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上午,秦桑便和李富、燕九一起,到比較之後最終確定下來的店鋪把該買的東西拖回來,在後宅整理好。這下這後宅也有些作坊的意思了。
緊接著,秦桑也把想了一夜的關于店面的陳設和李富商量了一下。除了和這里大部分的成衣鋪子一樣的擺設之外,比如擺放些可選用的布料,貼著牆掛置一些成衣之類的,唯一多出的一樣,就是秦桑打算弄幾個類似于現代模特放在門面前。
這個想法在這里無疑是前衛的,李富好半天才算明白秦桑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懷疑這麼做的功效。
燕九卻在听完之後不住的點頭,比劃了兩下,意思他要去找些木匠做幾個小人過來。
秦桑想起這燕九似乎和木匠也挺熟,家里光是他每次出門順手捎回來的給福寶的木頭玩具都一堆了,便拿過筆畫了大致的尺寸和樣子,交給燕九,讓他去辦。
這一忙,又到了正午時分。
李富家里的帶了些吃食到店里,見秦桑也在,不由的拘謹了起來,趁秦桑不注意,不聲不響的把吃食悄悄的塞到桌子底下,又悄悄用手拽了拽李富的衣角。
李富當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遂笑道︰「東家,轉眼到飯時了,不如先去吃點東西?」
「好啊。」秦桑稍卷起袖管,準備洗個手,「這幾日你也忙壞了,嫂子也沒少因搬家麻煩,我心里正過意不去的很,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吧。」
李富家里的慌忙搖手道︰「這怎麼行!要不是東家您,我們怎麼能還在這鋪子里走動?今兒按理應該是我們感謝東家才是!」
「是啊,東家,您就別客氣了!跟您在一塊兒處處都是您出錢,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再說,上次在城北吃了那麼一頓好酒菜,我到現在還覺得受之有愧呢!」李富笑呵呵接口道。
見這夫婦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請這頓似的,就隨口又客套了兩句,便應了。
吃飯的地方是李富選的,二層的酒樓,這氣派在城東也算是中上了。看來這兩口子的確誠意很足。
剛在靠牆的地方落座,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開始熱情的喚「秦娘子」。
秦桑回頭一看,正是那李牙婆子。
「這可真是緣分,在這兒也能踫到秦娘子!」李牙婆子一邊寒暄著,一邊熱絡的往秦桑的方向走過來。
秦桑猜這牙婆子肯定是來這兒見主顧接活的,看這樣子是那邊事已了,便笑著沖她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對李富道︰「家常便飯即可,千萬別浪費錢了。我去和李婆婆打個招呼便回。」
李牙婆子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見秦桑站起身來,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有些話要說,便立刻駐了足,隔了幾個桌子站在原地等著。
秦桑走過去,帶著她走出酒樓,到了門口拐角處,才開口道︰「李婆婆多日不見,氣色可是更好了呢!」
李牙婆子笑得眉眼都彎了,微微一福身,道︰「秦娘子可真會說話。」
秦桑笑笑,從袖口模出二兩銀子來,塞到了李牙婆子的手里。
李牙婆子平日里幫人牽線雇人也都是銅板計價的,突然沉甸甸白花花的銀子到手,自然覺得有些燙手,忙往回推,「有什麼需要老婆子效勞的,娘子盡管說便是,這麼多銀錢我可不好意思收!」
秦桑則笑吟吟的摁住了她的手,柔聲道︰「之前李婆婆操了不少心,也都沒收我銀子,這次可無論如何得收下!」
李牙婆子又假意推讓了兩下,才把銀子攥在手心里,悄聲問︰「秦娘子有話直說。」
「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請婆婆幫忙打听個事兒。」秦桑緩緩道出她所求之事。
「娘子請講!不是老身夸口,這街面上的事兒沒我打听不到的!」李牙婆子只差咚咚的拍著胸脯保證了。
秦桑淡淡一笑。這正是她想到托李牙婆子辦這事兒的主要原因。要打听點張家長李家短的,還非得她這樣的人莫屬了。再說,拿了人銀錢,自然就得守口如瓶,更得盡心竭力,何況,這李牙婆子還有把柄在她手里。
「李婆婆可知道我那宅子換了個鄰居?」
「您可是說那彭家的宅子麼?是沒錯,一眨眼的功夫就換了個人,這買主還挺神秘。不過彭家也沒搬遠,就是宅子不如之前了。」
「那婆婆可有法子打听到這新主人到底是誰?我說的可不是住在這里的人,而是真正的買主。」
「不知娘子要知道些什麼?」李牙婆子覺得這任務實在蹊蹺,于是追問道。
秦桑笑笑,低了聲把她想要知道的一一告訴了李牙婆子。听完了,李婆子頻頻點頭,「這是不難的,我這就去打听,得了信兒即刻回報給您。」
「那真就勞煩婆婆了。」
雖然周鶯鶯這事此刻對她來講並不是什麼要緊的,遠大不過開店立業這件事。但穩妥行事一向是她的風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宅子無處不透著古怪,她就不信這周鶯鶯的貓膩她挖不出來!到時候她再去找這周鶯鶯談判,就不由得她不低頭了!
本想著自己運氣還不錯,到目前為止大致進展還算是順風順水,可誰知第二日,便又出了一件意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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