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司馬惜羽要回來了!」司馬家的大小姐司馬菲兒,語氣非常冷淡的對著自己的娘親也就是司馬勝的二夫人邢夫人說道,仿佛外面的事情與她無關,菲兒算得上上等美女,一襲粉色的長裙裹住那玲瓏的身段,頭上一個金釵把一頭的黑發盤在左邊,小小的銀釵又恰好的插在了右邊的發間,一點珍珠瓖嵌的珠釵固定在發上,可謂多一點則多少一點則少。
白皙小巧的臉頰像蛋清似的順滑,明眸皓齒,柳葉彎眉,挺翹的鼻子下一張櫻桃小口微張,這些零星的部件每一個都很好看,但是組合在一起卻缺乏了一絲靈氣,乍一看美女一枚,給人驚鴻一瞥的感覺,但是卻不是耐看的那一型,越看越覺得平淡無奇,有的人零星部件不好看,但是她很耐看,越看越美麗,而菲兒卻恰恰相反!
那樣的驚鴻一瞥如同曇花一現,閃過就是枯萎,如同紅顏女子的生命一樣,紅顏易老,青春易逝,這就是古代的女人的命運,當紅顏不再,誰還在意那蒼老的心碎?
她不同于司馬香兒,司馬香兒屬于嬌媚型的,魅惑而妖嬈,她注定綻放的時間會比菲兒長。
而她淡然而優雅,冷情冷心,對于別人的事情向來不聞不問,哪怕關乎人命,這一點倒是遺傳了自家的娘親。
「嗯!」邢夫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無任何動作,那清淡的語氣,仿佛司馬惜羽不是司馬家的人而是外面的陌生人一般。
她依舊躺在貴妃椅上,微眯著眼楮,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那魅惑人心的黑瞳,惜羽回來的消息對于她毫無任何的意義可言,甚至連面部該有的表情都沒有,毫無波瀾,好像惜羽回不回來對于她來說都無所謂。
「還帶著孩子!」菲兒說著,柳眉微彎,不得其解,帶著一個野種她怎麼還會有臉回來?
終于听到這句話以後,那波瀾不驚的面容微微一怔,長長的睫毛顫了幾顫,然後瞬間恢復了平靜。歲月是殘酷的也是短暫的,再姣好的面容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邢夫人亦是如此!
淡藍色的長衫附體,身材也沒有了當年的玲瓏剔透,白皙的臉上魚尾紋已經爬上了眼角,臉頰也因為歲月的摧殘不在緊繃而有些松弛了,但依稀可以看出當年她是何等的絕代風華。
她可以說是幸運的,又可以說是不幸的,幸運的是司馬勝對她很好,很好,很寵她!
不幸的他不愛她,她只是她是「她」的替代品,寵她的原因是因為這幾位夫人中只有她長得最像「她」惜羽的親娘——梅羽裳。
她始終比不過她,她雖然死了,可是她卻永遠在司馬勝的心里留下了印記,如果她還活著,她可以和她公平的競爭,看看到底誰能獲得司馬勝的心,可是不幸的是她死了,卻永遠活在了司馬勝的心里,你讓她怎麼跟一個死人斗?
她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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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真的要娶那個草包?」小順子看了一眼斜倚在貴妃椅上的太子殿下,輕聲的在即墨邪影的耳邊問道,一雙小眼楮不解的看向自家主子。
太子一身白衣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微閉著雙眼閉目養神,異常的愜意,那白皙的皮膚堪比女子,卻沒有女子的嬌媚,反而多了些許陽剛之氣,頭戴瓖鑽的紫金冠,一頭烏發被紫金冠浣于發頂,修長的身段在白衣的襯托下更加修長魅惑,好一個妖孽的美男子啊!
小順子看著自己主子不經愣住了,喉頭經不住吞咽了一口,雙眼有些直了!
即墨邪影抬眉,魅惑的眼楮慵懶的睜開,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小順子,拿起扇子在他的腦袋上給了他一個爆栗︰「廢話,本殿下當然要娶了她了!听說她可是絕色佳人呢!」即墨邪影抬眼看了看天有些期待的說。
還打?本來不聰明就快被殿下您打傻了啦!小順子無辜的撅了撅嘴,模了模被主子打的頭,月復議道。
「可是,可是……」小順子考慮著是不是听到的告訴自己的主子?
「可是什麼?干嗎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即墨邪影有些不耐煩地說。
「可是奴才听說那個司馬家的三小姐是個草包,還……」小順子頓住,然後有些心虛的看向自己的主子,考慮要不要把那個勁爆的消息告訴主子!
「還什麼還?小順子,有話快說,不說滾蛋!」即墨邪影抬眉,不悅的看著小順子。
「還帶著五歲的孩子!」小順子說完,然後微微抬頭,看向自己主子的反應,結果發現主子竟然優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既沒有噴,也沒有任何反應!
「主子,您和這樣的女人成親,會被笑掉大牙的!」小順子愛主心切說話間不由得有些焦急,主子怎麼想的?
那是誰?那可是全蜀國公認的草包啊,而且最可恨的是還帶了個五歲的兒子,這樣他們家主子不是娶了太子妃之後直接升級做了現成的爹爹了嗎?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他的主子?
主子這麼心甘情願的為人家養兒子?
主子的腦子是不是發燒了?
小順子似乎忘記了他自己的主子也是個草包的事實,一邊想一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那個草包三小姐,你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不行?非要在皇上給太子指婚的這個時候回來?
皇上也是那個草包指給誰不行?非要指給他的主子?
草包加草包,外帶個野種,主子這次不想出名都不行了!
「本殿下不是早已經被人家笑掉大牙了嗎?」即墨邪影冷笑著的說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無所謂。
「主子……」小順子剛要說些什麼,便被即墨邪影的一個手勢打斷。
「本殿下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父皇不顧及她臭名遠揚的名聲,還要把她嫁給本殿下!」即墨邪影眼神微咪,一絲狠厲讓小順子忍不住一個冷顫,如果仔細听的話就會發現這樣的語氣哪像一個草包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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