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崩潰!
《今天就有這麼多了,進了無菌室,啥都不讓拿,啥都不讓干,我的天啊,簡直比殺了我還要艱難,難道醫院要搶錢嗎?就兩天的時間竟然花了五六千塊了,竟然還要叫等,嗚嗚嗚,哦的錢……心都在滴血!各位讀者,對不住了,等過兩天一定會讓大家滿意的!》
望著眼前,那個正悠然喝著茶水的邪魅男子,慕月白狠咽一口唾沫,頓時躇躊在原地,嘴角抽搐。
很難想象,這世上,心中所想,能夠輕易就被人看透,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你,你一定要殺,殺我嗎?」
緊咬下唇,慕月白輕蹙眉頭,俊朗的臉上,竟閃動出幾分小孩子般氣息。竟顯的慕月離有點魔王般的氣息。
從小到大,那發自內心的,對于疼痛的恐懼,或許只有天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殺?哈哈哈,好皇兄,輪輩分,您不折不扣就我的哥哥,輪地位,您更是在我之上,愚弟怎麼舍得這麼簡單就讓您死掉呢?」
指尖順著茶杯的邊緣滑過一周,慕月離隨手將利劍收起,微挑的嘴角中,迸出幾分玩味的笑意。
背回的一只手,沒人發現,那把利劍,在他的手心,從未停止過打轉。
以懷疑的目光,慕月白打量著慕月離,俊逸不凡的臉上,被質疑的深情滿滿充斥。
「你真的會放過我嗎?為,為什麼,剛剛你不是還……」
還要殺我的嗎?
當然,後面這半句話,他並沒能說出口,或許是帶了一個「啥」字的緣故吧。
「皇兄,放,這個字可不能隨意說出口的,因為我啊,還沒完全決定會放過你,不過,如果一會你表現的好,那就與眾不同了!」
昏暗的燈光下,他修長的身軀中,渾天而成的妖冶氣質,令人不知所措的同時,更加為之深深著迷。
「表現?瞎米啊?我這到底是在古代,還是在警察局啊!慕月離,你故意嚇唬我,又不準備殺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捂著傷口,慕月白申吟一聲,虛弱的蹲坐在原地,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玩弄,兩個字,在他的心中,定下最完美的格式。
「我的目的,很簡單,要想活命,就把象征著王者身份的玉璽,交給我!」
優雅的將茶杯放回到桌上,微挑眼角,慕月離望著不遠處,牆縫中透出的那簇光亮,唇辦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哈哈哈……」
嘲諷的冷笑聲,不斷在天牢中,四處回蕩著。
慕月白輕眯俊眸,不屑的撇著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頰,頗帶憤憤的神情,不忘再補一句︰
「截止到剛才,我還挺敬佩你的,以為你劫持我,並且想殺了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雪幽兒,為了愛,可惜,那也只是到剛才,為止!」
薄唇緊抿,慕月離淡然一笑,依舊看著那束光線,欣賞著它在這所不見天日的牢獄中,折射出的刺眼光芒。
「敬佩?這個詞在我听來,只不過是諷刺而已,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任何事,最後問你一遍,玉璽,你交,還是不交!」
一陣刺骨的冷風襲過,伴隨著淡淡的花草香飄過,那柄冷冽的利劍,突然再次架在了慕月白的頸間。
「還要用這種耍小孩子的把戲,丫的,你還真當本大爺我是小孩子麼?」
冰涼的地面上,慕月白傲慢的挺胸,俊朗的臉上,嘲笑的神情顯而易見。
而對面,執劍的他,微挑嘴角,手中的劍,隨著話語的落下,而緩轉到了另一處。
「如果踫到嗜血的妖孽,即便是小孩子,待遇,也會有千萬種不同的方法,皇兄您一向深謀遠慮,但今天,考慮似乎欠妥了!」
好似罌粟花般的笑意,悄然在恐怖的地牢中綻放,他矗立桌前,深邃的眼眸中,一絲絲冷漠的神采,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邪魅如他,帶著笑,滿滿的,使人迷惑。
地面上,慕月白抬頭,嘲諷的笑意,依舊掛在他嘴邊,不曾離開。
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怔怔的愣在原地,鮮血,卻從他的**,似水珠般,不停的流下……
緩緩垂頭,望著那傷口處,不偏不移插著的利劍,威嚴的黃色龍袍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你,你這次來真的?」
他重新抬頭,看向那個似惡魔化身的男子,眼中,滿是深深地恐懼與不信。
「很早之前,愚弟就已經跟皇兄說過了,不要小看平時最不起眼的人,因為或許他,就是將你推如地獄的那雙手!」
一如上次那樣,他稜骨分明的手,握著利劍,緩慢,而又凶狠惡毒轉動著。
是的,他在折磨他,不止因為他違背了他的意願,更因他是慕月白,是那個毀了她美好生活的人!
「好,只要你回答了接下來我的問題,玉璽,我自然雙手奉上!」
不顧流血的傷口,慕月白淡笑幾聲,靜靜地靠著慕月離,繼續說道︰
「自古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卻不知二王爺你,美人與皇位,哪一個,才會令你真正的動心,並肯為其,放棄其余的一切?」