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王宮
寢殿里,笑月瞪著無神的眼楮,任由布托在身上作為。
「在大殿上,你明明有反應,為什麼現在像個死人一樣。」布托惱恨她現在無知無覺的樣子,腰下用力越發的猛了。
笑月閉上了眼楮,在大殿上,就算在怎麼痛苦她也要活著那個傻子,如果看到自己一心求死,估計他會崩潰的,所以,她必須裝作很堅強啊。
他是她的愛人,她舍不得他傷心,舍不得他難過,更不願意看見他求死。
布托狠狠的發泄了一番,箍著她腰的手用力的將她摟緊,似乎要揉進他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一般。
「月兒,本王應該想別的法子來折磨你。」咬著她的耳垂,布托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笑月不理他,他便強硬的將她翻過身子︰「不許你背對著本王」
他要看著她哭,看著她皺眉,看著她難受。
「你最好給本王一點表情,不然,他們會死的很難看。」
「他們若死,我絕不苟活。」笑月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她不允許他傷害他們。
「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布托扣住她的脖頸,只需要輕輕用力,這個讓他痛的可惡女人就會一命嗚呼,不過很顯然,他要的,不是她的命。
「不是談判,是威脅。」
他們若因她而死,她又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韓笑月,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布托適時的提醒她,她的寶貝兒子現在還在天啟,他若想,誰也別想逃過。
「你……」
笑月終于知道什麼叫惡魔了,布托就是,不再理她,還奢望什麼呢,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布托了,再也不是。
很滿意她眼底的憤怒,布托終于覺得多日的陰霾,今日似乎天晴了,她會憤怒,就代表她還會有別的情緒,好過她一副無欲無求的死人模樣,讓他感覺自己像在奸尸︰月兒,這輩子你休想再離開我,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懷里。
重新覆上她的身子,布托托起她的渾圓,這一次,他沒有橫沖直撞,而是慢慢的折磨她,緩而有力的進入,笑月閉緊了嘴,可是怎麼也忍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最後,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肩
「月兒,我們一起痛好了。」
高亢的時候,笑月忍不住身體的痙,攣,可是沒有絲毫快感,有的,只是心底的絕望與麻木。
她好想睡覺,可是她不敢閉上眼楮,只要閉上眼楮,便是楓林里那雙死寂的眼。
楓,我好痛,但我知道,你比我更痛,不要放棄好嗎?
我們的愛,請不要放棄。
布托心底抽痛著,為什麼她還會流淚,為什麼還會有悲傷,為什麼她空洞的眼楮里再也沒有自己的影子,哪怕是面對面的兩人,她的視線也能像穿過他一樣,看入他的靈魂。
月兒,你看見沒有,我的靈魂在痛,因為你,他被囚禁在無邊的黑暗,那里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孤獨與寂寞。
那一晚累極,笑月睜著眼楮不肯睡,到最後布托點了她的睡穴,她卻一睡不醒了。
「王上,姑娘她這是不願醒來,微臣也沒有辦法。」
布托雙目赤紅,什麼叫不願醒,韓笑月,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不可能。
「給本王抓他們來。」
「是,王。」
黑衣人領命而出,布托遙遙看著床榻上如同死去了一般沉睡不醒的人兒,心像被人剜著肉
「韓笑月,你就是死了做鬼,我布托也不會放過你。」
床上的人兒似乎也听到了,皺著眉頭緊緊的。
她跑了好久,在這個迷霧一樣的空曠地帶,她跑了好久也找不到出口。
于是她不跑了,她就呆呆的站在那兒,累了她就蹲下,蹲累了她就躺下,即使是躺下,累的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了,她還是睜著眼楮,在那空虛的迷霧里,她看到了他的楓,他說他會在這里陪她,直到永遠,于是她安心了,看著他的笑,她終于閉上眼楮睡了,那樣,她就可以和楓永遠在一起了。
睡了好久,在她以為這輩子都會好好的和楓一起的時候,迷霧卻散了,她驚醒過來,她的楓不見了,迷霧消失了,這片曠野什麼都沒有,沒有樹木沒有人家,只有她一個人。
「月兒,你醒醒,我是楓啊,月兒,你醒過來。」
楓,她的楓,于是她大喊著︰「楓,你在哪兒?」
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她弄不清楚方向,反而覺得眩暈,最後,暈倒了。
皇甫允楓眼楮緊緊盯著她的小臉,她的皺眉,她的難過,她的歸于平靜,每一個細小的變化都讓他好難過
「月兒,不要睡了,我帶你走。」
他身後錦衣華服的布托恨不得一拳砸死他,但看著床上悄無聲息的人兒,捏了捏拳頭,忍了下去。
「月兒,你醒來,只要你醒來,我會愛你,我一直愛你,此心不變。」
皇甫允楓抓起了她的手掌,貼緊自己的胸膛︰「月兒,感覺到了嗎,這兒,是為你才跳動著,你的呢,不是說只要還愛我,你就不會
停止心跳嗎?」
「還是,你只是騙我,把我當傻瓜。」
「不……不是……」
床上的人兒猛地搖頭,皇甫允楓驚喜莫名,趕緊繼續‘責怪’她,身後的布托近到這種情形,眸底涌現的寒意直至皇甫允楓後背,他自然察覺的到後背的強烈殺氣,但他不怕。
「月兒,你再不醒,我就再不愛你了,听見沒有,快點醒來。」
笑月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是皇甫允楓胡茬遍布憔悴的臉,猛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不要,不要離開我,楓,不要……」
皇甫允楓緊緊摟住她,安慰著,笑月卻在看見他身後的布托之後,身體一僵。
「來人,將他帶下去,押入天牢。」
布托噙著危險的笑下達了命令,不管笑月多麼不願意和皇甫允楓分開,但宮人拖住了她的手,直到最後一點指尖的觸踫被斬斷
「不要,楓,不要走。」
哭的泣不成聲,夢里,她好怕,怕他真的會離開自己,再也不愛自己,于是她拼了命的找曠野的出路,為什麼她醒來了,他還是要離開自己。
「本王很喜歡看你這副樣子,來人,拿鏡子來。」
布托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眼楮紅腫著,里面的傷心連她自己也不願意多看。
「不要傷害他,布托,我求你。」
她的求饒听在布托的耳朵里,似乎成了莫大的諷刺
「你還奢望本王會放過他嗎?」
不會,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韓笑月,本王會好好伺候他,讓你生不如死,這就是我想到的折磨你的辦法。」
笑月瞪大了眼楮,轉而就釋然了︰「是,是我奢望了,奢望你還有點人性,是我錯了。」
「人性,本王最有人性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狠狠的騙了,你說過不管生老病死富貴貧賤都願意與我共度一生。」那麼美好的誓言,被她親手戳破,他可以為了她與這個世界為敵,她卻不屑一顧,還奢求他保留人性嗎。
笑月恢復了冷靜,靜靜的問道
「布托,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有誓言這種東西存在嗎?」布托有些心慌,看著她靜靜的提出問題,他很害怕那個答案,但笑月還是說了
「因為對愛情的不堅定,所以相信誓言。」
為了堅定自己的心,為了讓自己以為真的是愛上了你,笑月十分不願意否定當初的情意,可是經過這麼多事,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布托笑了,笑的苦澀,笑的可悲
「不堅定,哈哈,不堅定,你同情我,可憐我,對我覺得抱歉,所以你的意思,那不是愛情。」
仿佛這個世界都離他遠去了,以後就真的只有在無邊黑暗中獨活了。
「對不起,愛過你。」
因為愛過,所以對不起,只是愛的不夠堅定,輕易的就被事實摧毀了。
「韓笑月,你知不知道你多殘忍。」殘忍的將他所有的愛踐踏在腳底,將他直接送進地獄。
「對不起。」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要怎樣說,當初楓這樣質問她的時候,她就疑惑了,只是不肯承認。
「不要跟本王說對不起,就算你愛過本王也好,沒愛過也好,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絕不放手。」
不放,就算死,也不放。
笑月沒有再說話,以後如何不是她能左右的,但,她不會放棄。
為了皇甫允楓,也為了歡歡。
接下來的幾天,布托沒有來***擾她,身邊的侍衛多了不少,笑月也不在意,但是她要去見皇甫允楓一面,確認他是否平安。
「王說,沒有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去。」
「那你去跟王說,我要見王太後。」
笑月只能通過這個去見皇甫允楓,希望那個王太後能明白一些事情。
通傳後不久,笑月就被兩個太監帶去了慈寧宮。
「民女見過太後。」
「你有事找哀家?」
笑月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太監宮人,王太後會意的揮退了閑雜人︰「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要見他。」
「王兒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天牢。」自從布托恢復記憶,他就已經變得比以前更冷漠了,連她這個母後現在也不能奈何他。
「你是太後,他的母後。」笑月相信,她一定有辦法。
「哀家憑什麼要幫你?」
面對王太後的質問,笑月一臉嚴詞
「沒有我們,你的王兒還是個只能被人騙的團團轉的人,沒有他,現在坐在王位上處理朝政的就是你。」笑月直接的說道,若不是皇甫允楓執意要和她一起面對,現在也不會弄的這麼糟。
王太後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眼底有一絲不悅
「你的意思是哀家欠你們人情了。」
適時的服軟很有必要,笑月深懂這個道理,所以,她放低了姿態
「我只是見他一面,看他是不是還活著,僅此而已。」
王太後沉思了一會兒,答應道
「這樣的話,哀家倒可以安排,不過,你只能見這一面,以後的事,哀家不會再答應。」
「謝謝太後。」
被王太後安排了一個宮人引路,笑月趕緊跟著,在王宮里兜了許久,終于進了天牢,幽暗的光線沉悶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笑月皺著眉頭,這里不像天牢,更像是死牢。
終于走到一扇門前,太監指了指門上的一個小口,示意她只能站在這里看
「他在那里。」
笑月疾奔過去,踮起腳尖,入目的皇甫允楓全身鞭痕累累,幾乎找不到完整的皮膚,心如刀絞,痛的不能發聲,想呼喚他,聲音卻只是啞在了嗓子里
「楓……」
似乎心有感應一般,皇甫允楓抬起頭往笑月這里看了看,復又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