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鳳凰涅槃 35.初會賈家

作者 ︰ 頑皮夢夢妞

自從上次胤禛陪著我出去散了散心後,心情就恢復正常了,平時還是和在家一樣過著自己的日子。竟還有心思調侃別人了,還提醒巴彥記得去內務府領他主子的俸銀的時候把我的也一起領出來。胤禛封為多羅貝勒,他的俸祿是年俸銀2500兩,祿米2500斛,而我的和碩公主則是居住京師則俸銀300兩,祿米300斛。

我們就這樣的關起門來過著自己的生活,他近年來越發的穩重,就連自己的府邸也是被他控制的很好,就是他的那些女人也沒有出面讓我見過的。我和浩宇沒有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原本爹爹和娘親來信讓浩宇回去的,可是還沒有倒出手來送他回江南的。

太後提醒我賈家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不允許再拖了,既然已經找上門了,就要面對了。安排好浩宇的功課後帶著四季和禛貝勒府的侍衛就出門了。其中也有些暗衛是胤禛怕我有什麼問題強調我一定帶上的。

我對著菱花鏡,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讓春風幫我梳理著萬縷青絲,鏡中人對她嫣然一笑,竟如同一抹輕雲悄然舞動。

以靜制動,莫若先發制人,既然如此,往賈家中走上一次又何妨?

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又往西行,不多遠,照樣也是三間大門,方是榮國府了

過了半刻鐘,才看見又一對石獅子,只是轎子並沒有停下,而是看見有一個身著青衣的小廝喊道︰「才老太太吩咐了,請林姑娘側門進入。」

黛玉听了,嘴角微微譏嘲,好一個「側門進入」看來,他們並不是很待見自己,既然如此,自己進去了更加要小心了。黛玉可不是善茬的人,心中有了主意,自然凡事會處處當心。

「慢著,冬雪,去遞上我和碩公主的帖子,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來的,自然是先拜帖後進門,這叫規矩。還有,去和賈家的人說,頭一回听說堂堂和碩公主進門是走側門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說完就在轎子當中坐等著,也沒有人敢叫她下了。

賈母正和邢夫人和王夫人贊嘆著黛玉有身份,卻見兩三個丫鬟匆匆而至,幾乎撞飛了水晶簾,踫到了門框兩邊放著的掐絲琺瑯大花瓶,語音不清地道︰「林姑娘來了!不,不是,是宸玉公主親自來拜見老太太來了。」

眾人一呆,賈母卻是喜道︰「玉兒過來了?這原是好事,我這就親自去迎接去!」說完就帶著一屋子的人出了正廳往大門去了。

這時候,卻听見一陣匆匆衣袂聲,然後但見一個老太太一手柱著拐杖,一手扶了一個青衣背心的丫頭出來,嘴上還喊著︰「外孫女,我的外孫女在哪里啊?」

「老夫人,我家公主身子不適,不能下來長途勞累,望您見諒。還是請您老帶著進門吧」秋霜上前搭話,並且不卑不亢帶有大家風範不容人小覷。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面面相覷的局面。邊讓剛才跟隨賈母一起出來的鴛鴦扶著老太太回去了正廳。賈母連連點頭,拉著黛玉的手就往自己房中走去,一面走一面笑道︰「正是,可別累著玉兒。」

一路上看不盡的百花爭妍,一路上看不完的雕梁畫棟,處處透著高人一等的奢華與尊貴。

一頂平穩的轎子,一步一步,像是女孩足底生香似的,進了垂花門,兩邊抄手游廊,當中乃是穿堂,當地正中放著一座紫檀座架大理石屏面的大插屏。黛玉自來家世清貴,見解不凡,心知紫檀貴重,數百年方能成材,亦是京城爭榮夸耀之物。轉過了插屏,便見到小小三間花廳,廳後方是後面的正房大院。後面跟著賈家眾人,以榮國府為眾為主。

正面是五間上房,濃墨重彩,用色華麗,絢麗壯觀。一群十來個穿紅著綠簪花插柳的丫鬟忙都迎了上來,一面爭著打起簾籠。看到這樣的場景,賈家人是面露微微的不自然,其他三季還好,夏雨年紀小撲的一聲笑了出來,也跟著我們進去了。

走進屋內,我打量兩側,但見里面兩側都是樟木椅子,上刻的是月下松鶴,又有丫頭兩側各自立了,卻不聞一絲的吵雜之聲,連一聲咳嗽也不曾聞見。

這個時候賈家眾人也進來了,剛拜見公主後就讓人攙扶起來人家起來了,允她坐在我旁邊的主位上。賈母開始審視著眼前這明艷少女。

我也看著她,雖然似乎老態龍鐘,可這精神卻是抖擻不已,尤其那一雙有點略略三角的眼楮,給黛玉一種她是精于算計的人的感覺。這就是賈家最高級別領導人,一生都在圍著賈家和自己而奮斗著。也是自己娘親的母親,自己名義上的外祖母。

「外孫女兒?」賈母看著眼前的黛玉,心中有一股異樣,人雖小,卻為何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這才是第一次見面,不能留下壞印象,還指望著她來提拔賈家呢,叫了一聲打破沉靜。

「老太太,這先國後家,先君後親。您是知道的。我既然已經受封,就不會讓自己亂了規矩,還請您見諒。」

老太太一听才放下心中疑慮,拉著我的手放在自己的里,說︰「來,孩子,我給你們介紹,這是大舅媽,二舅媽。」她指著那倆個衣裳華麗的婦女對我說。原來這是賈政的妻子和賈赦的繼室王夫人和邢夫人,「原來是現任的榮國公夫人和員外郎夫人啊,有禮!」沒動。

我暗中觀察那邢夫人和王夫人,果然如書上說的,只端看兩人的裝束服飾好了,就知道在這府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王夫人看了看我,裝作沒有看見我的態度後笑著說︰「孩子,到了這里就當自己到了家,不要拘禮。」老太太又著一個年輕媳婦說︰「這是賈珠的媳婦李紈。」我上前以嫂呼之。我一直就覺得這個寡婦是賈家很可憐的一位,所以對她很是尊重。介紹完這些賈母又說︰「請姑娘們來。今日遠客才來,可以不必上學去了。」眾人答應了一聲,便去了兩個。

不一會兒,三個嬤嬤幾個小丫環擁著三個姐妹進來,我一看就知道這就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了。第一個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釵環裙襖,三人皆是一樣的妝飾。果然是是出于淤泥的白蓮,三女各有美姿容。

相比之下,迎春似乎確如書中所言,豐滿瑩潤,膚如白脂,而臉上的表情一直僵硬于千金小姐的生冷木訥,只是我依舊在空隙之中看出了霧障重重的眼底下有種對自由的深切渴望。唇角不著痕跡的一彎,黛玉輕笑起來,看來,這個迎春似乎是一座活火山,熱情隨時可能迸發。而探春,雖為庶出,但或許正是由于這份天生的階級,造就了她刻意的爽利和敏感,行事言語之間風火難斷。長挑身材,光芒四射的風采,就知道是朵帶刺的玫瑰,有才能,也有志氣、骨氣。惜春年齡最小,現在似乎還不懂的人間疾苦,只是嘻嘻哈哈的高興自己多了個玩伴

這時听到門口有人大聲說笑︰「哎呀,姑娘們來了,怎麼沒人給我通報一聲呀。我來遲了,既然沒有迎接貴客,真是對不住啊。」我一听就明白這人就是王熙鳳鳳姐了。

只見一群婆子,丫環簇擁著一個人從後門進來,她的打扮與姑娘不同。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帶著赤金盤螭(ch )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裉(k n)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黛玉假裝不知是誰就沒有開口。

黛玉打量來人,一旁的迎春輕笑道︰「那是里璉二嫂子。」

兩人忙陪笑見禮,也以嫂呼之。這熙鳳攜著我的手,上下細細打諒了一回,仍送至賈母身邊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這樣標致的人物,我今兒才算見了!況且這通身的氣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孫女兒,竟是個嫡親的孫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頭心頭一時不忘了。」

「二嫂子,先不說我已經受封,便是沒有,我也不姓賈!」軟軟的回了她一道刺。什麼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孫女兒,竟是個嫡親的孫女的,難倒我林家女兒就不如你們賈家的人了!

我一看現場被我弄的有些冷,含笑道︰「我一直就听說這榮國府的姑娘們都也算是出挑的呢,今兒也算是見到了。」然後對春風點了下頭,春風拿了三個盒子出來道︰「我們公主知道府上的姑娘也都是難得的人兒,因此早早準備了禮物,這是給三位姑娘的。」玉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副玲瓏棋,一個顏真卿的墨寶,還有一份外國進貢的顏料。素來知道三位姐妹也是難得的有才華的人物,也值得拿出這些俗氣之物來送給三位了,別嫌棄了才好。」大伙一听就知道這玲瓏棋用的是水晶琉璃,顏真卿的真跡墨寶和那份進貢的顏料是外邦進貢的皇上賞下來的。

迎春三人想不到黛玉出手這樣大方,忙都謝了起來。

惜春卻是好奇地問黛玉道︰「都說江南山清水秀出美女,姐姐,江南那邊的人物都如姐姐這般清新月兌俗嗎?」

先是拉著黛玉轉了幾圈,細細打量,而後贊不絕口。看了半天後,見黛玉身形瘦弱,問道「姐姐身子可是不好?」

黛玉順水推舟,道在家常年吃些人參養榮丸。惹得賈母裝模作樣地擔憂,連忙交代在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夫人今後要注意留下一些上好的人身給黛玉配藥。

王夫人諾諾的起身答應了,看見那麼多好東西不覺心中極妒忌,不明白為何黛玉給了這三春禮物卻就是不給自己的。于是便犯了骯髒的心思,眼中閃過不忿之意。黛玉仔細的打量她,她就是自己在賈府中出現的第一個敵人。

王夫人被我看的一驚,不過她也是老狐狸了對王熙鳳問道︰「月錢放過了不曾?」熙鳳道︰「月錢已放完了。才剛帶著人到後樓上找緞子,找了這半日,也並沒有見昨日太太說的那樣的,想是太太記錯了?」王夫人道︰「有沒有,什麼要緊。」因又說道︰「該隨手拿出兩個來給你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著叫人再去拿罷,可別忘了。」熙鳳道︰「這倒是我先料著了,知道妹妹不過這兩日到的,我已預備下了,等太太回去過了目好送來。」王夫人一笑,點頭不語。

「抱歉這位夫人,我們家公主所備衣物全是內務府打造,夏季是九天淬火鳳凰紗,冬季則是皇上秋闈事打得皮毛精加工後做的。所以不缺您府上這壓箱底的緞子。家常自有貼身的丫頭來親手做活,況且素來不穿外面女工上的人做的衣裳,夫人就不用吩咐外面的婆子來給公主量尺寸了,公主最厭這些不干淨的婆子踫她。」春風接著鳳姐的話頭,壓根沒理會王夫人那張越變越難看的臉。

在黛玉進京之前,賈敏雖說對自己娘家沒有了原有的感情,但曾告誡過她,要務必小心這個王夫人,因為當年她還未出嫁時就與王夫人有過恩怨。當初賈府選媳,賈敏曾向史老太君諫言,這王夫人機敏有余,賢惠不足。可後來因為家族中的聯姻,還是娶了王夫人進門。但是王夫人不知打哪听說了賈敏說過的話,自此就深恨她。後來賈敏進宮得到康熙寵信,才女之名傳遍天下,王夫人自愧不如,更加嫉恨,直到賈敏出嫁,這才稍微平復了一點兩人的關系。

賈母也沒有理會這愚蠢的媳婦。忙著拉關系,「玉兒,你既然住在禛貝勒府,那是不是經常去看看你大姐姐啊,還有是否可以和貝勒爺提提你大姐姐或者幫她提提位份啊?!」幾句話就把在場的包括王夫人的視線都來了過來。

當初選秀時元春在貝勒府只是一個伺妾,也讓賈府的人高興了一番,還讓鳳姐安排一些錢,物品給元春做為打點,最好能抓住四阿哥的心,得到寵愛,好扶持賈家。可是這麼長的時間,胤禛在京城的時間都有限,要不下了江南,要不就是北上戰場,所以鬧得現在家父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是投了不少銀錢當了水漂。

他們忘記了元春只是一個伺妾,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好在她安分守己,加上四阿哥不重,對府上的人一向冷冷清清的,對元春沒有任何的特別,所以也沒有人為難她。要不然。她現在的局面是什麼都很難說。所以黛玉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契機。

PS︰至于玉兒怎麼回答,親們猜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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