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空間 正文 第六章 都是真的

作者 ︰ 小韓不吃肉

當葉楓再次回到下山的大路時,天色已然有些暗下來。看時間應該是七點多了。

「糟了,都這個時候,媽一定擔心我呢,我得快點回去。」葉楓一路狂奔下山,向自己家跑去。也許是擔心自己的母親,還是沒有注意。往常葉楓就算是全力奔跑,從半山腰跑回家,依然需要四十分鐘。這還得說是,保持著最高速度,不算中途是否累等其它因素。

而這次,葉楓緊緊用了二十分鐘就跑到了家。而且是一口氣,中間並沒有停歇。這件事,還是在日後,葉楓才想起來的……

回到家,葉楓當然少不得被母親一番說道。而就是這次,葉楓發現才三十出頭的母親,竟然已是如此蒼老。

還記得,就是四五年前,自己母親和自己在外面走,人家都誤以為是姐兩。可……就是這幾年,家里日況欲下,母親更是日夜操勞。剛剛三十出頭的人,已然出現絲絲銀發。

原本,遠近聞名的美人,因為自己卻踏入老人行列。葉楓心中不停地自責。自己是男人,更是母親的兒子,卻為何能讓自己的母親這般操勞。

就算是自己再怎麼努力學習,用成績來報答母親,但是母親的青春能要的回來嗎?母親的健康能回來嗎?若是可以,自己學到死又何妨。再想想,自己真的只是努力學習嗎?只了學習時間,不還是出去和朋友一玩就是一天。母親辛苦時,自己卻不在……

葉楓自己一人在房間里受著內心深處傳來的自責,突然間,那老道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同時還有老道最後說的那句話「活了三甲子……」

「三甲子?」葉楓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三甲子……是真的嗎?若是真的,那母親起不是……可若是假的……還他媽的想什麼,去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可他會說真話嗎?」

「……對了,先去找曾經去過那條小路的人。老道不是說了嗎,除了有緣人,別人是找不到那里的。」

在葉楓看來,那所道觀離山道並沒有多遠。只要進過小路的人,不是超近視都會看得見那所道觀的。

第二天。胡氏宅院。

胡氏宅院相對一般人來說,還是很大的。佔地足有五百多平米。不過,大門也只是兩開的古大門,但並不是古時那般大。只是兩扇平常門大小。

門內右側,在一葡萄架下有兩副大理石制成的桌椅,在夏天的時候坐在上面非常涼快。左側靠門處種著兩棵果樹,其它地方卻是一大片菜地。什麼蔬菜都有。

中間一條四米寬的路,一直通向大宅子。

其實,原本這宅子並不是這般。前院原來有假山小湖等等宅院應有的東西,後來不知因為什麼,才變成這般。听說,和那個年代的運動有點並系……

「胡爺爺。」葉楓一大早就來到紙扇世家,因為胡爺爺正是走過小路的人之一。

有人問了,那老人快七十了,就算走了那小路,眼神還才看得清嗎?

這就是不知者的問題了。這胡爺爺天生的一雙好眼,從小到現在都沒有眼神上的問題。這也是,龍縣上一奇聞了。有一次,還上了省台新聞了呢。更有眼科專家特意來尋訪胡爺爺。

「咦,是葉楓哥哥啊。你好久沒來我們家了。」一個十二三歲,長得非常可愛的小女孩子從宅子里跑了出來。這女孩子是胡爺爺的重孫女,叫胡可。「葉楓哥哥,你還找太爺爺?」

「嗯,哥哥找胡爺爺有點事情要問。」

「我知道太爺爺在哪里。」胡可拉著葉楓的手笑著說道︰「來,我帶葉楓哥哥去找太爺爺。」說著,拉起葉楓就往宅子里跑去。

其實,胡家宅子雖然大,但是家庭成員卻並不多。胡爺爺有一兒一女。兒子如今也是五十出頭了,女兒剛是剛好五十。兒女都不是本地。還有兩個孫子和一外孫和外孫女。四個孫子輩,除了大孫子與其夫人在家,其他人也都沒有留在本地。

要說,孫子輩的,也只有大孫子成了家,並有了胡可這麼一個女兒。到于二孫子听說在京成做古懂生意。至于,那外孫與外孫女都在國外。所以,整個胡家宅院,只有四口人。

胡可帶著葉楓一路小跑,來到最里面的一間房間。這間房間,葉楓隱約記得自己來過,應該是在小的時候,與當時也並不太大如今天在國外胡爺爺的外孫胡明一起來過。

「太爺爺……太爺爺,胡可給您請安了!」這胡可最愛看古裝劇,所以說話總帶著電視里面的台詞。

門被胡可推開,胡爺爺正在里面給祖輩上香。

不錯,這間屋子,正是胡家的靈堂。

「哈哈……是小可呀,真乖。知道一早給太爺爺請安。」說著,胡爺爺的眼光看到了葉楓,葉楓馬上上前一步行禮道︰「胡爺爺好!」

「嗯,好好!小葉子,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是找小可玩的嗎?」胡爺爺隨口問道。

「太爺爺,不是呢,葉楓哥哥說是來找太爺爺的。」胡可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哦?」胡爺爺有些奇怪地看向葉楓。

「胡爺爺,葉楓只想問問,昨天半山腰那條小路後面,只有懸崖嗎?」葉楓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問道。

「嗯?」胡爺爺一愣,馬上點點頭道︰「不錯啊,只要走進那條小路,三兩分鐘就到了懸崖了。中途再沒有其它了。」

「真……真是這樣?」葉楓心中一顫。

「你這一大早,找我這老頭子就是問這問題?」胡爺爺先是一愣,又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我是知道了!怪不得都說你,有新鮮事物就得弄明白了,要不然睡不著覺。以前我老頭子還不信,今兒我算是信了,哈哈……。」

葉楓馬上收回心神,並沒有對胡爺爺的大笑做出什麼反應。並不是他臉皮夠厚,而是他此刻早已被另一物件所深深吸引……不,或是可以說被其所震驚不已。

一副畫。

不錯,只是一副畫。但不是什麼字畫,也不是什麼山水畫。而是一副人物畫。

看到這里,我想幾乎所有的朋友都猜到了。不錯,這畫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道觀里那自稱活了三甲子的老道。

畫此畫之人,不但將老道的全貌畫得一絲不差,就連其神韻也畫出七八成。

「胡……胡爺爺……您家……家里這副畫可是……」葉楓此時有些呼吸不穩,斷斷續續地說出自己的疑問。沒等他說完,胡爺爺卻開口了。

「呵呵,來老頭子家里靈堂靈的人不多,但每個人都以為這人是胡家之祖。」

「難道不是?」葉楓突然插了一嘴,馬上發現自己不該打斷人說話又道︰「對不起胡爺爺,我不該打斷您說話。」

「不礙事。」胡爺爺笑著揮揮手,表示沒事後又道︰「我記得你小的時候來過這里,小明的媽媽也給你們講過,只是當時你們只知道在屋里跑來跑去,卻一點都沒听進去吧。」

听到這里,葉楓的記憶中,隱隱出現了當時的畫面。只是,當時胡明母親所說的話,卻半字都記不得。

「這位老先生是家祖的救命恩人。」胡爺爺也不去管是否記起當年事的葉楓,再一次開口講出了家祖之事。「當年我的爺爺還年青的時候,一次進山菜藥。卻從山頂跌落。本以為必死的爺爺,卻被一老道人所救。身上所傷之處雖然繁多,但是在那老道人的神奇醫治下,緊緊一天時間全身的傷就好了大半。」

「爺爺想報其救命之恩,身上卻無任何長物。當時是名本地有名的畫師,只能借老道人四寶,畫一副老道的全圖相贈。」

「爺爺在山上那所道觀共四日,四日中爺爺與那道人相聊甚歡,可算是忘年之交。在爺爺離開時,那道人對爺爺說︰‘近有禍事,可及家人性命,藥鋪閉轉紙扇,順風可避一載難’。」

「就在爺爺下山後不到半天,果真發生了戰亂。這可不緊緊是禍及一家,是整個天下。爺爺听了那道人的話,早將所有的藥鋪都盤了出去。開了一家紙扇鋪。果然戰亂沒有殃及胡氏。」

「之後,爺爺也曾上山去尋那道人,可是卻再沒尋到。甚至,連那道觀都消失了。至于,道觀的地點,爺爺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而後,不知何時,爺爺在自己的臥房里發現了這副畫。令還留有一信,正是那道人所留。信中只有短短的幾句。大概是說,二人的緣已盡,不可再留任何俗物之類的話。」

胡爺爺講了半天,仿佛自己就是被道人所救的祖先。沉浸在那段回憶之中。

「哈哈哈……」胡爺爺突然大笑起道︰「怎麼樣,小葉子。這故事老頭子我講得精彩不精彩。其實,這故事是真是假,連我老頭子都不知道。都是上一輩傳下來的,就如這龍山的傳說一樣。走吧,該吃飯了,小葉子你也留在這吃吧。」

說著,拉著有些失神的葉楓和高興地胡可向外走去。一點都沒有注意,此時雙眼瞳孔放大數倍,震驚得無法言語的葉楓。

「這……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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