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不想我受傷?謝謝你會有這樣博大的胸懷,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受傷,那就站在一旁,親眼見證我殺了那個昏君的時刻!」
她仰頭,傲慢的冷笑,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令人心疼。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辦到,無論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寵溺看著她,細心伸出手,將那片飄向她的樹葉緊握在手心,直到樹葉化成一攤綠色的汁液。
無盡的寵愛與包容,他都給了她,因為愛情,早已被他深埋在心中。
溫柔如他,體貼如他,稀疏的陽光下,他如天使般,降臨在她眼前,望著如此給人溫暖的慕月歌,她在一瞬間失神。
收起迷戀的眼神,她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究竟到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心呢?」
目不轉楮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低頭喃喃,明亮的眸子里滿是失落。
鶯鳥嘰嘰,芳草萋萋,她憑借優異的輕功,自由的游走于萬木叢中。
仔細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她在找兩個人,找兩個今天會上演好戲給她看的人!
「三皇弟啊,不如你去右面狩獵,朕去左面,一個時辰之後回到這里,比比看誰捕獲到的野禽最多,你說這樣可好?」
慕月白面帶微笑,但卻讓人無法感覺到一丁點的善意,還未等慕殘月說話,他便先一步拉動韁繩,騎在馬背上狂奔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慕殘月收緊眸子,櫻唇中含著一抹玩味的笑。
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他扯動僵硬,坐在馬背上不緊不慢的向一旁走去。
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上,她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坐在一根隱秘性極好的樹干上,等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慕月白便折返回原地,或許是怕慕殘月有所警覺,他故意將馬兒放任在遠處,自己則背著一只弓和十幾只箭藏身在一顆粗壯的樹後。
「小孽種,不要怪朕手足相殘,是你處處跟朕作對,現在又搶了朕看上的女人,如果還有來世,你可千萬不要再投胎做人了!」
慕月白的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他拉起長弓,挑選了一只最鋒利的箭放在弦上,然後瞄準前方不遠處的慕殘月,毫不留情的射了過去。
看著距離慕殘月越來越近的利箭,醉夢皺眉,一根細長的銀針捏在手心,猶豫著要不要救他。
就在這時,一把閃著銀光的亮劍從天而降,徑直將那只距離慕殘月只有咫尺的利箭劈成兩段!
醉夢淡淡的一笑,將銀針收回,看著不遠處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她輕點樹干,如一只鳥兒般離去。
「是誰!有種的給姑女乃女乃站出來,別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沈冰兒雙手叉腰,看著地上被砍斷的利箭,她毫不客氣的站在叢林中破口大罵。
慕殘月坐在駿馬上,清晰的看到了斷箭上印有的「慕」字,邪魅的笑容漸漸加深。
慕月白看著盛氣凌人的沈冰兒,暗自咬牙,不甘心的匆匆離開了。
「好了冰兒,不要再做無謂的喊罵了,他是不會站出來的,況且他已經離開了。」
雖然被繁茂的枝葉的遮掩,但慕殘月依然清楚的看到他慌忙逃去的身影,即便不用看長相,他也早已知道那人的是誰!
「什麼,在哪里?哎呀殘月哥哥,剛剛你怎麼不躲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剛才晚來一步,醉夢姐姐就可能成為寡婦了!」
沈冰兒蹙眉,一張美艷卻又不失可愛的臉上微微泛紅,應該是剛才急忙跑過來的原因。
她生性單純,性子更是直爽的可愛,所以雖然她剛才說出的,都不是什麼好話,但慕殘月也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慕殘月看著如此沒有心機的沈冰兒,輕輕的一笑,臉上始終保持著輕松的神采。
躲麼?沒必要,因為他算準了那支箭不會傷到自己,更沒本事傷到自己。
雖然沈冰兒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但就是這個意外,讓他明白,無盡的忍讓與坐以待斃,只會養肥那些心胸狹窄的小人。
雖然很不情願,但或許已經到了他該還手的時刻了!
很遺憾,期盼的好戲沒演成,沒辦法,那就只要自導自演下一出了!
醉夢月兌下黑色的夜行衣,換上白色的紗裙,帶著剛剛捕來的一直小白兔,踏上了歸途。
「三王妃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只活的兔子呢!」
一聲激起千層浪,隨著一名侍衛的高喊聲,數不清的侍衛將醉夢團團圍起,不斷的夸贊著她。
雖然很不習慣被這麼多眼楮盯著嗎,但醉夢偽裝的很妥當,絲毫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她帶著甜甜的笑容,等著迎接「男主角」的到來。
「參見皇上!」
忽然,剛剛還聚攏在醉夢四周的侍衛齊刷刷的跪倒一片,借著豁然開闊的視野,她看到了正前方,那個正向自己緩緩走來的男子。
「醉夢參見皇上!」
裝作吃驚的模樣,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準備跪下,期間還不小心被一顆小石子劃破了手掌。
「三王妃不用多禮,朕就是听說你捕到了一直活得兔子,來湊個熱鬧罷了。」
慕月白一副翩翩君子形象,彎腰將醉夢扶起來,並作勢將她攬進懷里,紅紅的眼楮里充滿**,卻也不忘回頭對跪在地上的侍衛說︰
「好了,你們先去忙自己的,沒有朕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進入朕的營帳,听到了沒有?」
「屬下們遵命!」
一大群侍衛閃電般的散開,雖然他們都大概了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其中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到醉夢面前,將她溫柔保護。
「喲,三王妃的手怎麼受傷了?來,快讓朕看看。」
周圍沒有了礙眼的人,慕月白也放開了,公然拉起醉夢的受傷的手,用一塊絲帕小心擦拭著流出的鮮血。
「多謝皇上關心,醉夢感激不盡。」
臉頰泛著紅暈,醉夢有些害羞的將手從慕月白的手心里抽回,依舊大玩欲拒還迎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