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治療的時間,如果順利,也許明日就要離開了,笑月于是進宮將歡歡接了出來,布托也放下了朝政,說要帶她們去楓樹林。
一路上,歡歡無比雀躍,笑月欣喜的看著兒子,要記住他的笑,他的鬧,拉過歡歡探出車子的身子抱在懷里
「歡歡,媽咪要離開一段時間,歡歡會不會想媽咪啊?」
「不要,歡歡不要媽咪離開,上次你也說只離開幾天,結果呢,歡歡看到媽咪病倒的樣子好難受,不要媽咪離開,不要……」
歡歡立馬摟住了笑月的脖子,不肯松開,笑月鼻頭有點酸酸的,只要一想到要分開一年,她心里就難受。
「乖,歡歡,媽咪答應你,這一次媽咪絕對不會讓自己病倒好不好?」
「媽咪,我不要,你不要丟下歡歡。」
說著說著歡歡就帶著哭腔了,听的笑月心里一痛,吻著他的額頭,心里怨念老頭為什麼要拆散他們母子,可恨。
「媽咪也不舍得啊,可是那個壞叔叔要媽咪跟他走才會只好你義父的病,不然媽咪會對不起你義父的。」
「是這樣嗎?那個壞叔叔能救義父?」
歡歡知道那一次在寒冰洞是布托用內力融化了冰塊並護住他的心脈才不至于被凍死,所以,歡歡一知道是要治布托的病,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嗯,媽咪不騙你。」
「那好,媽咪,這一次假如你病倒了,記得叫歡歡給你暖暖哦。」
「嗯,真是乖兒子,來歡歡嗯嘛一個。」
親親他的臉頰,一年之後,歡歡會長大長高,到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她這個媽咪。
抬起頭對上布托溫柔的目光,笑月滿心歡喜,想起狐狸也快趕來了,于是捧著歡歡的小臉問著
「歡歡,媽咪把你托付給了干爹,你喜不喜歡啊。」
「好啊,可是義父呢?」
「你義父王宮有很多朝政要辦,你已經好久沒和狐狸一起了,不想他嗎?」
「想。」
「媽咪,以後歡歡跟干爹賺很多銀子來給你花,讓你做一只小肥豬好不好。」
「媽咪才不要做小肥豬,小肥豬那麼丑……」
「哪有,小肥豬很可愛啊……」
一大一小就著要不要當小肥豬一路爭執著,布托看在眼里,心卻一陣陣的糾痛。
「媽咪,義父,到了到了,好漂亮啊。」
歡歡迫不及待的跑下車,滿目的楓葉紅鋪天蓋地,隨風搖曳。
「真的好漂亮。」
笑月贊嘆一聲,隨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葉子,粗糙的筋脈似乎蘊含著無數激情在這秋風里肆意綻放。
「你知不知道,每一片葉子的筋脈都是不同的,世界上不可能找得到一模一樣的兩片葉子。」
笑月告訴歡歡,歡歡不信,立馬一片片撿起地上的樹葉對照,好不可愛。
「那人呢?」
布托淡淡發問,語氣里有一絲難言的苦澀。
「就算是雙胞胎,也無法一模一樣,比如說指紋,還有……」笑月轉動了下眸子,布托不得其解,她卻飛快的湊到他唇邊說著「還有這個」
10印上他的唇。
就算是整容也無法修改的指紋和唇紋,這世界真是奇妙,每一個都是不能復制的個體存在。
布托怔住,指月復摩挲著剛剛被笑月印上的觸感
「吻嗎?」
可惜笑月沒听見,不然一定要笑掉大牙了。
玩的累了,就找了一處地方躺下,笑月透過濃密的楓葉看著天空,享受著斑駁的光影,布托卻只是看著她,眸底的浮光只有她的存在,他要記住她的一切,包括吻。
「唔……你干嘛,歡歡還在呢?」
笑月擋住他俯下的胸膛,示意還有未成年在場不宜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
「沒事,他睡著了。」
笑月轉過頭,果然,歡歡帶著笑睡的恬靜,猶如小天使一般。
布托有些生氣她的分心,當下尋著她的柔軟覆上。
挑,逗著她的丁香,觸踫著她的敏感,肆意追逐,嬉戲。
笑月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只能依附于他給的恩賜,吸允著他舌尖渡過來的氧氣。
他的留連一次次讓她幾欲窒息,卻讓她猶如發現救命稻草一般索取的更深更迫切。
「月兒,我愛你。」
「嗯……」
唇分之時,竟牽連著透明的蜜絲,猶如一種牽扯,將兩人連在一起。
「嫁給我。」
他的深情她無法拒絕,也沒有想過要拒絕。
微微點頭,她的應允無疑讓他心中涌現無比的歡喜,拉著她站起
「跟我來。」
「歡歡他……」
「于力會照顧好的,放心,跟我來。」
楓葉飛揚的秋天,他拉著她在林中奔跑,風拂過他的肩掠過她的耳,偶爾回首的深情凝望,讓這個湛藍的天空都失去了顏色。
兩人跑了好久,一直到了楓林深處,終于停下。
布托捧著她的
臉,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殷紅的唇瓣微微腫起,微張的誘惑著他來探索,仿佛像是一種邀請,在這漫天楓紅的深秋,愛已滿溢。
「ILOVEYOU.」
笑月的震驚全數被沒入了他的舌,幸福感原來是這樣,來的突兀卻讓她欣喜。
一遍遍呢喃的‘我愛你’仿佛是要嵌進她的靈魂,從此與他密不可分,再不忘記他的情意。
「我也愛你,布托。」
笑月踮起腳尖吻著他的眼,這里,只有她的存在。
吻著他的鼻,這里,呼吸著她的呼吸。
吻著他的唇,這里,說著讓她幸福的誓言。
「月兒,我們今日就在這楓林里,在這天地間最美好的地方成親,好不好?」
幾乎要將她溺斃了的溫柔,只能牽著他的手,走向最幸福的殿堂。
「好。」
執起她的手雙雙跪下,準備磕頭拜天地。
笑月掩住他欲開口的唇,說道︰「布托王子殿下,您是否願意娶笑月小姐為妻,不管貧富貴賤健康病痛都願意一生一世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布托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問,但還是點頭說道︰「我願意。」
「你問我,照我說的問我。」
布托想了一下,才開口道︰「笑月小姐,您是否願意嫁給布托王子殿下為妻,不管貧富貴賤健康病痛都願意一生一世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
笑月頓了一下,含笑的看著他緊張的額頭微微有了汗珠,手心被緊緊捏了一下,她才鄭重的說道︰「我願意。」
直到此刻笑月將‘我願意’三個字說出口,布托才覺得這樣的誓言比拜天地更永恆,是心與心的袒露,毫無保留的愛意。
被她拉著站起,笑月從樹上摘下一片楓葉,將葉肉去掉只留下筋脈,繞成了兩個圈,套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然後讓他也學自己的方法幫自己戴上
「知道為什麼要戴這只手嗎?」
布托搖頭。
「因為這根手指有一根脈直通心髒。」
「原來如此。」布托似乎明白了這個環的意義了。
「那你又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根手指上戴一個環嗎?」
布托搖頭,只等她解釋。
「其實它叫‘戒指’,代表我們的心跳只給心中所愛的那個人。」
布托不得不承認自己感動了,抱著她再不肯放手狠狠的吻著她,給予自己的全部身心。
晚上
醫王幸災樂禍的眼楮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讓笑月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烤雞,被摻好佐料送上餐桌等待被人啃的命運。
「丫頭,讓他把這碗藥喝了,保證藥到病除,明日一早,你就得跟老夫去闖蕩江湖哦。」
笑月狐疑的看著手中黑漆漆的藥,她不敢確定這東西能治病,她懷疑治死人倒是有把握。
腦門飄過一陣冷風,笑月質疑道
「你這麼有自信,要是他還是沒好呢?」
「不可能,他喝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笑月氣極,怎麼試,難不成問他‘硬了沒有?’打死她都不干。
「你……」
「哈哈,記得明日一早哦。」
「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