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就被蘇沫兒這一椅子打懵了直到額上滲出血跡才醒悟了過來。
「你敢打我!給我……」
醒悟過來有用麼?答案是否定的,不待龍二說完,蘇沫兒又是一腳正中其下懷。
「都愣著干什麼,給我打啊!老娘不爽了,你們一個個回去全她妹的挨板子!」
這一嗓子嚎的,正式拉開了群毆的序幕,十幾人對上三人,龍二三人除了挨打的份,還真就沒有其它的份了。
也怪龍二除了胸前有把黑鐮刀,還真就一點武功都不會。
三人被王府的一群家丁一頓厚待,這些家丁平時在府上受管家的氣也是憋屈,這下有了借口,還不是使足了勁下手啊!
蘇沫兒來到床邊,扶起滿臉淚痕的春雪,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
「對不起,春雪,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
「不,沫兒姐姐,是我拖累了你,差點,我就要害了你了!」
春雪確實深深的自責,如果蘇沫兒身後不帶著這麼一群便宜侍衛,恐怕今天姐妹兩人就要貞潔盡喪了。
嘆了口氣,蘇沫兒有些無奈,春雪雙腿癱瘓,自己總不能一直在她身邊吧,著實有些頭疼了。
「住手!」
一襲寒意忽的向屋內襲來,不知從哪來的聲音惹得滿屋子的人都有些戰栗,打斗聲也隨之戛然而止,數十雙眼楮齊刷刷地向屋外看去。
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只听得見一聲一聲的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那股寒意也是越來越濃,蘇沫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會這麼邪門吧!」
蘇沫兒心中暗道,這大白天的難道還能有鬼不成。
下一刻,眾人眼前一晃,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正主終于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黑,一片漆黑,仿佛整個房間的光線都被遮住了一樣,這是蘇沫兒的第一感覺,而另一個比黑更清晰的感覺是冷,圈圈寒意從這人的身上散發開來。
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雙眸淡漠的看向龍二,在龍二胸上的那黑鐮刀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看了看龍二滿身的傷痕,便看向了蘇沫兒。
「姑娘下手是否太重了些?」
冰冷的目光突地射向蘇沫兒,一瞬間,蘇沫兒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竟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多虧春雪在一旁拉了她一下,才鎮定了下來。
差點就著了他的道了,蘇沫兒怒目而視,兩人一冰一火,倒是正好針鋒相對了。
「我下手太重?」
換做鄙視的眼神看向男人,「你良心讓狗吃了,還是眼楮長上了,這種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強搶民女的禽獸,你也敢說對他下手重了,打死他,我都嫌便宜了他!大白天的,穿著一身黑,我看你丫就是一黑瞎子,黑白不分!」
被蘇沫兒喚作黑瞎子,那人也不急不怒,忽然看向龍二︰「你是墨鐮的人?」
本來還焉在一旁的龍二頓時來了精神︰「大哥好眼力,再下龍二乃是墨鐮四大刀手龍青峰的弟弟,還望大哥能替小弟做主,小弟是冤枉的啊,這房間本就是我們先來訂下的,可這女人忽然帶著一幫人闖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們打成了這樣,大哥,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龍二可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黑瞎子哭訴,還招呼著另外兩人一起哭號,因為,他猜測著這黑衣男人可能是墨鐮的人。
黑瞎子似乎是有些相信龍二的話似的,抬眼看向蘇沫兒,似乎是在說,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蘇沫兒向著龍二呸了一聲,「黑瞎子,你真的相信他的話?」
還是不置可否,黑瞎子嘴角微微升起一個弧度,右手忽的抬起,食指與拇指間赫然是一柄一指來長的黑色鐮刀。
剛剛還哭天搶地的龍二立馬就笑了起來,也不怕噴出一把鼻涕。
「哈哈!哈哈哈!臭**,你不是很囂張嗎?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麼嗎?那是我墨鐮的獨門絕技墨鐮刀,墨鐮一出,必定見血。別說你們十幾人,就是再來十幾人,就憑這一把墨鐮,照樣收了你們,哈哈哈!墨鐮的兄弟快替我報仇,日後,見到我大哥,定讓他好好提拔你!」
龍二是笑了,蘇沫兒卻是要哭了,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這樣的情況也能踫的上?打了個弱的,來了個牛逼的!尼瑪,這龍二口中的墨鐮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蘇沫兒慢慢苦笑了起來,正在這時,黑瞎子動了,右手一揮,那黑色鐮刀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向蘇沫兒飛了去。
「啊!」
蘇沫兒大叫一聲,額上冒出冷汗,雙眼緊閉,暈了過去。
「啊!」又是慘叫,蘇沫兒嗖的一下坐了起來,四下模了模身上,「我擦,這鐮刀上還有麻醉藥啊?怎麼不疼啊?」
「咦,我的身上怎麼沒有鐮刀?」蘇沫兒疑惑不已,再一看,我擦,一柄黑色鐮刀正嵌在龍二的胸間,正好在那鐮刀紋身上。
龍二慘叫不已,蘇沫兒張著嘴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嘴角微微一翹,「我不相信!」右手一抖,那柄黑色鐮刀飛回了他手中,而在那黑色鐮刀上赫然是一張紋有鐮刀的人皮。
「墨鐮不允許有敗類,更不允許有懦夫!」
淡淡聲音透著寒意。
「黑瞎子,原來你的眼楮還是有用的嘛!」蘇沫兒道。
「我叫墨無傷,如果我的眼楮沒有用,也就不會看出你身後這位姑娘的雙腿已廢了!」
「你怎麼知道?」蘇沫兒確實被嚇到了,春雪剛才壓根就沒動,這麼遠,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墨無傷右手一抖,將那人皮撂在了地上,轉身向外走去。同時,一陣淡淡的聲音傳來。
「也許我可以治好她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