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是個亞熱帶島國,由本島和63個島嶼組成,長年雨水充足,動植物繁衍很是昌盛,溫差也很變化不大,盡管也有冬天,但氣溫基本上都是溫暖如夏,所以很多中國人都喜歡移民新加坡,因為它的氣候溫差不大,環境清幽潔淨,還有著花園城市的著稱,十分舒適。
時至三月,春暖花開,微風輕拂,明媚的陽光鋪陳大地,昨夜的一場春雨將這個本來就潔淨的城市更是洗滌得猶為青翠明媚。
一幢兩幢的小別墅前,一個穿著孕婦裙的大月復便便的女人正挺著沉重的腰身在花園里緩緩走動,邊艱辛地低身拾落著被風雨打下的蘭黛花,而不遠處,一個穿著黑白襯衣的女子在靜默守著。
青翠碧綠的花園里,種了大片的新加坡國花--卓錦。萬代蘭,此時正值花期,或紫或白或粉的蘭花粲然盛放,馥郁芬芳,奼紫嫣紅,十分艷麗奪目。
「Miss秋,GoodMorning。」一個穿著運動服在別墅前的泊油路慢跑晨運的金發女子看見花園里淡雅出塵的女人,不由放慢了腳步,微笑著對她揚起手打著招呼。
秋楠循聲看去,唇邊勾勒出一絲恬淡的笑容,看著那金發女子點頭回以一笑︰「Mandy,Morning。」
等她跑過去,她又看著指尖上捏著的一朵紫色的蘭黛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花朵中間的萼柱,雌雄合體,象征幸福的根源花由下面相對的裂片拱扶著,象征著和諧,同甘苦,共榮辱花的唇片後方有一個袋形角,內有甜蜜汁液。
在眾多的萬代蘭中,卓錦堪稱蘭中新貴,它清麗端莊,月兌俗超群,姣美的唇片和五個尊片,唇片四綻,妖嬈奪目。
也不知神寒在何時購置這樣的一處住所,竟種植了許多的萬代蘭,搬來這里已經好幾個月了,冬去春來,她漸漸習慣了這里謙和安寧的環境,獨處一隅過著安恬的生活。
陪著她前來的只有麗姨和韓思琪,一人侍候她的生活起居,一個保護安危,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位置,也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
這里的人從不問她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女人何故不見丈夫出現,他們對她表示友好和寬容,理解和微笑。
是的,神寒從沒有在這里出現過,這幾個月來,他像是遺棄似的著人把她送來這里,而他,連面都不曾露過,也沒有半個電話。
她從來不問,也不吵不鬧,安靜的呆著,和麗姨韓思琪她們一起在異國生活著,逐漸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
但饒是如此,她仍然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的身影經常出現在華人日報,出現在她看得見的地方,他的消息,仍然半點不漏地進入她的耳膜當中。
她知道,他快要大婚了,那個盼了許久的女人--付妍敏,快要達成她的夢想,成為他的妻子,神太太了。
當麗姨怕她胡思亂想而刻意藏起那張報紙時,她仍然在其它渠道看到這條消息,看到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勾著他的手臂出現在鏡頭中,看著他的眼神滿臉嬌羞和愛慕。
她輕笑出聲,此時的付妍敏,會一直笑的如此甜蜜嗎?她真的很懷疑。
「小姐,該用早餐了。」麗姨站在屋子門口叫道。
她把手中的蘭花丟落在草地上,扶著腰部慢悠悠地向屋內走去,繼續著她三點一線的生活。
微風拂過,卷起那朵蘭花,落在屋子牆角下的角落,等待它的唯一命運,只有無聲地枯萎,一如,某些人。
B市的某個酒店,付妍敏勾著神寒的手臂出現在某個富豪的生日晚宴中,她穿著一襲紫色斜肩晚禮服,脖子和耳朵上是一系列的鑽石手勢,妝容精致,雍容華貴,美艷不可方物。
兩人被一眾記者圍堵著,當被問及婚期的時候,付妍敏滿臉嬌羞,一雙眼楮透露出濃濃的喜悅,偷偷拿眼楮瞄去身旁的男人。
神寒一貫的邪肆冷厲,對于記者的提問,顯得慵懶又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掃他們一眼,不屑去回答,也不願多透露一句。
付妍敏只好再一次打圓場,笑吟吟的對記者們說道︰「正式的日子到時我們神氏的公關部屆時會通知媒體,失陪了。」
神寒冷哼一聲,自顧自地走進酒店,她只好急匆匆地提裙跟上,看著他漸行漸快的背影,眼中一片落寞。
那個女人終于離開了這個地方,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神寒真正的把她藏了起來,不去看,也沒有電話,任他們百般打听,也探不出半點消息。
可她從未覺得秋楠的離開和從前有什麼不同,神寒依舊是老樣子,盡管必要的正式場合,都是她以未婚妻的身份陪伴著出席,可是每次宴會完後,他都獨自離開,任她百般提示勾引,他從來都沒到過她的公寓逗留過。
她知道,這只是表面的馴服,如果不是注重她,他何必把她藏起來?為的,不就是提防老爺子的怒氣嗎?
而自從秋楠離開後,媒體都神寒的關注從來沒有斷過,他依舊是從前那個風流的公子,女人無數,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曾連續一周出現在7個不同的女人住所,被批他婚前風流成性,也氣的老爺子大怒,一度架空他在公司的權利。
哥哥又被提拔了上來,自從失標之後他謹慎了許多,或許因為神寒的反叛而引起老爺子強烈的不滿,所以老爺子對哥哥愈發的信任,許多重要的合作案或一些暗箱操作都交由哥哥去處理。
對于這一點,她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的同胞大哥在公司得到重任,憂的是神寒再這樣下去,不知會被老爺子給流放到什麼地方去。
但即管如此,神寒也毫不在意,反而樂得輕松,像個甩手掌櫃似的,在公司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只差沒把神景雄再氣個腦中風。
近期他答應了老爺子提出的結婚日期,這才讓他臉色好了點,也逐漸把一些重要的案件交給他,重新施以重任。
可為何,離婚期還有兩個多月,她卻為何總有些患得患失而又不確定的感覺呢?
似乎總有一些不安的事情再發生,就像那風雲變幻一樣,隨時變天,這,就是婚前綜合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