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寫的各種艱難……我就是一個衰貨oo
第一百零六章︰
其實今晚倒不是黑的有伸手不見五指那麼夸張,更何況廣州市夜晚的燈火璀璨也比上海遜色不了多少,只是住在比上海還要偏遠些的城鄉結合部,路燈人煙的確是有些稀少了,猛然間轉入幽深曲折的巷道時眼前頓時不適應的一陣黑暗,快步疾行了好一會兒方才好些了。
約莫著離住處也不過是五分鐘時間的距離後,楊青烏仿佛猶不自覺的轉入了另一個岔道,閃過一戶人家透過的朦朧燈光,楊青烏的身影頓時隱沒進越濃稠的黑暗之中,還在有些寂靜的胡同巷道中分外響亮輕快的口哨聲,如果那個小朋友听到或許能夠听出來正是一曲兒歌的旋律——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
身後約莫三十米距離的兩人見狀相識一笑,輕松的毫不為意,然後立刻加快了腳步,片刻間也是緊跟其後的消失進一片黑暗之中。
剛才還能在一片寂靜之中能夠听到楊青烏的口哨聲此時也仿佛如同他陷入消失進黑暗之中的身影一樣毫無蹤影。
多年的習慣和警覺使然下二人腳步也是放緩了腳步,一個從後腰拔出一尺多長的匕,微微彎出一個弧度反而像極了一把短刀,另一個則是從袖筒里順出一把窄長鋒利的唐刀,刀刃硬薄血槽深厚,寒光輕掠晃動,閃過二人眼中皆是一片凶狠狡詐之色,無需多言就可以看得出這二人已經是刀口滾了小半輩子的狠角色了。
因為幽深的長巷里足夠昏暗而看的不是很真切,也唯恐了陰溝里翻了船被家雀啄了眼的二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後一人貼近一邊的牆壁,皆是拿著手中的匕唐刀劃拉著牆壁向前走去。
並不是多麼刺耳的響聲就這樣回蕩在濃稠的夜色中幽深的巷道里。
原本就不到兩米寬的巷道二人這麼一走也只是中間稍微有了一個人的距離,其實這些並不是多麼高明的舉措,特警訓練中都會講到的一些暗殺搜捕技巧的配合,無論是對方想偷襲誰另一個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砰的一束燈光亮起,正是不遠處胡同兩邊的一戶人家有人下班回家打開了家中的燈,借著透過窗戶的燈光,二人可以看到前面十多米處的距離沒有楊青烏的身影,皆是輕皺眉頭,想來跟了一路的楊青烏就這樣溜走了委實是有些麻煩了。
燈光亮起的時候兩邊並不是很高的民房上緊緊貼在屋檐邊緣處,險些就要滑落而下的一個黑影也是下意識的低了低頭,握緊手中半尺多張的匕眼神依舊是銳利緊繃的鎖在緩緩走來二人的身上,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呼出的楊青烏此刻像極了一只臥在屋頂曬太陽的野貓,只不過他此刻沒有那份愜意和慵懶罷了。
步履有些急促卻依舊是充滿了警惕和小心,二人越走越近,楊青烏的心跳也是越來越快,呼吸聲也是越來越低,到最後竟然都已經下意識的完全屏住了呼吸而不自覺。
當那二人分開用手中的匕和砍刀並排向自己走來時他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了,這種老油條不是在乎于武力值有多麼的變態而是恐怖在于殺人技巧的純熟,一招一式都是非官方純民辦的全是在生死之間一點點的磨練而出的,這種人難纏,很難纏。
當那兩個人即將走到楊青烏正下方的時候,手中早就揭起捏在手中的一片碎瓦被楊青烏手腕一抖的就是扔到了二人身後,啪的一聲輕響在寂靜到都是有些窒息氛圍中像是一顆落到炸藥包上的火星一樣頓時引了滔天火光。
二人霍然轉身動作無比敏捷,一個身形較高手持窄長唐刀的漢子順勢也就向身後甩出了一個刀花,刀光反射著不遠處窗戶中漏出的清亮色燈光,閃過從屋檐上躍身翻下落在半空中的楊青烏臉上然後才消失至星光細微的天幕,霎時間光亮拂過的是楊青烏冰冷緊抿的嘴角和有些陰氣繚繞的笑意。
電光火石間楊青烏落到地上,听到身後動靜心中大呼一聲不好的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回過身,那個手持唐刀的男子就感覺喉嚨上一涼緊接著就是劇痛傳來,然後看到大股的鮮血噴濺而出,繼而便感到冰冷的涼風灌入,灌至喉嚨,灌至心肺,無比冰冷!
很顯然他是被從屋檐上跳下來的楊青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了喉,干淨利索卻也很深很重的下了死手。
那個手拿微彎匕的男子听到聲響後立刻轉身對著已經從背後割了人家喉嚨連忙後退的楊青烏就是欺身而上,無比凶狠的直直對著楊青烏小月復就是刺了出去。
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楊青烏既可以割了一人的喉自然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反應躲避,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只能盡力往一旁微微轉腰,卻還是被刺中了腰際,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捂住側腰的楊青烏也不多做糾纏立刻就是蹬蹬的後退兩步,又是緊了緊手中似乎也並沒有沾上多少血跡半尺長的匕,目光不動分毫的盯著眼前的二人。
被楊青烏割斷喉嚨的男子此時已經雙手捂住脖子卻也是擋不住大股的鮮血從指縫中流出,連想要哀嚎呼救也是有些血泡從嘴中噴出,以至于聲音都是有些異樣在深夜里讓人覺得很是毛骨悚然。
兩個呼吸之間斜倚著牆壁的男子身形就已經搖搖晃晃的就要摔倒在地,一旁手中拿著匕的男子看了兩眼卻也沒有任何想要攙扶救援的意思,眼神一直死死的盯住不遠處的楊青烏。
砰地一聲那男子終于是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卻再也無法站起身來了。
男子落地的片刻聲響讓那個手持匕的男子有些不安的微微失神,而此時楊青烏恰好動了,身形宛如猛然間崩開的彎弓,凌冽決絕的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了他。
楊青烏之所以先選擇解決掉那個用唐刀的男子自然不是因為他的個子比較高比較壯,無非是因為狹窄的巷道里長兵器對自己的威脅更大而已,和一開始所勾畫設想的一樣,當然如果除了現在側腰正不住留著鮮血的傷口外或許他會更加的滿意。
接下來楊青烏並不是像砍瓜切菜般將剩下的那個想要做掉自己的男子收拾了,因為對方陰損奸詐的打架技巧,或者說是殺人技巧比自己遜色不了多少,反而還更加厲害凶橫。
糾纏了片刻後楊青烏硬是以傷換傷的那手臂架住了對方揮過來的匕,然後就是直接扎進了他的肩窩帶出一蓬鮮血。
身形暴退捂住受傷的肩膀,那男子猶豫了片刻很是不甘心的丟下一句你等著!
有些挺濃重的地方口音,但是楊青烏听不出來,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分辨,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留下來他,有個隱藏在暗處隨時可以要自己小命的敵人,那樣的話楊青烏會連飯也吃不下去的,所以他不惜再添兩刀也要把他一起留下來。
只可惜對方扔下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場面話後就是立刻轉身向外跑去,連同伴的尸體都沒有看一眼,快的讓楊青烏有些謹慎,他也擔心,擔心對方會隱藏在角落里給自己也來一個回馬槍,所以他不敢貿然去追,只是小心謹慎的站在原地,帶著有些怪異的笑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微紅的煙光時明時暗,像是黑夜中潛伏猛獸的眼眸。
其實他猜的沒錯,對方的確是隱匿在了不遠的拐角處,細致且耐心的等在楊青烏的退路上等待著給出致命的一擊。
只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問題,楊青烏不是一個人,從很久以前就不是一個人了,所以他等來的是獸醫很不可以的兩板磚,踫踫的砸在頭上直接就令其昏迷在地,想來如果不是王玄策做出了個留活口的眼色,他還會再補兩磚吧!
當晚楊青烏殺了個人,來到廣東殺的第一個人,只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