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許久,那封玄奕與皇帝才過來,皇帝一臉笑容,神色欣慰,封玄奕卻一張臭的能招蒼蠅,挽清疑惑,若是辦成了兩人怎會如此不一得表情。
「弟妹,朕真要好生謝謝你,那賊臣昨夜已經承認了。」皇帝笑的十分爽朗,那封玄奕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眼看著面前的挽清。
知道事情辦成了挽清松了一口氣,卻還是不理解那封玄奕的樣子,盯著他看了許久,卻不料他抬頭呵斥自己一聲看什麼看,不知哪里惹到他,想到畢竟是在皇帝面前挽清也不願跟他計較,便沒再搭理他。
與皇帝閑扯了幾句,封玄奕便臉色難看的說要回府,挽清心中也擔心師父的安全,便應了他,封玄奕一甩袖子瀟灑的走了,挽清跟在他身後,皇帝突然拉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語氣調笑,「弟妹你昨晚罵的可真痛快!」
挽清抬頭,見他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終于明白封玄奕的臭臉,昨夜自己喝酒之後定是對他破口大罵了,往日本就嫌棄他要死,吃了說真話的藥便將氣惱全都發泄出來了。
挽清有些頭疼的看著前方已經看不見的人影,忙與皇帝行了禮追了過去,到宮門口時那封玄奕卻獨自將馬車趕走了,連個下人也不給自己留,挽清心知他是在皇帝面前丟了面子,與自己賭氣了,也不願跟他計較,在街上問了會路,許久才回到府中。
急著趕到自己房間時,那男人已經不在了,有些著急的找了半天,最後寶琴進來的時候才告訴自己他早晨就不見了。
挽清心中著急,想了想他可能不放心回了自己原來的地方,有些擔心他的傷也怕他沒人照顧,挽清便穿過竹林去找他。挽清的記性一向好,到那小屋門前的時候隱約能听到里面咳嗽的聲音,踏進去的時候他果然躺在床上。
他已經醒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那胸口的傷口經包扎了起來,卻依舊有些觸目驚心,白的透明的肌膚顯示著他此刻的虛弱,看著挽清他皺了皺眉。
挽清走近他,他往日那股悠閑的氣質也全然不1見,那小狐狸見挽清進來忙跑到了她身邊,拉著她走到了桌邊,桌上放著兩包藥。
「你傷的這麼重還回來干什麼,你是我師父,我又不會怪你!」挽清嗔怪了幾聲,他臉上卻是依稀不變的生疏與便扭,能看出他是極其不願意受人恩惠的。
挽清卻沒管那麼多,替他將藥煎了又喂他喝,給他燒了午飯,再去探他的額頭,已經不燒了,只是氣色卻仍舊虛弱,想了想,挽清便上街又給他抓了些補血的藥材,不知不覺照顧他忙完已經到了晚上,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天色,听到叢林里怪異的鳥叫,挽清心中有些發慌。
雖然平日不是沒走過,但是如今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想了一陣挽清便決定留下來了,反正那封玄奕也不定會去找自己,這邊的人又需要自己照顧。
看了看他的茅草屋,雖然大卻只有一張床,櫥子里也沒有多余的被子,他臉色蒼白卻沒有昏睡過去,只一個勁的盯著挽清。
挽清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師父,跟你擠擠可好?」
他沒有答話,那蒼白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紅潤,這兩日挽清的照顧他也看在眼里,夜深了,心中也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只是那便扭的性格卻讓他張不開嘴,只將頭偏向了一邊。
挽清以為他不同意,便沒有多說,打開門想出去看看,他卻又出聲了。
「留下來吧。」仍是頭沒有看在挽清,聲音還有些沙啞,難得听他語氣如此只好,挽清咧嘴一笑。
「我只是打開門透透風,師父怕我離開嗎?」
看不見他的臉色,挽清卻依稀知道他的心情,頓時心中暢快了起來,看了看窗外黑的嚇人的天色,困意也逐漸襲來。
床不大,但睡下兩個人是夠的,只是挽清怕擠在他身邊他會不暢快,還是有些猶豫,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上去,直到听到他睡著的呼吸聲,才困得受不了趴在他手邊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挽清一睜開眼,便見一雙狐媚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挽清嚇得起身,卻發現原來自己在他胳膊上枕了一夜,他見挽清起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師,師父,怎麼不叫醒我。」
「罷了,無妨。」他的語氣依舊很冷,只是那微紅的臉色卻能讓挽清看出他已經沒有的防備,手臂讓自己當枕枕了一夜都不拿開,也可見他逐漸接納自己了。
想到這里挽清的心中便有些暢快,一大早的屁顛顛的又去給他繼續煎藥熬藥,這一夜,他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能夠自己下床走上幾步了,蒼白的臉色也好轉了許多。
內力高強的人就是不一樣,能夠自己調理,恢復的特別快,挽清見他好轉很快,便早早的回了王府,準備第二日再來看他。
哪知一回到王府,挽清還沒踏進房間,就見封玄奕挺著身子站在自己房門前,一臉怒容,寶琴戰戰兢兢的在一邊沖自己使眼色,久未謀面的紫姬也出現了,一臉挑釁的望著自己。
挽清見著癥狀,便明白紫姬還不知道封玄奕已經識破他,見挽清過來,封玄奕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整一天一夜,你上哪去了!」
雖是一個妻子質問丈夫,挽清卻便扭的難受,本不想回答他,但見有其他人在,還是想著給他留個面子。
「與朋友出去游玩,喝了些酒,便歇在客棧了。」
「是去照顧你的情郎吧!」封玄奕冷哼一聲,一張臉比上次還臭。
「王爺既不相信,又問我作甚?」
「你都能將情郎帶到床上,還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王爺,你的情人可也在你的旁邊,況且,你有何證據證明那是我的情郎,我給你留著面子,你卻也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