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寵妻 第024章 本公子來捉女干的![免費VIP小說手打]

作者 ︰ 蒼生笑

店小二站在房間的門口,那手是抬起了又放下,愣是沒敲門。

為啥?

害怕唄!

這客棧的房門前壁,說薄不薄,說厚不厚,里面那些低低的說話聲,雖是听不清楚,卻足以讓他遲疑。

敲門?還是不敲門?這是個問題。

店小二一臉的糾結,可樓下的胖掌櫃卻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這時候他也不怕會吵到店內的住客了,直接扯著嗓子吼道︰「磨什麼呢!弄好了就快點下來!老子花錢請你來不是讓你模魚的!」

胖掌櫃這麼一吼,店小二嚇得渾身一機靈。他媳婦下個月就要生了,要是再這個時候被解雇了,一家人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此時他也顧不得眼前這個心目中的龍潭虎穴,眼一閉心一橫,「咚咚」兩聲敲了門。

「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否端進來?」

……

「端進來吧。」龍傾月的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听不出喜怒。

店小二暗自松了口氣,自我安慰大概是沒事了,硬著頭皮推開了門,將木桶端進了房內,又指揮者幾個伙計將一桶桶的熱水到了進去,最後離開房間,關門。

整個過程,店小二努力讓自己做到目不斜視,可屏風後傳來的陣陣帶著壓迫感的冷意,卻還是讓他濕透了後背。

站在房門口,小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

「怎麼還在樓上磨蹭!給老子趕緊滾下來干活!」

胖掌櫃的怒吼又一次傳來,帶上了幾分不耐煩。店小二連忙應著聲,飛速的離開了這個他眼中的是非之地。

房內,因為熱水而變得煙霧繚繞,濕潤的空氣讓人忍不住變得懶懶的。柳雪就那樣靠在了龍傾月的身上,一雙玉臂還不死心的圈著他的的脖子。微嘟的紅唇染上了水汽,迷蒙的杏眼也不知看向了哪里,只听到她嘟嘟囔囔的說︰「幫我洗……」

龍傾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腦中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終于還是將柳雪那如水蛇一樣纏著他脖子的玉臂給扒拉了下來。看著她不滿皺眉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雪兒,不要鬧了。」

龍傾月好不容易讓柳雪老實的坐在了床上,不再到處亂模。便連忙走到窗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細小的竹筒。竹筒約有半指長,尾部有一根細細的棉線。龍傾月將竹筒對準窗外的天空,一拉細線,就見得一道銀色的光芒如一條銀蛇一般,飛速竄上了夜幕,在漫天的星辰之中炸開了銀色的花朵。

那紋路極致的復雜,層層疊疊,一環套著一環,與龍傾月當日在歐陽府門前拿出的玉質令牌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很快,一道黑影從窗口飛入室內,恭謙的單膝跪在了龍傾月的腳下。

「參見左尊。」

听聲音,那黑衣人應該是一名女子,她的臉用一塊黑布蒙上,看不清面容,隱約只見得一雙鳳眼細長微挑,帶著絲絲的媚態。

龍傾月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女子。他的表情早沒有了面對柳雪時的柔和溫暖,變得冷漠而凌厲,目光淡漠如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女子,便移開了視線。

「你去幫雪兒清理一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她喝醉了,別傷了她。」龍傾月的目光在說到柳雪時,劃過了一閃而逝的柔情,就連語氣也變得溫柔不少。

那黑衣女子有些驚詫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龍傾月,卻又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是多麼的無禮,連忙又低垂下了頭,應道︰「是。」

黑衣女子穿過屏風,站在床邊看著那個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即便是從女性的角度來看,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是很美,美得讓人連嫉恨的心都生不出來,只有一種望塵莫及的自卑。哪怕她現在爛醉如泥,也只是為她的嬌媚添了一分的慵懶與誘惑。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掩下了眼底的情緒。她將屏風移了位置,阻隔了龍傾月的視線,然後小心的為柳雪褪下了衣衫,將她抱到了木桶之中。

水面上,還飄著白色的霧氣,柳雪難得的異常合作,沒一會兒功夫,柳雪便被洗的香香白白,泡過熱水的四肢酥酥軟軟的,隨意的垂在身側。柳雪就像是一只乖順的貓兒,半眯著杏眼,任由黑衣女子為她換上干淨的衣衫。

龍傾月不知何時已經吩咐店小二將木桶抬走,他緩步踱到了床邊,對著站立在一旁的黑衣女子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之前吩咐你們盯著的,不要松懈了,本尊十日內要看到結果。」龍傾月頭也沒回,只是目光溫柔的看著那個已經歪倒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冷著口吻吩咐道。

黑衣女子身形一頓,眼中劃過一抹苦澀,甚至連回答都忘記了,飛速消失在了房間內。

龍傾月倒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沒把注意力放在黑衣女子身上。此刻他坐在床沿,細心的為柳雪蓋上了薄被,又將她散亂在面頰的碎發一一梳攏到了耳後,然後俯,在她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雪兒,好好休息吧。」

龍傾月退出房內,合上門剛一轉身,就看到林雲染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挑了挑眉,龍傾月並不打算搭理他,直接掠過向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林雲染發現自己就這麼華麗麗的被無視了,連忙身形一閃,攔在了龍傾月的面前,頗有些輕挑的笑著說道︰「吃干抹淨了沒?」

「……」橫了林雲染一眼,龍傾月覺得無視他,他與雪兒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說。

龍傾月不搭理他,可林雲染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他依舊定定的站在那里,堵住了狹窄的走廊,一動不動。

「讓開。」對于柳雪以外的人,龍傾月從來沒給過好臉色。特別是此刻,他已經是一身的疲憊,想要早點回房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怎麼就是有人沒眼色的要攔著他?

「左尊,別這麼冷漠嘛!」林雲染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但是龍傾月周身越來越冷的氣壓,還是讓他的小心肝兒忍不住顫了顫。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個十足的欺軟怕硬呢?雖說,這點他從來都不承認。

縮了縮脖子,林雲染干笑了兩聲,在龍傾月發怒前趕緊說道︰「這間客棧里可是混入了幾只老鼠,怕是來者不善。」

龍傾月聞言哼笑了一聲,帶著寒涼的漠然,似是完全不將這件事放在眼里,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柳雪外,還有什麼能後入了他的眼?

「無礙,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翻不起什麼風浪。」那點小動作,怎麼可能逃得過龍傾月的雙眼?他不動聲色,不過是想看看那背後之人到想要做什麼罷了。只要不要傷到他的雪兒,無論這江湖上翻出多大的風浪,都與他無關。

可若是敢將注意打到雪兒身上……

一雙桃花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殺意,剛好捕捉到的林雲染忍不住渾身一顫,沁骨的涼意自心底緩緩滲出,擴散至四肢百骸,遍布經脈。指尖冰涼,背脊不知何時被冷汗濡濕。名震江湖的左尊,從來都不是傳說。

讓開了道路,林雲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先不說那個月復黑的女人說不定早就安排好了後招,就龍傾月這幅架勢,惹上了也只有別人倒霉的份兒。

聳了聳肩,林雲染很快便把方才的懼意跑到了腦後,一步三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折騰了大半天,龍傾月洗漱好躺平在床上時,那些疲倦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了過來,意識很快陷入了黑暗,綿長的呼吸有規律的響起。

一夜,好夢。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總是有人要擾人清夢。

「傾月……我睡不著。」柳雪撇著嘴角,面頰上還帶著三分醉酒的紅暈。一雙杏眼閃著淚光,就像是一只純白的兔子,睜著通紅的眼楮可憐巴巴的望向床上的男人。

夜晚的涼風順著大開的房門鑽了進來,龍傾月不顧還有些昏沉的頭,連忙扯了床上的絲被給柳雪披上,忍不住心疼的責備著︰「怎麼不好好躺在床上睡覺?穿這麼單薄,要是染了風寒怎麼辦!」

柳雪嘟著小嘴,一雙小手攀附上了龍傾月結實的臂膀,可憐兮兮的嚅嚅道︰「我……我做噩夢了。」

那個夢,太過真實。漫天的大火,愛人冷漠的眼神,貫穿胸膛的利劍,那冰冷的溫度凝結了全身的血液。

黑暗中驚醒,只余下她一人的空曠室內,寒涼的風滑過後頸,令柳雪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想要找一份溫暖,能夠包容著她的一切,不再害怕黑夜的寒冷。

下意識的,就來到了龍傾月的房間,可她卻在推開門的剎那,有些膽怯。她只能夠借著酒勁,偽裝起那顆微微顫抖的、略略有些不安的心。

龍傾月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女子,那是他心愛的女人,是他寧願自己辛苦疲憊,也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的女子,他幾乎無法拒絕她任何的要求。可是這次,他……還真得拒絕了。他不是柳下惠,用著心愛的女子同床而眠,他沒自信能夠一睡到天亮。

「雪兒,你先回房,我陪著你等到你睡著了再走可好?」嘆了口氣,龍傾月怎麼會不知道,她現在已經酒醒的差不多了呢?

「我就要和你一起睡!一個人我害怕。」柳雪哼了一聲,直接無視了龍傾月那無奈的眼神,爬上了他的床,被子一掀,就鑽了進去。

龍傾月無語的看著已經穩妥妥的躺在自己身邊,還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的女人,內心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他遇上她,似乎從來沒贏過?

「雪兒,我們還未成親……」柳雪攀附著他的臂膀,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龍傾月分明感受到了那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的心神蕩漾,就連呼吸都微微變得有些粗重急促,忍不住啞著嗓子做著最後的努力。

他恨不得現在就翻身壓住那個折磨人的小妖精,直接要了她。但是他想要給她一個完整而美好的洞房花燭,他不能在此時輕賤了她。

幾個深呼吸,龍傾月好不容易平復了體內那團邪火,柳雪接下來一句話,卻又令他立刻不淡定了。

「可是,師兄也會摟著雪兒一起睡呀。」揚起了一抹看似天真的笑容,柳雪一臉無辜的看著龍傾月,睜大的杏眼里寫滿了求知欲。

說到底,雖然只有三分,還是帶著醉意的。自然,偶爾也會有那麼些個月兌線的時候。

眯起了那雙閃爍著危險光芒的桃花眼,龍傾月的聲音听著有些低沉,他一字一頓,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問道︰「雪兒,你是說,你和陸子悲也這樣一起睡過?」

「是啊,每次我做了噩夢睡不著,師兄都會像現在這樣抱著我一起睡。這樣,就不會做惡夢了。」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龍傾月的怒火,柳雪說著說著,還帶上了一絲的懷念。

而此刻龍傾月的內心,早已是驚濤巨浪,醋海無邊。他的娘子——雖然還沒娶進門——就這樣被別的男人抱著睡了那麼多年?!怒了啊!真的怒了!若說以前只是對陸子悲有些看不慣,現在就真的是羨慕嫉妒恨了啊!龍傾月那後牙磨得咯咯直響,心中盤算著下次見面了,一定要和陸子悲好好溝通溝通關于未出閣女子的避諱問題。

此時,遠在南雀國實行任務的陸子悲,沒來由的背後一涼。皺了皺眉,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想著大夏天的,怎麼突然一陣陰風,莫非要變天了?

龍傾月低哼了一聲,悶著聲音扯過被子,身子往下咦躺,也懶得去想什麼避諱不避諱的問題,直接說了句「睡覺」,長臂一攬就將柳雪固定在了懷里,滿足的咧唇一笑。

柳雪眨巴眨巴眼楮,突然襲來的男性氣息讓她此刻本就不太靈光的腦袋直接成了一團漿糊,本來因為逐漸退去的酒意而漸漸清醒的思緒,此刻又重新回到了一片混沌。

男人溫熱的體溫透過兩人薄薄的褻衣傳來,瞬間溫暖了她的身體,方才從噩夢中驚醒的那一份寒涼也消失的五音無蹤。柳雪安心的將頭埋入了龍傾月寬闊的胸膛,感受著他胸口傳來的那一聲聲強有力的心跳,只覺得一片安寧。

伸出小手,在環住龍傾月胸膛時,明顯感到他變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柳雪揚唇一笑,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兒。

往懷里蹭了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沒一會兒,柳雪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這一次,夢中只見到了一片鋪天漫地的蒼藍,寧靜而悠遠,讓她連眼角眉梢都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龍傾月看著窩在自己的懷中,睡得香甜的女人,忍不住笑了笑。他輕輕收攏著環著她的雙臂,小心翼翼的怕擾了她的美夢。女子淡雅的體香幽幽傳來,龍傾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入了她的發間。

「雪兒,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家伙——」

低沉的聲音,帶著甜蜜的隱忍。在陷入睡眠的前一刻,龍傾月還郁悶的想著,這次武林大會一結束,他一定要帶著這個小女人回隱宗,抓緊把她給娶回家。總是這麼忍著,早晚有一天他得憋出病來!

第二天一早,柳雪一覺醒來,入目的就是龍傾月那張霍然放大了的俊臉。嚇得她心髒突的一跳,差點就驚叫出聲。

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當想起她最後仗著三分醉意死賴在這張床上不走的時候,柳雪恨不得讓時間直接倒退。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紅著小臉重新埋進了被子里,好像這樣,就能從尷尬的現實中逃避,而昨晚那丟人的一幕,也不再存在一般。

柳雪對天發誓,這一輩子,她都沒這麼丟臉過。

頭頂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柳雪靠在龍傾月的胸膛之上,只覺得一陣酥麻的震動傳了過來。

「怎麼,雪兒敢做不敢當嗎?」龍傾月挑了挑眉,看到懷中女子嬌羞的逃避現實的模樣,只覺得心情一陣大好。

看著那染著紅霞的粉女敕耳垂,龍傾月邪魅的一挑唇,湊過去緊緊貼著她的耳廓,沙啞著聲音說道︰「雪兒,你可要對為夫負責啊!」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女人,他恨不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直接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窺見。或許,他應該加快動作,不能再一昧任她由著性子慢慢來了。這樣美好的她,不抓緊娶回家,還真是令人不放心。

「討厭!」過了好一會兒,柳雪那悶悶的聲音才從被子里傳出來。

她生氣了,昨晚她可是喝醉了,這人趁機沾了便宜不說,現在居然還在那里賣乖,拼了命的調侃她,真……討厭!

越想越氣,柳雪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在龍傾月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听到龍傾月那疼痛的吸氣聲,心底劃過一抹報仇的快意。

可是听著龍傾月那壓低的哼哼聲,柳雪又不禁擔心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連忙抬起頭,一臉擔憂的看著龍傾月,問道︰「怎麼了?難道是太用力了?可、可這都是你不好!誰要你故意氣我!」

說到最後,底氣越來越不足,聲音也漸漸地弱了下去。柳雪視線四處飄逸,就是沒勇氣對上龍傾月的雙眼,自然,也沒看到他眼底濃濃的笑意。

沒辦法,她昨晚真的喝醉了嘛!不然才不會做出那麼羞人的事情。

龍傾月嘴角的笑意染上了一抹溫暖,他的小女人,總是這麼的口是心非,還真不是普通的別扭。

剛準備開口,房門突然被大力的打開。龍傾月不悅的松開了摟著柳雪的手,坐起身子看向了房門。

只見,一臉興味的林雲染雙臂環胸,看向了這邊。而他的身後,還站著面色有些慘白的歐陽落雁。

柳雪本就縮進了被子里,龍傾月這一坐起來,又正好擋住了她,想來,林雲染那個角度,應該是看不到柳雪的。

不過,對于龍傾月來說,即便看到又如何?他的小女人都敢不顧禮教爬上他的床了,他自然不介意趁著這個機會宣誓一下自己的所有權,斷了有些人不該有的念頭。

「左尊,您可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林雲染咂了咂嘴,別有深意的看來了一眼龍傾月,像是想要進房,卻又顧慮著什麼一般,徘徊在了門口。

「有事?」龍傾月挑了挑眉,感覺到被子里的小女人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忍不住帶了一絲的笑意。

就是龍傾月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徹底刺激了林雲染那根唯恐天下不亂的神經。他剛才可是先去了柳雪的房間,發現沒人,才來到了龍傾月的房門口。剛準備敲門,就听到了里面傳來的說話聲。于是瞬間,林雲染渾身的八卦血液那就是沸騰了啊!這要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可真是一場不錯的好戲了。

林雲染嘿嘿笑了一聲,自認為風流倜儻的模了模下巴,說道︰「本公子是來……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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