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臂搭上挽清的肩膀,替她整了整身上的外衣,「天冷,怎麼為個雜碎衣服也不穿好。」
挽清盯著他胸前白皙的肌膚,似乎沒穿好衣服的是他自己吧,他卻是不介意,一曲身子,靠在了挽清身邊。
紫姬站在二人面前,看著司馬流雲如此無視自己,本就氣憤的要吃人的臉色幾欲爆發,雙手在腰際緊緊的握成拳。
「喲,若是不注意還以為這飄了片霧呢,姑娘好心情,這麼一大早的是過來給我和清兒送早點嗎,如此便真是多謝了,咦,餐盒呢?」司馬流雲的臉色極其欠扁,挽清都覺得他作的有些過分了,他偏偏還不察覺,邪魅的桃花眼掃過面前兩手空空的主僕。
「我想起來了!昨日就是你!是你對不對,你往我臉上抹了什麼東西!」紫姬有些激動朝前面撲了過來,扯住司馬流雲的胳膊就想打,身後的丫鬟撲上來阻攔,寶琴也在一邊瑟縮的想拉住這幾人,場面有些混亂,挽清卻撇到司馬流雲在沖自己使眼色。
心中有些開明,立馬撲了上去拽著紫姬的頭發一陣狂拽,司馬流雲也潑婦一般的混跡在兩個女人中間,來勸架的兩個丫頭還沒進來就被司馬流雲給推了出去,紫姬的叫聲有些慘厲,挽清的尖指甲已在她的臉上留下好幾道劃痕,她雖想還手,但兩個柔荑卻被司馬流雲握的動彈不得。
那素雅的衣服也快劃了好幾個口子,挽清心中舒暢,這樣的場景是想了許久的,司馬流雲在一旁緊密的配合她,一不小心將紫姬的面紗給扯了下來。
看清她臉上此刻的樣子,挽清嚇了一條,那本白皙如玉的肌膚紅了一大片,還多了些黑點,不像雀斑比雀斑大了許多,臉上還掛著幾道剛剛畫上去清晰的指甲印,那妖媚的一雙狐狸眸子也有些塌了下來,雖畫著濃妝,卻掩蓋不住她臉上的慘烈,本絕世的容顏如今一看險些讓人嚇個踉蹌。
紫姬抬頭怒瞪著面前的兩人,見遮丑的面紗給扯了下來,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得,抬手上下兩掌將挽清與司馬流雲轟開,二人一起落在了五米外的空地。
紫姬有些發狂,再也裝不下她的柔弱,本就毀容的臉更是猙獰不堪,抬手一揮,幾柄帶著紅頭巾的飛鏢便飛到了二人身邊,挽清打了個滾躲了過去,司馬流雲掏出折扇擋掉了,沒有命中目標,紫姬的臉色更難看,似想豁出去一般朝面前的兩人狂奔而來。
司馬流雲皺眉,起身擋在了挽清面前,一把折扇揮的十分瀟灑,擋住紫姬那發狂般一**的攻擊,只見她抬手一掌,將院中的石凳子給轟爛了,挽清想自己許是真的激怒她了,若是這時被封玄奕看到,那真不敢想。
司馬流雲對紫姬顯得有些游刃有余,卻因紫姬有時候的攻擊是沖著挽清去的有點分神,久了他便有些惱了,折扇一揮,一股強烈的氣流沖著紫姬而去,紫姬躲閃不開,被擊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本就凌亂不堪的神狽至極,挽清起身站在司馬流雲身邊,關鍵時候,他還真靠的住。
爬了起來,紫姬抬頭,卻並沒有死心,還想沖過來,司馬流雲推開挽清,折扇擋住她的一次次的撕咬,聲音清幽。
「原來王爺藏了三年的女人就這般模樣啊,若是這樣子被他看到,還真不知他如何想呢。」
紫姬一听他這話,動作便慢了下來,腦中一思考,便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他這麼糾纏下去,使命在身,此刻若被查了身份,這三年的潛伏被就白費了。
收回本欲拍出的掌力,也知司馬流雲在這里她佔不了便宜,紫姬一跺腳,狠厲的目光卻未離開,那扭曲的嚇人的臉色也越發恐怖,撿起地上的紗巾,扭身離開了。
跟來的小丫鬟有些驚慌的跟在她身後,深色驚恐。
「沒事吧?」關切的看了一眼挽清,挽清卻撇到他的手上倒有個小傷口。
「該我問你才是。」紫姬一向出手狠毒,挽清也怕她使什麼毒術,想起容止送給自己的銀針便掏了出來試了試,還好沒紅。
司馬流雲見挽清緊張,咧嘴一笑,「一般小毒近不了我身,清兒如此掛心我,到讓我好生開心,一起去用早膳如何?」
「先把傷口包扎了吧。」挽清瞪他一眼,惱他的不正經,卻也感激他在關鍵時刻那麼護自己。
幫他把傷口包了起來,便與他一起去了飯廳,本以為這時候也不早了,府中該沒人在吃飯,沒想到一踏進去,便看見封玄奕與木雲鶴坐在那里。
「大哥?」
挽清有些奇怪,一大早的木雲鶴就來了,封玄奕撇了一眼挽清,看著挽清與司馬流雲動作親密,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木雲鶴假意咳嗽幾聲,提醒著挽清離司馬流雲遠些,挽清知他意,卻沒照做,靠著木雲鶴的椅子坐了下來,司馬流雲坐在挽清身邊,封玄奕坐在幾人對面,明顯的局勢,倒把封玄奕隔成了外人。
「王妃,你可看清了你的位置。」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封玄奕口中蹦出,挽清知他警告自己,卻沒搭理。
「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前幾日被皇上派到江南征賦稅,回家後听父親說你回過府,想來久了沒見過你,正巧今日入宮與皇上匯報,便順路過來想瞧瞧你。清兒,少頃不見,你怎麼越發的消瘦了。」木雲鶴的目光十分溫柔,有意想隔開挽清與司馬流雲,司馬流雲看著面前兩個男人吃人的目光,不急也不惱。
「托王爺的福,我過的十分暢快!」挽清也是話里有話,不爽封玄奕的目光,怎麼還倒像自己欠了他,「尤是府中的紫姬姑娘,可真是對我百般照顧呢。」
听挽清這麼說,他才收回目光,面色有些不自然。
「但幸好有司馬公子,清兒這幾日過的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