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越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心,不讓它往那般希望去想,若是不是他,失望會讓自己承受不了的。
劉雲逸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背影,很是奇怪,卻未打擾她,只是停下了腳步。
經過很大的努力,金知越終于將理智喚了回來,那人一定不是妖月,若是妖月回來,一定,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而不是讓她一直擔心下去,嗯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妖月,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人轉過了頭,喚來了小二︰「小二,再來一壺酒。」
如此熟悉的面龐呈現在金知越的眼前,日思夜想的面目,想到心痛的人,忽然出現在了眼前,如此地讓她震驚。
身體卻比她的人更快速地行動起來了。
她小跑了過去,抓住了那人的手,道︰「妖月,你總算回來了。」
那人很是奇怪,冷著臉甩開她的手,道︰「兄台這是做什麼?」
被他的動作傷到的金知越忽然就流下淚來,「妖月,我知道,你還在怪我當初的多事,還在怪我當初沒能夠保護你,可是我現在已經成長了啊,已經能夠保護你了,所以,不要假裝不認識我,好不好?」含淚的雙眼並沒有打動眼前的人。
「兄台認錯人了吧。」那人依舊冷著臉,一臉嫌惡地看著她,一個男子怎的會不顧他人的想法,如此軟弱。
金知越的動作變得僵硬起來,她倒退了幾步,這人不是妖月,這人不是妖月,妖月不會如此無情地說話,妖月不會這樣的。可是,如果他不是妖月,那她的妖月呢?她的妖月去了哪里?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回來?
心口的血色靈珠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變得火熱起來,讓失去了理智的金知越回了神。
金知越掏出那枚珠子,緊緊地握在手中,感受著那珠子的溫度,不,妖月其實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的,嗯,沒錯,是這樣。
許久,金知越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只見她站直了身體,重重地彎了彎腰,道︰「抱歉,剛剛因為公子與故人太過相像,才會讓在下失態,抱歉打擾了公子的用膳。」
如此充滿誠意的道歉,自然讓那人再無為難的意思,「沒事,兄台只需要記得將人看清楚些。」
金知越微笑,道︰「今日叨擾了公子,此次公子的費用都有新月樓承擔,公子請盡情用膳。」
說完,金知越走過了那人身邊,轉身,走到了劉雲逸身邊。
隱隱地听到那人身旁的手下說著話。
「主人,要不要去打探?」
那人許是點了點頭,只听得之前說話的人道︰「是,主人。」
金知越听了一會兒,見似乎很久沒有動靜了,便不再關注那人。只是心里想著,自己剛剛實在是太過高調了,不應該這樣說話的。不過也無傷大雅,現在要考慮下,到底是高調地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還是低調地掩飾掉身份。
「小越,剛剛怎麼會哭泣?」劉雲逸忍了好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詢問。
金知越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麼多人,就那樣地哭了出來,怎麼想也是不應該的。
「那個,那人是我和師父在山谷中的一個熟人,不過後來出了一些事,原來是自己認錯了。」打著馬虎眼,金知越不想就妖月的事說上許多。
「原來如此。」劉雲逸似是明白地回答道。
「嗯,對了,雲哥哥,那人是誰啊?」金知越問道。雖然不是妖月,可是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是讓她難以抗拒接近的誘惑。就算不是本人,尋找些安慰,也是人之常情。
劉雲逸看了看那人,道︰「他叫君洛涵,是我國的三皇子。」
金知越听著他的話,總感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
「這人我以前是不是見過?」金知越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劉雲逸點點頭,道︰「小越小時可是與他玩過,但因為小越出事,早早地便離開了,他再來找小越時,都沒有找到,這之後便沒了聯系。」
听他這麼一說,金知越還真的是想起了那人的存在,只是皺著眉頭想著,君洛涵以前可沒有這樣冷酷吧,不過皇宮中的爭斗一直都是無可避免的,他變成這樣倒是無可厚非。
「他會在這里多久?」金知越問道。
劉雲逸想了想,道︰「只在今日便會離去。」
金知越有些惋惜,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那他還會來此麼?」
劉雲逸搖頭,這些都不是他能夠知曉的。
金知越再次看了看那人,只見他已將桌上飯菜吃得大半,舉止間莫不透露著貴氣。越是多看他,便知道他與妖月的性子上差距有多大,果然,這時間定是沒有一個人能與其他人相似的,就算是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如此。
「小越,別去管他了,先上樓去,我早已將其他幾人叫了回來,正在樓上等著小越呢。」劉雲逸將她的注意喚了回來。
「哦?是不是紅綾她們也來了?」金知越一听,有些激動起來,這麼久沒見了,還不知道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劉雲逸點點頭,道︰「她們也早就得知了小越的回來,當然早做了準備。」
金知越快步走上了樓,想要去看看那些人都變成了什麼模樣。
打開了雅間的門,就見到一張圓桌上坐著幾個人。
見她進來,那幾人都紛紛站起了身,齊聲道︰「參見東家。」
金知越眨眨眼,眼前的場面實在是讓她難以應付,只能夠走過去讓其他人都坐下。
「大家都是幫我的忙的,千萬別多禮。」雖然有幾個人不認識,但可以猜到一定是店里最近才請到的人。
「小越,這麼久沒見,你是不是該表示下?」紅綾站起身,指著一壺酒,道。
金知越笑了笑,心道,完了,這不是讓她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