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玩偶!」左耀陽的大掌緊緊的抓著初九的雙肩,「我只是要讓你知道你的身邊只有我,你只屬于我!」
用力的指尖仿佛要嵌進肩里,初九皺起眉,看著面前這張邪魅的近似發狂的面孔,淡淡的道,「我是被你弄痛的,我就是你的,是不是?」
「初九!」左耀陽一頓,相思了五年,被內心的痛苦折磨了五年,他最怕听到一個痛字,雙手驀地松了,離開初九的肩,緩緩的耷拉下來。
「初九,我是你的耀陽哥哥,耀陽哥哥只會愛你一個人。」左耀陽看著初九,雙眸里閃爍著亮光,充滿期待。
「可是我愛的是我那兩個孩子。」藺初九想著唯唯一一,自己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
「我是不會讓你再跟他們在一起的!」左耀陽剛剛還在閃爍的眸子瞬間陰沉下來,「我要讓你做五年前的初九,這五年就當是做了一回夢吧。」
「不行!」初九一听說要讓她跟孩子分開,一把推向左耀陽,轉身就跑,「我不會跟唯唯一一分開的,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要去找他們!」
左耀陽一把便拽住了藺初九,大手緊握住她縴瘦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清晰在目,「你永遠別想再見到他們!」
「你這個惡魔!若是唯唯一一有絲毫閃失,我絕不會原諒你!」藺初九掙扎不開,回身瞪著左耀陽怒道。
「也就是說,我不動他們,你就原諒我,肯乖乖的呆在左府了?」左耀陽看著發怒的初九,反而笑了,孩子就是她的軟肋。
「哼!」藺初九不想再理左耀陽,跟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在一起根本無話可說。但是,若是左耀陽想讓自己改變對他的態度,最好善待唯唯一一,所以聰明的左耀陽應該不會對孩子下手了,但是她可不會原諒他。
「來人,小姐累了,送小姐回房休息。」左耀陽松開了安靜下來的藺初九,大手一揮,招來了屬下。
「是,小姐,請!」屬下恭敬的道。
藺初九恨的一跺腳,跟著屬下回房了。
房間還是自己曾住過的那一間,雖然多年沒有人住,但留守在左府的人還是會定時的打掃,里面的布置都沒動,一如五年前的模樣,剛剛踏進屋子的藺初九真的感覺自己仿若做了一場夢,醒來後什麼都沒變。
***
南無痕查到初九的下落了,當得知初九被左耀陽帶到了左府時,他就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左耀陽終于發現了初九,出手了。
「唯唯,我覺得無痕爹爹有些奇怪。」跟南無痕呆了快一天了,一一總見他會神神秘秘的離開一會兒,又很快的返回。不像往常因有事做一去不回,也不像真的無事可做。
「你才發現啊!」唯唯對一一的發現根本不屑,他早覺察出南無痕有事瞞著他們了,表面看在教他武功,其實根本心不在焉,有事所累。
「你早知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一一好奇的問,唯唯就是比她聰明。
「一定跟娘有關!」唯唯斷定,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
「啊!娘出去這麼久都沒回來,是不是有事了?」一一緊張的問。
「他不會告訴我們的。」唯唯瞟了眼正在院外跟屬下交代的南無痕。
「無痕爹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一不解的問,「我們問問他不就知道娘的情況了?」
「我看他是不想讓我們生事,娘一定有事了,他不願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去找,總之我們要跟娘在一起。」唯唯道。
「我們要偷偷的出去嗎?」一一看著屋外的南無痕。
「對,要是被他發現了,肯定就出不去了。」唯唯點點頭,將視線落在另一邊的窗口上,「我們翻窗出去,悄悄的繞過這個屋子。」
「嗯。」一一很听唯唯的話。
唯唯將門輕輕的閉住,听到關門聲,南無痕只是回頭望了一眼,並未多想,只以為唯唯一一又在說著他們的小秘密,不覺莞爾一笑。
唯唯踩著椅子爬上窗台,扶著窗稜將一一拉了上去。
「要跳嗎?」一一扶著窗台看著下面,有些膽怯。
「跳!」唯唯二話不說,跳了下去,伸手抬起,「你跳,我接著你。」
「那你可要接好啊。」一一猶豫著。
「快跳吧。」唯唯催促著,「要是南無痕發現就走不了了。」
「嗯。」一一狠心一閉眼,「撲通」跳了下去,跌在唯唯身上,二人摔成一團。
「哎呦,壓死我了。」唯唯擰著眉道。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唯唯,一一連忙爬了起來,「唯唯,你有沒有事?」
「沒事。」唯唯爬起來,低聲道,怎會真的沒事啊,一一正好按住了自己受傷的肩,好痛的!
「走!」唯唯拉著一一,繞過屋後,順路跑去,那里是通往膳房的地方。
「怎麼辦?我們怎麼出去呢?听說無痕爹爹派人暗中保護我們,不知道他正躲在哪里看著我們呢。」一一四下張望著。
「我們沒有危險,他就不會多嘴的,只要他看不到我們離開,就沒事。」唯唯在膳房審視一番,目光落在幾個木桶上,那是膳房用來打水的桶。
唯唯跑過去,敲了敲,確定都是空的,可是晚膳還沒做,肯定有人要打水的,不免一喜。
唯唯先帶著一一躲在一邊的雜物後,听的吱呀吱呀的車 轆聲,一定是打水的車推來了。
然後听到有人將膳房的門大開。為了方便,膳房的門很大,平時只開一扇,若是運送貨物才會大開,讓車子能推著進出。
听的車子推了進來,有人將木桶搬上了車子。
「唯唯,他們會先停一會兒嗎?」一一問。
「會的,這些人肯定會從膳房拿些被丟掉的還能吃能用的東西放進木桶,帶出去的,我在淮蘭坊時就見過。」唯唯肯定的道,窮苦人家的眼中什麼都能被當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