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太後從香山回宮,刺殺一事調查完畢。
舞女筱禾是同謀的事亦查證,被處以絞刑。皇榜上稱她是全家犯罪被誅,而她心有不甘,所以才混進了宮,打算行刺南陵使臣,以此來挑起兩國戰爭。
翌日,兩國使臣相繼離開胤天朝皇都,這件事便算過去了。只是這背後的事情仿佛越來越復雜。
宮七寂一下朝便直入坤寧宮,進了寢殿,喝退所有宮人。將手里的解藥塞進女人的嘴里,她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服了解藥的落子陌,很快便醒了過來。
身上的傷仍是疼,她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看來刺客的事有了定論,不然他不會救醒自己。
「那舞女死了?」她倚在床上,撐著身子,問。
面前的男人坐在床沿上,他臉上的清渣清晰可見,似乎許久都未睡的模樣,但眼里的冷光卻如狼般,犀利非常。
「嗯。」
「你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讓墨香把筱禾推出去,不過是避人耳目,可從未想過害其性命!
「她必須死。」
一個刺客遠不足以平復南陵的情緒。
宮七寂看著面前的女人,一張笑臉瘦削地很,白色袍子下的身子也似乎是平的,被風一吹就能沒了蹤影。
今日的他,讓落子陌越發地警惕起來,他說話時候從未有過的柔和。
「流慕白沒來,當日的刺客是故意這麼做的!?」懸在心口的問題,問出口,她盯著他,錦被下的雙手已經緊鎖到了一起。
宮七寂看著她,許久都不說話。
落子陌被他看著,心里難掩的緊張,她強撐著回望他,等自己快撐不下去時,只听他道,「除了秦茂良,朕放你出宮。」
說完,他不顧她的反抗,徑直月兌了鞋,整個人也躺進床里。她月復部上的傷疼的很,只好無奈地往床里挪了挪,與他保持距離。
剛想說些什麼,低眉只見宮七寂閉了眼,呼吸越發的平穩起來。
睡著了?
她想推醒他,讓他把話說清楚,可抬了抬手,又放下。
罷了——
這麼多事後,她也實在折騰不起了,別惹他了,不然真出不了宮了。
心里咀嚼宮七寂的話,秦茂良?
他又犯了何事?腦子里盤旋當日在壽宴上的場景,覺得刺客的身份太過蹊蹺。
難道是秦茂良安排的,欲挑撥兩國關系,好借機篡位?!
可縱使如此,律法明確規定後宮不得干政啊,怎麼除?
秦媛!
想起那舞女,那張與自己七八分像的臉,心里開始難受起來。
只是,她無意害這宮里的人,可是宮斗宮斗,不斗就只有死啊!
*
暴君要越發的溫柔了,開寵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