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十年來,唯一一個讓本王動手的人,你該感到榮幸。」
隴上雲說這話的時候很虔誠,讓人一听就感覺他是發自內心的,他真的覺得他對自己動手是自己的榮幸。
夜井桃心里一陣惡寒,這種人他並不是本意要這麼冷性狂傲,而是他與生俱來便如此,和他的整個人已經融和在了一起。
夜井桃捂著被踹的肚子橫眉冷笑︰「你有種就現在弄死我。」
她知道他有種,但是他沒興趣,現在她對他來說,沒有弄死的興趣,所以他會留著自己,至于他為什麼會一直留著自己,夜井桃知道絕對不是他所說的搞人妻而已。
或許原夜井桃這個人本身還有些什麼作用。
隴上雲居高臨下雙手抱胸地盯著夜井桃好一會,夜井桃也迎著他的視線,冷漠地瞪回去,害怕在這個時候根本無用,她只能堅強起來讓自己並不是那麼懼怕他。
突然隴上雲蹲了下來,眼神像一把利劍地緊盯著夜井桃,修長地手挑起她的下顎,笑得陰冷︰「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世上不只有生和死兩種狀態,還有一種叫生不如死。」
第一次見他笑,眉眼如畫,仿佛千萬朵冰寒之花開在他的臉上。
這個人究竟是遇到過什麼,才會變得如此?
「是嗎?那大王你就留著井桃生不如死,最好一直這樣留著,總有一天我會還上這一腳。」夜井桃挑釁地回他。
「哈哈」隴上雲狂傲地笑了兩聲,猛地覆上夜井桃的唇,突如其來的潤熱軟柔讓夜井桃一時呆滯。
隴上雲霸道地吸∣吮著,一股悸動從內心蔓延開來,這個剛剛還讓她恨不得捅上一刀的男人,只消一個吻,又把她拉回了被征服者的地位。
夜井桃沒有閉眼,看著他卷翹的睫毛,濃密而綿長,深如幽潭的雙眸似乎要把人吸入其中,他也沒有閉眼,眼神冷冽,並沒有因為這個吻讓他柔和起來。
可是夜井桃知道,他是享受這個吻的,因為他的舌頭開始翹開她的貝齒,探入口腔,這一次,他不是為了咬自己,而是真的吻。
夜井桃弄不明白這個男人,也許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他完全處于一種病態,心里病態,腦子想到什麼便會干什麼,至于他的腦子,根本不是地球人可以搞懂的。
夜井桃也沒有機會再思考,如第一次那樣,不過一會的功夫,她的心思便意亂情迷起來,開始回應他,想要更多,隴上雲把她推在地上,吮吸著,舌頭也侵入得更深。
夜井桃的手跟著心思的指示摟上他的脖子,房門未關,因為談話撤退了所有的人,沒有人敢偷听,房門自是不用關,隴上雲開始動手月兌夜井桃的衣服,卻倏地把吻撤了回去,冷冷地對著空氣問︰「何事?」
夜井桃轉頭看去,才發現顧西蟬站立在門口,如一尊雕像。他何時來的?
夜井桃不知道當時他在門外站了多久,只知隴上雲出聲時,他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眼含著一絲怨恨。
她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