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流雲無奈的嘆了一聲,替面前的兩人滿上了酒杯,莫子辰卻伸手推開了他,「王妃不便喝酒,你莫作亂。」
「你何時也學會護人了?」司馬流雲倒是沒有理他,將酒杯推到了挽清面前,「王妃的酒量我可見識過,你休要阻攔。」
「王妃。」莫子辰皺著眉頭看著挽清,語氣不悅,「莫听他的,待會回府若是讓王爺知道,又要生氣的。」
挽清本不想去接司馬流雲的酒,但一听他提起封玄奕,卻爽快的干了,「你以為我怕他嗎?」
莫子辰見阻攔無效,也便不再言語,看著面前兩人頻頻的干杯,只在一旁勸著少喝些。
吃完一頓飯,已經是兩壇酒下肚,司馬流雲有些醉意燻燻的進房休息去了,派了個馬夫趕了馬車送兩人回去,挽清腳步穩妥,幫莫子辰將那大包小包搬上馬車,那馬車便快速的在路上行駛起來。
沒走多久,只听得馬車一聲顛簸,便停了下來,前面傳來兩個男人粗狂的聲音。
「沒長眼啊!」
挽清看了看對面的莫子辰,莫子辰便掀開車簾下去解決了,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挽清本以為他很快便會回來,但沒想到他剛下去,馬車就急速的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心中吃驚,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莫子辰在後面想追過來,卻被一群人給攔住正在與他們打斗。
心想是遭人暗算了,挽清掀開車簾,車夫的位置卻是坐了三個人,中間的人正在趕車,旁邊兩個拿著刀惡狠狠的想往里面進來,剛才的小二已經不見了,這幾人全都蒙著臉,穿著雖然平常,卻很顯然看得出是殺手。
馬車越趕越快,眼見快到山里,挽清忙撞開車窗跳了下來,背部摔得生疼,那幾人見挽清下來了,也忙追了過來,挽清站起身揚起地上的塵土忙飛快的向原來的地方跑了過去,在這深山野林,若是沒有莫子辰,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左躲右閃的的防著那幾人的攻擊,卻見後面又來了一大群,一愣神,沒來得及反抗,面前人得大刀直直的朝著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
閉起眼本想與他來個魚死網破,卻沒等到那意料中的疼痛,反而是一群男人發出的痛哼,挽清睜開眼,面前一個紅色的身影正斜楷著自己,那風華絕代的身姿及其利落的起身落地,三兩下將那群殺手給甩在了地上。
「師父。」挽清起身想追過去道謝,他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踮腳離開了。
「王妃!」挽清回頭,原來是封玄奕帶著一群人過來了,看著面前一群殺手哼哼唧唧的模樣,目光依舊是懷疑的打量。
「這是怎麼回事?」看封玄奕的樣子,明顯是知道些什麼。
「你先回去,本王晚上來找你。」
挽清還想問,他身後的那群人卻將自己完全隔開,看這氛圍也不適合在說些什麼,莫子辰也在此時趕來了,打量了一眼挽清,見她身上沒有大礙以後像是放心的松了口氣。
「王妃,我們回去吧。」
挽清點頭,見後頭又有人趕來一輛馬車,便與莫子辰一起上了車,車窗的簾子被風吹開,隱約能看見封玄奕帶著一群人在收拾殘局。
「等一下!」剛沒走多久,卻見莫子辰吼了一聲,又讓馬車趕回原路,本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卻見馬車停下他就麻利的將原來馬車上的菜給搬了過來。
挽清翻了個白眼,摳門也得有個限度。
中午與司馬流雲喝了不少,挽清有些頭暈,回府便直接去睡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封玄奕已經過來了,正打算叫醒自己,見挽清睜眼瞪著自己有些尷尬。
「進來也不敲門。」埋頭抱怨一聲挽清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封玄奕起身給她讓了個位置。「說吧。」
封玄奕埋頭似乎在思考怎麼開口,卻許久也未出聲。
「大男人還這麼墨跡!你有空我可沒有。」挽清瞪他一眼,語氣不悅。
「中午那些人本王還沒有查清他們的來歷,嘴太嚴什麼都問不出,不好說。」
「我什麼時候問你這個了?」
「若是紫姬的話,那便就是她是賊國的細作。」封玄奕嘆了口氣,隱約能听出他的失望。
「你何時知道的?」
「與你一樣。」
「那來殺我的人不就是她讓人派來的?」挽清皺眉,原來紫姬也發現了,「那她的孩子?」
「大夫早被她收買,她根本就沒懷孕,我只是陪她演了場戲,那些殺手確實不是本國的人,但若要作為證據讓正在皇宮小住的使臣認罪,還是需要他們親口承認。」
「那你是說,你早知道卻故意讓她無賴我?」挽清的眼里染上一層戾氣,若真是演戲,他們倆也演的太像了些。
「若不配合她,她生疑了,你也早就身首異處了。」封玄奕白她一眼,仍是萬年不變的高傲。
「我先不與你計較,你今夜來不止是與我解釋這些這麼簡單吧。」按封玄奕的性格,他會這麼好心才怪。
「嗯。」封玄奕點頭,眼里開始有了些尷尬,「有事找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