上的禪杖。呼的一下,整個人恍若一道殘影爆射而出。
那個青年和尚眼楮猛然一突,驚呼道︰「什麼?怎麼可能?」
尚且不待這個青年弟子做出反應,戒色便已然沖到了他的近前。禪杖在手中轉了個圈,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撞向那位青年和尚的腰間。 嚓一聲,可以清脆的听到青年和尚骨頭碎裂的聲音。
在戒色揮出那一禪杖的同時,他還冷冷的盯著對方,說道︰「記住,辱人者,人恆辱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做人,不要太張狂。」
嗖的一下,那個青年和尚便倒飛了出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在那半空之中,留下了一連串鮮艷的血花。
看到戒色如此輕描淡寫的便將囂張跋扈的玄空寺弟子給干沉了,蘭若寺的弟子們,旋即就是一陣陣的驚呼。他們高興的又蹦又跳,口中大呼過癮。一時間,心中積蓄已久的憤慨之情,得到了泄。
來自玄空寺的那個大師兄,此刻終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呼的一下站起身形,看向戒色的眼神中,充斥著驚訝。因為,戒色剛剛那一下,度實在太快,他也沒有怎麼看得清楚,戒色究竟是如何到達自己師弟身邊的。
禪杖猛地一橫,戒色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玄空寺大師兄,沉聲說道︰「你,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