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沐芸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吃準這點,但是卻越來越對慕容夜瑛面具下的面容好奇了,有時候入了夜她悄悄地想要掀開他的面具,卻總是被他察覺,想要下藥使毒什麼的都統統不奏效,這男人當真是精明,而且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自己有神醫之名,所以這個男人當真是對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
幾日過去了,她完全拿慕容夜瑛沒招,當真是讓她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遙沐芸也正是因此疑慮更是深了,最後她決定犧牲色||相在此一舉。
這日終于到了水鄉小鎮西塘,遙沐芸和慕容夜瑛乘坐著船舫進入了水鄉小鎮內特別建在河道邊的私宅內。
幾日里的行途疲乏折騰得遙沐芸疲憊不堪,而且這些日子都小心著吃著藥,深怕顯出腰身來。
這日剛從浴桶內出來的遙沐芸正用著巾布擦拭著身子,便見慕容夜瑛推門走了進來,屋內沒有下人伺候著,所以兩人相看一眼後。
慕容夜瑛明顯眸色加深了不止一丁點,他沒有遮掩眼眸內的絲毫情||欲,反而聲音微微略有些沙啞地開口詢問道︰「芸兒,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遙沐芸也沒有遮掩自己那完美的嬌軀,反而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身體,對著慕容夜瑛展顏一笑,那笑容魅惑至極,仿佛就像是無聲的邀請,讓慕容夜瑛神魂顛倒為之痴迷……
「芸兒……」慕容夜瑛幾步上前要去攬住她,去被她不落痕跡地躲了過去,便見她縴細的腰肢輕輕搖擺著,步調緩緩地走到了床榻旁,姿態萬千妖媚地躺了下去,抬起芊芊玉足對著慕容夜瑛勾了勾。
慕容夜瑛怎麼會對這樣活色鮮香的美味視若無睹……
不過剛到床榻邊,遙沐芸便對慕容夜瑛說道︰「月兌……」
慕容夜瑛早就習慣遙沐芸的任性,便也月兌去身上的衣服,寵溺地對遙沐芸說道︰「芸兒,你當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沒月兌干淨。」遙沐芸抬腿抵住他的月復部,不悅地開口言語道。
「莫不成還要扒了我的皮麼?」慕容夜瑛無奈地笑了笑,對遙沐芸柔聲說道。
「面具摘了,我沒興致對著這張丑臉做這等事情。」遙沐芸倨傲地說道,「若是不願意就滾出去。」
「芸兒!」慕容夜瑛听了這話當真有些氣惱,拉開她的腳直接躋身將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下,「別鬧了。」
「你放開我。」遙沐芸從沒有想過在溫逸之以為的男人身下承歡,所以自然是抗拒得很,不斷捶打著慕容夜瑛的胸膛,對他厭惡地嬌叱道。
「行了,芸兒,乖。」慕容夜瑛早就無法忍耐了,之前與她同床共枕數夜都極為克制,現如今,終于有機會一品這美味至極的嬌軀滋味,怎麼能就此善罷甘休?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的臉?!」遙沐芸實在按耐不住,開口質問道,「我不可能跟一個我連什麼模樣的男人都不曉得的人做這等親密的事情。」
「芸兒……」慕容夜瑛猶豫不決地看向身下抗拒的遙沐芸,微微嘆了口氣,柔聲對她說道,「我實在……」
「你自己決定,不然我寧死也不會讓你踫我。」遙沐芸突然側過身子向床前爬去,對慕容夜瑛決然地說道。
「罷了,你莫同旁人說。」慕容夜瑛卻也是當真拿遙沐芸無奈,撐起身子取下臉上的面具隨手丟到一旁,對她無奈地說道,「這下你滿意了?」
頓時間遙沐芸眼前一片模糊,淚水已經瞬時間涌出了眼眶,這熟悉的面容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溫逸之麼?
果然是他……
難道那時候他要對自己解釋的就是這個?
遙沐芸頓時間又呆住了……
「怎麼哭了?莫不成看我不是奇丑無比,所以感動得哭了?」慕容夜瑛好笑地幫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你這男人太可惡了,我恨死你了!」遙沐芸像是要發泄這段時間的苦楚一般,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恨不得打死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你騙得我好苦……」
「怎麼了?」慕容夜瑛做夢也想不到遙沐芸反應會這般大……
「芸兒……」
「溫逸之你恨你!」遙沐芸突然吐出的這句話,觸動了慕容夜瑛的某根心弦,讓他猛然間捂住隱隱作痛的頭,難耐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遙沐芸吃驚地看向溫逸之,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抹去他對自己的記憶,怪不得他之前會那般痛苦……
她忙坐起身來,將慕容夜瑛抱在懷內,喃喃地開口說道︰「對不起……」
「嗯?」慕容夜瑛不解地抬起頭,對她詢問道,「怎麼了?」
「是我的錯……」遙沐芸看著因為記憶錯亂而痛苦不已的慕容夜瑛,整個人心都揪了起來,「我不該不听你解釋就抹去你的記憶……」
「什麼?!」慕容夜瑛突然推開遙沐芸,對她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瑛……其實我……」遙沐芸當真不曉得如何解釋,「其實你還是以溫逸之身份生活存在的時候我們就相識相戀……」她抱歉地低下了頭,「當時你說要入贅進遙家娶我為妻,卻突然娶別人為妻,我以為你負心薄幸所以……」
「所以你就抹去我對你的所有記憶?」慕容夜瑛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變得這般怪異,為什麼他會突然想要拋棄溫逸之的身份恢復一直隱藏著另一重身份,為什麼睡夢中老會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讓他魂牽夢繞,為什麼一見她就動心不已,為什麼不惜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
「對……」遙沐芸愧疚地微微低下頭……
突然慕容夜瑛下了地,在之前月兌去的衣服內一陣翻找,然後從腰帶上取下一個荷包,將其中的那塊碎步取了出來,展示給遙沐芸看︰「這……」
「那時候你雖然失去意識,卻死抓住我的衣袖不放,我便……」遙沐芸幽幽嘆了口氣,對慕容夜瑛說道。
「你當真是夠狠心。」慕容夜瑛頓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你卻也是負了我。」遙沐芸別過頭,不去看他。
「恢復我的記憶。」慕容夜瑛卻也對遙沐芸的話深信不疑,但是有一點卻是讓他不能容忍的,就是丟失了他過去與遙沐芸所有記憶!
「我……沒有辦法。」遙沐芸微微咬了咬下唇,為難地回道,「我只能消除……」
「你怎麼敢這般不計後果?!」慕容夜瑛真當快被遙沐芸的行為氣得要炸了,他翻身上床,一把將遙沐芸抱在懷內,動作略微有些粗暴。
「別這樣。」遙沐芸突然捂住月復部,對慕容夜瑛說道,「小心我月復中的骨肉。」
「骨肉……」慕容夜瑛愣住了,「你懷孕了?是……是我的孩子?」
「不然呢!」遙沐芸冷哼一聲,微微推開慕容夜瑛,「除了你還能是誰的。」
「可是……可是……怎麼……怎麼會……」慕容夜瑛完全無法置信,就算是算日子,也不對……
「我用了藥,讓我們的孩子晚一點出生,那時候我一心想尋一個人趕快嫁了,卻又舍不得打了你的孩子,只能這般做……」遙沐芸怕這男人胡思亂想,便也開口解釋道,「你若是敢懷疑我的話,就馬上給我滾!」
慕容夜瑛還是木然地看著遙沐芸,一時間緩不過神來,過了不曉得多久,才喃喃地開口問道︰「真是我的孩子?你這麼做,會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會不會……」
「我就是大夫,我還會害了我自己的孩子麼?」遙沐芸好笑地戳著慕容夜瑛的額心,對他說道,「安心,他很好……」
「沐芸……」慕容夜瑛突然一把攬住遙沐芸,將她緊緊鎖在懷內,「再也不能這般做,不準你再這般一賭氣不听我解釋就這般做,我所做之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柳衾衾乃是四哥的愛人,四哥死前托我好好照顧她,所以我才以溫逸之身份娶了她,將溫家交給她,我則詐死恢復早年就一直極少動用的皇子身份。」
「嗯……」遙沐芸也覺得自己當時真當是……
「因為我同皇兄是同母出生,所以父皇早早決定立皇兄為太子後,就暗中訓練我,讓我先後接管了暗影閣和溫家,輔佐皇兄穩固太子之位,此時是萬萬不能同任何人說的,我當時應該是打算詐死之後對你解釋清楚,哪料到……」他苦笑地看向懷內緊抿著絳唇不做聲的遙沐芸,卻也沒有怪責她的意思,「怪不得我總覺得哪里錯了,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娶柳衾衾,想不通為何要詐死,想不通為何突然間要恢復皇子身份。」
「誰讓你不同我解釋清楚……」遙沐芸也是被慕容夜瑛的話所驚著了,沒料到這居然是皇上的老謀深算……
「父皇也是為了將來皇兄繼位做準備,他當年也是如此登基,當初他父皇可是有三位皇叔輔佐他,而我皇兄只有我一個,所以我只能身兼數職。」慕容夜瑛也是無奈,攬著遙沐芸開始說著他隱藏在心中很久的秘密。
「芸兒,再也不要怎麼做,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慕容夜瑛對著懷內的人兒懇求道,「我當真不能再失去你……」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