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想起這幾日的事情更是憋屈之極,紫姬如此想要了自己的命,卻因為封玄奕的話自己不能有行動。
煩躁的披了件衣服下床想出去走走,一打開門就看見司馬流雲坐在房間對面的石凳上飲茶,月色柔美,男子俊逸,倒是十分和諧的一副場面。
「睡不著?」他臉色溫柔,撇了一眼對面,「可有什麼煩心事,與我言說言說。」
挽清抬腳走到他對面,看著他難得的正經神色,「如果有人害你,你會怎麼樣?」
「加倍還之。」
「那若有個大人物不許你動她呢?」
「大人物?多大?」
「與天齊高。」
「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清兒你若是明目張膽的讓他知道那就是你的不對,但暗里做些什麼,誰又知道呢。」司馬流雲眨眨眼楮,邪魅的桃花眼上勾魂的笑意。
听他這麼一說,挽清倒也有些開通了,一直避諱著封玄奕無非是怕他知道,但若是自己不弄死紫姬,只讓她難受這又有誰會曉得呢。
「我不討厭你了。」以茶代酒,挽清與他干了一杯。
他神色委屈,扭捏的單身撐著腦袋靠在石桌上,「原來清兒之前一直討厭我啊。」
「你說呢?」
「清兒若是哪日討得了休書,我願意雙手奉上正妻之位。」司馬流雲難得的認真,看著挽清一臉期待。
「為何對我如此特別?我可听說你司馬流雲是京城中花叢游蕩的風流公子,平日一個女人從不用兩晚,太後給你的親事也推辭,怎麼竟想娶我?」
「清兒知道什麼是一見鐘情嗎?」溫柔的目光注視了挽清許久,他又笑著轉過頭,為自己倒了杯茶,「我去拿些酒來,一天不喝酒渾身不舒服。」
挽清也沒攔他,他動作倒是快,雖在木府卻也能快速的找到廚房,回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兩疊小菜。
「若是有什麼困惑之處,我倒十分願意給清兒解愁,害人什麼的,我最擅長了。」給挽清倒了杯酒,他的臉上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但這刻挽清卻對他有些好感了。
與他干了一杯,挽清笑笑,「如此我便要拜托你了。」
听了司馬流雲的話,挽清第二日便帶了他離開,他借口要到王府看看封玄奕,順便與王妃聚聚,便安然的踏入了王府,挽清給莫子辰說了些好話,便將他安置在了自己院子旁邊的客房,封玄奕是不管這些的,他本來也擔心紫姬做的太過分,見司馬流雲來了他倒也有些欣慰。
司馬流雲與挽清坐在院中小聚,派了寶琴去請紫姬,沒多久,紫姬便拖著長長的裙擺娉婷的過來了,也不知她知不知道挽清的蠱毒已解,那目光仍是滿滿的挑釁,封玄奕不在,她便不會收斂。
司馬流雲坐在挽清身邊,語氣清幽,「紫姬姑娘,百聞不如一見,上次在木府未看清你的容顏,今日一細看,姑娘真是國色天香啊。」
紫姬本以為司馬流雲是跟挽清一伙,一見他如此拍自己馬屁,一張臉笑的快掉了下來,「公子哪里的話,在姐姐面前怎敢說國色天香呢,姐姐才是真正的傾國傾城呢。」
「自然,清兒是王爺的正妃,姿色自然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樓花魁,不過姑娘你長這樣也實在難得,不知往日可多少錢一晚?」司馬流雲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壞笑,挽清看紫姬那豬肝一般的臉色心頭也竊喜,他太會損人了。「王妃今日若找我來只是為了如此貶低我,恕我但不奉陪了,我還得準備與王爺晚上的宵夜呢。」紫姬哼了一聲轉身想走,卻被司馬流雲攔住,他一臉嬉笑的擋在紫姬面前,有些認真的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
「紫姬姑娘的臉多久沒洗了?」說著還用手在上面撥拉了兩下,紫姬雖躲著,卻沒躲開,白皙的臉色氣成了豬肝。
「要你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紫姬氣沖沖的拖著裙擺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警告挽清。「你會後悔的!」
挽清心想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已解了蠱毒才敢如此囂張,也不願多理他,只是司馬流雲說的小懲大誡,似乎卻沒看到。
「不用擔心,明日她自然會再來找你。」司馬流雲嬉笑,不顧挽清疑惑的目光也不解釋,仍是我行我素的干著自己的事。
司馬流雲說的很準,第二日一早,挽清還沒起來就听到她在門外大吵大嚷,伴隨著寶琴的阻攔聲,挽清心中好奇昨天司馬流雲究竟做了什麼,便披了件衣服尋著那聲音走了過去。
紫姬今日的打扮有些素雅,那平日囂張至極的面孔也用一塊白紗巾給遮了起來,聲音十分憤怒。
「快讓她給我出來!」
也不顧面前寶琴的阻攔,紫姬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王妃在睡覺!你不能進去!」寶琴背對著挽清沒看到她已經出來,知道攔不住面前的主,聲音帶著些哭腔。
「王妃!你總算出來了!」紫姬狠狠的瞪了挽清一眼,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那雙充滿憤恨的眼楮。
「紫姬姑娘心情倒好,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跑,這一大早的我猜你不是來給我請安的吧。」想起昨天司馬流雲對她做的那些小動作,又看到她今日的拂面,挽清也能猜出她大概臉上出了什麼問題了。
「少給我裝蒜!背里如此陷害我,王爺最討厭心胸狹隘之人,你就不怕王爺知道!」一臉坦然,像是自己清白,紫姬瞪著挽清的目光像要吃人,「快些將解藥給我,姐姐你也不想王爺生氣吧。」
紫姬的聲音很虛,她不笨,這麼多日的相處她也知道挽清不怕封玄奕,只是這麼說讓自己心頭踏實些而已。
「一大早的,哪來的母雞打鳴,吵的人睡也睡不著!」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挽清回頭,司馬流雲套著件外套,里面的白色里衣還沒整好,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媚眼一挑,看著這邊的兩人,腳步輕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