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的目光倏的變成了凶狠,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冷漠沒有更多
「求我,你求我,月兒,你知不知道這里有多痛,我一千遍一萬遍的告訴自己,只要你肯對我說你準備好的台詞,我就原諒你,什麼都不計較,不計較你愛上了皇甫允楓,不計較你背叛我,不計較你寧願選擇離我而去也不肯留下來,可是你呢?」
指月復流連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覆住了她的唇,不是溫柔的纏綿,凶殘的仿佛要將她撕碎了吞進肚子里,噬咬著她修長的脖頸,笑月所有的掙扎在他身下都化作了無力
「你說,我們在這里,只是躺著看天,月兒,你知不知道,你的殘忍,如同手拿著尖刀在我心頭一刀刀的割,你懂不懂啊……」
在那一刻,他清楚的听見了自己的心在滴血,流成了河,心髒干涸了,再也無法跳動,她就是這麼殘忍,說好要心跳是留給彼此的,她卻先摒棄了他的所有。
笑月忍著他的撕咬,事情已經無法回轉了,她已經愛上了並且選擇了皇甫允楓,再也無力愛他了
「布托,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
她的聲聲道歉更像是利箭,從天而降,射中了他的身體,她在做什麼,道歉,對不起?是要告訴他,以前的所有都只是一種回報嗎?還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只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說那些誓言,布托撐起身子,似寒冰一樣的視線盯住她帶淚的臉不放
「月兒,還奢求我原諒你嗎?我不是神,當初你大可一腳將我踢開,但是你沒有,你選擇了我,既然你選擇了,又為什麼要背叛,現在你說對不起,是在可憐我當初對你一往情深,還是,你想在傷了我之後還想什麼都不在乎的離開?」
大聲的嘶吼著,質問著,他要瘋了,他在她的心里,真的就只是‘對不起’的存在嗎?
笑月被他嚇壞了,這樣的布托她從未見過,甚至她從未見過他發怒的樣子
「不是,我不是,布托,你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怎麼,怕了嗎?我是布托,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以前的那個對你溫柔體貼,對你百般包容萬般忍耐的布托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
掃除一切的氣勢壓頂而來,布托大手撕開她的裙擺,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甬道干澀的摩擦讓笑月尖叫,可是,他卻不再有絲毫憐惜了。
「啊……」
他的眼楮里面,連感情都沒有了。
笑月怔怔的看著他在自己身上發泄,似乎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早已經死了,她正清楚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他身下抖動。
「月兒,今生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身下。」
這是他的禁錮,也是他對待背叛的懲罰。
人生最痛的,不是從未得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了。
母後的話言猶在耳,她的一生都在悔恨與報復中度過,而他不會,他會讓所有背棄他的人,痛入骨髓,他痛,便要他們一起痛。
在她身體完成最後的發泄,布托撐起身子,看著這個已經失去生氣的臉,厭惡的皺了眉
「不要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我的痛,你還未嘗千分之一。」
將她一把抱起,絲毫不費力的往回走。
笑月猶如風中的落葉,為什麼這個季節,楓葉會是灰色的。
回望那一片曾經的美好,笑月驚恐萬分︰楓葉間若隱若現的是他嗎?
楓
笑月直接被布托抱回了王宮
「來人,沐浴。」
布托扔下一句話,不消一會兒,笑月被他擁進了浴池。
「從今日起,你不要踏出這里一步,如被我發現一次,我就殺使團一人。」
笑月沒有回應他,只是擦洗著身子,一遍一遍,擦的皮膚發紅,眼角泛淚。
布托冷冷的看著,長手想將她撈過來,笑月閃開了︰「不要踫我。」
不要踫,她自己洗,她已經很髒了,不要再髒下去了。
水花四濺,她的手瞬間被他狠狠的抓住,頓時酸痛感傳遍了全身
「你閑我髒?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可以背棄我,唯有你,不可以,全世界都可以說我髒,唯獨你,不可以。」他的話猶如從牙縫里擠出來,她可以清清楚楚感覺到他的怒。
「我自己洗,我只是想自己洗,不行嗎?你一定要逼我去死才甘心嗎?」
還是只有死可以解月兌,可以讓你不恨。
大手又將她拉近了一步,她貼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感覺他用力起伏的胸腔︰「我不會讓你死,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就得陪我一天,我痛苦一日,你就得比我更痛,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你無權決定生死。」
他的強硬讓她冷笑
「就算死,也要經過你同意嗎?」
她的漠然刺痛了他的眼楮,她沒見過他的凶狠,他也沒見過她的冷漠,此時水池里的兩個人,靠的如此貼近,心卻再也不會有交集的可能。
「不要觸踫我的底線,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謝謝了,命是我的,你無權干涉。」
笑月冷笑一聲,不帶一絲感情,從她發現楓在樹林的時候,她的心里,對布托連愧疚都沒有了。
轉身離開,衣裳濕漉漉的粘在身體上,布托一把將她按住,靠著浴池的石壁,進入。
這一次,她連痛也不會尖叫了。
他知道她在反抗,他就是要她痛,他見不得她這副樣子,仿佛這個身子都不是她的了。
「你叫啊,你不痛嗎,你大聲的叫啊……」
布托怒吼著,腰下更是使盡了全力頂入,可是,除了換來她冷冷的一瞥之外,什麼都沒有。
直到最後一刻,他希望看到她眼里有痛,有悲傷,有愧疚,可是,一切都消失了。
笑月推開他僵硬的胸膛,冷聲說道
「夠了嗎?不夠可以再來一次。」
沒有感情,甚至比他更冷。
為什麼要她受傷的是他,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為什麼他要她痛,他卻比她更痛。
「滾……」
水花濺在笑月的臉上,她無所謂的抹了一把,轉身離開。
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他的心髒不與自主的收縮,韓笑月,為什麼你這麼狠,對我這麼狠,對你自己也這麼狠,他快要瘋了,他已經瘋了。
「來人,準備夜宴天啟使臣。」
布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月兒,我一定會讓你痛的求我放手,我的心,一定比你更狠,更冷。
夜晚,蒙毅皇宮。
大殿上,一眾使臣各個抱美在懷,飲酒作樂,皇甫允楓易雲修等人也在,不過他們只是靜靜大大坐著。
「王上駕到。」
皇甫允楓在看到布托擁著懷中的笑月走進視線時,眼底一痛,很快掩去了。
易雲修和蒼憶等人奇怪了看著上首相擁而坐的兩人,又轉頭看了看皇甫允楓,見他不語,也不好多問。
布托說了幾句場面話,便招來了舞姬跳舞,大手卻在笑月身上游移
「月兒,看見嗎?你的心上人就坐在那里,你說要不要本王派個美女過去讓他一解相思寂寞啊?」
笑月不語,只是低頭看著場中跳舞的舞姬,渾然將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大手當做不存在。
布托眸底黯了黯,心下一狠,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迫使她看著自己,笑月忍不住皺眉,布托見她如此反應,心底大悅︰「原來你喜歡這樣,那,本王就好好伺候你。」
兩人在上首的聲音不算大,但蒼憶卻听的一清二楚,他焦急的看著皇甫允楓,他不信皇甫允楓他听不見。
「你怎麼還能坐著,皇甫允楓。」
密語術清晰的表達了蒼憶的憤怒,他沒想到,皇甫允楓還能坐在這里什麼都不做。
「不能動手,只要你一動手,笑月立馬就會被布托掐死。」
皇甫允楓及時制止了蒼憶的行動︰「他已經恢復了記憶。」
「是人都看的出來。」
「我們要救人,必須從長計議。」
「從長從長,再從長姐姐會死的。」
「不會,我想信她。」
「你憑什麼相信她不會尋短見。」
「憑布托不會讓她死,憑歡歡她會不舍得死,憑我,她死我絕不獨活。」
「好,好,你們,真是一對痴情種子。」
蒼憶氣的端起酒壺猛灌,他一知道不能動手,但,看笑月無神的模樣,他怎麼還能冷靜的下來,看看皇甫允楓,現在倒好,全場最冷靜的就是他了。
布托一邊折磨著笑月,一邊留意著皇甫允楓他們的反應,嘴角一勾︰「月兒,你的相好也不怎麼關心你了,看你在我懷里欲仙欲死,他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如果有反應,你會如何,將他殺了還是下大牢?」笑月竭力讓自己不去在意他折磨自己的手指,語調卻還是失去了平穩。
「他最好不要有反應,不然他不可能活著回天啟。」布托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男人,他要他後悔一輩子動了他的女人。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饒他一命了。」笑月只求他快點收手,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會變得這麼敏感,被人強勢入侵身體卻還有反應,真是讓她咂舌。
布托加速了手指的頻率,很快感覺到笑月身體一軟,倒在了他的肩上。
滿意的笑了笑,在她耳邊廝磨著
「不是饒他,而是繼續折磨他。」
說完,將她抱起,說了兩句便大步離開了,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去干什麼,皇甫允楓也知道。
「小子,你怎麼樣?」醫王戳了戳皇甫允楓,卻發現他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不像話,趕緊握住他的手把脈
「天,你這是要折磨死自己嗎?掐這麼深。」
醫王咂舌道,蒼憶和易雲修也看見了,皇甫允楓的手心,赫然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
回到未名樓,四人圍在了一起。
「你們回去,我留在這。」
皇甫允楓淡淡說著,蒼憶搖頭,易雲修也不同意。
「我若不留下,你們都走不了。」
皇甫允楓心知布托要對付的是自己,所以他必須留下。
「你確定你能熬得過。」
「我能。」月兒都能熬得過,他為什麼不能。
蒼憶沒有再說,轉身回房間。
易雲修將自己商號的令牌給了他︰「我們一定盡快趕來,你和月兒一定要撐住。」
醫王見他們都有了安排,于是自告奮勇的說︰「我就留下來幫他包扎傷口算了,免得你們趕來了他已經自殘而死了。」
皇甫允楓沒有多言,轉身回房。
易雲修看著他堅毅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月兒遭難,他最內疚了吧,卻只能留在這里無能為力。
皇甫允楓倒在床上,空氣里似乎還有她的味道,被子上還有她的痕跡,枕頭上還有她的發絲,可是她卻不在這里。
眼楮睜著無法閉上,只要閉上了眼楮,他就會想起楓林里的一幕幕。
原來他們有過誓言,有過那麼美好的過往。
他原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最終結局是退場,可笑月最後那哀傷的一眼,卻讓他重燃了希望。
她是愛他的,她的心已經給了自己,她的哀傷是留給自己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要堅持下去,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不倒不放棄,他的月兒就不會倒下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